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呂陽說的事情,其實并不是單個事件!”老家伙的眉頭深鎖。
什么?這是什么意思,難道還有一大批人象那鐵一郎一樣,被奪舍不成?
這不禁令酈天戈深感壓力,這樣的話,就必須要將那些奪舍之人尋出來。而他們在宗門中潛藏了這么久,定然不是平凡之輩。
“天戈啊,上個月我就得到了消息,宗主可能已經(jīng)……已經(jīng)殞落了。”老家伙停頓了一下輕聲道。
宗主殞落了?這,這怎么可能呀?他可是極有希望沖擊化神之境的呀?一下子,酈天戈傻眼了,同時又甚是震驚,宗主一死,宗門要亂呀!不過,宗門有老祖宗,應該也亂不起來。
“接下來,就是爭奪宗主之位的事情。天戈,你做好準備了嗎?”老家伙看著酈天戈道。
“老祖宗,讓我代一下還行,但是要讓我當宗主卻是不可!”酈天戈還沒有從震驚中醒來,宗主與自己脾氣相投,也正因此,在宗主出征之時,便向太上長老會推薦自己當了代掌門。
選宗主,要經(jīng)過太上長老會,這是慣例。一旦選出新的宗主,連老祖宗也無法改變。所以,這事也要未雨綢繆,宗主和老祖宗讓酈天戈代掌門,就是為選下一任宗主造勢。
不過,酈天戈卻沒有認為宗主師兄會真的殞落。若如此,負責內(nèi)堂的蘇青早就會報告了,人一死,那魂燈便會熄滅,跟脫離宗門一般。既然蘇青沒有報告上來,那就說明,宗主沒有事!
“怎么,你真的以為現(xiàn)在的蘇青還是原來的蘇青嗎?”老家伙道。
“什么?老祖宗,你是說,你是說……”酈天戈大驚,若蘇青也被奪舍,那形勢就嚴峻了,“那,可有證據(jù)?”
“證據(jù)?”老家伙搖搖頭,“沒有。我現(xiàn)在還不敢將他拿下,不然,會打草驚蛇!”
“打草驚蛇?你是說,還有更大的高層?”酈天戈這回更不淡定了。要知道,比蘇青更大的高層,那就是化神,化神期一般不顯現(xiàn),宗門內(nèi)對外顯露的只有老祖宗一個化神,但是,這么多年來,還是有那么幾位存在的。
就酈天戈所知,宗內(nèi)除了老祖宗之外,還有幾個化神神君。他們都是深居簡出,隱藏在混沌峰或其它峰不知名的地方,他們的實力,除了新晉升化神不足百年的梁芳師姑之外,剩下的與老祖宗都不相上下。
不過,老祖宗的身份擺在那里,也沒有人故意惹他不高興。但是,現(xiàn)在老祖宗卻說,此事還有更大的人物在幕布后操縱,這不是很嚴峻的事情嗎?
“要不然,你以為我是隨便將小雪逐出宗門的嗎?”老祖宗道。
“什么?你是說,你是故意將高師妹逐出宗門的?”酈天戈的腦子一下子不知道如何轉(zhuǎn)起來。
小道士也有些吃驚,看來,那高聆雪與老家伙合演了一出戲。此戲的目的,就是讓那暗中的人跳出來。可是,這有一個關(guān)鍵的地方,那就是老家伙要能夠壓制得住場面。當然,如果只是
一個化神神君,那可能問題不大。
“嗯,這事我們靜觀其變便可。”老家伙沉聲道,“誰跳得最歡,誰就是那幕后之人。”
“若真的如此,天戈愿聽老祖宗安排,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酈天戈臉色一肅道。
“此事,我心中有數(shù),你不必太過擔心!”老家伙點點頭,“只是,宗主的家人,倒是要好好照顧一下。”
宗門有安危,但是,小道士只是一個凝氣小修,與他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將那馬融和駱寬的事與老家伙和酈天戈說了之后,他又回到了秋魚島之上。他本來是要去找一下師姐的,但是,酈天戈怕他出去胡鬧,否決了,這可是非常時期。
不久之后,王蓮和陸小玉也會進入混沌峰,他們有大把多的時間在一起。不過,那鐘雄也跟小道士一道,到了秋魚島。至于馬融他們的事,老家伙自然會處理。
此時已是春天,秋魚島的景觀出現(xiàn)了不同的變化。秋魚島的楓葉,秋天的時候是紅色,到了冬天卻是藍色的。春天它又轉(zhuǎn)青變綠,夏天則是金色的。如今的楓葉正由青轉(zhuǎn)金黃之色,也就是說,現(xiàn)在不再是盛春,而是春末夏初了。
那大道無痕草早就結(jié)束了冬眠,在小島上玩得正歡。一到晚上,它還是喜歡跑到小道士的臥室里面來睡覺。特別是小道士告訴它,老王八已經(jīng)不再需要用它來煎藥救人,這更令它放心。躺在小道士的胸前又吸收了一個多月的金頁金光之后,它的靈性更足了。
