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原府就是小白瑕的家。因為姓白的人太多,如果都喊白府,那就遍地是白府了。白原是白瑕的哥哥。
莊園的門外有兩個看門的家丁。小道士和柳玉兒上前詢問,其中一個家丁便進去通報。不久,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跟著一個青衣男子走了出來。
“你們是從蜂鳥一族過來的?”那青衣男子問道。
“不錯,我們受小靈之托,給白瑕妹妹送樣東西?!毙〉朗康?,“不知兄臺可是白兄!”
“我是白原,這是舍妹白瑕!”青衣男子點頭道,“不知兩位怎么稱呼?”
于是,小道士兩人做了自我介紹,并取出了小靈送白瑕的禮物,那是一個玉骨哨子。白瑕一見歡喜起來,這骨哨能夠令飛禽聞音而舞,之前她就見小靈使用過,百鳥來朝的景觀,真是令人震撼。
將骨哨收起來,白瑕拉著柳玉兒的手道:“柳姐姐,你可要陪我好好玩幾天,沒有人跟人家玩,人家都快悶死了!”
白原邀請兩人到莊園作客,兩人想了一下,便同意了。當晚,小道士和柳玉兒便在莊園中住下,這當然少不了酒。據(jù)白原的介紹,白原的父母并不跟他們住在一起。這白原府是白原成年的時候他的父母送給他的禮物,因為白原父母長年不在家,白瑕無人照顧,便搬過來住了。
白原的父親叫白星功,也是靈墟中的一個長老。白原的母親與小靈的母親是師姐妹,關(guān)系要好,所以兩家時有來往。
卻說那白福和茍叔兩人,在客棧等了一個晚上,不見人回,心中著急,想著是不是對方已經(jīng)察覺,這是故布疑陣。第二天出來尋找兩人,可是,街上人多,超過了三個時辰,茍叔也不能尋到對方的形跡。
于是,從府中喊了個家丁,讓他在客棧中看守,一發(fā)現(xiàn)人,就馬上發(fā)訊報告。但是,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都快過去了,沒有發(fā)現(xiàn)小道士和柳玉兒。那家丁根據(jù)白福所述,那女子是一頭金發(fā),所以就關(guān)注上了進店的女子,卻一個符合的也沒有。
他們不知道,其實小道士已經(jīng)回過來了,跟店主結(jié)了賬。他是多小心的一個人呀?早發(fā)現(xiàn)了那眼珠碌碌的家丁了,只是不想在這白狐靈墟之中惹事,故而沒有理那家丁。
不過,當他將此事告知白原時,白原卻臉色惱怒。于是派人到今世緣客棧套那家丁的話,得知家丁是白無光府上的人。
“白無光這人城府頗深,又八面玲瓏,人脈極廣,就連靈墟之主都對他甚是歡喜?!卑自馈K赣H也是長老,因此,對那白無光也時有提及。
“哥,你是說那無上油光嗎?”小白瑕惱道,“他那人真是壞死了,他的兒子白福跟他也一個樣。三個月前,那白福就逼死了小鳳姐,小鳳姐是多好的一個人呀,只因為是庶出,便被許了白福當侍妾,連孩子也不準生下來?!?
“呂兄弟是如何得罪于那白福的?”白原有些奇怪,他們不是才來了半天嗎?
遲疑了一下,小道士
還是告訴了白原。畢竟,自己兩人是來求幫忙的,如果自己瞞著他,便是不夠信任于他,以后他心中難免會有些小疙瘩。反正這事是遲早要說的。
“什么?你是說你們有圣山的圣物?”白原大奇。這在白狐靈墟之中,都好幾百年沒有見過圣物的出現(xiàn)了。
“白兄請看!”柳玉兒取出朱雀釵道,有小道士在此,她倒是不怕朱雀釵被搶。無形之中,她對小道士有極大的信任,只要他在,就萬無一失。當然,她對這白原也有些看好,這人一看就是個老實人。
真的是圣釵!白原一拿到手上,便感覺到了圣山的氣息。
“白原有一個不情之請!”白原看向兩人抱拳道。
“哦,白兄但說無妨!”小道士道。
“嗯,是這樣,一件圣物能帶三個人前往圣山。因此,白某想……”白原說到一半,停了下來,好象不好意思說下去。
“既然圣釵能帶三個人,我們只有兩人,只要白兄能說動長老會,讓我們使用圣山捷徑,我們自不會吝嗇另一個名額,便讓與白兄了!”小道士道。
“這,不是?!卑自瓝u了搖頭,“我是想請兩位帶舍妹一起到圣山去,舍妹一直以來,都沒有尋得好的功法,到圣山自然不會失望?!?
