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娘樹?小道士一愣。他想起在飛來峰的時候,那逢春玉仙曾經跟他說起過,這魔界之所以能容得下仙人級別的魔仙,就是因為鬼娘樹具有穩定空間法則的功效。靈界要鞏固空間,需要的是火檸樹、水檸樹等等,如今,逢春玉仙也在臨光界種了一棵火檸樹,令空間法則穩固了許多。
“怎么回事,你快說!”小道士急道。如果是之前,鬼娘樹被毀的話他是喜于樂見的。但是,現在卻是不同,因為,這方外魔界基本上被他掌控,若那鬼娘樹真地毀的話,自己在這里的努力就廢了。你想,魔界有一千多個,方外魔界毀了,還有其他魔界,臨光界只會得一時安寧,不會得永久的寧靜。
“圣使大人,這是角無邊傳來的訊息。”沙南柱道,“就在兩個月前,鬼娘樹突然出現了枯萎的跡象,現在已有三分之一部分變成了枯枝。”
“這樣嗎?”小道士沉吟了一下,道,“超九公呢,還在閉關嗎?”
“嗯,不錯,他說要晉升到仙人五重才會出來!”沙南柱點頭。
“那就辛苦你了,”小道士從懷里取出一滴仙血,“這是給你的,煉化之后,對你是一場造化。”
沙南柱接過來,打開玉瓶,發現那血在沸騰,蘊含無窮的力量,不禁大喜。如果自己真的煉化了,說不定還真地追上超九公了。
“謝謝圣使大人!”沙南柱忙向小道士行禮道,“南柱以后,唯圣使大人的命是從,愿意肝腦涂地。”
“別客氣,”小道士一擺手,“咱們是兄弟,這是兄弟的情意,不必掛懷。”
“嗯,我這就去查看一下那鬼娘樹,這里的事,你多擔著。有什么搞不掂的,你就喚玄空出來,就說我說的。還有,這里的人族你也幫我看好了,不許傷害他們,我有大用。”小道士又吩咐道。
“是,謹遵圣使大人令諭!”沙南柱恭敬道。
“云戌,你跟我去一趟,可好?”小道士看向云戌。
“好好好!”云戌一聽,大喜,這有得玩,就是好事呀!
“圣使哥哥,我們也去,我們還沒在方外魔界玩過呢!”呂四娘道。剛才王蓮捅了一下她的腰,她便會意過來。
“這……”小道士沉吟,說起來,他還真有些不大放心王蓮她們在這里,若那洛圖之類出關搜她們的魂,他也是鞭長莫及,于是點頭道,“好吧,不過,你們可要聽我的話,不許胡來。”
“你就放心吧,我們可老實了!”呂四娘高興道。
老實?小道士看了王蓮一眼,心中哪里會相信,只要出了這微摩山,她不發飆就不是師姐了。不過,自己死不承認,她也不敢如何。
“云戌,你帶我們到東荒去。”小道士向云戌道。云戌往天上一躍,化為一匹雙翅巨馬,背上足有十多平米寬。
“對了,哥哥,還有我師父,他在這里都快悶死了,要不,叫他一起?”呂四娘又有些緊張地看向小道士道,她不想離開師父,這次出去多久還不知道呢,這里雖是仙宮,卻是魔窟。
“你看著辦吧!”小道士道。
一刻鐘之后,他們躍上了云戌的背。在云戌的背上,小道士安了個八平米的銀架子,可以放兩張桌子和幾張椅子。
一出了微摩山,王蓮便不懷好意地看向了小道士,一杯茶猛地一下砸在桌面上。
“王蓮師姐,你……你這是干什么?”呂四娘有些心驚道。她知道,小道士可不簡單,真要惱火了,不是他們能承受得起那怒火的。你不見,魔界一大批魔仙對他都是唯唯諾諾的?
“四娘,不關你事!”王蓮向呂四娘一擺手,對小道士咬牙。真是太氣人了,這小子皮是癢了,之前在大庭廣眾之下竟然調戲自己兩次,不教訓一下他,他還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這個,阿蓮,算了,少爺也不是故意的。”魯芳忙勸道。
“少爺?”呂四娘吃了一驚,指著小道士對魯芳道,“圣使哥哥是……是你家少爺?”
“王師姐,算了,你又不知道,張師兄就從來沒有一個正形。”陸小玉也道,“再說,他也是為了救我們!”
“張師兄?”呂四娘更是摸不著腦袋,哥哥是那個張師兄?
“喂,你們說什么呢?”小道士臉一沉,“什么張師兄李師兄的,你們認錯人了!”
他可不愿承認,要不然那就慘了。就是罵,都要被師姐罵死呀!
