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主!”張林氏道。
“血魔恨?”張良吃了一驚。他也感覺到了,對方也是真仙九重,但是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不要緊,只不過是血魔恨的一具分身而已。”張青道。
“唉,我千防萬防,想不到,你還是到了這里!”一個血衣和尚露出身形,看了張青一眼,嘆了口氣道。這張青真不簡單,自己在外面捕風捉影,他卻一聲不響地就到了無極牢的八重了。
“血禿驢,你還是讓開吧,你不是我的對手!”張青搖了搖頭。但是,心中也是奇怪,對方是怎么知道自己是怎么進血魔山的,又是如何知曉自己進的無極牢的。
其實,血衣和尚并不知道張青在無極牢中。他后來覺得那只斤與胡飛有些不對勁了,這兩個家伙都一年多了,怎么會沒有動靜?后來,他授意兩個魔帝級別的弟子與只斤和胡飛過招,突下殺手,將兩人都廢了。叫人一探,發現兩人都只是低階修士,因此,大驚。想著對方會到的地方應該就是無極牢了。
于是,血衣和尚神念轉向無極牢,卻發現張良已經脫困,張林氏侍立一旁,而一男一女卻與張良相談甚歡。女的他認識,正是晨衣,而男子不認識,應該就是自己一年多來尋找的張青了。
“想不到你還這么自負,”血衣和尚搖了搖頭,“枉我這一年多來,還把你想成是什么三頭六臂的人物,原來不過如此。”
“這里的打斗,會影響這一重天牢,我們還是到第九層去斗吧!”張青道。
“嗯,好吧!”血衣和尚點點頭,手一揮,出現了一個通道,不用說,是通往第九重天牢的了。
“前輩,小晨是我的親人,你帶她出去之后,便到甜海的水晶宮去。”張青向張良傳語,并甩出一塊玉牌,“你持此符,可號令此牢所降諸仙,他們會助你離開此牢的。”
同時,他也傳語了小晨幾句,給了她一塊玉符。至于玉符中說什么,只有她到了水晶宮見到了梅小韻或見到自己的分身,才會激活。
“我走了,你們也要保重!”見血衣和尚進入第九重天牢通道,張青向兩人一揮手,便尾隨而去。
“張叔叔,你一定要活著回來!”晨衣喊道,心中哀傷。
別人不知道血魔恨的實力,但是,她從小就生活在血魔山。知道血魔恨在血魔山的威望,他就是血魔山的天,被大家象神一樣崇拜。要打敗他,似乎是不可能的。而且,聽說他與這血魔山已經化為了一體,甚至與中央魔界化為了一體,只要中央魔界不滅,他是永生不滅的。
這一年多來,她就呆在張青的身邊,張青象一個父親一樣關愛著她,令她依戀不已。她多么希望張青就是她的父親,又多么希望能再次與他重逢,可是,這種希望又是多么渺茫啊!
張青不知道自己這次的結局如何,但是,他也做好了謀劃。即使自己死了,也是不要緊的。自己還有個分身,
他的這個分身雖然說分身,其實也不是什么分身,而是個次身儲身。若是自己死在了血魔山,儲身便會自己轉為主身。
還有,若自己魂消,血魔山要清算,他也做好了防備。大家可以撤退,撤到方外魔界去。他讓朱父到方外魔界與次身會合,就是打通此道。方外魔界最高只能容得下仙人級別,就是血魔恨贏了也對他們無法。而成桂元是神秘家族,也不會那么容易被滅。至于張良,張青可是給了他一枚玉符,那玉符融入了空間法則,有一種隱藏修為的功能。
他之所以做好萬全之策,不是怕失敗,而是不想拿大家當賭注。沒有了后顧之憂,才放得開手腳不是?
不說張良他們去救牢中的人族,卻說張青尾隨血衣和尚而去。“嗖”的一聲,進入九重空間。他一進去,身后的通道便合閉起來。
第九重空間,是一個血紅色的世界。這里沒有牢房,也沒有大殿,就是血紅的一片,就是自己的神念都受到一定程度的壓制。
嗯,怎么會這樣?張青一皺眉,就連那血衣和尚也不見了。
若血衣和尚將自己困在此處騰出手來,張良和晨衣可能就要糟糕。
“血魔恨,你個小癟三,還不快快出來受死,更待何時?”張青喝道。
“哈哈哈,你中計了,這第九重空間本身就是牢籠。”血衣和尚的聲音傳來,“這是二階仙寶,你沒有飛仙修為,是破不了的。還是乖乖地成為成為我血魔恨的一具分身吧!”
