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小道士只見床上的女子臉色蒼白,但是接著卻出現不同的顏色。時藍時黃,時白時紫。
“老哥,嫂夫人這是怎么回事?”小道士皺眉問道。
“唉,”店主嘆了一口氣,“賤內是我在一個山洞中躲雨時遇到的一個女子,她沒有親人,我對她也是一見鐘情。本來一切都還好,但是,自從生了小光之后,她的身子是每況愈下。如今,是一天兩吐。根本吃不進東西。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活下來的。”
說著,店主的淚水嘩嘩直流。
“父親,你別哭,你一哭,小光也想哭!”女童一見店主哭泣,也是哭了起來。
“好了,你們別哭了,”小道士道,“你們一哭,她就更難受,她無法護持住內心,說不定就灰飛煙滅了。”
“什么?”店主一聽,大驚,“請兄弟救救我的夫人。”
“你可知道,你的夫人是什么人?”小道士臉色凝重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對我很好,從來沒有向我發過脾氣!”店主道。
“我告訴你吧,”小道士沉吟了一下,“你的夫人其實不是人!”
“這,你什么意思?”店主一聽發起怒來。
“你家夫人,其實是一個鬼身。”小道士道。
什么?鬼身?店主一聽,心頭一震,這怎么可能?
小道士沒有再理他,而是閉上眼睛,似在似在傾聽著什么。兩刻鐘之后,睜開了眼。
“老哥,你原來的村子里,是不是有一個叫高麗的人?”小道士道。
“小麗?”店主一聽,面露痛苦之色。
高麗是他指腹為婚的妻子,在十一歲的時候,她便染病去世了。本來,他們是青梅竹馬,感情頗深,她去世的時候,家里人都不敢讓他知道,奶奶帶他到姑姑家玩了幾天,回來后事情都辦妥了。他知道后,還哭了好幾天。
當日,他在山洞避雨,遇到妻子時便覺得她似曾相識,難道她是小麗的鬼身?
“其實,嗯,高麗不是染病而亡,她是被人種了鬼蠱之術。”小道士道。
“什么?鬼蠱之術?”店主大吃一驚。他聽說過鬼蠱之術,中術者是痛苦異常。
“下葬的當天晚上,種蠱之人便將尸身起上來,帶回去。”小道士道,“但不知什么原因,鬼身長大之后,卻記起了生前之事,從種蠱人手中逃了出來。”
“你是說,我的夫人就是小麗?”店主定睛看向他道。
“嗯,不錯。”小道士道,“因為那種蠱人離得太遠,無法感應到你家夫人的鬼身。但是,自從生了孩子后,她的鬼身之氣開始泄漏,身子只能越來越弱。”
“這,這可怎么辦?”店主著急起來。
“你不在乎你家夫人是鬼身?”小道士奇道。
“不,”店主搖搖頭,“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妻子,是我的至愛。”
說著,他深情地看向床上的婦人。
“哈哈哈,原來真的在這里!”突然,一個聲音在院
子外面大笑起來。
床上的婦人一聽,全身便哆嗦起來,眼中露出驚慌之色。
一個身著黑衣的大漢走進了房間,臉上滿是疤痕。
“你……你是誰?”店主忙道。
“我是誰?”大漢咬牙道,“你看到我臉上了嗎?這些便是拜你的夫人所賜。”
“也就是說,你便是那種蠱之人?”店主對其怒目而視。
“哼,我在她的身上種蠱,那是她得了大造化,她以后會有無限的生命。”黑衣大漢瞪向婦人道,“可是,她是怎么對我的呢?她不但不感恩,還給我下了毒,令我面目全非,至今還沒恢復。”
“真是荒謬,你就是個魔鬼,”店主身子氣得發抖,“你活該萬毒穿心,五雷轟頂。”
“對對對,我就是魔鬼,”那大漢大笑,“我要在你妻子面前,活活將你和你的女兒折磨死,然后,再把你和你的女兒培養成鬼身。”
“你,我和你拼了!”店主氣得跳起來,雙臂一伸,向黑衣大漢掐去。
“別激動,”小道士一手將其拉了回來,“好人自有好來報,惡人自有惡去磨,你不能去送死。”
“你是什么人?”那黑衣大漢看向小道士,不禁皺眉。開始,他以為小道士是一小醫生,但是細看,卻發現對方竟然有筑基后期。
“你是不是有點傻呀?”小道士不禁搖頭,“你看不出來嗎,我是一個道士,一個捉鬼的道士。”
“捉鬼的道士?”黑衣大漢一愣,“你是來捉高麗的?那可不行,她是我的鬼奴。”
“不管是生鬼,還是死鬼,都是我捉拿的目標。”小道士笑道,“你也是個鬼,一個丑鬼。”
“哼,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筑基期,也敢在我面前口出狂言,真是可笑之極。”黑衣大漢怒道,“我決定了,我也要將你制成鬼奴。”
他是一個巫師,相當于金丹期。巫修分為巫士、大巫、巫師、大巫師、巫王、巫祖、巫圣。分別對應靈修的凝氣、筑基、金丹、元嬰、化神、返虛、大乘。他一個巫師,對小道士自然看不上。
“你不知道嗎?”小道士搖頭,“我可是有后援的。”
此時,那陳啟發正帶著小天和小亭走進店里來。陳啟發竄掇兩小找小道士給靈酒,說吃了靈酒便能令人飄飄欲仙,比吃燒雞還爽快。兩小一聽,哪有不心動的理?見小道士這么久不回客棧,便尋了過來。
“后援?”黑衣大漢有些古怪,“你是說那門口的怪老頭?”
