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他們的,是一個翩翩公子,白衣藍飄帶。一看,就是出身不凡。
“來者何人?”鼻涕蟲大喝道。他還沒有小麗高,但是,因為上次他一下子打敗了三個筑基修士,卻是信心滿滿。一張二級高階防御符往身上一拍,跳出飛舟,向那公子哥喝道。
“怎么,你們順天聆道宗沒人了嗎,叫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出來送死?”那翩翩公子皺了皺好看的眉道。
“你,你看不起我劉子梁?”小鼻涕蟲一聽大怒,“等一下,你可不要哭爹喊娘!”
“小娃兒,你還是回家喝奶去吧,這個江湖不是你能趟的。”對方對小鼻涕蟲笑道。
“我,我與你不死不休!”小鼻涕蟲一聽,那個氣呀,這真是太不把我劉子梁放在眼里了。他取出一個辣味符,法力一激,向對方甩去。
“噗”的一聲,百米之內,一陣紅色霧氣飄散開來,將對方和小鼻涕蟲罩了起來。不過,小鼻涕蟲早拍了一張免疫符,沒有受到紅色霧氣的影響。
二十息后,紅色霧氣散去,大家發現小鼻涕蟲卻被那白衣公子老鷹捉小雞般擒在手上。
嗯,怎么回事?大家奇怪起來,那辣味符可是二級高階,對方明明只是一個筑基初期修士呀!
“你,你放我下來,咱們真刀真家伙地干一場!”小鼻涕蟲高喊道。但是,卻渾身動彈不得。
那白衣公子一聽也不著惱,將他往飛舟一拋,道:“還有誰不服,站出來!”
一時間,大家安靜下來。此人不簡單,不是自己等人能應付得了的,于是看向關月雪。
關月雪一步跨出,手中劍一揚:“閣下何人,為什么擋住我等去路?”
“我不是擋你們去路,我只要那呂陽跟我走一趟而已。小娘子,你不是我的對手,快叫那呂陽出來!”那白衣公子搖頭道。
如今的關月雪,早恢復了原先的容貌,俏麗無比。聽對方看不起自己,粉臉一怒,劍一擲,在空中挽出七朵劍花,分七劍向對方刺去。
這是天女雪花劍法,大白兔傳給她的。她只有筑基初期,只能挽出七朵劍花,若是極致,可化出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朵。那時一看,可是一種盛況。
不過,雖然只有七劍,對方一看也不敢忽視,想不到一個小宗派竟然會有如此精妙劍法。只見他身子一退,取出一把天羅傘,在手上一旋,打開傘面,將劍花擋住。
但是那七朵劍花被擋之后,又是七朵劍花飛至,將那天羅傘的傘面撞得丁當響,并震動不已。
白衣公子有些駭然,這可是法寶級別的天羅傘,對方的劍花威力不小呀!若是平時一般的法劍,斬中天羅傘,那是必斷無疑,何況是劍花?但是這小娘子的劍不過是法器高階,挽出的劍花威力卻如此之大。
不過,他心中一沉,法力向天羅傘一吐,傘面發出幾十個金色雨點,向關月雪射去。關月雪劍舞如輪,將雨點斬落。但是,那雨點的力道也將她震得連連后退。看來,是法力不如對方。又是一波
金色雨點,關月雪不敢再接,一閃身,跳過一邊。
但是,那雨點似有眼睛,跟蹤而去。這令關月雪臉色一變,再次躲閃。不過,當她跑出百米距離之后,那雨點卻詭異地消失了。
“呂陽,你還是乖乖地出來受縛,我不會為難你的,只要領了那鐵雪山的獎賞,我就放你走!”那白衣公子將天羅傘收起來,對飛舟道。
“唉,你說你一個大富人家,還差那什么小獎勵嗎?”小道士閃身出來,搖頭對白衣公子道。他打聽過了,鐵雪山的獎賞是一株小圣藥,或一件高階法寶。但是對方隨便一拿就是法寶,出身自然不會簡單。
“你就是呂陽?”對方一看到小道士,不禁愣了愣,可是接著卻笑道,“我是不差那什么小圣藥,不過,能氣氣鐵雪山那廝也是好的嘛!”
“看來,你是不會放過我了。”小道士道,“那咱們就來過兩招!”
“過兩招?”白衣公子譏道,“那你不是找虐嗎?我告訴你,你的符對我可是沒有用的。你不見我穿了件寶衣嗎?”
一路上,他遇見了不少人,說起呂陽的符箓,那是言之色變。特別是一個被拍了張狂笑符的,現在臉上肌肉還僵硬不已,都兩天了,還是一副目光沮喪的笑臉。這讓他好奇不已,不就一個凝氣期嗎,怎么這么多筑基修士著了他的道。
“一件寶衣而已,我若要破你,你也擋不住。”小道士道,“不過,這次我不用符,就用拳頭與你玩玩!”
