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比之前的掌更加慢,但是威力卻是更加的強(qiáng)大。之前,老太婆只用了一成的功力,現(xiàn)在,她用到了兩成。這回,她想好好看看,這小子是怎么躲過他的掌風(fēng)的。
第一掌的時候,她只覺自己的掌拍到了虛空之中,好像沒有拍中對方一般。她想知道,他用的是什么妖法。
這第二掌,雖然只用了她兩成的法力,就是返虛后期被拍中,也定然會灰飛煙滅。更不用說是一個還沒有筑基的小修士了,被拍中的話,可能連渣都不剩??!
大家在擔(dān)心的時候,也有些期待。這呂陽太令人看不透了,就象猴子一般,可真能蹦達(dá),說不定他還真能擋得住呢!
怎么辦呢,小道士的腦子飛轉(zhuǎn),想著各種可能。就連那裝著月嬋肉身的貝殼他都想了,但是還是沒有想出辦法來。
那貝殼雖然可能是仙寶,可是,自己調(diào)度不了呀,那有什么用嘛?掌風(fēng)越來越近,小道士都嗅到了死亡的氣息了。只要這掌拍下,自己的肉身,包括魂魄都會煙消云散。只可惜了小紅拂,她還小呢,是自己連累了她??!
說慢也慢,說快也快。那掌風(fēng)立馬就到了。小道士閉上了眼睛,靜靜地等待死亡。
就在掌風(fēng)就要到的一瞬間,一道身影一閃,將小道士和小紅拂拉出了掌風(fēng)的范圍。
“啪”地一聲,掌風(fēng)拍到日光峰的大殿上,大殿“哄然”坍塌,驚起一陣巨大的煙塵。令眾人心中大駭。那可是有禁制防護(hù)的大殿,化神期都難以攻擊它,但是卻被對方一掌給毀了。
大家急忙一看,那救小道士和紅拂的,是大白兔。它方才被黑狗傀儡追得沒命地逃跑,現(xiàn)在一騰出空來,又救了小道士一命。
不過,那黑狗這時又向它追來。之前,大白兔將它引到了紫金竹林,利用那紫金竹的竹間空隙夾了它一下,擋了一會兒,這才尋出空來,想歇一歇,可是見到小道士這邊危險只有過來救援。
大白兔雖然只有筑基實(shí)力,但是它的法力特殊,跟那虎妞一樣,能對一些法力和神念攻擊免疫,所以沒有被老太婆鎖住。
老太婆臉色陰沉,這算是第二掌了。如果第三掌又被對方躲開,難道真的要放過對方嗎?這可不是自己的風(fēng)格。自己的風(fēng)格是順我者可殺,逆我者必亡。這大白兔和小道士屢屢壞自己的心情真是可殺不可留?。?
只見她手一翻,手上又出現(xiàn)一個狗傀儡,不過,這個狗傀儡卻是白色的。將白犬傀儡一放,那白犬傀儡向大白兔追去。大白兔怪叫一聲,放下兩人,又一溜煙跑遠(yuǎn)了。而黑白兩犬傀儡自然是緊追而去。
如今,連大白兔都自顧不暇,看你還怎么躲閃我的追魂掌,老太婆冷笑。
很快,第三掌又向小道士拍去。小道士這回真的是無力回天了,運(yùn)氣不會再次降臨。不過,經(jīng)歷了第二掌的生死考驗(yàn)之后,他的心也安定了下來,看向老太婆的目光也平和起來。不就是死嗎?死了又如何,人活天地之間,總有一死,它不是你逃避就能躲得過去的。
恐懼又如何,恐懼能夠躲避死亡嗎,死則死矣,死
也要死得壯烈,死得安然。
一時間,小道士的心境出現(xiàn)了變化,受過了一次精神洗禮,心變得安慈與平和。
這讓那老太婆也是心中一震,這小道士似乎有什么沖破了。但是,同時也更是惱怒,想在自己的掌風(fēng)下突破,那是妄想。這一掌自己可是用了三成法力,就是這日光峰也要被拍滅。如果接不了這第三掌,不僅是小道士,就連天地廣場中的人,都會化灰。
空中傳出了失音的感覺,只要這一掌下去,這個宗門就滅了。哼,一個小小的宗門也敢拂我天池血嫗的面子,那不是天大的笑話嗎?老太婆面露殘忍,逆我者必亡。
李玉樹和老家伙這時也感覺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了,他們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失重的狀態(tài)。他們想激發(fā)宗門的無上大禁,都已經(jīng)遲了。
看到大家絕望的臉,老太婆心中出現(xiàn)了一種快意,這血流成河的場景才是最為壯觀、最為愜意的嘛!
“紅拂,你怕嗎?”小道士低聲問小丫頭道。
“不怕,人家一點(diǎn)都不怕!”小紅拂對小道士信心滿滿。
可是,接下來,一股強(qiáng)大的颶風(fēng)向他們撲來。這颶風(fēng)形成的風(fēng)暴,令人的靈魂都要戰(zhàn)栗。而最令人絕望的是,他們就像是被釘在地上一般,動彈不得,有如被按在案板上的魚,就等著那風(fēng)刃千刀萬剮。
“啊~”小道士大叫起來,擋在小紅拂的身前,緊緊抱住他。背上的皮被割開,鮮血直流。但是,這時,那掌風(fēng)的前進(jìn)速度卻一下子又慢了許多,要慢慢地宰割于他。
太殘忍了,大家都面露悲憤。沒有實(shí)力,就是別人手里的一條蟲啊!
