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立魂契?小道士皺了皺眉頭,這時空螟蟲不簡單,若自己與其訂的話,不知會不會吃大虧?
“你那么神出鬼沒,那魂契誰知道對你有沒有用?”小道士道。
“這個你不必擔憂,你的體內也有我忌憚的東西,我不會為了一丁點的利益,而自取滅亡的。”時空螟蟲道。
“這個……”小道士不禁又沉思起來
其實他不是沉思,只是不知怎么辦,現在最重要的,便是救下紅拂。可是,那時空螟蟲不知道呀,一見小道士猶豫,著急起來。
“我以蟲族至圣的仙蟲圣母的名義起誓,總行了吧?你只要給我那滴仙血,我便護你百年的安寧。”時空螟蟲急道,“這是我的一絲神魂,你只要也交出一絲神魂,跟著我念一段蟲蟲誓言便成!”
說著,時空螟蟲將一段誓言傳給了小道士,同時,還有一絲金色的神魂。小道士一看,沒有猶豫,也分出一絲神魂。當他們用神魂念了那段誓言之后,兩道神魂投入虛空之中,不見了。
冥冥之中,小道士與那什么時空螟蟲有了一絲聯系,這種聯系若有若無,但是,又似乎很重要的樣子。一旦有什么差錯,便會受到天上一股無上力量的懲罰。
“給你!”小道士通過神念,向時空螟蟲道,同時將手上的血團向前一伸。
“我可能要借用你的身體,直到我成長!”小道士只覺眼前一花,手上的血團“忽”的不見了,而神識海中多了一個小蟲子,正是那時空螟蟲。
時空螟蟲的跟前是那團魔仙血,它忌憚地看了一眼那邊的天雷真意符,把魔仙血頂到另一個角落趴在那上面“呼呼”大睡了起來。
也就在此時,躺在地上的小紅拂悠悠醒來,她“忽”的一下子坐起,嚇了小松鼠一大跳。可是,接著小松鼠不禁大喜:“什么,紅拂姐,你沒事了?”
“我,我怎么了?”紅拂撓了撓頭,卻一下想起什么,“對了,小松,那小蟲子被我拍死了沒有?還有,我的皮膚怎么這么辣呀?”
她被小道士拍了張辣味符,皮膚是辣得通紅,又熱又痛,真是令人難以忍受。
“紅拂姐,你剛才真是嚇死我了,那小蟲子鉆進你的身體里,你便昏了過去。好在張青給你拍了張辣味符,現在,那小蟲子應該是被辣死了。”小松鼠道。
“什么,辣死了?那它還不是在我的身體里嗎?”小紅拂一聽,卻發起愁來,“這可怎么辦呀?”
眼睛向小道士一抬,埋怨道:“哥哥,都是你做的好事,你可要把那死蟲子從我的身體里取出來,不然,人家可是會難忍死的!”
“傻丫頭,哥是那么不靠譜的人嗎?”小道士瞪了小松鼠一眼,對紅拂道,“那小蟲子被哥哥驅走了,那可是絕世兇蟲,是那么容易被殺死的?”
確實如此,時空螟蟲是絕世兇蟲。只不過現在它還小,不過剛出世不久,不是很強。也正因此,它被引入老王八的分身小王八體內的時候,是被老王八克制得死死的,最后被逼到一個角落。當白衣中年女子向他刺去的時候,老家伙便將
禁錮住的時空螟蟲讓她取走了。
這時空螟蟲是不能讓那楊青帆他們控制住的,不然,那未來通道的入口就受到他們的把持。誰知道,那時空螟蟲一離開老家伙的身體不足半刻鐘,便恢復了自由,發覺中年女子的肉身和神魂好象不如老家伙,不禁大怒,便發起飆來。
結果,才離開宗門幾百里,她便控制不住,從空中跌落下來。
“小妹妹,不錯,那時空螟蟲不會輕易死亡的。它擁有時空神通,即使打不過對手,也能遁逃于無形。”那中年女子道。
“這么說,它真是被哥哥驅逐走了?”小紅拂松了一口氣,她還是一個小孩子,一想著身子里有一條毛毛蟲,心里就不禁發毛。
“這是自然,”小道士向紅拂拍了一張解辣符,讓她的皮膚恢復了正常,得意道,“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未來的符圣!”
“嗯,這話我信。”小紅拂發現自己的皮膚不熱不辣也不痛了,點點頭,覺得小道士的符真是神奇,說不定,以后就真的以符成仙了呢!
“呂陽,那時空螟蟲究竟到哪去了?”中年女子也奇怪道。
“這,我怎么知道?”小道士可不想告訴她,不過,看了她一眼,道,“你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
“我怎么知道你的名字,那是我的事!”女子道,“不過,我告訴你,如今宗門出現了大危機,連老祖宗都被關進了籠子里,你先不要回宗門去了!”
