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離上官輕兒和夏瑾寒大婚還有三四天,上官輕兒已經(jīng)許久沒進(jìn)宮了,太后和皇后都很想念她,多次讓她進(jìn)宮陪陪兩人。上官輕兒想著,自己這些日子都顧著陪霧谷的那些人,把太后和皇后都給忘記了呢。
于是,她這天早上就跟夏瑾寒一起進(jìn)宮了。
馬車沿著街道除了京城,一路往皇宮的方向走去。
雖然是早上,外面太陽卻已經(jīng)升的很高,熱辣辣的照著。但馬車?yán)飬s是涼爽的,夏瑾寒的馬車乃是高級的香木打造,坐在里面,冬暖夏涼,很是舒適。
她像只慵懶的小貓,靠在夏瑾寒的懷里,呼吸他身上獨(dú)特的香味,心中一片寧靜。
一路上兩人都美沒有說話,馬車由青云和梨花駕著,慢慢的來到了宮門外。
此時宮門外已經(jīng)停了許多馬車和轎子,是各個大臣們前來上朝留下的。上官輕兒下了馬車,四周張望了一眼,在不遠(yuǎn)處看到了韓熙然的馬車,當(dāng)即對他笑著揮了揮手,甜甜的叫道,“熙哥哥。”
韓熙然下了馬車就看到上官輕兒和夏瑾寒站在那一輛太子專用的馬車前對著自己招手,嘴角的笑容越發(fā)的燦爛,舉步來到上官輕兒跟前,對著兩人行禮,“參見殿下,小郡主。”
上官輕兒皺了皺鼻子,不滿的道,“熙哥哥,你就不能不這么文縐縐的么?”
韓熙然無奈的輕笑,“你這丫頭……”
上官輕兒吐了吐舌頭,挽著夏瑾寒的手,道,“九姐姐沒來嘛?”
韓熙然聽到上官輕兒提起夏靜曦,臉色微微一變,而后那張溫潤如玉的臉,變得越發(fā)的溫柔起來,他笑著道,“她身子不適,這幾日都在府上休息,不曾進(jìn)宮來。我不知道你今日會進(jìn)宮,不然就將她帶來了。”
“身子不適?”上官輕兒眉頭微皺,看著韓熙然那一臉幸福的樣子,夏靜曦身子不適,他還笑的跟朵花兒似得做什么呢?
眨了眨眼睛,恍然明白了什么,眼前一亮,伸手指著韓熙然,道,“哦……我知道了,哈哈,恭喜熙哥哥和九姐姐了。”
韓熙然沒想到上官輕兒這丫頭這么機(jī)靈,他不過是一句話,她就猜出來了?臉色微紅,不自在的干咳兩聲,“你這就知道了?”
上官輕兒挑眉,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得意的道,“我是誰啊,哈哈,九姐姐要是真的身子不適,你能笑的這么開心?嘖嘖,我還真是沒想到呢,你們在一起不過一個多月,九姐姐就有了,熙哥哥,你可真厲害啊。”
“咳咳……你真是……口無遮攔。”韓熙然被說的一陣臉紅,有些不滿的瞪著上官輕兒。
上官輕兒卻是笑的越發(fā)的燦爛了,韓熙然如今已經(jīng)三十多歲了,在古代這個時候的男子,尤其是他這個地位的男子,怕是早已經(jīng)兒女滿堂,他卻因?yàn)樾闹杏艚Y(jié),浪費(fèi)了大好青春,上個月在上官輕兒的幫助下,才終于跟夏靜曦修成正果,如今又有了孩子,如何能不高興呢?
不止是韓熙然和夏靜曦心中高興,上官輕兒心里也是很為他們兩個高興的,他們兩人經(jīng)歷了這么多,走到一起不容易,如今有了孩子,兩人之間的感情自然就更上一層樓,更加穩(wěn)固了。
“好啦,不逗你了,我一會去陪陪皇奶奶和皇后,就出宮去找九姐姐去。”上官輕兒瞇起眼睛笑著,那樣子似乎比她自己有了孩子還要激動。
韓熙然含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嗯,你去陪陪她也好,這些日子她也是悶壞了。”
兩人就這么一搭一搭的聊著,顯然是將身邊的夏瑾寒給忘記了。
夏瑾寒眉頭深鎖,看到她眉飛色舞的樣子,低著頭,努力地在思考著什么。
韓熙然似乎發(fā)現(xiàn)了夏瑾寒的臉色不對,跟上官輕兒多聊了幾句之后,就告辭離開了。
上官輕兒還是沒發(fā)現(xiàn)夏瑾寒的一樣,手牽著他的大手,往里面走著,嘴里說著,“真沒想到,九姐姐這么快就有了,一會子一定要去好好的恭喜她。”
“我們似乎比他們要早許多。”夏瑾寒突然沒來由的說了這么一句。
“嗯?”上官輕兒不解的仰著頭看身邊的夏瑾寒,不明白他的意思。
夏瑾寒凝眸,對上上官輕兒那雙清澈的大眼睛,重復(fù)道,“我們比他們先在一起,為何你的肚子就沒動靜?”