“不錯,他可是金丹期,嫉惡如仇,你若乖乖投降,我們便饒你一命,只罰你當個倒夜香的童子。”小道士道。
“放屁!”黑衣大漢大怒,“好,我就將他打成一條死狗,讓你們看到絕望。”
說著,便竄出院子外面,等著陳啟發進來。小道士一張玉符拍向床上的婦人,也向院子外竄去。
床上的婦人本來痛苦異常的臉,一下子和緩下來,身子似乎有了一些力氣。于是,在店主的攙扶下,也走到門口。這時,陳啟發和兩小也進了院子。
“父親,父親,我們要喝靈酒,”小亭看向小道士喊道,“陳啟發叔叔說,靈酒與燒雞可是絕配喲!”
什么?陳啟發叔叔?小道士一聽,臉上那個精彩呀,于是,不禁看向陳啟發。
“那個,嗯哼,不好意思,”陳啟發涎著臉笑了笑,“我雖然年紀不小,但是,就是顯得年輕,這是老天眷顧,我也沒辦法呀!”
“老家伙,你是不是個花癡?”那黑衣大漢氣樂了,“你要是臉上撲點粉,再穿件裙子,就是怡紅院的阿姆了!”
“你,混蛋,”陳啟發一聽,大怒,自己這么有氣質的人,他怎么能比成怡紅院的阿姆呢,“信不信我一掌把你拍成肉泥?”
“小亭小天,你們快過來,這里有個小妹妹,你們一起玩一會兒!”小道士向兩小招手道,“你陳叔叔要打架,刀槍無影的,可別傷了你們才好!”
“什么?在哪呢,在哪呢?”小亭一聽,大喜,忙跑過來,扯著小道士的袖子問道。那邊,小天見陳啟發兩人怒目而視,象要掐起來的樣子,也跑過來,想看小妹妹。
那店主的女兒躲在婦人的身后不敢出來看,她有點被黑衣大漢的丑嚇到了。但是,一聽到有小孩子說話的聲音,又忍不住從兩個大人的中間擠出腦袋來。一見小亭和小天的年齡與自己相仿,也甚是歡喜。不一會兒便到屋里玩在了一起。
“你們別怕,我那陳兄厲害得很,那丑鬼要吃大虧了!”小道士安慰店主夫婦道。
“謝謝道長!”婦人向小道士行了一禮。
“不必客氣!”小道士擺了擺手,“不過是舉手之勞。”
那邊的兩人,已經開始動手了!黑衣大漢手一揮,出現了一只綠蜈蚣。那蜈蚣足有三米長,那上百對足不停地蠕動,令人心中生寒。
陳啟發冷笑一聲,一把金色剪刀飛起,向那蜈蚣剪去。金剪不足一米,速度奇快,一下子便剪中蜈蚣的頭,但是蜈蚣的頭卻鋼做的一般,硬是剪不斷。
蜈蚣被剪,也是生痛,整個身子將剪刀纏了起來,但是越纏,那剪刀越緊。
“說你娘娘腔,你還不服,不然怎么使起剪刀來了?”黑衣大漢冷笑道。
“丑八怪,使剪刀怎么了?”陳啟發道,“我就是要將你剪成太監。”
“你不是我的對手,”黑衣大漢道,“知道嗎,我現在只不過是在逗你玩玩!”
說著,他手一指那蜈蚣,蜈蚣的頭便從剪上飛了起來,離開肉體迅速地在陳啟發的手上咬了一口。
“啊~”陳啟發大叫起來,“小天,出來呀,我被蜈蚣咬傷了,快快撒泡童子尿。”
說也奇怪,綠蜈蚣咬了陳啟發一口之后,便退了回去。那頭又接上了。
“怎么了,怎么了?”小天從屋里跑出來,“陳叔叔,你要我撒泡童子尿干什么?”
“我中毒了,只有你的童子尿才能救我呀!”陳啟發哭喪著臉道,“你快點撒尿呀,不然我就變成蜈蚣了。”
這是黑衣大漢的本命蠱,叫九轉綠血蜈,只要被其咬中,不到一個時辰,就會變成綠皮蜈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