“什么,老家伙被關起來了?這是怎么回事呀?”小道士著急起來,老家伙可是整個宗門的天,他若被關了,那宗門還不大亂?
于是,女子便將自己打聽到的東西簡要地向他說了一遍。
楊青帆嗎?小道士沉吟起來,可是,老家伙之前說過,這事應該會有化神修士的影子。可是,會是誰呢?會是那什么鐵雪山嗎?
聽到師尊沒有被捉,他又放心了一點。不過,他還是決定回去先看看。如今,他最為關心的,便是師姐,她可不要因為自己和師尊被關起來才好。
那中年女子之前之所以要快跑,便是因為怕控制不住時空螟蟲,如今時空螟蟲離開了她的身體,卻是沒有了危險。只是奇怪它究竟跑哪去了?她只看到小道士取出了一團血團,后來又不見了,卻不知小道士和時空螟蟲簽訂了魂約,時空螟蟲已經到了小道士的神識海去了。
“那時空螟蟲關系重大,若是被對方掌控,對宗門來說,可是莫大的損失!”中年女子沉吟道,“你確信那時空螟蟲已經跑了?”
“嗨,你不看我是什么人?”小道士臉色一正道,“天下一等一的老實人,我說它跑了,他便跑了,絕不會錯,楊青帆想要捉住它,那是做夢。”
“唉,”中年女子嘆了一聲,輕撫了一下小紅拂的頭,“宗內現在真的太危險,你們還是先避一避吧!”
說著,她一閃身,向宗門的方向飛遁而去。
這女子是誰呀,怎么好像有些熟悉的樣子?小道士看著她遠去的身影,若有所思的樣子。
宗門有難,他自然不會袖手旁觀,雖然說他跟整個宗門還沒有真正的融合,可是,宗門內有一些他所關心的人。
師姐自然不用說,師尊和老家伙也是關系不錯,特別是聽到老家伙如今被關,若有機會當然要救上一救。
至于酈天戈,在哀勞山的谷口出現的,自然不會是他。這事小道士一下子就看出來了。主要是對方雖然有用的是酈天戈的法術,但只是形象神不似。
不僅是小道士看出來了,就連那后來出現的鐵易水和鐵玉柱也看出來了。可惜卻不是對方的對手,被打暈在地。
小道士放出了飛舟,此飛舟其實不是他的,而是小紅拂的。這是小紅拂的婆婆給她的,已有法寶中階,飛行速度比他的快多了。
不到一個時辰,便到了宗門的山門前。遠遠的,小道士便下了飛舟,讓小紅拂和小松鼠進入一個空間法器之中。至于那跟著出來的青蝴蝶,則化為一個蝴蝶結,綴于小紅拂的右肩之上。
小道士隱起身形,進入宗門。又過了一刻鐘,才到了日光峰中的天地廣場。
在天地廣場百米之外,他就聽到了一個高音貝的叫罵聲。這聲音真是太熟悉了,令他不禁好奇起來:大白兔這貨怎么會被關進那鐵籠子里的,關月雪等人又在何方?
此時的大白兔,還沒有恢復大白兔的身形,而是一副大肥鵝的形象。
它如今正在籠子里趾高氣昂,扯著喉嚨對籠子外面的弟子破口大罵:
“……你們這些欺師滅祖的混蛋,生孩子沒屁X的家伙竟敢對我和你們的老祖宗指指點點,還想生吞活剝,這還有沒有天理了,還有沒有人性了?就不怕你們家的婆娘給你們戴綠帽?不怕你們家的女兒讓你們當幾十重外公……”
“你那個嘴角長痣的,看什么看呢?就是你,你說你什么地方長痣不好?偏偏嘴角長痣,這可是夭折之相,快快將那痣點了,不然不出三天,必出大禍……”
“還有那個,嗯,三瓣唇的,知道不?我是你家祖宗,你一定是我族中后人生下的私生子。你快快沐浴正冠,對我行三叩九拜之禮,認祖歸宗……”
“那個穿藍衣裳的后生,你知道嗎,你兔爺我一看就知道,你與我前世有緣,我挑水來你洗衣,你紡織來我賣雞……”
別說大肥鵝有多得瑟了,它滿口胡言,將眾人說得是怒容滿面、無地自容。但是,大家又對它沒有一絲辦法,因為那籠子外有禁制,他們扔的雞蛋、石頭沒有辦法丟得進去。
至于老家伙,如今卻是在鐵籠子中閉目養神,絲毫不受影響。看來,一時還沒有什么危險。
既然如此,那便先去尋一尋師姐,看她在哪里!想著,他取出一張尋味符來,跑到一個角落里,一激,那符便化為一只小鳥飛了起來。小道士緊跟而上,一路到了日光峰的地牢之中。
在地牢之中,他看到了王蓮和三個混沌峰的師姐目光呆滯,正在為一個青年男子斟酒揉肩。而那青年男子卻哈哈大笑,喝一口酒,便拿一位師姐的小手嗅一番,還在她的粉臉上捏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