說著,他就伸手扣住了上官輕兒的手腕,為她把脈。
夏瑾寒不僅武功高強(qiáng),醫(yī)術(shù)更是一絕,這些還都是在霧谷的時候才開始學(xué)的,因?yàn)橛忠淮紊瞎佥p兒生病,夏瑾寒看著上官輕兒那虛弱的樣子,自己卻無能為力,只能等待。事后他就開始研究各種各樣的醫(yī)術(shù),甚至拜了霧谷里的老神醫(yī)四長老為師。
四長老是個倔脾氣的,這一輩子就收了一個徒弟,那就是夏瑾寒。本來霧谷里的長老們,在死之前,至少都要有一兩個繼承人的,四長老最擅長的是醫(yī)術(shù),但因?yàn)橐恢睕]有遇到自己滿意的徒弟,就一直沒有收徒弟。
夏瑾寒當(dāng)初還是接受了很大的考驗(yàn),才成功拜他為師的。
霧谷的四個長老中,大長老擅長巫術(shù)和陣法。吳長老是第二、擅長巫術(shù)和人體的研究,武器是刺劍,專門用來開膛破肚之用。三長老手執(zhí)拂塵,喜歡彈琴,武功最高,是暗夜閣閣主劉忻的師父。四長老總是拿著線圈,擅長醫(yī)術(shù),可謂是妙手回春,手中的線圈可以殺人于無形,也能從閻王爺?shù)氖种袑⑷司然貋怼?
這四個老人都是倔脾氣的,大長老收了上官輕兒為徒,夏瑾寒拜了四長老為師,吳長老有吳洛這個孫子,三長老收了劉忻……所以,他們四個都已經(jīng)是后繼有人了。
但上官輕兒和夏瑾寒雖然只拜了那兩人為師,卻將這四個人的特長都學(xué)了不少。
“額?你干嘛呢?”上官輕兒臉一紅,從夏瑾寒的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
夏瑾寒眉頭緊皺著,有些不悅的道,“為何還是沒有,莫非是我不夠努力?”
上官輕兒望天,恨不得找塊豆腐一頭撞死。
懷孕這種東西,是你想就能有的嗎?他還不夠努力?要是他在努力一點(diǎn),別說是懷孕,估計她小命都沒有了。
“夏瑾寒,你正經(jīng)點(diǎn)。”上官輕兒咬著牙,不滿的罵道。
夏瑾寒眨了眨眼睛,很是呆萌的看著上官輕兒,“我是認(rèn)真的,為何你的肚子沒動靜?”
上官輕兒剜了他一眼,道,“我還未及笄呢,你倒是等不及想要孩子?”
“但你葵水早就來了不是?”夏瑾寒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
“那也不是你想有就能有的好么?我才十五歲呢,才不想這么快有孩子。”上官輕兒憤憤的回答。
“可是我想。”夏瑾寒認(rèn)真的看著上官輕兒。
他都已經(jīng)二十八了,又是太子的身份,自然是希望能快點(diǎn)有個孩子的。況且,那是他和她的孩子,他們愛情的結(jié)晶,他如何能不想要?
上官輕兒咬著牙,道,“你想自己生去。”
她雖然已經(jīng)認(rèn)定了夏瑾寒,這輩子肯定也會為他生兒育女,但從未想過要這么快懷上。十五歲的孩子,在現(xiàn)代毛都沒長齊,還在上初中高中呢,她當(dāng)初能放開一切跟夏瑾寒圓房,就已經(jīng)是開放之舉了,如今還要她生孩子?