“不要!”王蓮喊叫,但是那聲音都傳不出去。
一會兒,小道士的左邊膀子活生生地被風(fēng)刃割了下來,露出了紅拂的身子。
“啊,哥哥!”紅拂哭喊道,可是那風(fēng)刃同樣向她削來。小道士的背已是血肉模糊,想遮擋于她,卻是痛得抽筋,無能為力。
就在這時,“吟”的一聲。當(dāng)風(fēng)刃要削到紅拂身體的時候,小紅拂的身上發(fā)出了一道金光,將她和小道士保護(hù)起來。那風(fēng)刃一遇到金光,就象遇到一堵鐵墻一般。
“嗯?”老太婆皺起眉來,這是防御玄寶?
玄寶可是只有大乘期修士才可能煉制出來的呀!難道,他們身后還有什么大乘修士不成?或者這就是那吳蒼天給他們的,這說明什么?說明他們與吳蒼天的關(guān)系非常密切啊!
好,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先收點(diǎn)利息先了!老太婆手一翻,取出一把血刃,一刀向小道士和紅拂砍去。這血刃有玄寶高階,就不信了,破不了你的防御。那吳蒼天最多不過是大乘中期,煉制出來的,不會超過玄寶中階。
可是,當(dāng)那血刃斬下的時候,卻破不了那金光。她一連砍了三下,一點(diǎn)進(jìn)展也沒有。
“是誰嫌命太長了?”突然,一個女子的聲音從天邊傳來,夾著無邊怒意。
老太婆心中“登”的一下,感覺到了一絲恐
怖。這女子的聲音定然不那吳蒼天的,也就是說,下面的兩人與那女子有關(guān)。而令自己恐懼的是,那女子的修為似乎比自己高太多。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覺一個巴掌向她扇來,她想躲,可是卻無處可躲。
“啪”的一聲,老太婆被一掌從空中拍落地上,身子都快散架了。
“婆婆!”小紅拂高喊起來,但是又一下子大哭。
只見她的身邊一閃,出現(xiàn)了一個白衣女子的身影。不過,臉上似乎有一層輕紗,沒有人看得清她的容顏。
女子手一伸,將紅拂從小道士手中抱了過來,幫紅拂擦了擦眼淚。
“婆婆,哥哥受傷了,你快幫哥哥治傷?!奔t拂急道。
這時,小道士卻將斷臂拾了起來,法力一運(yùn),用體內(nèi)金光激活再生細(xì)胞,將斷臂接起。不一會兒,便完好如初,而其它的傷,也一一恢復(fù)。
這么快?那女子好奇起來,看來這小子也不簡單。雖然斷臂重接不是什么難事,但是他修為那么低,速度卻這么快,確實(shí)難得。
“你就是張青?”女子道。紅拂雖然叫她婆婆,但是,她的聲音卻一點(diǎn)都不蒼老。
“見過前輩,晚輩正是張青!”小道士道。
這時小松鼠也跑了過來,一指天池血嫗,叫道:“婆婆,那老太婆真是壞死了,她要將紅拂姐千刀萬剮!”
“見過仙子,老身有眼無珠,誤傷了小妹和小哥,請……請仙子責(zé)罰!”那天池血嫗一見小松鼠說她,忙向那女子請罪道。
她雖然也有大乘期,不過,卻有自知之明,自己絕計(jì)不是對方的一合之?dāng)场?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對我的弟子下殺手?”女子聲音凌厲。
“老身叫天池血嫗,因?yàn)椤驗(yàn)閰巧n天當(dāng)年害死了我的賊漢子,原以為他死了,方才卻感應(yīng)到他的法力氣息,便……便尋到了這里,可是,他卻不見了,所以、所以……”老太婆聲音低了下來。
“吳蒼天?”女子皺起眉頭,她沒有聽說過這個人。其實(shí),整個臨光界,她也沒認(rèn)識幾個人。
“回前輩,吳蒼天前輩是千年前的一個箭術(shù)高手,他的無敵通心箭,能越階殺敵,令敵人聞風(fēng)喪膽,是一個俠義之士?!崩钣駱湔境鰜淼溃八?jīng)在我們宗住過半年,因此,血嫗前輩才會認(rèn)為我們宗與吳蒼天前輩有關(guān)聯(lián)?!?
其實(shí)吳蒼天是亦正亦邪,不過,現(xiàn)在他可是跟自己一條船,自然要說他的好話。
“我不管什么吳蒼天,也不管你跟他有什么仇,但是你要?dú)⑽业牡茏?,卻是不行?!蹦桥訉μ斐匮獘炂降溃澳阏f吧,你是自我了斷,還是我出手幫你一把?”
天池血嫗一聽,臉如白紙,“咚”地一下,雙腿向女子跪了下來:“仙子,饒命啊,賤婦愿為奴為婢,做牛做馬,請仙子饒恕賤婦的罪過!”
“這,”女子眼睛一轉(zhuǎn),看了一下紅拂,“紅拂,你說,如何處置于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