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會跟美欣離婚的。在這之前,你不可以再讓君曜碰你!”
尹靜恩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好一會兒,才冷冷地諷笑出聲,“二姐夫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一個巴掌拍不響?這種話,我建議你去跟我丈夫再講一遍,問問他答不答應。妝”
杜宇彬一怔,似是沒想到她竟會對他說出如此滿含諷刺的話語來肝!
深邃的墨眸一沉,他薄涼的‘唇’角扯出一記沉痛的弧度,
“恩恩,我知道你恨我,但是,現在你受的委屈也只是暫時的,你不要跟我賭氣!就算是跟我賭氣,你五年前跟君曜的那一次,也已經報復過我了!
是,我是跟美欣結婚七年,也跟她有了孩子——
那是因為,如果她沒有懷上我的孩子,她不可能會把她手上的柏氏股份轉給我,我也就根本進不了董事會,更別說競爭選舉了!你應該體諒我的,不是嗎?
而且,自從她生了孩子之后,我就再也沒有再碰過她!恩恩,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嗎?我真的很愛你,很想一輩子和你在一起。所以,我沒辦法忍受君曜對你做那種事……”
尹靜恩清亮的雙瞳卻咄咄‘逼’人地直視上他沉痛的俊臉,“如果,我還是不能如二姐夫的愿呢?”
…………
杜宇彬的眼神犀利了起來,“恩恩,我為你做了這么多,為什么你就是不肯聽話?到底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諒我?”
執念成魔。
尹靜恩已經不知道該怎么勸說眼前的男人了!
默默地看著這張曾經在記憶里清雋溫潤的臉孔,突然感覺好陌生,陌生得——
像是她從來都不認識的人似的。
“二姐夫,人這一輩子不可能一直在原地打轉。聽我一句勸,好好地珍惜眼前人?!?
語重心長地丟下這一句,她漠然轉身,來到地下停車場的電梯前,按下了開‘門’鍵……
電梯‘門’,緩緩打開……
她走進去,又按下了關‘門’鍵……
電梯‘門’就快要完全閉合之前,一只強勁的大手卻驀地扳開了‘門’,杜宇彬那張滿布青霾的臉孔擠進‘門’內!
尹靜恩想了想,不‘欲’與他再生爭執,‘門’被扳開的同時,她又平靜地朝電梯外面走。
杜宇彬沒想到,她竟然對自己冷漠如廝!
俊臉狠狠地‘抽’/搐了起來,朝她探去一只修/長的臂膀,蠻橫地將她重新拽了進來,又按下了關‘門’鍵!
尹靜恩憤怒地掙扎了起來,“二姐夫!你不要太過份了!”
“我過份?!”
男人眼神一冷,驀地以寬厚的雙掌扣住她單薄的雙肩,將她纖細的嬌/軀牢牢地圈禁在自己的雙臂和電梯間冰冷的墻面上,‘陰’沉的眼神直要剜進了她的心底,
“我為了我們的將來在努力打拼,就為了想要給你一個幸福富有的生活!可是,你呢?你又是怎么回報我的?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馬上就要成功了,讓你再等我一下?
可你為什么偏偏要嫁給柏君曜?!一個馬上就要變成乞丐一無所有的人,你要這種男人干什么?我要不是太愛你,為什么要阻止你——”
他的眼神越來越可怕,黑幽幽的,又似有一蔟駭人的藍光熊熊燃起,看得尹靜恩不由地心生寒噤!
心底,卻有一股隱約模糊的感覺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堅定。
她扭開臉,冷聲道,“就算他變成乞丐,我也不會回到你身邊!”
話音落下,清麗的小臉上已是一派決然毅然!
“尹靜恩?。。 ?
驀地一記怒吼,男人滿臉的慍‘色’,頎長的身軀壓迫‘性’地更欺近了她的身體,他溫厚的‘胸’/膛幾乎要貼上她‘胸’前的柔軟!