如今,小道士也是苦笑不已,他覺得自己就象一頭奶牛。可不是嘛,你看,在他的丹田之中,有小青苗、有那裝有月嬋肉身的貝殼,現(xiàn)在還有個大道無痕草,每一個都要從他的身上吸取能量。
不過,令小道士有些擔心的是,那大白兔卻是不見來尋他。這事,他跟老家伙說過,若是大白兔來尋他,要帶它到秋魚島來。大白兔這家伙有時候很煩人,但是少了它,還真少了不少的樂趣。只不知它如今在哪,月嬋可是將它托付給自己的,若它真的出了什么事,還真不好跟她交待。
一個多月過去,鐘雄倒是適應起這里的環(huán)境來。這里清靜,還有大量的吃食,特別是那金鰍魚,吃多少有多少。如今,鐘雄都用身子誘魚成癮了。他的身材夠高大,以前小道士下水一次只能誘上二十多頭,他一下子就能帶上三十多頭,一次足足夠他吃三天的了。
倒是王蓮她們也來過兩三回秋魚島,每次回去,她們也要帶上百頭金鰍魚回去。王蓮第一次來的時候,小道士不用說有多慘了。那耳朵都差不多被擰了下來,頭上中的手栗沒有一百個,也有八十個。
真是太氣人了,有這樣耍師姐的嗎?還有沒有天理了?小時候我和師父是怎么教你的?這是目無尊長,這是壞了綱常,這是要被雷劈的,知道不……
被一通好罵,讓小道士沒有一點面子。只好低頭求饒,乖乖地“孝敬”了她幾株圣藥,這才令她回嗔作喜,稍微原諒了他一點。
王蓮和陸小玉也進了混沌峰,不過,
卻被酈天戈安排在峰內(nèi)修煉。陳小露與她們兩個是形影不離,大部分的時間都是住在混沌峰。混沌峰的掌座本就是酈天戈,而酈天戈是誰?是陳小露的爺爺陳天化的親親師弟,所以陳小露住在混沌峰是沒人敢說閑話的。
在秋魚島上,小道士一個多月來也獲得了諸多成果。
一個是他成功晉級到凝氣九層。其實在苦海的時候,他就已是凝氣八層圓滿,不過,他不想晉升太快,就修了月嬋傳下的輔助功法《萬煉丹鼎大法》,對法力進行反復錘煉,去蕪存精。
老實說,小道士修的《長生秘策》并不是太高深的功法,它更類似于總綱似的東西。不過,小道士吸納的,并不是平常的靈氣,而是金頁中的高級能量。所以,雖然《長生秘策》并不高深,他所修出的法力卻非常高級。再加上《萬煉丹鼎大法》,他的法力的質(zhì)量,不是平凡修士可比的。
這《萬煉丹鼎大法》本來是月嬋傳給大白兔的,不過,大白兔哪里經(jīng)得住小道士哄?小道士軟硬兼施,最后大白兔只好乖乖奉上。所以,小道士有點想大白兔,主要是想它的功法,并不是真的太擔心它的安全。
你想,連那萬圣妖仙的分身都拿它的身法沒辦法,那萬圣宗的弟子會困得住它?如今的小道士在煉體術(shù)上,是煉皮成功,但是不到筑基,那《金犀破天術(shù)》無法再進一步修煉。大白兔與月嬋仙子那么久,所知曉的功法,自然不少。
此外,還有許多的仙法仙術(shù),能學得一個就是一個呀,哪一個仙法仙術(shù)不是牛逼轟轟?只要學得了一個,那就是賺大了啊!你別看大白兔修為不怎么樣,那是因為他太懶了,不愿意去學,故而修為不高。
不過,小道士也沒有閑著,境界剛晉升,不宜過份努力。煉體術(shù)也晉級不了,那咱就研究研究符箓。
之前,小道士掌握的字符,有“生”、“味”、“變”、“火”、“霉”、“寧”、“慌”、“雷”、“風”……等字符。這段時間以來,他又相繼掌握了“水”、“土”、“空”等幾個字符。
“水”是流動,“土”是潤養(yǎng),“空”是空間也是虛無……
每天傍晚,小道士坐在楓樹林中,閉上眼睛,慢慢地體悟著“水”字符。水是流動的,一切流動的東西,都有水的特性。流動的東西,有有形之物,也有無形之物。有形之物好理解,無形之物卻有些抽象……
“張青那混蛋,一定在這個門派之中!”一天下午,一只火紅的小松鼠站在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肩膀上,指著幾百米外順天聆道宗的山門,對小姑娘道。
“嗯,不錯,那上面寫著的就是順天和聆道。”小姑娘點頭,“你去敲一下它的山門,就說我們來了。”
小松鼠一聽,大喜,忙取出一個鐵錘,沖了過去,跳起來往那山門一陣亂敲。
“順天聆道宗的守山弟子聽真,我們是張青的好朋友,你快快傳信于他,就說赴約去闖蕩八大胡同的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