神哪,她真不敢想象,要是這個年紀(jì)生了孩子,她接下來的人生會是多么的憋屈。
整日里在家做飯帶孩子?這可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而且,目前他們身邊還有太多不安定因素,有了孩子,肯定就是牽絆,她可不想連累了孩子。
上官輕兒悶悶的轉(zhuǎn)身,不理會夏瑾寒,就大步的往前走。
就在這個時候,夏瑾寒的身側(cè)突然傳來了一個嬌嫩的、不卑不亢的聲音,“參見太子殿下。”
夏瑾寒看到上官輕兒跑了,心里正納悶,打算快步跟上去,聽到有人跟他行禮,他“嗯。”了一聲,抬腳就跟上上官輕兒的步伐。
而那原本站在他身側(cè)低著頭的女子,卻是再次出聲了,“殿下,您的東西掉了……”
夏瑾寒蹙眉,扭頭,就看到一個一身素色衣衫的女子低頭,為他撿起了一方手帕。那手帕,正是上官輕兒給他繡的,而且是第一次刺繡的成果……
“殿下……”女子撿起了手帕,送到夏瑾寒的跟前,微微低著頭的頭抬起來,一雙漂亮的眼睛,含笑的看了夏瑾寒的一眼。
夏瑾寒眉頭深鎖,看到這手帕被人碰了,不知該不該去接才好。不接吧,那是上官輕兒給他繡,他放在身上很多年了,舍不得丟;接吧,這東西被陌生女人碰了,他不喜歡……
但,想了想,被碰了洗干凈就是了,若是就這么丟了,上官輕兒定然是會不開心的。
夏瑾寒伸手接過那手帕,聲音淡漠,在這炎熱的夏季,猶如結(jié)了一層冰,“多謝。”
女子抿嘴一笑,白皙的瓜子臉,卷翹的美貌,白嫩的肌膚,水潤的雙唇,在陽光下,她顯得十分的嬌嫩,宛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惹人憐惜。
當(dāng)然,這個人并不包括夏瑾寒。
“殿下客氣了。”女子笑了笑,只是抬眸看了夏瑾寒一眼,便安靜的低下了頭,低眉順眼的樣子,很是文靜的樣子。
夏瑾寒沒有多說,見上官輕兒已經(jīng)走遠(yuǎn),卻在不遠(yuǎn)處停下,似乎是在等他。
他大步走過去,還沒來得及說話,上官輕兒就一把拉著他的衣服,問,“看到美女,就挪不動步子了?”
夏瑾寒蹙眉,疑惑的看著上官輕兒,“美女?”
上官輕兒纖纖細(xì)手一指,指向了方才那一身素白衣衫的嬌艷女子,哀怨的瞪著夏瑾寒,“喏……”
夏瑾寒順著她的手看去,才總算是看清了那女子的樣子,見她長得細(xì)皮嫩肉,嬌嫩如水,又穿了一身白衣,讓她顯得越發(fā)的純凈迷人。他點(diǎn)頭,道,“還不錯。”
“還不錯?”上官輕兒瞇起眼睛,咬著牙,伸手在夏瑾寒的手臂上掐了一把,“再看今晚就別想上老娘的床了。”
夏瑾寒眨了眨眼睛,似乎明白了什么,看著上官輕兒那生氣的樣子,忍不住試探道,“我只是看看,還是你讓我看的,為何生氣?”
“誰生氣了,你愛看就看去,本姑娘要走了。”上官輕兒悶悶的說著,推開夏瑾寒,拔腿就跑。
夏瑾寒卻是爽朗的笑了起來,“呵呵……”這丫頭,莫非是吃醋了?嗯……應(yīng)該是的,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到她吃醋的樣子,他都差點(diǎn)忘記自己還有這等魅力了。
“輕兒……”夏瑾寒笑完之后,就跟了上去,在上官輕兒耳邊道,“吃醋了?傻丫頭,在我眼里,永遠(yuǎn)沒有人能比得上你,你永遠(yuǎn)是我的唯一。”
“花言巧語,不信。”上官輕兒不滿的瞪了他一眼,繼續(xù)撒潑。
夏瑾寒笑著咬了咬她敏感的小耳朵,“不信?是否要我用實(shí)際行動證明?”
上官輕兒被他咬的渾身一顫,再看他邪惡的笑容,臉色通紅的推開他,罵道,“沒個正經(jīng),一邊去啦。”
“真讓我一邊去?那我就去找方才那個小美人了……”夏瑾寒挑眉,柔聲威脅。
“你敢?”上官輕兒瞪大了眼睛,生氣的瞪著夏瑾寒,在看到夏瑾寒眼中那狡黠得意的笑容的時候,才回過神來,明白自己是被耍了。
“混蛋……”她的小手打在他的胸口,嘴角卻是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夏瑾寒摟著她,道,“不吃醋了?”
