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祭獻大陣?”小道奇道,“祭獻大陣不是只有元嬰前輩才能主持的嗎?”
他聽陸小玉說,筑基期及以上修士是進不了苦海的,布祭獻大陣有什么用呀?
“嗯,那也不是絕對的!”女子搖搖頭,“若是在特定的條件下,用九十九個陰年陰月陰日的女子與九十九個陽年陽月陽日的男子為陣眼,也是能激發(fā)祭獻大陣的?!?
“原來如此!”小道士點點頭,又抬眼問道,“那,當做陣眼的那些人,可還能活嗎?”
他關(guān)心的是師姐,可不要一不小心成了陣眼之人。若是有危險,可就糟了。
“本來,當陣眼的,最少要元嬰修士,可是,元嬰修士進不來,只好用他們當替代品。那布置成功后的反震之力,不是他們能夠承受得了的!”女子搖搖頭。照她的意思,那是必死無疑了。
“也是,”小道士點頭,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不知這次召集大家前去盤龍島,誰是那主事之人?”
“主事之人,”女子臉露恨色,“就是那李子亭!”
李子亭?小道士方才就她說過這個名,想來,定是與她有仇。不然也不會說什么讓兔子變什么劉子亭舔馬桶了。
“唉~,師姐,都過去那么久了,李師兄雖然做得不對,但是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你就原諒他吧!”小道士嘆道。他也有些好奇,究竟這李子亭是什么人,竟然讓她恨成那樣。
“哼,要我原諒他,這是不可能的!”女子目光噴火,“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這,師姐,你可不要亂來,”小道士臉色一變,“這次祭獻可是事關(guān)宗門,不可意氣用事!”
“嗯,你放心,我還是有分寸的,從苦海出去之后,我再與他生死對決!”女子道。
“可是,師姐,不是師弟我長他之志氣,滅你的威風,”小道士搖頭,“你自己做個比較,你說你現(xiàn)在跟他相比,誰高誰低?”
“現(xiàn)在,自然是他高些。”女子皺眉,對方已是凝氣大圓滿,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那么,你再想想,若這次他主持的大陣成功祭獻了苦行神云僧。他獲取的法力賞賜又是多少?”小道士不動聲色,“除非這次他主持的祭獻活動失敗,否則,他晉升筑基是自然而然的?!?
“這……”女子沉思起來,眉頭越皺越深。
嘆了口氣,小道士沒有繼續(xù)跟她再說下去,再說下去自己就有挑撥離間的嫌疑了。他現(xiàn)在要的,是在她心中打下一個楔子。至于有沒有效果,關(guān)鍵還是要看她跟那李子亭的仇有多大多深。
“師姐,你放心,以后有什么用得著師弟我的,只要說一聲就行!”小道士向她抱了抱拳,走開了。
之后的幾天,他們乘著一件法寶飛舟繼續(xù)向盤龍島而去。這是進苦海之前,萬圣宗的支壇給他們飛行之用的。
這飛舟法寶比老王八給的飛舟強多了,一
日能行兩萬里,快了兩倍多。離盤龍島越來越近,遇到的萬圣宗弟子也越來越多。他們有的有飛舟,有的沒有,凡是沒有的,小道士見一個就喊一個上來,儼然成了飛舟的主人。
登舟的弟子對他感謝不已,沒有飛舟在苦海飛行之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嗪V杏幸环N虛無縹緲的氣體,會漸漸滲入肌膚,令人皮膚發(fā)癢,最后會令人皮膚潰爛。雖然不會要人的命,但是嚴重的話,出去之后,要經(jīng)過十年才會痊愈。
但是,有了飛舟卻是不同,因為飛舟有防護功能,令那氣體無法進入。當然,隨身帶有護身法寶的,也不用怕侵蝕??墒牵钟卸嗌偃擞凶o身法寶?
連小道士都發(fā)現(xiàn),自己的皮膚已經(jīng)換了十三次皮,但是被這虛無縹緲的氣體侵蝕久了,也有些發(fā)癢發(fā)潰。不過,他卻有些欣喜,因為,他總覺得自己第十三次換皮不怎么完美。也就是說,不夠圓潤。
這虛無縹緲的氣體卻是正好磨合以前不夠細膩的地方。所以在飛舟法寶之中,他讓一個低階弟子尋了根幾百米長的法器鐵鏈,用一頭將自己拴住,另一頭則拴在飛舟上。
之所以要幾百米,就是要有一個緩沖,不然飛舟遇到什么緊急情況突然剎車,自己就跟飛舟相撞了。
開始大家很是驚訝,后來也慢慢習慣了:這古師兄就是一個受虐狂。
先不說那氣體,就是這飛行法寶帶起的風,就能將人的眼睛吹瞎呀!這飛舟的速度快,那侵蝕氣體侵蝕的力度也強。小道士放松全身,完全放開對氣體的防御。
還別說,這吸引了不少的人,其中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當時正與人腳踏飛劍同行,一見,忙追了上來,用一根鐵杵敲他的身子。
“你干什么?”當時正在運行《天心養(yǎng)氣經(jīng)》恢復皮膚的小道士被打醒,不禁怒道。
“干什么?自然是逗你玩!”尖嘴猴腮的男子哈哈大笑,你說這人傻不傻,這里可是苦海,你放開肉身防御,出去之后還不皮膚潰爛十多年呀?
