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依舊是那樣的熱鬧非凡,好像沒有任何的區別。一堆人齊聚在一起,絮絮叨叨的,也不知在說什麼。
“相公還在想紫玥的事?”水月憐輕聲開口。羅雲和羅瑜紗陪著江城,讓他平靜一下心態,而她和江遠山好像觸動了舊情,也出門散散心。
江遠山看著遠方,回想起好多好多的事,“紫玥現在離開恍若當年玉恩進宮一樣,不得不使人悲從中來。”
“相公,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水月憐呼喚著他。
他苦澀一笑,最終還是轉身,不再想那些煩心的事,與水月憐一前一後朝那條熱鬧的大街上走去。
水月憐跟上他的腳步,二人都沒有再說上一句話,只是靜靜地走著,各懷思緒。
“說起當日她在大殿上算得上是一舞成名,真可謂是京城轟動呀。當時懷毗國的國王就認定了這個兒媳婦,如今懷毗國的拓耶王子已經到京城準備迎娶王妃了。鳳陽國和懷毗國聯姻,以後咱們鳳陽國定然有好日子過了!”
那一聲聲高昂的聲音字字句句清晰地傳入耳中,吸引了江遠山和水月憐的目光。不由地停步佇立,在人羣之後遙望那被裡三層外三層包圍著的說書人。
“我聽說拓耶王子來鳳陽國都快兩個月了,怎麼還沒有娶公主啊?”有人疑問。
“之所以會耽誤這麼久的時間,是因爲公主想拒婚,皇上不答應,她賭氣就一病不起。”說書人一腔一喝,悠然說著。
“有王妃當,以後就是王后。她有什麼好拒絕的?”
“人家性子烈,你管怎麼多幹什麼?如果是我,我纔沒她那麼笨呢!”
“她到是病得,一臥牀就近兩個月,我倒想看看她能躲到什麼時候。”
“她也許有他自己的苦衷呢,嫁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誰也不高興。”
周圍的人衆說紛紜......
水月憐見他們各有一詞,在嘴上念念叨叨,自己卻不知他們在說什麼人,出聲問道,“你們說的人是誰啊?”
“夫人是剛來吧?我不妨給夫人再說一次。”他把弄著手中的摺扇,便開始娓娓而道。
“鳳陽公主,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特別是她那舞姿更是叫人歎爲觀止。大半年前,她在大殿上的一支“鳳舞朝陽”,讓懷毗國國王一眼看中,並讚譽她‘紫臺鳳舞泛金玥,朝陽妙音敞瓊宮。’本來懷毗國國王就要與我國結盟,鳳陽公主一舞之後,他就想給他的王子找一位王妃。皇上也明白他的意思,便將鳳陽公主許配給阿爾拓耶王子和親。但鳳陽公主好像很不願意,成日把自己關在房裡,最後竟憋出病來,看,這不,一病就病了近兩個月......”
江遠山沉下眼眸,一把拉著水月憐離開人羣。水月憐也是臉色慘白。
那繁雜的爭吵聲,卻似乎再也傳不進他們的耳中,他們只覺耳邊一片空白,彷彿什麼都已聽不見,唯獨剩下那說書人說的那些話......
鳳陽公主。
紫臺鳳舞泛金玥,朝陽妙音敞瓊宮。
紫,玥!
“相公......你說這怎麼是好?”其實,她早該想到。
他像是沒有聽見般,僵立在地,置若罔聞。
她看著他那蒼白無血色的臉,眼眶也漸漸泛紅,“她是玉恩的女兒,當今的鳳陽公主。”
江遠山終於有了反應。
和親,原來這是紫玥離開的原因。
他緩緩轉身看著她,“她和玉恩走上了同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