“誰吃你的醋啊?還不快去上朝,很多人看著呢,打情罵俏的,像個什么樣?”上官輕兒好笑的看著夏瑾寒,心情卻是開朗了。
夏瑾寒低頭親了親她的小臉,“那我去上朝了,你去陪陪皇奶奶和母后。”
“嗯。”上官輕兒點(diǎn)頭,因?yàn)橄蔫膭幼鳎∧樢魂囃t。
這邊,兩人在打情罵俏著,情意綿綿。
而身后,那一身白衣的女子卻是完全被夏瑾寒先前那一抹燦爛的笑容給迷住了,久久都回不過神來。
誰能想象,渾身冰冷,全身都寫著生人勿近的男人,在這燦爛的陽光下,突然抿嘴露出笑容,該是如何美妙的畫面呢?
偏偏她今日就看到了,不僅見到了傳說中的戰(zhàn)神太子殿下,還看到了他笑的樣子,只要是個女子,便不可能不被夏瑾寒方才那笑容迷住。
她看著上官輕兒和夏瑾寒親密的動作,再看著他們分開,一個去了太后的寢宮,一個去了前殿。許久才扭頭問身邊的丫鬟,“那就是小郡主上官輕兒?”
“是的,郡主。”女侍女低著頭回答。
“長得倒是不錯。”女子笑了笑,一臉自信的樣子,讓她顯得越發(fā)的動人,“走吧,先去給太后娘娘請安。”
“是,郡主。”侍女乖乖的跟在她身邊,陪著女子一路走向了皇宮的鳳翔宮。
上官輕兒并不知道方才夏瑾寒那一笑,居然就讓一個女人丟了魂,此刻帶著梨花,正悠閑的往太后的寢宮走去。
“小郡主,您可算是來了,太后早就叨念著您了呢。”上官輕兒來到太后的寢宮,還沒進(jìn)去,就看到太后身邊的老嬤嬤笑嘻嘻的迎了上來。
上官輕兒瞇起水汪汪的大眼睛,對著那老嬤嬤笑道,“是輕兒不孝,讓皇奶奶掛念了。”
“呵呵,您來了就好了,快進(jìn)去吧,太后在等著您呢。”老嬤嬤帶著上官輕兒進(jìn)了太后的寢宮,不多時就來到了太后的寢殿里。
“皇奶奶……”人還隔得老遠(yuǎn),上官輕兒就甜甜的叫了一句,像只快樂的小鳥似得,朝著大殿里坐在軟榻上休息的太后跑了過去。
“哎……輕丫頭,你可算是來看我老太婆了。”太后聽到上官輕兒的聲音,應(yīng)了一聲,就見上官輕兒沖過來撲進(jìn)了她的懷里。頓時笑的合不攏嘴,笑罵著,“你這個丫頭,怎么總是這么大大咧咧的,都要成親的人,還是這么沒大沒小的。”
上官輕兒抱著太后,靠在她懷里撒嬌,“人家太想你嘛,皇奶奶都不想人家嗎?”
太后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訛額頭,笑道,“你啊……都不來看看皇奶奶,光說不練。”
上官輕兒原本笑的燦爛的臉,頓時就夸了一下,一臉委屈的道,“輕兒每日都想著來看皇奶奶呢,可是府上事情多,走不開嘛。你也說輕兒快成親了,這不是要忙么。”
說到最后,她的聲音已經(jīng)低的幾乎聽不見了。
太后卻是笑的很燦爛,“你這丫頭,哀家怎么看都是太子在忙,你又忙什么了?”
上官輕兒在太后身邊坐下,道,“輕兒還沒告訴皇奶奶你吧?輕兒的遠(yuǎn)房親戚大老遠(yuǎn)的帶著嫁妝來看輕兒大婚呢,你說輕兒是不是該好生招待他們啊?”
這事太后也有所聽說,只是有些不解,“你之前不是說沒有親戚了么?如今怎么又來了?”
