陰森的迷林,猛烈的寒風呼呼的颳著。江城和羅瑜紗擔憂的看著受傷的羅雲。江遠山盡力的給羅雲逼毒,額上已佈滿汗珠。
“噗~”羅雲吐出一口黑血,感覺身體舒服多了。
羅瑜紗趕緊過來扶著他,“哥,你好些沒有?”
“紗兒,我沒事了。”羅雲安慰著她,慢慢站起來,“我消耗的時間已經夠多了,你們不該爲了我而停下來。”
“胡說什麼,救紫玥固然重要。可你也是我們不能缺少的一部分。”江城輕拍羅雲的胸脯,搭住他的肩,給予一個鼓勵的眼神。
羅雲寬慰一笑。對江遠山抱拳道,“多謝伯父!”
江遠山捋捋鬍子,“人平安就好。”
羅瑜紗想起狐火對做哥哥的那些事,抱怨聲不斷,“那狐火我下一次看到一定要好好收拾她!敢這麼對我們,我不會讓她好過!”
“瑜紗此言差矣。”江遠山眼神頗有深意。
其餘三人皆是一頭霧水,江城詢問,“爹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那個狐火......”
“她並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她才真的稱得上是良苦用心。”
三人被這話懵住了,且聽著江遠山的解釋。
“那姑娘雖然手段毒辣,招招都是大出狠手,還下毒傷人。但是,正是因爲這樣,我纔會起疑。她只傷了羅雲一人,而撒下的毒粉並不是劇毒。但這毒是要靠運功逼出,逼毒花了我們整整兩個時辰。而這兩個時辰之內我們沒有遭到任何襲擊。以她的武功若要殺羅雲是絕沒有問題的,但她卻用了這麼麻煩的方法。顯然,她不想我們死,只是要困我們的腳步,阻止行動。”
“是這樣啊?我好像明白了。”羅瑜紗摳摳腦袋,似懂非懂的樣子。
“這麼說來,我到覺得那個狐火的眼睛好像似曾相識。”羅雲腦海裡思索著狐火的那雙眼睛。
羅瑜紗自言自語,“有嗎?我好像不認識這麼妖媚的一個人。看她那眼神就知道是一個狐媚子,我哪兒見過?”
“我不是說她的眼神,有的眼神也可以僞裝的嘛!我是單說她那一雙眼睛。”羅雲可以肯定他見過狐火。
江城也回想了一下剛纔的情景,可他離狐火太遠了,根本沒注意到。
“咦,聽哥哥這麼一說,我好像也覺得她的眼睛在哪兒見過。”羅瑜紗仔細回想起來。
那一雙眸子,去掉濃厚的胭脂,少掉那一股媚勁兒......
影像越來越清晰......
“阮竹!”
羅雲和羅瑜紗同時開口,不可置信的看著對方。
真的是阮竹?
居然是阮竹!
“你們是說,狐火是阮竹!怎麼會呢?阮竹八歲就在府內,平日也是一個乖巧懂事的小丫頭。和我們剛剛遇見的狐火大相徑庭啊!”江城不解,也不願相信跟了自己近十年的貼身婢女會是越崇門的細作。
江遠山看了看周圍,“不管她是不是阮竹,我們現在最要緊的是找紫玥。狐火雖然好心把我們困住,但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別再追究其他了,我們出發!”
“好。”
三人連聲答應,一同和江遠山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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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玥!”
阮竹終於回來了,她提起的一顆心總算落了下來。
“怎麼樣了?”
阮竹抹掉額上的汗,急忙告訴她,“雷鳴風說召集人馬之後即刻就來。禁衛軍應該快朝這個方向出發了。他叫我先來保護你的安危。紫玥,不,我應該叫你鳳陽公主......”
“這裡不是皇宮,我不是鳳陽,你還是叫我紫玥吧。別忘了,我現在還在封烈手裡,不宜打草驚蛇。”紫玥開口阻止到。再說,封烈和自己還有著一層理不清的關係。
“鳳陽”明明是她的名字,但現在她聽到這兩個字,就好像是生生的提醒,她是公主,不能呆在這裡,皇宮纔是她的最終歸宿。
阮竹看著她苦悶,心裡也明白些。她是一國公主,夫婿應該是皇親貴族,怎麼可能與江城這種布衣百姓結合。
“好,我叫你紫玥。我曾經聽說,你和懷毗國的拓耶王子有婚約,你是因爲這個逃出宮的?”
“是,父皇對外宣稱鳳陽公主身染惡疾,此時不宜成婚。在暗地就派來雷鳴風追查我的下落。”紫玥說著這些,想到父皇要逼她出嫁的樣子,就心底發寒。父皇爲什麼要逼她呢!
阮竹一怔,她既然是要逃婚,現在卻讓自己帶信給雷鳴風前來營救。她這樣做,會不會犧牲太大了?
看著一臉落寞的紫玥,阮竹拍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慰道,“好了,別想這麼多了。”
“我知道,這都是我的命!我該受。”
紫玥靠著阮竹的肩,漸漸把眼睛閉上。她覺得好累,真的好累。也許,她不該逃婚,一切聽天由命或許就不會有這麼多的悲傷與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