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寶抱著金牛,踮起腳尖抬手摸了摸墻壁上空缺凹進去一塊,不由喃喃:“小獒獒,這條龍那么霸氣,為什么這里會有空缺一塊?太不符合邏輯了!”
藏獒叼著骨頭嗚嗚了兩聲,瞥了眼墨云寶的背影,它趴在地上,舒服的瞇起眼睛,吃飽喝足了,還是睡一覺吧!
墨云寶轉頭看向藏獒,見它趴在地上不搭理里,不由嘟嘴,“小獒獒,我在跟你說話呢,居然不理我,真是沒良心,虧我對你那么好,給你雞腿吃!”
聽到墨云寶的抱怨,藏獒懶洋洋的睜眼一只眼皮看向他,隨后無奈的站起身,搖著尾巴來到墨云寶面前,拿自己毛絨絨的耳朵蹭了蹭墨云寶的小腿,低頭伸出舌頭舔了舔墨云寶的皮靴。
墨云寶這才展顏一笑,揉了揉藏獒的腦袋,“小獒獒真乖,那你告訴我,這墻上為什么缺了一口?是不是有機關,那要怎么樣才能打開它?”
藏獒狂搖頭,一下舔舔身上的毛,裝作很忙的樣子,就是不搭理墨云寶。
墨云寶挑挑眉,他將小金牛擱在一旁,蹲下身與藏獒保持同等高度,扳過藏獒的腦袋,很嚴肅的鄙視著它,“小獒獒,你最好老實交代,這個問題很重要,這決定著你以后能不能跟著我一起啃雞腿哦!”
藏獒眨眨眼,低頭,繼續裝作不知道。
墨云寶抓著藏獒的耳朵,在它耳邊繼續惡狠狠的說:“小獒獒,你難道不知道吃人嘴軟的道理,你剛剛吃了我的雞腿,你現在就是我的狗,我說什么就是什么,知道不不,你要做一條有義氣的狗!”
藏獒眼皮跳了跳,它又不是聾子,小世子湊的那么近,還那么大聲威脅,這是想讓全世界的人都聽到?它的耳朵好受罪啊,快要聾掉了!
在墨云寶虎視眈眈的威逼下,藏獒敗下陣來,汪汪的叫了兩聲,帶著墨云寶走到一個柜子前,沖著上面擺放的盒子汪汪的叫了兩聲。
墨云寶雙眸一亮,這是一個年代久遠的紅漆小木盒子,上面微微掉色,但盒子上雕刻的花紋很漂亮,他抬手想要將木盒子拿下來,伸手才知道,自己胳膊太短,離那只盒子還差一大截。
藏獒在一旁汪汪叫著,好似在說:小世子加油,你放心,我不會嘲笑你手短的!
墨云寶撅嘴,這樣放東西一點都不合理,就沒有人考慮過,他一個孩子夠不到那么高?!或許他爹爹放那么高,就是為了防止他這樣的“小人”?
墨云寶眼珠子轉了轉,這里沒有桌椅,要想拿到那只木盒,只能將一旁放寶藏的箱子給搬過來。看來,這是一項很巨大的工程!
墨云寶嘆息一聲,走到一旁的大箱子前,用力拉了拉箱子,木箱子紋絲不動!
墨云寶摸了一把額頭急出來的汗水,改用推,可惜他都用了吃奶的力氣,木箱子依舊紋絲不動。
半刻鐘后,墨云寶被折騰的癱軟在地上,沉死了,這箱子里裝的是石頭不成?害他汗流浹背,徒勞無功。
藏獒咬著尾巴在墨云寶身邊打著圈,時而汪汪叫兩嗓子。
墨云寶又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抬手捂著藏獒的嘴,“噓!吵死了,不要叫!你打擾到我思考了!”
藏獒無辜的眨眨眼,不叫就不叫,小世子,我可以去睡覺了嗎?
墨云寶松開手,轉身打開木箱蓋子,將里面金燦燦的云寶全部搬了出來,半個時辰后,墨云寶哼哧哼哧的將木箱推到柜子前,爬上木箱子,踮起腳尖將上面的小木盒子成功的取到手。
打開一看,里面是一顆奶白色亮閃閃的珠子,與龍爪下空缺的一塊非常的吻合。
墨云寶很興奮,或許這種興奮是起源于那面神秘的墻背后的秘密,墨云寶跳下箱子,蹭蹭蹭的跑到墻壁前,踮起腳尖將手里的珠子放進墻壁空缺的部分,一瞬間飛龍戲珠在他面前呈現,隨著一聲咔嚓的聲響,面前的墻壁緩緩的上升……
墨青甯幫葉落無聲處理好傷口后問:“今晚偷襲的是什么人?”
葉落無聲低頭后退幾步,恭敬道:“好像是江湖中的殺手。”
墨青甯眸色沉了沉,實在想不起什么人會看她不順眼,或許該說,看她不順眼的人太多了,不知道這一次是誰想要置她于死地。
揮退葉落無聲后,墨青甯就在房間里等著玄天麒回來。如墨青甯預料中一樣,玄天麒也遭遇了一波刺客,他的武功造詣很高,深不可測,一般殺手到他面前就是小菜鳥,一掌就能拍飛她。
墨青甯見玄天麒面色蒼白,特意為他把了一會脈問:“中毒了?”