“皇奶奶您有所不知,那是我娘親家的舅舅和阿姨們,當(dāng)初我娘親跟我爹成親的時候,是瞞著家人的,所以輕兒小的時候也不知道還有舅舅和阿姨,前些日子,輕兒在沙城遇到了他們,他們看到我脖子上我娘留下的玉佩之后,才知道我是娘親的孩子,所以啊,就認(rèn)了我。”上官輕兒笑瞇瞇的解釋著,半真半假的話,在她清澈的眸子掩飾下,沒有人會懷疑半分。
她早就想好了,霧谷的人是以她娘家的人身份來的,自然是需要一個身份的,她想了很久,覺得如今這么說是最適合的。
太后恍然大悟,點(diǎn)點(diǎn)頭道,“原來如此,找到親人就好了,皇奶奶就怕啊,是有貪心的小人得知你要跟太子成親,故意跟你套關(guān)系。”
聽到太后這話,上官輕兒心里一陣感動,太后當(dāng)真是很疼她的,不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說這種不符合身份的話。
她拉著太后的手笑道,“自然不是的,舅舅在沙城也是有身份地位的,阿姨家是商人,他們手上有娘親的畫像和不少娘親生前的遺物,不是壞人。而且,輕兒認(rèn)識他們的時候,他們都還不知道輕兒的身份。”
上官輕兒這么說,無非就是告訴太后不要擔(dān)心。
太后聽后,果然是松了一口氣,道,“那就好了,你這孩子從小就沒了父母如今能找到親人,好好親近親近也是應(yīng)該的。”
“輕兒也想多跟皇奶奶親近親近呢。”上官輕兒甜甜的一笑,白皙嬌嫩的小臉上,露出了兩個淺淺的梨渦,清澈見底的大眼睛里,閃著真誠,讓太后看著很是欣慰。
“你這孩子,就會哄皇奶奶開心,哈哈……”太后被上官輕兒逗得眉開眼笑,顯然是很開心。
上官輕兒繼續(xù)拍馬屁,“皇奶奶這么疼輕兒,輕兒自然是要好好哄皇奶奶的,不僅要哄,以后還要努力的孝敬你老人家呢。”
“好,好……你啊,要是常來看看哀家的話,我老婆子也就不會這么無聊了。”太后笑著,蒼老的臉上,皺紋隨著她的笑容綻開,宛如一朵嬌艷的花朵。
“一定的,皇奶奶可不要嫌棄輕兒總是跑來吵著您才好。”上官輕兒笑瞇瞇的說道。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哀家可巴不得你來吵著呢,最好啊,快些給哀家生個曾孫,讓哀家樂一樂。”
上官輕兒聞言,小臉一陣通紅,悶悶的瞪著太后,“皇奶奶,輕兒還未及笄呢,哪里能這么快給您生曾孫啊。”
“怎么就不能呢?你和太子下個月初就要成親了,還有幾天了不是?只要你們想要,那還不簡單?”太后一臉不認(rèn)同的回答。
上官輕兒小臉再次變得通紅,低著頭道,“皇奶奶真討厭,就會取笑輕兒。”
“哈哈……皇奶奶可不是取笑你,哀家昨兒聽說曦兒都有喜了,你和太子成親后,也該好好努力為皇家添丁才是了。”
上官輕兒干咳兩聲,有些不自在的道,“九姐姐可比輕兒大了兩歲呢……”
太后看到上官輕兒別扭的樣子,樂了,“兩歲又如何了?太子這都二十八了,你們再不努力,可不行了。”
上官輕兒被太后這話給堵住了,任是她牙尖嘴利,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是啊,夏瑾寒都二十八了,她是還年輕,但是他卻已經(jīng)等得夠久了。
她扶額,無奈的嘆氣,這年齡差,真特么的叫人頭疼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守在大殿外邊的老嬤嬤恭敬的上前來,在太后身邊道,“太后,風(fēng)家的小郡主來給您請安了,您見是不見呢?”
風(fēng)家的小郡主?上官輕兒蹙眉,疑惑的看著老嬤嬤。
太后似乎也是愣了一下,問,“風(fēng)家的小郡主?”
老嬤嬤點(diǎn)頭,回道,“回太后,是風(fēng)王的小女兒風(fēng)妍妍郡主。”
風(fēng)王?
