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飛龍苑的左前邊,也就是進去的右邊,是囚房所在。駐守囚房的牢頭,是一個金丹中期修士。他見“二十七公主”沖上來,自然地上前阻攔,卻被“二十七公主”一掌扇飛。
金丹修士沒有爬起來,而是眼睛翻了翻,昏了過去。唉,那是上層的爭斗,自己表表態度就行了。
其他人見牢頭都被打暈了,哪里還敢阻攔?小道士暢通無阻,進了最里層,有什么鎖頭門柵之類的,直接取出法寶匕首,一陣亂砍,那是削鐵如泥。
這是小道士從水獺妖身上要回來的,之前被它拿了去,現今它是自己的馬崽,當然要取回來了。
一連過了八道門,才到了最里面的密室。密室的門鎖卻是特別,小道士的法寶匕首竟然無法將其斬開。小道士冷哼一聲,取出桑火給他的火牛角,只一砸,便“砰”的一聲開了。
而此時,正在西大殿陪著父親的二殿下喬飛龍卻是心中一動,向眾人告了聲罪,一閃身出了大殿,向飛龍苑而來。
卻說小道士一打開門,不禁怒發沖冠:只見柳玉兒被四根鐵鏈吊燈一般鎖住反背吊著,在她的背上有一條手臂粗的銀色大蟒,正咬著柳玉兒的后脖,用力吸著她的一身骨髓。
“玉兒姐?”小白瑕大驚,從玉符中沖了出來。
小道士手一揚,一抹寒光射去,將銀色大蟒頭顱斬斷。蟒身落地,那蟒頭卻仍舊扎在柳玉兒的骨頭內。小道士又是幾刀,把那蟒頭和鐵索斬掉。小白瑕這時已好了六成,忙將柳玉兒接住,并將那蟒的兩顆牙從柳玉兒的骨頭內拔了出來。
小道士取出玉符往柳玉兒身上一拍,止住傷勢。同時手一吸將那銀蟒從柳玉兒身上吸走的骨髓抽出,用符樹生機將其返種回柳玉兒的身上。本來柳玉兒臉色蒼白卻紅潤了幾分,如死尸一般的身體也抽動了下。
可是,小道士突然神色一變,將兩女一收,往外竄去。但是,在牢房門口,他被一個目光陰鷙的青年男子堵住了。
“你不是二十七妹。”那青年男子緊緊盯住小道士道。
“真是好眼光!"小道士手一拂,現出原貌來。
“你是誰?”那青年男子皺眉道,他沒見過這個人,這家伙是哪來的?
“你是喬飛龍?”小道士沒有回答,反問道。
“我不管你是誰,我要將你碎尸萬段。”喬飛龍臉色陰冷。
“怎么回事?”一個修士從空中落下,這是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面相威嚴。
“見過父王!”喬飛龍一見來人,忙施禮道。這人自然就是喬三喬魔王了,他見喬飛龍臉色不對,與嘉賓們做了個推辭,便跟了過來。
“你就是喬魔王?”小道士看了看中年男子道。
“你是哪來的小雜魚?來人哪,給我把他剁了喂王八!”中年男子一見小道士,皺了皺眉,對差役們喊道。一個筑基小修,自己動手,那就太丟份了。
“是!”那些牢房的差役一聽,忙應道。但是,卻沒有人敢上前。他們
大都是筑基修士,你不見牢頭都金丹中期了,還不是被那人拍死狗似的?自己上去,還不是作死呀?
“嗯?”中年男子等了一下,見沒有人上前,不禁大惱起來。
“有……毒!”不知是誰,發明了“有毒”這個詞,倒在地上,口吐白沬。其他人一看,也是紛紛倒地,口吐白沬,如出一轍。真是笑話,我們才筑基期,你元嬰的元嬰,化神的化神,還要我們送死,我們又不是傻瓜。
這?不知喬三的臉色有多精彩了,他一個化神神君,誰中不中毒,會看不出來?
“好一對男盜女娼的父子!”小道士譏笑道。
“呂兄弟,怎么回事?”桑火“刷”地一下,出現在小道士的身邊,后面當然還有水皮。
“沒事!”小道士搖了搖頭,又向喬魔王道,“喬老頭,你看,這是什么?”
說著,他手一揮,一個符箓飛出,在大家的面前呈現了一個影像。這個影像,正是柳玉兒被那銀蛇吸髓的場景。
果然,那喬魔王一見,目光一寒,看向喬飛龍:“龍兒,這是怎么回事?”
那銀蛇是喬飛龍的妖寵,這個影像的信息,明明就是喬飛龍要將那人類女子的陰火之體的精髓吸走。這樣的話,自己娶這個人類女子還有什么意義?要知道,越是高級的體質,嫁接就越困難,沒有對方心甘情愿的配合,就沒有成功的機會。
“這,父王,這是那人混淆視聽,您可不能中了他的計呀!”喬飛龍忙道。
“喬老頭,你信嗎?”小道士平靜地笑道。
喬魔王看向喬飛龍,緩緩道:“龍兒,那人類女子呢?”