“你是誠心找抽是不是?”小道士臉一橫,瞪向他。
“喔嚯,還真有點脾氣!”猴腮男一點都不在意,看向與自己同行的一個胖子修士笑道。
他們腳下的都是偽法寶級別的飛劍,在速度上與法寶飛舟卻不相上下。主要原因,就是他們是一個人,而法寶飛舟卻是幾十人。
“要不,你教訓一下他,讓他知曉什么才是老大風范!”胖子修士也是擠眉弄眼道。
“真是反了!”小道士將鐵鏈一解,向兩人就是一通老拳。
但是,兩人都是凝氣十層的修士,哪里會被他擂中,收了飛劍一閃,躲開了。
小道士沒有罷休,而是繼續(xù)向兩人掄去。他的破金犀拳法除了在龍龜島與人爭斗過外,還沒有再與人真真切切地切磋過。
這時,那邊的飛舟也停了下來。一群人遠遠地看著熱鬧,那女子則只在飛舟上一言不發(fā)。從大家的議論中,他知曉了這
兩人一個叫藍受,一個叫涂蘆,是望岱支壇的弟子,似乎與那劉子亭關(guān)系不錯。
“古師兄,揍死他們個胖瘦組合,揚我流霞支壇神威!”大白兔在飛舟上大叫道,唯恐天下不亂。飛舟上的人就是流霞支壇的,這幾日大白兔在飛舟上與眾人混熟了,知曉了一些情況。
它的話一出,場面頓時靜了下來,這可是代表他們的流霞支壇。一直以來,他們的流霞支壇被望岱支壇欺負得老慘了。他們以前的小隊長關(guān)月萍師姐就是被望岱支壇的劉子亭迷幻之后,玷污殺害的。
飛舟上的女子是關(guān)月萍師姐的親姐姐。她進入流霞壇只有兩年,但是資質(zhì)不錯,很快就修到了凝氣十層。要知道,對于祭獻后的賞賜,資質(zhì)不同的人,吸收到的法力是不同的。就象海綿和塑料薄膜,同樣在水中,吸收到的水會不一樣,這就是材質(zhì)的問題。
女子的事情,小道士也慢慢地清楚了一些,知道她叫關(guān)月雪,顯露出來的,也不是她本身的容貌。小道士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她似乎對萬圣宗沒有那種跟其他弟子一樣狂熱的激情。
這飛舟上的人原先都是跟著關(guān)月萍的,關(guān)月雪是關(guān)月萍的姐姐,妹妹去世后,她進了萬圣宗,成為了這個小分隊的隊長。
萬圣宗之下是十大堂,每堂有十個分堂,一個分堂又有十壇,每壇之下有十個支壇,每個支壇下有十個大隊,每個大隊又有十個小分隊。一個小分隊少則幾十人,多則上百人。
兩人對小道士的拳大都是躲閃,不時在他的屁股后面踢一腳,或在他的后腦勺來一下,并哈哈大笑。飛舟上的人心中惱怒起來,他們都知曉事情的經(jīng)過,一定是藍受和涂蘆發(fā)現(xiàn)是他們小隊的飛舟才故意找古師兄的茬的。
“你們成功地激怒了我!”小道士停住身形大吼起來,滿臉的憤懣。
“小子,我們激怒你又怎么了?”藍受嘻嘻笑道,“有本事你殺了我們呀?”
“你們兩個對一個,真是欺人太甚。”小道士瞪著眼睛,似要吃了他們。
“小子,你瞪那么大的眼珠子干什么,你是屬雞的嗎?”胖子涂蘆也譏笑起來。
“不錯,我就是大公雞,我要啄瞎你們的狗眼!”小道士咬牙。
“吹牛皮誰不會?”藍受向飛舟那邊的七八個女修擠了一下眼,“我還說要把你們小隊的女修個個都馴成我的跨下之臣呢!”
他這話一出,飛舟那邊便炸了窩,真是太猖狂了,這是赤裸裸的侮辱??!大家齊刷刷地看向關(guān)月雪,只要她一聲令下,他們就沖出去。
關(guān)月雪也是氣得滿臉通紅,鼻子都快歪了。但卻沒有莽撞,思量著是否要出手,若出手會不會中了對方的圈套?
正猶豫間,卻聽接連兩聲慘叫。只見藍受和涂蘆都用手捂著一只眼,鮮血從指縫中流出,看來是被什么刺傷了。
“我讓你們囂狂,我讓你們嘴賤!”小道士大喊起來,飛身而起,兩腳將兩人踢到海中,激起兩道水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