太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風(fēng)家的小丫頭,請她進(jìn)來吧。”
“是,太后。”老嬤嬤得了令,就低著頭下去了。
不多時,一個身穿白色長裙,步履平緩,動作優(yōu)雅,嘴角含笑,看起來十分雍容大方,端莊賢淑的女子不卑不亢的走了進(jìn)來,對著太后行禮,“妍妍參見太后,太后萬福金安。”
這不正是方才她在外邊宮道上看到的,跟夏瑾寒搭過話的女子呢?上官輕兒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太后則是滿意的看著眼前這個貴氣十足的女子,點(diǎn)點(diǎn)頭,“真是個不錯的孩子,風(fēng)王這些年不在京城,倒是把女兒教的不錯,哈哈,起來吧。”
“謝太后。”女子起身,對著太后和上官輕兒淡淡的一笑。那一身高貴的氣息,讓人無法忽視。
上官輕兒眉頭微蹙,安靜的坐在一邊沒有說話。
風(fēng)王她是知道的,據(jù)說風(fēng)家是當(dāng)年跟夏家先祖一起打天下的好兄弟,天下太平后,夏家的先祖做了皇帝,風(fēng)家的先祖則是被封為了異姓王,世代為夏國皇帝做貢獻(xiàn)。
這一代的風(fēng)王好戰(zhàn),喜歡四處征戰(zhàn),年輕的時候,曾多次隨著先皇出征。后來天下太平,他也是居安思危,主動申請留在邊疆守衛(wèi)國土。為此,兆晉帝還曾多次表示對風(fēng)王的感激之心,每年都有很多賞賜下去。
風(fēng)王在邊疆一住就是三十年,邊疆因?yàn)橛兴恢焙馨捕ā?
據(jù)說風(fēng)王有三子一女,最大的兒子已經(jīng)三十出頭,孩子都會蹦會跳了,但小女兒去只有十五,只比上官輕兒大了半年。因?yàn)槔夏甑门L(fēng)王一直很寵愛這個女兒,只要她要什么就給什么。
據(jù)說,當(dāng)年風(fēng)家的小郡主風(fēng)妍妍喜歡天山雪狐做的披風(fēng),風(fēng)王就派人四處尋找,獵殺了好幾只天山雪狐給她做披風(fēng),她小時候調(diào)皮,喜歡到處蹦跶,經(jīng)常受傷,風(fēng)王心疼女兒,找遍了大江南北世界各國,給她找來了翠玉雪花膏,只為了不讓她留下疤痕……
關(guān)于這位風(fēng)家小郡主的傳言,上官輕兒聽說了不少,只知道她小時候很調(diào)皮搗蛋,但八歲之后就突然轉(zhuǎn)性了,變得乖巧懂事,幾乎是一夜間,就變成了乖乖女,開始學(xué)習(xí)各種禮儀,變得端莊賢淑了起來。
今日一見,果不其然,風(fēng)妍妍這賢淑的樣子,就是宮里的公主們也比不上啊。
眉清目秀,媚眼含笑,端莊大方,溫婉賢淑……這女子本就長得很好看,配上她這氣質(zhì),著實(shí)是女神級別的大美人啊。
似乎感覺到上官輕兒在打量她,女子微微扭頭,看向了上官輕兒,道,“這位就是娉婷郡主輕兒妹妹吧?妍妍見過妹妹……”
上官輕兒起身,嘴角含笑,對著風(fēng)妍妍行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禮,“輕兒參見妍姐姐,素聞邊疆風(fēng)家小郡主,冠華天下,美艷無雙,端莊賢淑,無人能及,今日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
風(fēng)妍妍寵辱不驚的笑著,虛扶了上官輕兒一把,道,“妹妹過獎了,不過是虛名罷了,妹妹那一舞動天下,才是真的叫人折服,如今整個夏國的人都還在傳頌?zāi)亍!?