尹靜恩一驚,雙手本能地巴到了冰冷的墻面上,手里的包包、她剛剛從超市買回來的豬肝等東西掉落了一地。
還有,袋子落地的時候,里面有液體從袋口溢了出來,濡/濕了地面。
她卻顧不上去撿,只防備地瞪著眼前的男人,腳
尖踮起來,意谷欠躲開這危險而愛昧的近距離接觸。
男人慍怒的臉孔卻更加地俯壓下來,溫熱的氣息近在她鼻翼的咫尺之處,他深邃的墨眸直盯在她櫻紅的雙/‘唇’上,喉結莫名地滾動了一下,心底有一股壓抑已久的谷欠/望在暗‘潮’洶涌……
尹靜恩只覺得,電梯里的氣氛越來越沉悶,讓她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是我昨晚半夜起來上洗手間,‘迷’‘迷’糊糊的,一不小心撞到‘門’了……”
柏美欣明顯是在護著丈夫。
柏夫人見狀,也不好
說什么。
只慰問了幾句,便轉移了話題。
柏君曜喝了一杯牛‘奶’,又跟晨曦說了幾句話,便說今天公事多,要早點去公司。
柏夫人叮嚀了幾句,便送兒子出‘門’了。
尹靜恩也趕緊跟了上去——
柏夫人卻突然冷著臉,伸手攔住了走至大廳‘門’口的尹靜恩,“你留下?!?
尹靜恩怔了怔,“可是,媽,我也要去上班啊……”
柏夫人又是冷冷地一句咂下來,“不用了!從今天起,你就留在家里幫忙做家務,帶孩子。柏家這么大,很多地方都需要打點,我一個人忙不過來,你留下來幫我?!?
尹靜恩抬眸,靜靜地凝視著婆婆冷漠的臉孔,看不出一絲親切和溫情。
頓時明白,要她留下來幫忙做家事只是個借口,真實的目的其實是為了刁難她這個出身平凡的兒媳‘婦’。
可是,她也不是逆來順受的小媳‘婦’。
她嫁給三少,是為了要給晨曦一個完整的家,為了彌補欠他的父愛。
基本的原則,她還是會堅持的。
比如說,她必須要有獨立穩定的經濟收入。
從婆婆的臉上收回目光,她突然對著‘門’外故作恍然大悟地大聲提醒道,“哎呀,老公,你千萬不要今天早上跟林總的會面,他說過要帶合同過來的。本來我應該給你預審~協議內容的,可是——”
已經走至庭院外面的柏君曜停住了腳步,緩緩地回頭,晨曦之中的深邃五官覆著一層淡淡的‘迷’人光芒,“你過來。”
尹靜恩白皙的小臉上很是惆悵地蹙了一記眉,“那個,老公,媽說,從今天起,不讓我去公司了,所以,你今天簽合同的時候,就帶李秘書一起吧!”
男人高大偉岸的身軀從遠處走了過來,深邃的墨眸看了看正在‘門’口僵持的婆媳倆,濃密英‘挺’的劍眉微微地蹙了起來,伸手,從母親微顯福態的身軀后面拉出妻子的身體,“媽,我需要靜恩。”
柏夫人不悅地沉下了臉來,“曜兒!”
柏君曜似是明白母親要說什么,將妻子拉到自己身后,以一個保護的姿態‘挺’立在她面前,幽深的墨眸認真而嚴謹地看著母親,“媽,我是說真的,我離不開靜恩。這么多年了,我習慣了她在我身邊,沒有她,我沒辦法專心……”
…………
因為三少的一番“非她不可”的說辭,尹靜恩最后還是揮別婆婆,坐上了丈夫的奧迪r8一起前往公司。
半路上,行駛中的車子卻突然一個飄移,‘插’/進另一邊的慢車道,“吱”地一聲,險險地停在路基上!
男人闊健的‘胸’膛也緩緩地壓下來,滾燙的陽剛氣息在尹靜恩白/皙的粉頸間氤氳流連,“尹靜恩……”
他靠得這樣近,似乎隨時都會‘吻’上她!
可是,他叫著她的名字時,卻是無聲地散發著一股令人不寒而粟的森然。
尹靜恩纖長的嬌區驀地僵硬,黑亮的瞳孔莫名放大,怔怔地看著男人涼薄的雙/‘唇’一點一點地壓下來——
心,突然跳得很快、很快,錯‘亂’得不行,還有一絲揮之不盡的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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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彬就像是突然中了邪似的,緊緊地圈著她的身體,不準她動彈一寸。
她擰著臉與他僵持了好一陣,眼角的余光瞥見他的臉越來越近,就快要壓上她的雙/‘唇’,終于,有些慌了神,“二姐夫,我勸你,你最好不要‘亂’來!我是三少的妻子,若是你敢動我一下,他是不會放過你——唔——”
話沒說完,男人溫熱的‘唇’ban已經壓了下來!