“她,她在那人的手上!”喬飛龍一指小道士,郁悶道。他本來想今天就將那陰火體質嫁接過來,到時生米煮成熟飯,父親也不會說什么,想不到卻被這人類小子給破壞了。
喬魔王看向小道士,淡淡道:“把人交出來,我讓你死得痛快點!”
唉,這二子是自己的心頭肉,要是他真的將那陰火體質嫁接了,自己還真的不好辦。當然,最為關鍵的,還是二子的記名師父在圣山中的地位不一般,自己在那人的面前,就是一只螻蟻。也正因此,自己要更進一步,就必須提高資質,只有提高資質,自己才有晉級返虛乃至大乘的機會。
“看來,你們真的沒救了。”小道士搖了搖頭,“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們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是要遭天譴的。”
“真是笑話,說什么天譴,我若成仙,我就是天,還怕什么天譴?”喬三譏諷道。
“父王,請你放過柳姐姐和白妹妹!”突然,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向喬魔王哀求道。
“純兒?你不是閉關了嗎?”喬魔王奇怪道。兒子中,最有前程的,是龍兒,眾多的女兒中,最有出息的,卻是純兒。純兒雖然年輕,但是天賦極佳,就是龍兒也要遜一籌。自己明明讓她閉關,突破元嬰初期中階,她怎么就出來了?以前,她可是最聽自己的話的。
“父王,純兒長大了,你這么做,是有違天和的。我希望你懸崖勒馬,別做出后悔終身的事情。”少女不是別人,正是那三十六公主,也就是將柳玉兒和小白瑕帶回來的那只火蛟。她一見柳玉兒和小白瑕,高興不已,并將其帶了回來。她自幼便在王宮中長大,大家都對她理讓九分,這讓她覺得一點都不好玩。好不容易出現人類修士,她自己想跟她們玩耍玩耍,又嫌棄小道士礙眼,便將其一下子掃到弱水河中去了。
“這?”喬魔王臉上難看起來,向喬飛龍道,“龍兒,你先陪你三十六妹到里面去喝喝茶。”
“父王,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走了。”龍純純一聽,不滿起來,父王從來都是對自己言聽計從的,怎么這次不聽自己的?
“三十六妹,你還是跟哥哥走吧,你又不是不知道父王的脾氣,他既然讓我們去喝茶,自然有喝茶的道理。”喬飛龍對喬純兒道,同時有些喪氣,對小道士狠狠地瞪了一眼。若不是這個人類小子,自己現在應該成功了。
“不行,父王,玉兒姐和白妹妹是我的好姐妹,你不能害了她們呀!”龍純純急道。她這次閉關非常順利,只用了兩天功夫就晉升到了元嬰初期的中階。但是,出關母后卻不許她出春和苑,于是,她只有化身為一個丫鬟,剛剛出了門口,就遇到了“二十七姐”。及至“二十七姐”將那玉符給她看了,她才有些覺得不對勁,好象玉兒姐遇到了麻煩。便尾隨“二十七姐”而來,在囚房外聽了差役們的竊竊私語,才知道一些事情的經過。
“龍兒,還不快將你三十六妹帶走?”喬魔王看向喬飛龍,臉色不悅。這是自己的機會,誰也阻擋不了自己的決心。
喬飛龍手一揮,一個云卷天下,將龍純純裹住,一閃身,不見了。
“兩位道友,你們是自己離開,還是當這小子的陪葬?”喬三喬魔王冷冷地看向桑火和水皮道。水皮他認識,但是桑火他以前卻沒見過,不知背后有什么大勢力,因此有些忌憚。
“呂陽是我的兄弟,你以為我會棄他而去?”桑火看向喬魔王,不屑道。
“你呢,水皮?”喬魔王把眼看向水獺妖,譏笑道。
“這,我我我,我可是重情重義的人,怎怎怎么能背信棄義呢?”水獺妖小心地看了小道士一眼,見對方氣定神,也是心中一定,“我水皮雖然不是什么大英豪,但是也知道,這什么威武不能屈的道理,有本事,你就,你就放馬過來!”
咦,這倒是令人奇怪了,這個貪生怕死的水獺妖今天怎么回事,竟然轉性了?喬魔王有些看不明白了。
“父王,讓我來量一量這位桑火兄臺的底氣,看究竟有多厚!”一個聲音傳來,喬魔王身邊出現了四道身影。三個化神,一個元嬰大圓滿,說話的,正是那元嬰大圓滿之人。他是大殿下喬在原,也是今后神云魔境的繼承者。雖然喬飛龍不錯,但是,他以后是要到圣山去的,不會與喬在原爭這份家業。
四人的出現,令氣氛嚴峻起來。如果只有一個化神,桑火還有幾分逃走的把握,四個化神,那便只能是甕中之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