上官輕兒謙虛一笑,“不過是兒時貪玩,倒是讓姐姐見笑了。”
太后看著原本還跟只小猴子一般在自己身邊一蹦一跳的小丫頭,突然就變得端莊起來了,當(dāng)即好笑的看著上官輕兒,“哀家還以為再看不到輕丫頭端莊的一面了呢,想不到立刻就看到了,哈哈……”
上官輕兒臉一紅,立刻坐回太后的身邊,挽著她的手臂道,“皇奶奶就知道笑話人家。”
“你這丫頭啊,是該好好跟妍郡主學(xué)學(xué),看看你,再看看人家妍郡主,你若是有她三分之一,皇奶奶就不愁啦。”太后慈祥的笑著,低聲數(shù)落上官輕兒。雖然是數(shù)落,但是人都聽得出,那語氣卻是帶著寵溺的。
風(fēng)妍妍抬眸一笑,看著太后和上官輕兒親昵的樣子,眼中的羨慕一閃而過,“太后過獎了,妍妍如何能比得過輕兒妹妹的真性情呢。”
太后笑了笑,道,“妍郡主謙虛了,哀家雖然一直在宮中不曾出去,但也知曉你的名氣,今日一見果真是名副其實(shí),來人啊,給妍郡主賜座。”
太后身邊的宮女很快就給風(fēng)妍妍搬來了椅子,讓她在太后身邊坐下,風(fēng)妍妍也不推脫,對太后道了謝便坐下來,開始跟太后寒暄。
風(fēng)妍妍跟太后說,她母妃身子不適,今日沒能進(jìn)宮,過幾天再來看太后,然后兩人就開始拉起了家常。
上官輕兒安靜的坐在一邊,聽著風(fēng)妍妍跟太后聊天的時候,依然是不卑不亢,談吐自然,語氣溫和,處處都透露著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著實(shí)讓上官輕兒佩服了一把。
老實(shí)說,要是讓她整日里這般淑女的話,她肯定渾身不自在。裝是一回事,真正的去做又是一回事。
她也不是不能像風(fēng)妍妍這般,她骨子里也有一股傲氣,真認(rèn)真起來,也不是開玩笑的。但這輩子她不想讓自己活的這么累,所以她一直都是很隨性的。相比之下,風(fēng)妍妍的端莊在她看來,完全是一種束縛。
太后顯然也是覺得風(fēng)妍妍是個不錯的女子,所以跟她聊的比較多,兩人有說有笑的,倒是沒有什么代溝的樣子。
上官輕兒安靜聽著她們說話,也沒有覺得不耐煩,倒是對這個風(fēng)妍妍多了幾份賞識。這女子一舉一動都這么端莊,著實(shí)不容易啊。
好不容易,太后想起了身邊還有個上官輕兒,拉著她道,“輕丫頭,你看看妍丫頭,多懂事的一個孩子,你啊,就是讓太子給寵壞了,今后可得好好跟妍丫頭學(xué)學(xué)才是。”
上官輕兒吐了吐舌頭,靠著太后的手臂,甜甜的笑道,“皇奶奶教訓(xùn)的是,輕兒一定好好跟妍姐姐學(xué)習(xí)。”
“你會這么想就好了,還有幾天就要大婚了,可不能再孩子氣了。”
“遵命,皇奶奶,輕兒不會給您和太子丟臉的。”上官輕兒信誓旦旦的回答。
太后這才滿意的點(diǎn)頭,“這還差不多,不愧是哀家的好孫女,嗯,不對,該是孫媳才是了,哈哈……”
“皇奶奶,就知道笑話人家,您就這么不喜歡人家做您孫女啊……”上官輕兒羞紅了臉,在太后的懷里蹭著,像個孩子一般的抱怨起來。
“比起做孫女,還是做孫媳來的好,哈哈,不是說還要去給皇后請安嗎?快去吧,一會子太子下朝,又要等你許久了。”太后似乎有些累了,開始打發(fā)上官輕兒。
上官輕兒也正想離開,便點(diǎn)點(diǎn)頭,起身道,“還是皇奶奶了解我,我明日再進(jìn)宮陪皇奶奶,今兒就去看看皇后娘娘了。”
“去吧去吧。”太后輕輕擺手,道,“妍丫頭也是要去給皇后請安的吧?就跟輕丫頭一起去吧。”
“是,妍妍正有此意,妍妍告退。”風(fēng)妍妍起身,對著太后行禮。
上官輕兒也對太后行禮,“輕兒告退。”
語畢,兩人在太后的目光中,走出了太后的寢殿。
太后目光有些深沉的看著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兩個風(fēng)華萬千的女子,低嘆一聲,道,“這妍丫頭可不簡單啊,幸而太子和輕丫頭馬上就要成親了……”
老嬤嬤聞言,低著頭道,“太后說的是,小郡主和太子殿下深情,定然不會被人破壞的。”