“少在我面前裝神弄鬼,信不信我現在就給你來幾個大嘴巴?”王蓮一腳踩在椅子上,捋起了袖子,眼睛死死看著小道士。
“我說了,我不是你的張師弟,我是殺人不見血、吃人不吐骨的青魔王。”小道士脖子一挺,也是兩眼瞪向王蓮。不就瞪眼嗎,自己如今已是化神,經過了多少大風大浪,你以為還是清風觀那個青澀的小道士啊?
“哼,我什么時候說過你是我的張師弟了?”王蓮沒有被小道士嚇住,惡狠狠道,“你說,你怎么知道我師弟姓張?”
“這?”小道士一愣,好象方才自己有什么地方說漏了,一指陸小玉,“方才不是她說的嗎,她說什么張師兄……”
“她說的張師兄,你憑什么說就是我張師弟?我比陸師妹大很多嗎?”王蓮冷笑,“在我面前,你休想玩什么詭計!”
呂四娘一聽,也是一怔:是啊,方才陸師姐說的是張師兄,你卻說王師姐的張師弟,連自己都看不出陸師姐和王師姐是誰大些,你憑什么說陸師姐的張師兄是王師姐的張師弟?
“我都懶得理你們,”小道士剜了王蓮一眼,“我要休息,你們別打擾我。”
說著,他走到另一張桌子上閉目養神。可是,王蓮吃定了他,走過去便扯他的耳朵。哼,不拿點師姐的威勢來,你還不反到了天去?
“哎喲、哎喲,快放手啊!”小道士痛得大叫起來。
“還敢調戲我不?”王蓮咬牙道。
“不敢了,姑奶奶,你放手啊,都掐出血來了。”小道士急忙喊道。
“你不是說我們是
你的侍姬嗎,我現在就好好伺候你!”王蓮冷笑,又向陸小玉道,“你也過來,我們一起伺候他!”
陸小玉搖了搖頭,她心中對小道士還是感激不盡的,沒有他的話,在苦海可能自己就沒命了。在這魔界,當自己等人快要被魔族的吃貨大賽當食物吃掉的時候,又是他救的自己,這是救命之恩呀!
“王蓮,他真是呂陽?”一直不發話的吳蒼天也是好奇道。
“吳前輩,呂陽只是他的化名,他的真名叫張青!”王蓮在小道士頭上敲了幾記鑿栗,才有些解氣,回頭向吳蒼天道,“他這人就是要打,不打的話就反到了天上去了。”
“原來如此,”吳蒼天點頭,嘆道,“張小友真是個天人,連魔仙都要俯首貼耳,大才呀!”
“吳前輩謬贊了!”小道士化回人身,起來向吳蒼天一抱拳,“之前得罪之處,還請前輩諒解。”
“真是少爺啊!”魯芳忍不住痛哭起來。雖然她都早有猜測,但是心中還有一點點防備,現在得到了證實,自然歡喜異常。
“你是呂陽哥哥?”呂四娘在宗內也見過小道士一次,當時吳蒼天還想收他為徒,但是被他拒絕了。
“唉,丫頭啊,你都長大了!”小道士嘆了口氣,看到她左耳的一顆紅痣又有些奇道,“不知你的父母現在何處,可還健在?”
“四娘不知道,”呂四娘搖搖頭,“從四娘記事起,就一直在流浪,跟野狗搶食、住破廟、與花子上街乞討,什么事都干過。后來,我進了繡莊、再后來我逃了出來,在林子里遇了狼,是師父救下我的。”
“那,吳前輩,不知你救下四娘的時候,是在什么地方?”小道士想起了在飛來峰的天階上做的紅塵夢。
“應該是在益州吧!”吳蒼天想了一下道。
什么,益州?小道士心中咚的一下,看向呂四娘:“丫頭,你身上可有什么信物?”
信物?呂四娘搖了搖頭。小道士一想也是,當時她一個小孩子,若有什么東西還不被其他的叫花子搶走啊?
“四娘,想不到你的身世那么可憐!”王蓮走過去,從后面抱了抱她的肩。
“王師姐,四娘不可憐,四娘一路上遇到了許多的好人,還遇到了師父,還有你們和張師兄!”呂四娘道。
“對對對,四娘不可憐,四娘好堅強!”王蓮忙道。
“那,四娘,你記不記得你的母親?”小道士道。
“母親?”呂四娘一愣,“好象有些印象,不過,在我三四歲的時候她就在一座破廟里病死了,是一個老奶奶告訴我的,那老奶奶在我六歲的時候也死了。”
死了?小道士心中戈登一下:“那老奶奶有沒有說你母親有些什么特征?”
眾人疑惑起來,你問那么多干什么?
“老奶奶說,母親的下巴右邊有顆紫色的痣。”四娘道。
紫色的痣?小道士臉色大變,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