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十八兄,小弟此來,特向老爺子道喜了!”水皮向來人抱拳道。
“水皮兄真是有心了,”來人點頭,不過又指向桑火和小道士,向水皮道,“不知道這兩位又是哪里的朋友?”
“十八兄,這兩位是我的遠房表兄弟,”水皮介紹道,“這位是桑火表兄,那位是呂陽表弟,他們正好在我的水府之中做客,一聽說是喬老爺子的喜日子,便讓水某帶著來了,還請十八兄別見怪!表兄、表弟,這就是喬段兄,是喬老爺子寵愛的天驕之一!”
“原來是桑老兄和呂老弟,兩位到來,特別是桑兄的到來,真是令我紅云神境蓬篳生輝呀!”喬十八抱拳道,他是喬三的第十八個兒子,被派到此迎客。他看到桑火有元嬰圓滿之境,不敢怠慢。說不定,這家伙是什么大家族的呢!
桑火和小道士也忙向對方抱拳,言道久仰了!他們都帶了禮物,交給了隨后而來的一個小廝。
在小廝的帶領下,他們到了一座宏大的庭苑之中。這是安置賓客用的,足有上百畝。這時在此地的,已有了幾人住下,每一個住在這里的,都有元嬰修為。小道士因為是跟水皮和桑火是一起的,也因此得以住下。
“三位前輩,今日的晚宴是戌時三刻開始,望幾位前輩到時移步西大殿。你們先歇會兒,一刻鐘之后,我會來領三位前往。”小廝向三人鞠了一躬。
明天的婚慶是在東大殿進行,如今還在布置之中,因此晚宴和明天的早餐和中午,有需要的人,都在西大殿用餐。大家都是修士,其實用不用餐都無所謂。不過,因為大家難得一聚,因此,眾修士都會去看看坐坐。
當然,也有遇到仇家的,這紅云魔境便建有擂臺空間,這在北大殿,紅云魔境竟然也派了個化神修士去坐鎮(zhèn)。
戌時三刻,之前的小廝準時來帶他們到了西大殿。西大殿分有好幾個廳,分凝氣、筑基、金丹、元嬰和化神。小道士不好意思跟著水皮和桑火,便去了筑基廳。
筑基廳主持宴會的,是一個金丹修士。這可是給足了面子,那是一個彪悍的女子。聽說是喬三老爺子的一個女兒,那喝起酒來,不帶一點扭捏的,甚是豪氣。
但是小道沒有坐多久,他見一個碰一杯酒,見一個碰一杯酒,不一會兒就碰了兩百多杯。不到半個時辰,那金丹女子就讓一個小廝將其扶進了更衣室。那酒還真的不簡單,用偽寶藥泡的,連那金丹女子都不敢超過兩百杯,何況是一個筑基初期?小道士當時就滑桌底下去了,身子軟得象煮熟的面條。
小道士醉臥更衣室后,那青衣小廝走了出來。他穿過大廳,走出西大殿向天和殿而去。天和殿是魔王喬三爺住的地方,戒備森嚴,一般的人是無法進入的。但是,青衣小廝手中有二十七公主的令牌,自然暢通無阻。
不用說,這青衣小廝乃是小道士所化。那醉倒在更衣室的,才是之前的青衣小廝。至于令牌,他的萬物移換術卻不是吃素的。如今在那二十七公主儲物戒里的,也有一塊小道士復制的令牌。而且,就是二十七公主自己不取出來,單靠神
念,也無法分辨。
小道士拿著令牌,外殿無人敢攔。但是到了內殿,卻有幾隊巡邏的將士,將他攔停,認真驗過令牌后,才放行。他沒有停步,而是朝著倚夢閣而去。其實,他并不識路,但是卻聞到了五百米外一股熟悉的味道。那味道不是別人的,正是小白瑕的。
他神識一掃,不禁大怒,因為他發(fā)現(xiàn)倚夢閣的一間小房子內,小白瑕被鐵鏈綁在一根燒紅的柱子,而一雙赤腳則被釘子釘在地上,全身焦黑,已經不成人形了,旁邊還坐著兩個喝著酒談笑風聲的灰衣大漢。他沒有再一步步緩慢而行,一閃身進入那行刑的房間。手一揮,將鐵鏈斬斷,把兩枚鐵釘拔出,將小白瑕抱了下來。
“誰?小山子,你不想活了嗎?”兩個灰衣大漢一驚,這個青衣小廝只不過是個低賤的奴仆,卻膽敢將人犯救下,真是大膽。
小道士沒有說話,手又是一揮,一頭黑熊憑空出現(xiàn),兩掌將兩個大漢拍死過去。那兩個大漢只有凝氣圓滿,符獸卻是筑基圓滿,自然不是它的對手了。
“小瑕,醒醒,怎么回事?”小道士在小白瑕的身上拍了張醫(yī)治符,又引導一絲符樹生之氣機進入她的身體。過了半刻鐘,見到小白瑕的身體基本恢復,于是輕輕地搖了搖。
“這,這是哪里,是地獄嗎?”小白瑕幽幽醒來,但是目光游離,從昨天晚上開始,她就感覺不到身上的痛了。現(xiàn)在,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不再被綁著,好在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不禁出聲問道。可憐,她只有七八歲,從沒有離開過家,這次卻遭到了如此殘害。這種傷害,已經不再是肉身上的了,更大的是心理。
“小瑕,是我,我是呂陽哥哥。”小道士見到小白瑕憔悴的樣子,不禁眼睛發(fā)紅。
“呂陽哥哥?”小白瑕一聽,身子顫抖了一下,猛地睜開了眼睛,一看,正是恢復了容貌的小道士,沒有高興,而是大急起來,推著小道士的手道,“呂陽哥哥,你怎么進來了,你快走啊!”