“哈哈,你說的也是,只是這妍丫頭一身的貴氣,頗有幾分國母的風(fēng)范,只愿她不是沖著太子來的。”太后嘆了一聲,對老嬤嬤道,“哀家乏了,扶哀家回去歇著吧。”
“是,太后。”老嬤嬤上千扶著太后,離開了大殿。
……
出了太后的寢宮,上官輕兒走路懶懶散散的,跟個快樂的小女孩一般,就差沒一蹦一跳了。而她的身邊,一身白衣的風(fēng)妍妍則是微微低著頭,挺直了腰板,步履緩慢,一舉一動都透露著端莊的氣息。
這兩人走在一起,很快就引起了周圍人們的注意,不少宮女太監(jiān),看著她們,都開始議論起來。
“那不是小郡主嗎?都快跟太子殿下成親了,沒想到還是這個樣子呢。”
“是啊,她雖然是極好相處,又長得很可愛,但如今這樣子,真是沒點(diǎn)太子妃的樣子呢。”
“可不是,你看她旁邊的那位姑娘是誰呢?她們兩人走在一起,倒是顯得小郡主很不堪了。”
“是啊是啊,之前只覺得小郡主可愛,如今這一對比,倒是叫人有些擔(dān)心了。”
“擔(dān)心什么呢?太子殿下這么多年都只愛小郡主一個,馬上就要成親了,不會有事的啦。”
“說的也是,小郡主這么可愛,這么好的一個人,定是會幸福的。”
“不過那女子比起小郡主,更像太子妃呢……”
各種言論,雖然聲音極小,但上官輕兒是習(xí)武之人,自然是一字不漏的都聽了進(jìn)去。
要說之前她只是覺得這個風(fēng)妍妍很獨(dú)特的話,那如今便是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了。上午的時候,她似乎還跟夏瑾寒搭訕了……
甩去頭腦里多余的想法,上官輕兒眸光微深。
“妍妍聽說輕兒妹妹月初就要跟殿下成親了,還沒來得及給你道賀呢……”風(fēng)妍妍突然出聲,聲音含笑,語氣自然。
上官輕兒微微一笑,對上風(fēng)妍妍那雙漂亮的眼睛,點(diǎn)點(diǎn)頭,絲毫不在意的回答,“是啊,妍姐姐可是特地來參加輕兒的婚禮的?”
風(fēng)妍妍笑著點(diǎn)頭,“是的,父王和母妃已經(jīng)很多年不曾進(jìn)京,太子殿下大婚,自然是要回來的。”
“能讓妍姐姐不遠(yuǎn)千里回來參加我的婚禮,輕兒感到萬分榮幸呢。”即便風(fēng)妍妍說的是來參加太子的婚禮,而非是她上官輕兒的婚禮,但上官輕兒卻很自覺的說成是自己。雖然不管是她的婚禮,還是夏瑾寒的婚禮,根本就沒有區(qū)別,但若非是有心人,肯定不會將這個說錯了的。
上官輕兒就在她面前,她卻說是來參加太子的婚禮的,這說明什么?
風(fēng)妍妍笑道,“輕兒妹妹太見外了,你我雖然先前不曾謀面,但邊城一直都能聽到小郡主的事跡,妍妍對也算是有幾分了解的,心中對妹妹也很是喜歡,能來參加你和殿下的婚禮,是妍妍的榮幸才是。”
上官輕兒也懶得跟風(fēng)妍妍謙虛下去,只笑著點(diǎn)頭,“原來是這樣啊,是挺榮幸的。”
風(fēng)妍妍的臉色變了變,只是一瞬間就恢復(fù)了原樣。
是挺榮幸的,到底是誰榮幸?她們應(yīng)該都是心知肚明的……
兩人說著說著,就到了皇后的鳳翔宮。
鳳翔宮一如既往的奢華大氣,身處其中,能讓人變得沉靜,肅穆起來。
上官輕兒一如既往的歡快,跨進(jìn)了皇后的寢殿,對著正坐在大殿中間的位子上喝茶,同幾位妃子閑聊的皇后屈膝行禮,笑瞇瞇的道,“輕兒參見皇后娘娘,娘娘萬福……”
“哎呀,這不是輕丫頭嗎?本宮聽說你進(jìn)宮了,還以為你在太后那里聊著就忘記本宮了呢。”皇后看到上官輕兒,也是眉開眼笑的,微微抬手,道,“自家人就不用見外了,起來,到本宮身邊坐。”
“輕兒謝娘娘。”上官輕兒起身,笑瞇瞇的對著皇后身側(cè)的淑妃和容妃行禮,“輕兒見過兩位娘娘。”
“小郡主不必多禮。”淑妃和容妃都笑了笑。
上官輕兒來到皇后身邊坐下,皇后身邊的宮女才在皇后耳邊說起風(fēng)妍妍,皇后自然是讓人去將風(fēng)妍妍請進(jìn)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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