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沒有發(fā)現(xiàn)王青卷,但是,他知道金廣廈肯定有辦法,只要跟著他,就不會令人失望。王光風在玉符空間中修那傳送陣盤,自己答應過他要救她女兒,自然不會食言。
原本,如果隕魔沒有被馴成小賊,對金廣廈的控制那是妥妥的,可是現(xiàn)在小賊的功法全亂了,神魂都受到了洗禮,不能再控制金廣廈。當然,小賊要制住金廣廈,也是簡單,不過小賊做為一個不明身分的大乘期修士,一旦出現(xiàn),與此地法則不合,必定會被其他大乘期感應到,那時如果將他當成逃跑的勞風勁來追捕,那就糟了。
現(xiàn)在,小賊就在老賊的育嬰袋中,其他大乘沒有感應得到。至于老賊,則在仙瓶之里,大伙更是無法探知。
跟隨在金廣廈等人的后面,小道士不久便到了那逐浪擊虛宗。
“不知金前輩駕到,未嘗遠迎,還請恕罪!”三個老頭出來迎向金廣廈一行,中間一個濃眉厚唇老者道。
“魏子良,我這次是公差,你也知道那萬圣宗背叛人族,為了防止他們走漏風聲,要將其在逃的弟子擒住,還望你們配合。”金廣廈道。
“這是自然,整個人族的利益至上。金前輩但有吩咐,我逐浪擊虛宗萬死不辭!”魏子良臉色嚴正道。
“好,”金廣廈贊賞地點頭,“只要大家團結(jié)一致,這抗魔大業(yè)就必定會成功。”
“不過,”金廣廈語氣一轉(zhuǎn),“聽說你們宗最近來了一個身份不明的女修,可有此事?”
“這個,”魏子良一愣,撓了撓頭,“這是好幾天前的事了,那時萬圣宗還沒有被通緝,她是我宗門一個女弟子的好友,是一個小宗門的,并非萬圣宗的弟子。”
“哦,是嗎?”金廣廈沉吟了一下,“不知你們能不能把她叫出來,若是誤會了,我們不會為難她的。”
“回金前輩,青卷是我的好朋友,是秋葉門的,”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走上前來,“她來我們宗只住了三天,已經(jīng)走了!”
“走了?”金廣廈一愣,神識往逐浪擊虛宗的駐地一掃,沒有發(fā)覺,“這樣的話,那我們便到其他地方去看一看。你們?nèi)绻姷剿屯ㄖ遥規(guī)铰?lián)盟大廳辦好登記就會沒事的。”
說著,他帶著二十多人便登上一架寬大、豪華的飛舟,向天空飛去。
“師叔,你既然懷疑那女子,為什么不進去搜一搜,而是只聽對方的一面之辭?”一個化神修士奇怪道。
“小林子,你說,我們這么大張旗鼓地進去搜會搜到嗎?”金廣廈問道。
“什么?難道他們還有玄寶級別的遮掩神器不成?”那被喚做小林子的化神不信道。
“不要小看任何宗門!”金廣廈搖了搖頭,“你們先到其他地方去搜索一翻,我進去一探。”
說著,金廣廈身子一閃,不見了蹤
影。
而在逐浪擊虛宗駐地,之前與金廣廈說話的女子走向了自己的獨院。她用神識向四周掃了掃,發(fā)現(xiàn)沒人,進了院子。走到院子后面的一口水井,一躍而下。
進入水井之后,井水自動分開,下了十幾米,井壁上出現(xiàn)一個光門,她閃身而入。
“碧姐,怎么了?”光門內(nèi)是一個小廳,一個女子正坐在一個蒲團上修煉,一見有人見來,忙起身道。
“青卷,沒什么事,”那叫碧姐的道,“剛才青鶴排云宗的金廣廈來我們宗,說要見你,帶你去做好登記。”
“青鶴排云宗?”那從蒲團上起身的女子正是王青卷,不禁愣道,“他怎么知道我在這,干嘛來找我呀?”
“不知道呀,”碧姐道,“你說你可能有危險,要我?guī)湍愦蜓谧o,所以,我就說,你已經(jīng)走了。他們一離開,我就來告訴你,還想問一下你跟他們有什么瓜葛呢?”
“哈哈哈,張碧,你是叫張碧吧?真是謝謝你了!”突然,從光門外走進一個中年修士,正是金廣廈。
“你,你沒有走?”張碧吃了一驚。
“我若連你的小把戲都看不穿,我還是一個返虛修士嗎?”金廣廈笑道。
“不知金前輩究竟找晚輩有何事?”王青卷向金廣廈道。
“也沒什么,”金廣廈搖頭道,“我代表抗魔聯(lián)盟對萬圣宗的弟子進行追捕,只要身份不明的人都要查一查,沒有疑問的,就帶到中央大廳登記處去做好登記,如果真是萬圣宗弟子或魔族就要關(guān)進大牢!”
