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輕兒和夏瑾寒已經(jīng)大婚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里,夏瑾寒每日都在忙碌著。看書網(wǎng)言情內(nèi)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么?
邊疆傳來消息,邊城在五天之內(nèi),三次起兵攻打靈州,但靈州易守難攻,甚至還在靈州城外布下了奇怪的陣法,是以,每次攻打,風(fēng)家和趙國的士兵都沒能撈到什么好處。
五天下來,趙國和風(fēng)家軍不但沒有撈到什么好處,反而因為那強大的陣法,折損了不少士兵。不得已,風(fēng)靖只得暫時停止攻擊,退回了邊城,開始跟趙傾等人商議。
他們都知道,夏瑾煜已經(jīng)帶了二十萬士兵趕來,已經(jīng)出發(fā)了六天,再過四五天就會抵達靈州。一旦夏瑾煜的人抵達了靈州,靈州的五萬士兵,加上夏瑾煜的二十萬,還有沙城的十五萬,加起來就是四十萬,屆時,趙國和風(fēng)家軍就不再是對手了。
風(fēng)曜、風(fēng)靖和趙傾、周將軍等人聚集在了一起,商議了整整一夜,決定兩天后再次起兵。務(wù)必要在夏瑾煜到達之前,攻破靈州城。
風(fēng)靖說他認(rèn)識一位高人,懂得奇門遁術(shù)和陣法,當(dāng)即連夜趕去找人前來支援。只要破了那陣法,靈州在沒有援軍的情況下,根本不足為懼。
只是,第二天夜里,當(dāng)風(fēng)靖好不容易將那所謂的高人請來,卻發(fā)現(xiàn)風(fēng)家軍已經(jīng)大亂了。
原因是……
風(fēng)曜和風(fēng)妍妍亂l輪的消息,不知為何傳開了,風(fēng)曜的妻子李氏當(dāng)場氣得暈了過去,醒來之后就在風(fēng)王府內(nèi),跟風(fēng)曜鬧開了。
李氏本來就不太喜歡這個過于漂亮又十分驕傲目中無人的妹妹,好在她嫁來風(fēng)王府之后,風(fēng)曜對她也算好,處處都維護著她寵著她,雖然那種愛不及他對風(fēng)妍妍的疼愛,李氏也是滿足的。畢竟風(fēng)王府可不是誰都能嫁進來的。
這些年,她一直銘記自己的責(zé)任,努力做好妻子,做好媳婦,好嫂子。風(fēng)曜雖然有納妾,但只有一個,而且并不是太得寵,所以李氏也沒有什么好不滿意的。
但如今,這兩個兄妹居然,居然……
李氏感覺丈夫最近不太對勁,才會跟著風(fēng)曜出去的,不想居然看到了這么一幕。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氏看到了那一幕之后,當(dāng)場就大哭大鬧了起來,她的聲音又響又尖銳,周圍不少士兵巡查的,都被她的聲音給吵到,紛紛跑來看熱鬧,而后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于是,一傳十十傳百,一個多時辰后,這件事在整個邊城都傳開了。
不僅是這件事傳開了,風(fēng)王府內(nèi)部的其他辛秘也因為這件事被人給挖掘了出來,關(guān)于風(fēng)王和風(fēng)王妃的,關(guān)于風(fēng)家祖先的,等等等……
本來就名不正言不順的風(fēng)家軍,一夜間就亂了,亂的徹底。
風(fēng)靖回來后,發(fā)現(xiàn)軍隊大亂,風(fēng)曜被李氏糾纏著,自己都亂了,壓根沒有心思去整治軍隊。風(fēng)靖慌忙整治大軍,試圖壓下消息。大戰(zhàn)在即,他們軍隊里現(xiàn)在不容許出任何差錯。
但,不知道是誰散布了消息,說風(fēng)家的人一直都在監(jiān)視控制士兵們的親人,就是怕他們造反,為了讓他們聽話,他們的家人一直過著被人盯著的、不安穩(wěn)的日子之類的話。
風(fēng)家軍再一次大亂,這一次,不等夏國的士兵來打,他們就成了一盤散沙。
風(fēng)曜心煩意亂無心整理軍隊,罪惡感和羞恥感讓他后悔自己曾經(jīng)的所作所為,但對于風(fēng)妍妍的味道,他不可否認(rèn),很迷戀,很迷戀……
風(fēng)靖和身邊的將領(lǐng)花了一夜的時間,想要鎮(zhèn)壓動亂,結(jié)果非但沒有將事情鎮(zhèn)壓下去,反而愈演愈烈了。
而駐守沙城的歐陽易的長子歐陽宇峰,像是在知道風(fēng)家軍會亂似得,完全不給風(fēng)家軍喘息的機會,天剛亮,就帶著沙城的十五萬兵馬,攻了過來。
風(fēng)家軍早已經(jīng)潰不成軍,而歐陽宇峰一出來就發(fā)話,說只要歸順朝廷,太子殿下自會保他們家人無事,并且絕對不會有歧視,對投靠的風(fēng)家軍一視同仁,本次大戰(zhàn)有功的,一律論功行賞。
