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劉柱?陳啟發一聽,臉色大變。劉柱正是河林縣的一個老前輩。當日那閻王嶺的弟子莫尤風,就是去拜訪他的。
本來,陳啟發不同意這婚事,但是有劉柱一施壓,他也是沒辦法。劉柱已是元嬰期修士,據說他的來頭不小,跟那萬圣宗有很深的關系。就是兒子陳塘的師門也壓制不住。
“原來是劉前輩,迎接來遲,還請海涵!”陳啟發出了飛舟對劉柱行禮道。
劉柱是一個胡子花白的老者。進了飛舟,看到鼻涕蟲,不禁皺了皺眉。因為,他感覺到對方的氣息有些熟悉的樣子。
“不知這位小哥是哪里人,這次也要到圣王嶺去嗎?”劉柱看向鼻涕蟲。
“劉前輩,這位小哥是犬兒的一位朋友,還有,這位是呂兄弟,”陳啟發忙道,“他們是來送小女的。”
“是嗎?”劉柱皺眉,有些半信半疑,又問道,“怎么不見梁長老?”
之前梁長老就住在他家,今天一早便來催陳啟發起程到閻王嶺去。劉柱有事擔擱,是中午過后才來的,他是證婚人,自然也要來。
“梁長老……梁長老在里面跟小女一起,正在……正在傳授一些新婚的禮節!”陳啟發額上出汗道。
“這樣嗎?”劉柱點點頭,之前他沒有感覺到梁長老的氣息,有些懷疑,但是神識一掃,發現梁長老確實在里面的房間。不用說,那梁長老是小道士讓魯芳變化而成的。
談了幾句,劉柱便告辭而去。他的飛舟比陳啟發的高級多了,之所以進來,是他發現陳啟發的飛舟停下來不走,于是來看一看這里有沒有什么不妥。
見劉柱走了,陳啟發出了一身冷汗。劉柱是元嬰期,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呂兄弟,你說,現在怎么辦?”陳啟發發愁地問道。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呂陽道。
“怎么想,自然是跑得越遠越好!”陳啟發自從知道那梁長老是魔族之后,便消去了把女兒送到閻王嶺的心思了。女兒進了閻王嶺,只會害了她,自己還沒有那么混蛋。可是,劉柱就跟在后面,自己跑不掉呀。
“閻王嶺跟魔族合作,這遲早都會被人發現,那時,閻王嶺便是天下大敵。”小道士道,“你不把女兒送進去,那是對的。你想走的話,我倒是有辦法。”
“哦,什么辦法?”陳啟發沒有小看小道士,而是神色動容地問道。你不見方才他一個小跟班就將金丹后期的梁長老拍得無還手之力嗎?
“這個你就別管了,”小道士道,“現在,你直接掉轉飛舟的方向,朝順天聆道宗方向飛。到了順天聆道宗,你拿我的令牌去見宗主,告訴他此間之事便可。”
說著,小道士從戒子中取出一個令牌,交給陳啟發,然后一閃身出了飛舟,當然,跟他一起的,還有小亭和小天。鼻涕蟲和陳塘一見,也飛了出來。
陳啟發牙一咬,心神一動,指揮飛舟向東而去。
“嗯?”在一旁監視的劉柱從自己的飛舟飛出來,眉頭一皺,便要向陳啟發追去。
“老小子,你還是跟我玩玩吧!”小天攔在他的面前道。
“果然有問題!”劉柱眼睛一縮,喝問道,“你們究竟是什么人,敢誤了我的大事,我活剝了你們。”
“大事,什么大事?”小道士道。
“哼,這不是你們能過問的。”劉柱手一揚,便向小道士拍去。
“真是可惡!”小天大怒,立掌為刀,向劉柱的手臂砍去。這人真是太氣人了,不見自己在你面前嗎,竟然越過自己對父親動手,真是太不把自己當人物了。
劉柱哪里將小天放在眼里,手繼續向小道士抓去。可是,只覺手臂一痛,手臂被斬斷,從空中落了下去。
“你……”劉柱看向小天,象遇鬼似的,心中充滿了恐怖。另一手忙幫向傷臂連點,止住血,心中有些猶疑,不知道是留下來報仇,還是逃跑。因為,他完全探不出小天的修為。
正猶豫間,小亭卻一閃身,斷了他的后路。
什么?這個女童也是個厲害角色?劉柱大驚。他身子一愰,向外掠去。但是,只見小亭一拂袖,一個透明的淡黃色光罩向劉柱罩去。劉柱速度雖快,但是哪里有那光罩快,一下子便被罩了個正著,就象一只小老鼠被鐵籠子罩住一般,沖不出來。
小道士有些奇怪,不知道小亭什么時候有這寶貝,她才長成一個多月,她的寶貝都是自己給的,沒有這么厲害的東西呀。仔細一看,那光罩卻是小亭用她之前兌下的殼煉制的。
妖獸都有用自己的遺兌煉寶的愛好。主要原因就是這些東西是自己身上的一部分,丟了可惜。用來煉寶的話,能夠增強自己與寶物的默契,用起來是得心應手。老王八送給小道士的綠帽子,就是它自己的龜殼煉制的。