尹靜恩呆了,怔忡著,僵硬著,瞳孔里一片茫然。
杜宇彬漆黑的瞳孔里掠過了一絲嫉妒:是因為柏君曜嗎?她竟然對他的‘吻’毫無反應?。?!
心底突然生出一股強烈的挫敗感,他不相信,不相信他心愛的恩恩,居然會為了一個根本不愛她的柏君曜而將自己的真心棄之若敝!
不!
他絕不相信!
腥紅的墨眸幾乎要泣出鮮紅的因來,杜宇彬不甘心地加重了嘴邊的‘吻’:他要她,要她回應他的‘吻’,回應他的愛,不許她再逃出他的心、他的世界!
‘唇’上卻驟然一痛,他悶哼了一聲,小‘腿’骨上又被人踹了一腳,骨節上傳來清晰而劇烈的疼痛,杜宇彬不得不放開了懷里的‘女’人,一臉青霾地瞪著眼前的尹靜恩,“你——!??!”
尹靜恩卻嫌惡地用力擦拭著自己櫻紅的雙/‘唇’,狠狠地,似是要刷洗去他烙在她身上的一切痕跡!
杜宇彬突然就有些志得意滿地笑了,“別擦了,會痛!再說,柏君曜也看不見,就算你們離婚,他也沒法兒利用這個控告你出/軌,他要付的贍養費一個子也少不掉!”
尹靜恩抬‘腿’又給了他一‘腿’,尖尖的鞋頭直踹在他彎曲下來的小‘腿’肚上,登時痛得杜宇彬又是眉頭一皺,“恩恩,你不要仗著我愛你就這樣放肆!我不會一直讓著你——”
她下手真痛!
杜宇彬的臉龐痛得隱隱地‘抽’/搐了起來:若不是心里藏著念著她,他何必忍受她施予的一切?
尹靜恩沒有說話,伸手在電梯上按了1樓,又蹲下身子來,低頭撿拾著自己掉落在地上的東西。
杜宇彬看著她那倔強的小臉,心里又涌過一絲暖流,“恩恩,不要再執‘迷’不悟了!離婚吧,君曜根本不會珍惜你——”
電梯‘門’開了,一樓大廳的電梯口‘門’外垂落下一道長長的黑影,夾著一股凜冽的蕭煞之氣……
…………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柏君曜就聽見了一個熟悉而令他不悅的聲音,及至抬眸,看見電梯里面竟然是二姐夫和自己的妻子“獨處一室”,心中就更不痛快了!
凜冽的劍眉蹙起,他犀利的眼神在杜宇彬略顯尷尬的面容上稍作停留,在發現他嘴角滲出一絲鮮紅的血絲之時,幽深的墨眸飛快地掠過了一抹狠佞!
他不動聲‘色’地朝尹靜恩伸出一只手,修/長的手臂橫亙在她和杜宇彬之間,就像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仿佛是在冷冷地向杜宇彬宣誓他對她的主權:只要有他柏君曜在的一天,你杜宇彬就永遠別想染/指尹靜恩!
尹靜恩怔愕了一下,把剛剛收拾好的包包和從超市買回來的東西拿起來,沒有多想就將手放進了男人溫厚的掌心里,低聲問道,“你怎么來了?”
男人冷峻的臉孔緩緩地溢出了一抹令人眩目的暖和笑意,“我在等你?!?
大手握上她微涼的小手,又似是情不自禁地緊緊‘揉’了一記她綿軟的手心,言行間隱隱透‘露’出幾許不經意的親密與寵溺。
杜宇彬臉上的尷尬之‘色’漸漸地褪卻,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陰’沉和嫉妒的表情:明明知道柏君曜可能只是故意在自己面前演戲,故意表現出他和尹靜恩伉儷情深的假象,可他還是沒法不在意!
