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使大人,他們是過路的路人,只是問一下去鎮上的路!”老伯一見那黑衣青年,吃了一驚,忙解釋道。
“哼,你不必給他們說情了,他們的態度已經有辱圣王的威嚴,必須帶到圣堂去接受處罰。”鷹眼青年冷哼道。他是此城圣堂的一個管事,專門物色人才的。
“圣使大人,你誤會了。”小道士道,“我們打探圣王嶺,是因為我們想到圣王嶺去朝圣!”
“朝圣?”那鷹眼男子一愣,盯著他,“你說你們想去圣山朝圣?”
“不錯,不過,我們想先吃一頓大餐。”小天接話道。
“好,你們跟我來吧!”鷹眼男子道。他已有筑基中期,這幾人的資質不錯,帶回圣王嶺去,應該會得到魔圣大人的獎賞。有自己壓著,諒他們也鬧不出什么鬼來。
向老伯告別,老伯道:“祝你們好運,如果你們見到了我們村的阿牛和阿犁,告訴他們,村子很好,讓他們好好學本領,斬妖除魔,救濟天下。為我們村子爭光。”
“老伯,您放心吧,”小道士點頭道,“我們一定把您老的話帶到。”
那鷹眼男子帶他們到了小城,沒有小氣,真給他們罩了一桌酒菜。這令兩小吃得是不亦樂乎,他們從來沒有吃過這么香甜的菜。
之后,鷹眼男子放出飛舟,帶著他們往閻王嶺而去。此地距離閻王嶺只有四五百里,鷹眼男子的飛舟不到一個時辰便到了。此時,已是傍晚時分。他們被置在一個小院子之內,明日面圣的時候要通過靈鏡探測,若是有資質,便都留下來。資質越高,得到的待遇會越好。
閻王嶺是不小的宗派,足有上萬弟子。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這里的人脾氣暴躁,動不動就大打出手,開口大罵。
小道士他們的待遇算是好的了,他們從谷口上空飛過的時候,發現有成千上萬的人在下面席地而坐,那些人也是明天面圣的,絕大部分是沒有資質的凡人。
聽那老伯說,每天來面圣的就有上萬人之多,留下來的也有近百人。也就是說,一年下來,便有好幾萬,這就令人納悶了:那些招進來的弟子又去了哪里呢?
小道士想晚上去探一探這龍潭虎穴。之前,進來的時候,他還發現一架掛了紅綢的飛舟就在前邊。一看,就是婚舟。如此說來,這里除了那什么莫尤風之外,還有人要完婚。
天一入黑,小道士吩咐幾人在此安歇,還叫那火麟出來化為自己的模樣,跟大伙一起喝茶,便化為那鷹眼青年的模樣,大搖大擺地在閻王嶺中走了起來。之前,小道士不知不覺地就往鷹眼青年的身上拍了個瞌睡符。這回兒,他應該回去困覺了。
這閻王嶺還真是一個奇怪之所。它分為兩部分,也就是內嶺和外嶺。外嶺的風光是山川水澤,鳥語花香,懸亭飛瀑,令人賞心悅目。而內嶺卻是陰氣森森、死氣沉沉,令人不寒而栗。
閻王嶺是一個鬼修門派,不用說,內嶺才是其核心之地。因此,有什么秘密,一定是在內嶺。駐守外嶺的,只是一些低階弟子,最高不過是筑基期。但是,內嶺卻完全不同。其守山門的,就有一個金丹修士帶隊。
小道士進過哀勞山,對于鬼氣那是熟悉得很,他還在自己身上拍了一張鬼氣森森符。
觀察了一下山門,到了亥時換防的時候,他才趁機走了進去。之所以不在之前進去,就是怕守山門的弟子認出他不是鷹眼青年,因為那鷹眼青年之前已經進去了。
“胡師兄,回來了?”兩個守山門弟子中的一個見到鷹眼青年打扮的小道士,忙喊道。
“唉,我就是勞碌命呀!”小道士模擬鷹眼青年的聲音嘆了口氣道,“今天發現幾根苗子不錯,便連夜帶回來了。”
“胡師兄真是說風涼話,你在外面是風流快活,我們只能在門內苦修,真是天壤之別呀!”那弟子道。一般的弟子除了每月的例錢,沒有什么收入,只能做任務。守山門和外出幫宗門做事,都是任務中的一種。而且,收入都比較穩定。
不過,相對于守山門和巡邏,外出執行任務酬勞要高得多,當然,也危險得多。不過,鷹眼青年的任務主要是針對凡人的,沒有什么危險。當然,這跟他的一個姑姑是刑堂的副堂主有關系。
“唉,不說了,各人都有本難念的經。”小道士搖頭,又向兩人一拱手,“找個時間,我們喝兩杯。”
“好,一定,一定!”兩人道。
可是,當小道士邁進山門,正要離去的時候,只見那在一邊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的中年男子卻突然眼開了眼,喝道:“慢,拿令牌出來。”
令牌?小道士一愣,不過還是從身上取出了一塊陰沉木做的令牌,恭敬地遞了上去。這令牌是他從鷹眼男身上取的,當然,為了不引起對方懷疑,他也用玉符復制了一枚給鷹眼。
中年男子接過令牌,神識一掃,將其還給小道士,點了點頭:“回去見了胡堂主,代我向她問聲好!”