小亭的本尊是一只蜻蜓,換過好幾次外殼了。想不到她那么聰明,用遺兌煉出了道寶來。
“父親,你看我這蓋天罩還行不?”小亭有些得意地道。
“嗯,還不錯!”小道士點點頭。如今,小天和小亭都愛叫小道士為父親,剛開始的時候,小道士還不習慣,自己連道侶都沒有呢,這喊父親什么的,真的不大好意思。但是,喊多了,小道士也無所謂了,這才說明關系親嘛。
“小亭,你這是怎么做到的?”小天也是奇怪起來,自己跟她在一起,還沒見過她的這個法寶呢。而且,自己也是有遺兌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會,好像一出生就會一般。”小亭搖頭道。
嗯,這大概就是天賦吧!小道士暗中點頭。
“小亭,你真厲害!”鼻涕蟲湊上來到,豎起拇指道。如今,他和陳塘還沒有筑基,不能夠凌空而立,只能靠法器,現在他和陳塘腳下都踩著一柄法劍。
“這是自然。”小亭歡喜道。
“難道,我就不厲害了?”小天見鼻涕蟲贊揚小亭,沒有說自己,不高興了。認為他就是故意的,之前自己不是嫌棄過他嘛,他這是報復。
“你也厲害,你也厲害!”鼻涕蟲忙道。他可不敢太得罪小天,不然這煞星什么時候給小鞋自己穿,自己就糟了。
“呂叔,你說怎么處理?”陳塘看向小道士道。現在,陳塘對小道士算是死心塌地了,
在秘境的時候,小道士只能與金丹期斗斗法,現在,他的一個小跟班都能治元嬰初期的修士了。
“劉魔頭,你說說,你方才有什么大事要做?”小道士向劉柱冷笑道。
“呸,你一個筑基小修,有什么資格來審問于我!”劉柱怒道。
“好,我知道你不服氣,”小道士道,“但是,你落于了我的手里,卻是由不得你了!”
“我劉柱什么都不行,就是骨頭有幾分硬,你別想從我口中得到什么東西。”劉柱冷哼道。
“是嗎?”小道士搖了搖頭。取出一個黑色符箓,看向對小亭道:“小亭你把這枚臭味符放進你的氣罩去,讓他見識一下父親的厲害。”
什么,臭味符?小亭一聽,臉色大變:“不行,不行,那還不把人家的蓋天罩給弄臟弄臭了?”
這?小道士尷尬起來,自己還真沒想到,這個臭味符可是他從黑獄中悟來的,將黑獄中的腐臭之氣都模擬提煉好幾遍了,連魯芳聞了都要吐,還真會把小亭的蓋天罩弄臟。
但是,除了小亭的蓋天罩之外,還真的沒有法寶能困住劉柱。
“好吧!”小道士將臭味符收起來,“那就先將他關一段時間先,我們去閻王嶺看一看。”
小亭將劉柱和蓋天罩收起來,道:“父親,人家肚子餓了,要吃東西。”
“對對對,人家要吃大餐!”小天一聽,忙道。他在定州吃過包子之后,便念念不忘起來,想不到紅塵中的東西這么好吃。
小道士一想,也是,小孩子的胃口不錯,他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事情已緩解,還是先帶他們吃點東西吧。于是,幾人從空中落下。
走過幾個鄉村,發現人氣稀少,田地荒蕪,他們不禁皺了皺眉。
攔住一個路過的老伯,問了下最近的鎮,并問了人煙稀少的原因。老伯嘆了口氣道:“去年三月份的時候,我們光州發生了一場大瘟疫,死了無數人,已經十室九空了!”
“瘟疫?”小道士皺起眉頭。
“不錯,后來,還是圣王嶺的仙師們施藥救治,才平息了這場大瘟疫!”老伯點頭道,“圣王嶺真是救苦救難的菩薩呀!”
“圣王嶺?圣王嶺不是閻王嶺嗎?”鼻涕蟲奇道。
“你這個小哥,怎么說話的?”老伯一聽,怒道,“圣王嶺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它救苦救難,怎么能說是閻王嶺呢?如今,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人去圣王嶺朝圣,若是被圣王嶺看中,還會被留下來,從此仙路滔滔,亨盡無上榮華。”
“那,老伯,圣王嶺每天留下的人多嗎?”小道士道。
“當然多,圣王嶺樂善好施,誰不喜歡呀?每天都有幾百有緣人留下服侍圣主,大家都羨慕死了。”老伯道,“我們村的阿牛和阿犁也進了圣王嶺,他們福氣真好啊!”
“那,老伯,自從你們村的阿牛和阿犁進了圣王嶺之后,還有人見過他們嗎?”小道士心中感覺到不妙。
“你們是什么人,竟敢懷疑、不敬我們圣王嶺,是不是皮癢了?”一個臉色陰沉的鷹眼青年現出身形,向他們大喝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