“真是做夢,你這種人見著我就想吐。”張青冷哼,“你再不出來,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好呀,你就不客氣吧,你有本事就打破試試!”血衣和尚調侃起來。這血紅空間可以吞噬修士的神念,將修士煉化為分身。
“哼,這種小東西,都不用我動手。”張青冷笑。手一揮,一個金色斗笠出現在他的手上。
這正是苦云神僧的斗笠,如今張青的元神已是飛仙級別,這斗笠早被他煉化,對于被斗笠控制一說就可笑了。因為,這只是二階仙寶。如今,便是仙寶對仙寶。
神僧斗笠一出,就開始吞噬起那血紅空間的神念來,令血紅空間一震,那壓抑之力便是一松。
這,這怎么回事?血衣和尚現身出來,看著那神僧斗笠大吃一驚。在這中央魔界成長起來的修士,不可能有二階仙寶呀,況且這無極牢可是二階頂級仙寶,沒有三階仙寶絕對壓制不住。難道,那斗笠是三階仙寶?
“你這斗笠是從哪來的?”血衣和尚問道。
“這個,嗯,怎么說呢,以前呀,一個和尚見我有點慧根,便將它送我了。”張青嘿嘿笑道。
這怎么可能,就因為有點慧根便送仙寶而且是三階的,誰信呀?
“不可能,不可能!”血衣和尚大叫,“你說,你是不是什么大佬的子弟轉世?”
“嘿嘿,說實在話,我只是一個小道士,師父也只是一個筑基修士,不對,后來是金丹,現在應該是元嬰了吧!”張青回想起老道的樣子,就想笑,那個老酒鬼,是逢酒必醉呀!不過,也覺得溫馨,那樣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如此說來,你這什么仙寶也不是什么高級貨,你就等著享受你的下場吧!”血衣和尚冷哼,說著又是一閃身不見。
這血紅空間,張青自然不怕,但是他知道這是整座無極牢的核心,若是將這一重破了,無極牢也破了。只見他神念一動,向神僧斗笠掃去。一絲神念進入了神僧斗笠之中。
神僧斗笠的一個小空間之中,有一個老和尚正盤腿坐在蒲團上,不停地念著經。這老和尚與張青在苦海見過的苦云神僧一模一樣,看來,真是他的一絲神念。
“神僧呀,外面那人是魔頭,你看,有把握將他滅了嗎?”張青問道。
“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老和尚抬眼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這里的事交給我吧,你快去救人。”
“謝神僧!”張青向對方行了一禮。想不到這老和尚答應得那么快,之前自己與他可是有一翻爭斗,自己的神念雖然是飛仙級別,卻無法完全將其完全壓制。看來,神僧的功底真的很深厚,要知道,他的這絲神念最多只有真仙級別。
“大是大非面前,我們佛界還是分得清的,你放心吧!”老和尚道。既然不能令對方皈依佛門,也沒有必要再豎強敵呀!
確實,開始的時候苦云神僧送那斗笠是不安好心的,就是想讓張青對斗笠有依賴性,最后通過斗笠中的神念將張青引入佛門。可是,哪里知曉,張青這小子精靈得很,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動用斗笠。只要動用過斗笠達九九八十一次,就是道主也難以將其點醒,可惜的是,這小子根本就不上當。
后來,張青達到仙人級別時,完全開啟了斗笠,也令仙靈醒來,可是,仙靈已經無法再壓制住張青了。
張青聽神僧之靈說叫他去救人,心中一緊,想來神僧定然是發覺到了什么。不過,這也正常,佛佛對魔修有天生的壓制作用,對魔法有專門的克制之法,因此,他發現這空間中的一些東西,也是正常的。
張青沒有猶豫,身子一閃,向深處遁去。
一直行了幾十萬里,沒有什么發現。一直到一百里的時候,他才見到了一個血湖。血湖中有一座孤島,島上有一個小宮殿。
在湖中,還有一個刑亭。此亭上有一藍柱,柱上布滿鋼釘,一個女子便被釘在柱子上,身上的血一滴滴地滴到亭下,流到湖中。
張青一見,心痛異常,不用說那柱上的人便是青伶了。在青伶的身上,最大的一個傷口,便是胸中的一只鋼釘。那鋼釘足有拇指粗,從她的心臟直刺而過。
當張青到的時候,青伶已經奄奄一息,但是,張青一到,好卻猛地一下,睜開了眼,目中露出奇異的光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