“金前輩,我是秋葉門的,因為仇家的打壓,門道中落,幾近解散,這十幾年我和父親就在星空之中闖蕩,所以這次沒有派人來藍牙大陸參戰(zhàn),也因此,我到了藍牙大陸只能寄身于逐浪擊虛宗。”王青卷答道。
“原來如此,”金廣廈點頭,“有張碧作證,看來你是清白的,那你就跟我到中央大廳去登記一下吧!”
“這?”王青卷遲疑起來。
“要不,金前輩,我陪青卷與你一起去吧!”張碧道。
“對了,張碧,”金廣廈問道,“我看你這個井甚是奇怪,為什么能夠遮掩神念?”
“這個,前輩,這井其實是一件寶貝。”張碧小心道,“它是我過世的哥哥在一個遺跡中尋到的,也是他留給我唯一的遺物。要是前輩喜歡,便拿去吧!”
“張碧,我只是好奇而已,沒有想要你寶貝的意思!”金廣廈笑道,“好了,王青卷跟我走一遭就行了!”
只見他袖子一拂,王青卷便和他消失在原地。張碧一愣,卻突然感到眼一黑,便向地上倒去。如果沒有意外,她會一直昏厥下去,直至香消玉殞。
可是,沒有,在她昏倒的一刻,一只手便將她扶住了。不用說,這手便是小道士的手了。他身著蟾衣,而且,這有隱身功能,只要沒有達到仙人級別,就不可能感應到他的存在。
這水井真的是一個奇異的地方,連返虛和大乘的神念都感應不到這里
。
“小賊,快出來,你看這個姑娘,可是中了什么邪?”小道士喊道。小道士不敢叫老賊出來,因為老賊說過,他只會幫自己三次。而且,金廣廈之前還是小賊的分身,有什么手段會不清楚?
小賊一聽到小道士叫他,便跑了出來,不高興道:“呂陽,你叫我干什么,里面的育嬰袋可是仙氣濃郁,這里沒有什么好玩的。”
“別啰嗦,你看看這人情況如何?”小道士瞪了他一眼。
小賊沒有再說什么,神念一掃,道:“她的神魂被下了禁制,會永遠昏迷下去,直至死亡。”
“那你有什么辦法救救她?”小道士問道。
“小事一樁!”小賊手向張碧一拂,便回到育嬰袋去了。
十多息之后,張碧幽幽醒來,她一見自己躺在一個小道士的懷里,大吃一驚,將小道士一推:“你,你是誰?”
“我是誰?”小道士笑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呀!”
“救命恩人?”張碧一愣,想起方才自己不知什么原因,一下子就昏迷了過去。難道是金廣廈傷的自己?可是,這不可能呀,他一個返虛前輩,把自己弄暈干什么?
“你要不要到中央大廳的登記處去看一下王青卷?”小道士提醒道。
青卷?是了,金前輩不帶自己去,自己作為青卷的好友,也應該去看一看呀!
不再理小道士,她一閃身,出了光門,出了水井,放出飛舟,向抗魔聯(lián)盟的方向而去。
這個馬大哈,小道士搖了搖頭,她就不怕別人將她這井收走?
不過,小道士也追了上去,他如今的相貌是一個萬圣宗在逃的弟子。而他所扮演的對象,如今已經(jīng)被他自己裝進了一個玉符空間。
半個時辰之后,他們到了抗魔聯(lián)盟的總部大廳。但是,他們沒有在大廳的登記處尋到王青卷的名字。這是什么回事,金前輩不是帶她來了嗎?張碧皺起眉來,她平時大大咧咧的,不大愛想問題。
“你想知道答案嗎?”小道士問道。
“答案,什么答案?”馬大哈姑娘道,“大概是金前輩和青卷因為什么事遲點吧!”
“好了,我會讓你了解真實情況的。”小道士和張碧出了大廳道,讓她放開神念之后,將其收入另一個玉符空間,在這個空間的一個房間里,正卷縮著一個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王青卷。原來,當金廣廈將王青卷收入戒子的時候,被小道士掉了個包。他之所以將張碧唆使出來,就是怕金廣廈發(fā)現(xiàn)掉包后,回去拿她出氣。
小道士大搖大擺的在抗魔聯(lián)盟外走來走去,最后還是被一個元嬰修士認出了他是萬圣宗在逃的金丹弟子萬家樂,被捉住后,他被投入了抗魔聯(lián)盟的牢房。
關(guān)他的是一種低級牢房,關(guān)的人足有三百人。修為都在筑基和金丹之間,關(guān)的不是什么主要人物。但是,小道士的神魂中,卻發(fā)現(xiàn)這里的氣氛有些異樣,于是不禁生起了警惕之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