什么,用拳頭跟一個筑基修士玩玩?這怎么可能?這連關月雪等人,都吃了一驚。要知道,對方可是有一件寶衣的。你就是打中他了,還不是撓癢癢一樣嘛!
“對對對,呂陽,你就用拳頭,把他娘的蛋都揍出來!”小白鴿也飛出來湊熱鬧道。
那白衣公子一聽,氣得滿臉通紅,一指法力向小白鴿點去。但是,小白鴿雙翅一扇,躲過進攻。
“你個娘娘腔,真他娘的歹毒,小心我啄爛你的大屁股。”小白鴿怪叫起來。
白衣公子心中大怒,正要追向小白鴿,卻只覺眼前一閃,呂陽擋在了他的跟前。
“你給我讓開,今天晚上我要吃烤乳鴿。你再擋我,別怪我不客氣。”白衣公子瞪向小道士。
小道士撇了撇嘴:自從你出現之后,哪里客氣過?
“我說,你一個大男人,跟一只小鴿子置什么氣?”小道士道,“你不是要拿我嗎,來呀!”
“好,我就先將你打趴下,然后再拔它的毛!”白衣公子冷哼一聲,一根一尺長簫向小道士打去。
小道士沒有躲閃,與對方近身對打起來。他施展的是一套新拳法,叫金剛碎玉拳。此拳是從大白兔身上換來的。大白兔不是喜歡符箓嘛,他便用五十張符箓換了這套拳。此外,還附帶了一套身法,叫顛倒迷蹤步。
這金剛碎玉拳講究的是剛猛,但是配合身法又指東打西,指南打北,令人防不勝防。所以,不到半刻鐘,白衣公子就被小道士砸中了三四拳。只不過,白衣公
子身著寶衣,沒有受什么傷。
然而,就是如此,對于性格孤傲的白衣公子來說,卻是肺都快氣炸了。自己可是筑基期,而對方不過是凝氣十層,自己手執高階法器,對方是赤手空拳。但是,自己沒有沾著對方的身,反而被對方打了好幾拳,這不是羞辱嗎?
從來只有自己越階對敵,什么時候被人這么欺負過了?
不僅是白衣公子,小道士也有些為難。對方有寶衣在身,自己打著他那是不痛不癢的,這樣下去,也不是法子呀!
又斗了一刻鐘,小道士又擊中了對方四拳。但是,在第四拳時,白衣公子只覺身上一痛,似乎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不一會兒便頭昏眼花起來,“咚”的一聲,摔倒在地,暈了過去。
嗯,解決了?大家一看,大喜。
“這個娘娘腔真是太可惡了,我要在他的身上畫一百只烏龜。”小白鴿高叫起來,真是太解氣了。
“話說,你會畫畫嗎?”小麗也走出來,白了它一眼。
“這,嘿嘿,我不會,不是有人會嘛!”小白鴿笑了兩聲,看向鼻涕蟲,“劉子梁,你會不會畫烏龜呀?”
鼻涕蟲一聽,擠眉弄眼道:“烏龜誰不會畫呀,只不過我畫得不如小麗姐好而已嘛!”
小麗一聽,甚是受用,看鼻涕蟲也順眼了點:“嗯,不錯,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嘛!”
“你們可不要亂來,我看,此人的身份不俗,若真的是什么老怪的子弟的話,惹惱于他,也是麻煩,先帶回飛舟再說。”關月雪過來道。
小道士一聽,點點頭:“嗯,不錯,先帶回去吧!”
說著,手一抄,將白衣公子夾在腋下,向飛舟而去。不過,他有些奇怪,這人的身子卻是極輕,連一百斤都不到吧!
“呂師兄,你能不能說一說你是怎么把他打暈的嗎?”鼻涕蟲跟上來道。不僅是他,大家都很好奇,白衣公子可是身著寶衣的,呂陽不過是一個凝氣期修士怎么能將對方擊暈呢?
其實,這事很簡單,因為小道士身上有一件寶物,此物便是之前他在青石空間時獲得的金蜂針。蜂針只有繡花針大小,當日他被那蜂后扎了一針后,便昏了過去。醒來時,那金針便在他體內了。
這金蜂針有一種奇特功能,便是無視術法,對陣法也是免疫。所以,這次他在擊向對方的時候,將金蜂針拍了進去。嘿嘿,當然,那針上抹點東西那是正常的。
不過,小道士卻沒有告訴大家,這可是自己的一個秘密。于是,對大家道:“山人道法通天,不就一件寶衣嘛,就是道寶級別,也難不了我!”
“你就吹吧!”小白鴿就看不慣他的得瑟樣,譏道,“你有幾斤幾兩我是不知道的?你一定是耍了什么詭計。”
“你嫉妒也沒用,這就是我的真實本領!”小道士白了它一眼。
“咦,大家快看,這是什么?”關月雪檢查白衣公子的時候,發現了對方腰間的一塊紅色玉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