玄天麒搖搖頭,從袖子里掏出沾了酒漬的手帕遞給墨青甯道:“宮宴進行到一半時,你出去一下,玄天華過來敬酒,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所以……我就把酒悄悄的吐掉了。盡管如此,剛剛運功時,還算感覺到氣血不順,也不知是怎么了……”
墨青甯接過玄天麒遞過來的手絹,做了毒性測試,搖搖頭道:“酒里面沒有毒,可你的脈象卻是中毒的反應,酒席上我們一家人都吃了,我和墨云寶都沒有中毒反應,唯獨你……”
玄天麒很冷靜的回答:“那就是那杯酒的問題,酒水既然沒有毒,難道是那杯子……也不對,之前我也喝了不少酒,甯兒,你也喝了酒,酒里的確沒有問題。”
墨青甯雙眸漸冷,握著玄天麒的手,憤怒的說:“那就是玄天華搞得鬼,今晚本就是一場鴻門宴,他一直忌憚我們麒王府。”
玄天麒點點頭,“算了,本王待會再用內功逼一下毒……”
墨青甯搖頭,“不可,怕是你用了內功會加劇毒素的蔓延,這些天你安心靜養,我一定會查出你身上的毒,不然我就妄為毒醫之名!”
玄天麒點點頭,“好,這些天我們就不出府,王府的守衛一直很嚴密,不怕那些刺客來,即使來了,本王也叫他們有來無回!”
墨青甯點點頭,環住玄天麒的腰,將頭靠在他胸膛,“嗯。”
玄天麒將墨青甯打橫抱起,吹滅蠟燭,朝床鋪走去,“那我們就早點睡,明天本王告病假,就不去上朝了!”
夜深,麒王府的燭火熄滅的差不多,蘇曼婗突然從惡夢中驚醒,她披上一件外衣,打開窗戶看著窗外寒涼的月色。
剛剛她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她夢到玄天麒抱著她在她的耳邊呢喃低語,說著溫柔的情話,她靠在他的胸膛,享受這份渴望依舊的溫柔。
她的手按在玄天麒的胸口,突然感覺不到他的心跳聲,突然,她看到玄天麒的胸口出現一個大窟窿,越來越大,里面有無數可怕的蟲子在啃噬著他的心臟。
她驚恐的尖叫,就見玄天麒突然惡狠狠的盯著她,雙目赤紅,如同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他揪著他的頭發,逼迫她抬頭凝視他布滿血絲的嗜血紅眸。
玄天麒的聲音如來自地獄,空洞而陰冷,“告訴我,我的心去了那里?是不是你在我身上下了蠱蟲,將我的心給吃掉了?那些蟲子每天在我心頭啃噬著我的肉,我好痛,好痛……”
玄天麒說著說著,嘴角流出一絲詭異的血來,一滴一滴滴在蘇曼婗蒼白的臉頰上。
蘇曼婗雙眸瞪得老大,額頭漸漸浮現豆大的汗水,雙唇不住的顫抖,“不……天麒……不是我!我那么愛你,怎么會害你?”
突然,一陣冷風刮過,她的面前赫然多了一個黑衣人,月光下,黑色的眸子如午夜覓食的餓狼,直勾勾的盯著她。
“啊!”蘇曼婗捂嘴尖叫,胸膛劇烈起伏,盯著對方看了好久,才回過神來。
黑衣人依舊是原先神秘的打扮,整個人籠罩在黑色的斗篷下,看不到他的五官。
黑衣人冷笑:“怎么?我的出現很嚇人?我以為你習慣了呢!”
被驚嚇兩次的蘇曼婗再沒了脾氣,虛弱的扶著窗戶,眼神有些迷茫的看著眼前如鬼魅的黑衣人。
額頭的冷汗已經被風干,此時她感覺脊背發涼,身子不由顫抖了一下,雙手環抱著雙臂,蘇曼婗壓低聲音問:“為什么你今晚又來找我?我已經做到了。”
黑衣人笑了笑:“嗯,我已經知道了,你做的很好。”
蘇曼婗苦澀一笑,回想起剛剛的噩夢,仍有些心有余悸,“可以告訴我,那個蠱蟲……真的會讓他愛上我?”
黑衣人肯定的嗯了一聲:“我跟你一樣,很不喜歡墨青甯幸福,所以,下一步,你要多在他面前出現,三天后,等到蠱蟲在他體內穩定后,你在吹蠱蟲喜歡的哨音,他就會主動來找你!”
蘇曼婗的心已經放下了一半,只要那個蠱蟲不會傷害他的身子就好。
黑衣人見蘇曼婗眼神空洞,幻想著未來,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
黑衣人:女人,別得意的太早,我很期待你被墨青甯發現你在她男人身上下蠱,她會怎么報復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