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
回頭猛的看去,只見昏迷之中,玄夜雪又大口猛吐了一口血,血色暗沉,紅中帶黑!
“不好,他毒氣攻心。上前快速又加封了幾處穴道,般托著玄夜雪,容淺快速的給其喂下了一顆丹藥,然后垂著眸的注視著,神情一片不明朗。
“這個藥,只能暫時抑制他的毒性發(fā)作,不加快的隨著血液流走。而至于解毒……”
就正如剛才那個紅衣女子所說的,以玄夜雪此時的情況,除非墨月雪蓮,其他皆不能救!可是,這世間之上,哪里還會有墨月雪蓮呢?當(dāng)初天紫的那一株,早已被玄夜雪服下,如今--
怎么辦?她該怎么辦?對于玄夜雪,她是救?還是不救?可如果要救……
唇,抿的緊緊的,似乎的在有些掙扎。見著人兒這般,玉甜開啟口來,便是一臉心疼的哀求,聲音動容:“小淺淺,就真的沒有辦法救他了嗎?玄夜雪那么可憐,難道這一生,他就這樣的要離開了嗎?”
“是啊,淺淺,到底除了那個什么墨月之蓮,究竟還有沒有其他辦法救玄夜雪了?雖然說這個小子平時看著并不怎么順眼,但是他的身世……也確實(shí)要人有些憐憫,所以……”
有些抓耳撓腮,為自己的情敵說話,這可是有些為難玉咸了。不過吃醋歸吃醋,大事上他還是分的清的,所以眼下他是真心說道,并無任何虛假。
“唉,都說出生皇家是命好,但是依我看來,那才是最大的不幸呢!若是換做我,寧愿普普通通的做一個人,也比那勾心斗角,陰謀詭計來的好……”低低的,玉咸在自喃,那表情有些隨意。
不過說著無心,聽著有意。聞言微微的斂了下眸,眼神中似乎閃過一抹復(fù)雜,容淺低頭,靜靜的注視,口中沉默無聲。
“哎,對了,小淺淺,我記得當(dāng)初你也是中了毒,無藥可解的!可是現(xiàn)在,你不也是好好的站在我們面前嗎?那個時候,你是用的什么法子?興許對玄夜雪也管用,可以試一試,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呢?!”
玉甜是個好姑娘,一旦她認(rèn)準(zhǔn)的事,便一定會堅持到底!此時,她突然想起了容淺當(dāng)初的情況,便是不由的拊掌恍然,提出疑義!
“對啊,淺淺,那個時候,你中了七星砂,也沒有解藥的。那么后來你是如何解毒的?你想想,興許對玄夜雪真的有用呢?”玉咸也附和,雖然他有著一副傲嬌清高的脾性,但是在大事上,他從來不犯糊涂,知道分寸!
“法子……”
低低的開口,似是在猶豫,容淺不說話,表情略有些沉思。
身旁,一向沉默的墨沉也不說話,可是那雙深沉的如黑曜石般俊美的雙眼卻始終注視著人兒,一眨不眨,無有轉(zhuǎn)移。
該……怎么說呢?除了墨月之蓮,她的確是還有一個辦法救玄夜雪!只是這個辦法……她很難抉擇,她猶豫,她遲疑。
她,容淺,其真正的身份除了天紫容親王的世子外,還有一個--那便是前墨月國的皇族遺嗣!
當(dāng)年墨月覆滅時,漫天的大火焚燒一切,可是她娘--也就是墨月國唯一的公主,卻是被其帶了出來,流落民間。
墨月之國,曾經(jīng)是個神秘而古老的國家,世代相傳,帝王帝后一夫一妻,終生不納妃嬪!
她的娘親,是墨月國唯一的公主,因?yàn)樽詈笠淮戮酰ハ聸]有男嗣,只有一女,又不肯再納其他人……所以間接的造成四方野心涌動,國家分崩離析。
一個國家是如何滅亡的,這且是后話,關(guān)鍵是墨月之國古老而神秘,其皇族之人更是有著非尋常人之處!
眾所皆知曾經(jīng)在墨月國的后花園中,那里是遍開著美麗的墨月之蓮,能解世間百毒!所以每一個真正的墨月國的嫡系皇嗣,都有著一個與生俱來的能力--那便就是百毒不侵,不受世間任何毒之苦!
她的娘親,是墨月帝后膝下唯一的孩子,而她又作為她親娘的唯一孩子,自然是繼承著墨月皇族的這份能力!
當(dāng)初她飲下七星砂可以安然無事,那是因?yàn)樗揪筒晃窇侄荆恍枰馑帲∷匝巯庐?dāng)玉甜問起她時,她……該要如何說?
不錯,她的確是可以救玄夜雪,幫他解毒。但是這代價……
她百毒不侵,如果一定要救玄夜雪,就必須強(qiáng)行為之渡血,清除毒素!可是,這有兩個問題,第一,玄夜雪跟她沒有血緣關(guān)系,若是全部將血渡之于他,那她自己,必定會受到威脅,性命不保!