“一定!”小道士向他行了一禮,向內行去。
進入內門,小道士又發現了一些不同。北面峰和西面峰的氣息有很大的區別,北面是鬼氣,陰森不已,而西面卻是魔氣,甚是暴戾。由此看來,閻王嶺真的跟魔族勾結了。不然,也不會出現魔氣。
他想了一下,覺得還是到西面峰去看一看。但是,到西面峰去卻需要的是魔氣,只有那樣,才不被識破。從形勢來看,這閻王嶺內執掌大權的不再是鬼修而是魔族,鬼修卻不能隨便到西面峰去。這從大家看向西面峰露出愄懼之色,便能推測得到。
此時的內嶺,并沒有因為天黑而寂靜下來,因為閻王嶺本身便是鬼修門派,晚上才是活動的時間。一路上不乏有認識鷹眼男的人,不時向他打起招呼,他也一一回應。
尋了個角落,小道士化為之前那魔族女修梁長老的樣子,向西面峰走去。
上峰的路上,不時有魔族走動。他沒有理任何人,徑直而去。但是到了山腰,卻被人叫停了。
“梁長老,你怎么才回來?”一個紅臉魔喊道。這人也只有金丹后期,跟那梁長老是同個級別的修士。
“唉,別說了,我們中計了!”小道士學著那梁長老的女聲嘆了口氣道。
“哦,怎么回事?”紅魔驚道,“難道有人知道了我們的身份?”
如果讓外面的修士知道有魔族降臨閻王嶺,定然會前來剿殺。那時,這個才剛剛站穩的據點定然會覆亡。
“不是,”小道士搖頭道,“是那陳老兒的兒子陳塘,他不想姐姐嫁來圣王嶺,于是請了幾個師門長輩助陣。差一點,我就回不來了。”
“那劉柱劉老兒呢?他不幫你嗎?”紅魔道。
“他?他還自顧不暇呢!”小道士謅道,“陳塘資質只是中上,但是卻有個好友叫余滄浪,余滄浪的師父是個元嬰修士,今天不知怎么回事,竟然也到了定州,連劉老兒都不知被他攆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那,他們有沒有發現你的身份?”紅魔嚴肅起來。
“沒有,絕對沒有!”小道士忙道。
“也是,魔圣賜下的寶物,豈是一些凡修能看得破的?”紅魔點頭。
小道士松了一口氣,要是說被發現,魔族定然會有所準備。大軍到來之時,他們可能早跑了。確實,那梁長老的遮掩之術很厲害,不是自己有那鷹眼神通,還不能一眼發。
可是,正想從對方口中奪套取一些東西,卻是心中一凜,發現紅魔突然一掌向他拍來。距離太短了,小道士正想用顛倒迷蹤步避開,心中一動,還是讓對方拍中了肩膀。
“你,你要干什么?”小道士退出幾步,口吐魔血,一屁股坐在地上,怒喝道。
“哼,你個奸細,也來誆你老子,真是好笑!”紅魔冷笑道,“魔圣大人已經告訴我們了,梁長老已經被殺死,你不過是假冒的。”
“渾蛋,我要殺了你!”小道士從地上跳起向他撲去。
可是,紅魔一躲,小道士撲了個空,再次摔倒在地上,卻爬不起來。
“你,你下毒?”小道士看向紅魔,大驚。
“知道就好!”紅魔笑道,“你們這是自投羅網,真是少了我們不小的麻煩。”
說著,他在臉上一抹,現出一張女子的臉。小道士一愣,這人不是別人,竟然是白小芙。
白小芙?這怎么可能?鼻涕蟲不是說她跟關月雪到西敦去了嗎?
“金蓮老賊尼,別裝了,我知道是你!”小道士冷哼道。
“唉,一點都不好玩,呂弟弟,你怎么知道是我?”對方化為金蓮女尼,不對,不再是女尼,而是一個身材苗條火辣的黑紗女子,那容貌跟白小芙真有七八分相似。臉上少了白小芙的調皮,卻再也沒有了女尼裝時的木訥,而是多了一絲嫵媚和精明。
“這個,我就是知道,我就是不告訴你。”小道士道。
“如此說來,你一定知道小芙在哪里了!”黑衫金蓮卻笑起來。因為,只有知道小芙在哪里,才知道自己是假的。
“你別想著你宗門的人來救你了,我告訴你,那陳老兒和他的女兒已經被我們捉回來了。”金蓮道,“還有跟你來的幾人,如今都被魔圣的人關到了牢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