“小瑕,你放心,現(xiàn)在沒事了,我們這是安全的。你快說,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你玉兒姐呢?”小道士心中感動,她受到了那么大的折磨,卻還想著讓自己快走,這是她的真情流露啊,于是安慰她,又問起了柳玉兒來。柳玉兒不在這里,這讓他不放心,不知她是否也象小白瑕一樣,或者正受著更大的折磨。
“沒事了,安全了?”小白瑕看到兩個漢子躺在地上,一灘的血污,死得不能再死了。不禁抱著小道士的脖子大聲哭了起來,可是哭了幾聲,她又停了下來,忙道,“哥哥,快去救玉兒姐,她在樓上。”
“不,她不在樓上!”小道士搖頭,剛才,他已經將整座樓用神識掃過了,除了五六個婢女外,沒有柳玉兒。
“那,那她可能是被大夫人抓走了。”小白瑕急道。
大夫人?看來,應該是喬三的元配,可是,她抓柳玉兒做什么?
把現(xiàn)場處理干凈,小道士將小白瑕收進一個玉符空間養(yǎng)傷,化成那二十七公主,一閃身上了二樓。
“見過
公主!”二樓一個婢女見到小道士所化的二十七公主,忙向他行禮。
“嗯,免禮。”小道士手揮了揮,問道,“那姓柳的小賤人呢?”
“稟公主,今天下午,大夫人便將她帶到春和苑去了。”那奴婢道。春和苑,便是大夫人住的地方。
“嗯,好,我知道了!”小道士一閃身,消失不見。
在玉符中的小白瑕的提示下,半刻鐘后,他們到了春和苑。
“二十七公主,您怎么到我們春和苑來了?”一個丫鬟正要出來,一見小道士化的二十七公主,不禁問道。
“嗯,父王叫我提那人類女子回去。”小道士道。
“這,公主,你是不是記錯了?那人類女子不在這里,而是在倚夢閣之中呀!”那丫鬟奇道。
“哼,你就別蒙我了,你們是今天下午將人帶走的。”二十七公主是三夫人生的,但是仗著父王痛愛,卻是不怵大夫人。
“你一定是誤會了,”那丫鬟搖搖頭,“大夫人要她干什么?那可是大王看上的,你也知道,大夫人的器量,至于那么小嗎?”
“哼,說的比唱的好,你看看,這是什么?”小道士手一揮,出現(xiàn)了一副影像,正是“二十七公主”詢問倚夢閣二樓小婢的一幕。
但是,那丫鬟只一眼,便笑道:“公主,那婢女不是倚夢閣的,你們高高在上,自然不知曉,她是春香,是飛龍苑的。”
“什么,飛龍苑的?你是說……”小道士臉色一變。
“不錯,她是二殿下的貼身丫鬟!”那丫鬟道。
小道士一聽,一閃身,往飛龍苑而去。在玉符空間,小白瑕指點著他到那飛龍苑的方向。而那站在春和苑之前的丫鬟則嘆了口氣,化為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也尾隨而去。
“就是這里!”小白瑕在玉符空間道,“這里我們和三十六公主來過。”
三十六公主,就是馱她和玉兒姐來的火蛟。開始的時候,有三十六公主罩著,她們在這里玩得可高興了。但是,大前天,當三十六公主帶著她們向大魔王請求乘傳送陣直達圣山的時候,事情就變了。
大魔王說,要跟大家商量商量,讓她們先等幾天。可是,到了第二天,三十六公主就閉關了。大夫人來勸玉兒姐留下來,跟她一起服侍大魔王。玉兒姐當然不愿意,要不是因為她是三十六公主的親母,早被大罵一通了。
再后來,就有幾個兇惡的漢子闖進了倚夢閣,用小白瑕挾迫柳玉兒,不答應就折磨死小白瑕。小白瑕破口大罵,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最后柳玉兒不忍,只有答應了。可是,對方沒有停止殘害,將小白瑕折磨得奄奄一息。并對柳玉兒道,如果她敢反抗,小白瑕就會魂飛魄散……
小道士到了飛龍苑,有幾個筑基期的兵丁想上前阻攔,卻被小道士幾掌拍飛了。他神念一掃,升起沖天怒火,向里面的牢房直沖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