第二,想要救玄夜雪,但又同時要保住自己的命,那她便只能渡一半,留一半,暫時救其性命,但不能一次性根除徹底,需日后數(shù)次渡之,漸漸排出毒素!
以上兩點(diǎn),是要救玄夜雪的首要條件,其實(shí)還有最后一個,也是最關(guān)鍵的一個:渡血之法詭計,如果是兩者有血緣之親的,則單純靠之功力傳輸即可。但是眼下,她和玄夜雪之間,彼此沒有血親--所以若是要行渡血……那則必須要與之交合,采集陰陽兩法之氣,置身于溫泉之中,借助外力,行此施救!
簡單來說,如果容淺要救玄夜雪,那則必須與之陰陽調(diào)和。可是眼下,當(dāng)著大家,她不知道如何啟口,如何……
“小淺淺,你說話啊,到底你當(dāng)初是用的什么法子?你快說,時間不等人,再遲下去,恐怕玄夜雪他……”
玉甜追問,一臉的認(rèn)真急切!
見此,輕輕的握起手,目光看著那一身淺白,容淺閉眼,深吸一口氣,慢慢說道:“要救玄夜雪,方法只有一個:我為他引毒,兩人必須赤誠以相對。”
一句“赤誠以相對”!便已道盡所有!
聞言,玉甜一怔,表情隱隱有些迷惑。對于她來說,她還不能完全領(lǐng)悟那其中的意思,所以不解,也理所當(dāng)然。可是身旁,玉咸就不一樣了,只見頓時間,他的臉色隱隱變了,表情沒有了,肌肉也僵硬了,一時間僵硬在那里,不知該如何是好……?
“難道……除了這個,其他就沒有一點(diǎn)辦法了嗎?”
堅持的問道,似乎是在執(zhí)著,這種事情,換誰第一反應(yīng)都不會愿意,尤其是還在如今男權(quán)當(dāng)?shù)溃饨ǘY教束縛下的社會,當(dāng)面對著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任何一個男人,估計都不會樂于的雙手奉上,無一聲怨言!
“哥,怎么了?小淺淺的法子是有什么問題嗎?”單純的玉甜,當(dāng)然不知道赤身以對背后的所涵蓋的意思,雖然她也覺得若是男女身無寸縷的解毒,這恐怕多有不好,但是非常時期,非常對待,為了救人,只要什么都暫拋開了!
“我,我……”
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是好?雖然說實(shí)話,他已經(jīng)知道如今淺淺并非處子,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他不介意淺淺在他之前有過別的男人,但是他介意自己親手將淺淺拱手讓人!之前是墨沉,如今又是玄夜雪,難道這一生,他就注定與他心愛的女人無緣了嗎?不,他不要!
他喜歡容淺,今生都不可能放開她!可是對于玄夜雪……他又無法做到真正的不理--那樣他的良心上會感到不安,一輩子都無法得到安寧!
“我……”
欲言又止,舉棋搖擺,畢竟是這么艱難的選擇,緊握著拳,深作呼吸,玉咸將臉對向了墨沉,一切……都交由他決定。
墨沉是淺淺的初次,不管怎么說,于淺淺都有著特別的意義。如果在這一方面,墨沉都可以辦到的話--那他又為什么不能呢?畢竟論資格,他遠(yuǎn)及不上墨沉……!
灼熱的眼神,包含著什么樣的意思,墨沉知道,也心知肚明。
說實(shí)話,剛才當(dāng)容淺說出那一句話時,他確實(shí)心頭一陣猛跳,很不是滋味。
在封建社會中,一個女人的清白對男人來說意味著什么?當(dāng)初當(dāng)他知道那一晚在山洞中的人是淺淺時,他這輩子,就已經(jīng)認(rèn)定她是他的女人!
可是如今,為了救人,他需要將自己的女人拱手讓人……這份復(fù)雜,這份艱難,說實(shí)話,他做的掙扎萬分!
怎么辦?他該怎么辦!舍棄與救人之間--他,該如何選擇。
此生此世,容淺都是他的女人,不管怎么樣,他都不會再離開她!其實(shí)他知道,容淺對玄夜雪,心里多多少少是存了感情的,所以--他怎么能讓他死?怎么能讓她再傷心?
他已經(jīng)錯過一次了,如今,不可以再錯。不過淺淺是和玄夜雪怎樣,在他心里,他的愛,始終如一,至死不渝,所以--
“好,我和玉咸去準(zhǔn)備。你……在這里等著。”平靜的,默默嘆了口息,對上人兒,墨沉話說的沉然,一字一句,靜緩如水。
起身,默默的凝視,似乎的是在做著最后的堅持。轉(zhuǎn)過身,身影清俊,墨沉抬腳,一往而前。
“等等我!”
墨沉的決定,就是他的決定。此時知悉墨沉的意思,玉咸跟上,不管怎么樣,今天……他是做了他最艱難的選擇!但是無論如何,他--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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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動身去婆婆家,又是舟車勞頓的一天,木有二更,明天盡量多寫點(diǎn),么么噠,相信妞們介么聰明,肯定知道下一章要寫什么,但據(jù)于目測,絕對是會被駁回N多次,在此先提前憂傷下,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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