因為,尹靜恩整個人的注意力都在柏君曜的身上,舉手投足之間親昵而自然,真的像足了一個深愛丈夫的好妻子,柏君曜的妻子?。?!
然而,她原本應該是他杜宇彬的妻子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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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尹靜恩就像是完全忘記了他這個人的存在似的,“一臉恩愛”地挽上柏君曜的臂膀,就要揚長而去,反而柏君曜,卻還面‘色’從容地跟他寒喧了兩句,“二姐夫,我們先走了!”
“我們”?。?!
好一個刺耳的詞匯!
杜宇彬從來沒這樣厭惡這兩個字,這一刻盯著那一對雙雙離去的親密身影,卻恨不得到字典上用力地摳出這兩個字來!
…………
柏君曜感覺到,背后那兩道凌厲的視線直要灼穿自己的身體,冷峻的嘴邊只是淡淡地掠過一絲佞笑,松開那只握著妻子的大手,改而繞到她身后,直接擒上了她纖瘦的腰身,修長的雙臂擁著她幾乎全貼到了自己身上,又側過臉,俯下‘唇’,低聲問了一句,
“這就是你一早起來給我做早餐的目的?”
“…………”尹靜恩纖長的嬌/軀驀地一震?。。?
詫異地抬起頭來,側目看向他那張散發出溫熱氣息的俊臉,有棱有角的深刻輪廓上,隱約透出幾許鄙薄與嘲諷的意味?
果然,男人冷著臉,一言不發地將她的手機遞了過去——
尹靜恩的臉瞬即蒼白失血:
——“我在后苑的竹林里等你。”
——“你不來,我就過去找你!”
——“我也出不去。這么晚了,樓下的大‘門’鎖了。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再說。”
——“我會一直在這里等你?!?
——“恩恩,你一定要來。你知道的,我也不想說出七年前的事?!?
——“…………”
心,不斷地往下沉,往下沉,越沉越深:難道,他都看見了?
眼前,男人深邃的墨眸更見幽深,狹長的鳳眸竟是危險地半瞇了起來,“你的嘴角,流血了?!?
他說完這句,就轉身走開了,留下尹靜恩一個人在原地怔怔地回不過神來,“…………”
…………
早餐的時候,柏君曜并沒有喝尹靜恩親自熬的粥。
而是喝著平時的牛‘奶’,吃著雪姐準備的早點。
整個用餐過程中,不發一言,異樣的沉默和安靜著。
雪姐在旁邊好幾次想要開口說什么,卻又被尹靜恩拉住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說。
雪姐只好怏怏地咽下嘴邊的話,輕輕地嘆息著回了廚房。
柏美雪冷眼看著兩個人昨晚還恩愛非常的一對新人,不懷好意地挑起話題,“君曜,怎么了?看你的臉‘色’不太好?病還沒有好嗎?”
柏君曜淡淡地挑眉看了一眼對面,卻是從柏美欣旁邊的杜宇彬臉上移至她臉上,沉‘吟’了片刻,才沉聲道,“我沒事。倒是二姐,你的額頭怎么了?”
柏美欣臉上瞬即掠過一絲尷尬的神‘色’,訕訕地以手捂住額頭擦破的地方:傷口已經結了一層暗‘色’的痂痕,昨天流過的血被她清理掉了,只是,還有一些紅腫。
她有試圖以劉海遮住,可是,也許是剛才一不留神,低下頭來吃早點的時候,劉海垂下來,顯‘露’了出來,正好被柏君曜看見。
然而,他這么一說起,坐在桌首的柏董事長和柏夫人也看見了,紛紛關切地問起了她來,“是了,美欣,你怎么受傷了?昨晚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一早起來就變成這樣了?”
柏夫人隱約猜到什么,眸光沉沉地朝著坐在‘女’兒身旁的杜宇彬‘射’/過來,“宇彬,怎么回事?跟美欣吵架了?”
杜宇彬微微一滯,側眸,果然看見妻子的額頭紅腫了一大塊。
他沉默著,“…………”
卻見柏美欣頗是不自然地笑了笑,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
“媽,看你說到哪里去了?宇彬怎么會跟我吵架?他那個人一向溫柔體貼的,從來都沒有跟我大聲吼過一句,吵架就更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