“原來如此,沒問題,只要白兄放心我們倆就行!”小道士道,本來還以為他是想自己要個名額,卻原來是給小白瑕要的。這自然沒問題。
“那就多謝了!”白原大喜,這事要是讓父母知道了,不知高興成什么樣呢!小妹的體質(zhì)一直是父母心中的痛,也因此,他們一有空就到處尋醫(yī)問藥,要為小妹治好病。
白瑕的體質(zhì),是靈漏體。也就是說,到了凝氣三層之后,她每修出來的多余靈氣都會散溢而去。就好象一個玻璃杯,水裝滿之后,再裝就會漏掉。
父母真的是為白瑕操心死了,他們甚至求過了靈墟之主,但是靈墟之主也沒辦法。建議他們到圣山去,那里不僅有最好的圣藥,還有醫(yī)圣,功法就更不用說了,那是朱雀大陸的巔峰之所。
要到圣山去,還要十多年時間??墒牵菚r白瑕的身體都定型了,即使治好了,對她的修煉肯定也大打折扣。如今有這么個契機,如何不高興。
“小瑕,你好可憐喲!”柳玉兒一聽,將白瑕摟到自己的跟前,“你放心,姐姐一定陪你,將你的病治好的!”
“謝謝姐姐,不過,小瑕才不可憐呢,人家的內(nèi)心是強大的?!卑阻Υ鸬溃f著握了握拳頭。
“好,這才是我欣賞的小瑕!”小道士點點頭贊賞道。
“唉,小妹就是這樣,也正因此,父母親立誓要將她的病治好?!卑自馈?
“其實,嗯,我認為這不是什么病?!毙〉朗砍烈髁艘幌拢瑩u搖頭,“象凡人,他們雖然不能修煉,但是,他們有病嗎?所以,令妹的事情我覺得并不是什么病只是修煉有難度而已?!?
“還是呂大哥說得對,人家這不是病,人家全身上下都是好好的,一點毛病也沒有?!毙“阻σ宦犘〉朗康脑挘吲d起來,還是呂大哥了解自己?。?
“這還真的有點象傳說中的一種體質(zhì)!”小道士沉思起來。
“什么體質(zhì)?”白原心中一動,忙問道。
“叫做菩薩體質(zhì)!”小道士道。
什么,菩薩體質(zhì)?白原莫明其妙,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菩薩體質(zhì)。
朱雀大陸沒有佛修,他們自然沒有聽說過什么菩薩、羅漢之類。于是,小道士簡單跟他說了一下。其實,關(guān)于菩薩體質(zhì),他也是聽說過而已,并不大清楚。
“呂兄弟是說,這是一種上優(yōu)體質(zhì)?”白原大喜。
“嗯,我只是說象菩薩體質(zhì),只有五六成的把握。”小道士沒有下決定。
“有五六成的把握就已是天籟了!”白原道,他們一家一直以來總以為白瑕病了,沒想到,還可能是一種上優(yōu)品質(zhì)。
“人家就知道,人家不是廢物!”最高興的是小白瑕,她的小臉興奮得通紅,“以后,人家就是女菩薩,專門除惡揚善?!?
“不錯,你是我的好妹妹,以后,父母親就不用再為你發(fā)愁了。”白原欣喜地道。
“不過,白兄,方才我聽你的意思,你們這里是沒有佛修的。若如此,即使我們順利到達圣山,也不一定有適合令妹修煉的功法?!毙〉朗繚娏吮P冷水。
“這倒也是!”白原一聽也皺起眉毛來。
“嗯,這是一本《佛法初解》,小瑕,你拿去看一看,可能對你有點用處!”小道士從儲物戒里取出一本幾十頁的薄書,遞給白瑕。
白瑕忙接過書,便到一邊看了起來。一時間,還真看得津津有味。這書其實小道士都不知道是從哪個的儲物袋里拿的了,之前在苦海的時候,或者是那仙塔空間的時候。也可能是神僧在他神不知鬼不覺中塞給他的,他也是在發(fā)現(xiàn)小瑕的體質(zhì)之時,翻找才見到的。
一連幾天,小白瑕都在家看那《佛法初解》,而白原則帶著小道士和柳玉兒到白狐靈墟的幾處名勝逛了一小圈。他們要等白原的父母回來,白原已經(jīng)發(fā)了訊息,他們正往回趕,回來也就在這一兩天了。
第三天,他們剛回到白原府,喝了幾杯桃花酒。卻聽門外有人進來稟報:“公子,少墟主和白福在門外求見!”
“白福?”一邊看書的小白瑕一聽,惱道,“不準白福那臟腳踏進我們的莊園一步!”
“白原兄,怎么,不歡迎小弟前來嗎?”一個大笑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兩個人穿過大堂,直接來到了客廳。一個面色如玉,卻長著一雙桃花眼。另一個不是別人,正是那白福。
不用說,那桃花眼便是什么少墟主了。他一邁進客廳,雙眼一見柳玉兒,眼睛一直:“怪不得白原兄不待見小弟,原來是金屋藏嬌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