如此一來,本就軍心大亂的風(fēng)家軍,更亂了。人人自危,人心惶惶,對于風(fēng)家,士兵們表示懷疑和不信任,加之風(fēng)家軍本就是夏國的叛賊,這種身份,他們本就有壓力。
恰恰在這個時候,有人一聽歐陽宇峰的話就心動了,也不管什么軍規(guī),就帶頭往前沖,嘴里叫著“太子殿下萬歲,小的愿意追隨殿下。”
這些人當(dāng)然是夏瑾寒安插在風(fēng)家軍的,這段時間,他們一直隱藏自己的存在,沒有泄露自己的身份,對風(fēng)家軍不滿,卻又無處發(fā)泄的情緒,讓他們此時爆發(fā)起來的,十分的猛烈。
有一個人心動,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有一個人行動,那么第二第三個也會跟著行動。一大群人,熙熙攘攘的沖向了歐陽宇峰那邊,爭先恐后,生怕去遲了歐陽宇峰會反悔似得。
一時間,十五萬風(fēng)家軍中,就有大半的人投靠了歐陽宇峰。轉(zhuǎn)眼功夫,風(fēng)家軍就至剩下了六萬多人。
其中有七八萬萬是主動投靠的,還有數(shù)千人是在投靠歐陽宇峰的時候,風(fēng)靖為了鎮(zhèn)壓,親自命人砍殺了的。只是他的這種方式非但沒有制止士兵的行動,反而惹得更多士兵投靠了歐陽宇峰。
于是,不等夏瑾煜趕來,邊城的風(fēng)家軍就失去了氣勢。少了大半人馬,這仗不打就已經(jīng)輸了。
趙國的周將軍見狀,頓時氣得七竅生煙,眼看夏瑾煜的人就要來了,他們要是繼續(xù)跟風(fēng)家軍合作,那么后果可想而知……
于是,趙傾和周將軍商量了一番之后決定立刻攻打歐陽宇峰。
歐陽宇峰那邊剛收服了七八萬的降兵,但不曾經(jīng)過整合和訓(xùn)練,肯定配合不起來,不能很好配合的話,就等于是一盤散沙,此時不打更待何時?
趙國二十萬大軍,加上剩余的六萬風(fēng)家軍,就是二十六萬。歐陽宇峰只有十五萬人,加上降服的七八萬,就是二十二三萬,這些人還不完全是精兵,那七八萬還未必能真的為歐陽宇峰所用,所以,他們現(xiàn)在出兵,是最佳時機。
風(fēng)靖已經(jīng)被歐陽宇峰氣得半死,不等周將軍提出攻打的意見,就主動請求周將軍和趙太子出兵了。
此舉剛好合了趙傾和周將軍等人的意思,于是,趙國和風(fēng)家軍快速整合,不出一刻鐘就點兵完畢,對著正在不遠(yuǎn)處得意洋洋的點兵準(zhǔn)備離開的夏國軍沖了過去。
歐陽宇峰憨厚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太子殿下果然料事如神,風(fēng)家軍如此容易就被打散,并且被他收服了這么多人,他本來還不信,如今想來,太子殿下說的話,都是真的。
他還能跟著太子殿下,是多么的幸運,所以這一次一定要打敗風(fēng)家軍和趙國賊人,將功抵過,不讓太子殿下失望。
所以,看到趙國軍和風(fēng)家軍氣勢洶洶的沖過來,歐陽宇峰和身后的士兵們不但沒有退縮,反而都興奮不已,蠢蠢欲動,恨不得立刻沖過去將對方撕爛。
“沖啊,兄弟們,為咱們死去的風(fēng)家軍報仇……”風(fēng)靖大聲的叫喊著,帶著身后十多萬士兵沖了出去。
周將軍帶著五萬士兵,趙傾帶著五萬,分別從兩翼包抄,來勢洶洶,鐵騎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場面十分的壯觀。
歐陽宇峰瞇起眼睛,冷笑著舉起了手中的旗,聲音洪亮,“將士們,誓死保衛(wèi)咱們夏國的領(lǐng)土,絕不讓叛賊侵犯半分,跟著本將軍,沖過去,打倒叛賊。”
“保衛(wèi)領(lǐng)土,打倒叛賊!”一呼百應(yīng),夏國軍只有十六七萬,卻聲勢浩大,絲毫不比趙國軍和風(fēng)家軍的差。
兩軍對峙,前鋒沖鋒陷陣,戰(zhàn)爭就此打響!
……
夏國太子府。
已經(jīng)是初秋時節(jié),天氣涼爽了許多,清晨的微風(fēng)吹過庭院,帶來了一陣淡淡的桂花香。
上官輕兒疲憊的從床榻上爬起來,撫著有些酸痛的腰肢下了榻。
“梨花,流花……”她對著外邊叫了一聲。
“太子妃,您醒了?”流花和流花迎了進來,兩人臉上都帶著燦爛的笑容。
上官輕兒點頭,“殿下去早朝了么?”
“是的,殿下一早就出去了。”流花笑著將水盆送上,對上官輕兒道,“太子妃要先吃早膳嗎?”
“嗯,端上來吧。”夜里消耗了太多體力,雖然不是在上面,卻也一樣累的要命,此時不吃點東西,白日里可吃不消。
“好的,奴婢這就去。”流花笑嘻嘻的下去了,看那樣子,似乎心情很好。
上官輕兒眨了眨眼睛,扭頭看向梨花,道,“流花這是怎么了?”
梨花淡漠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道,“今兒一早嚴(yán)鑫來過。”
“原來如此,這丫頭,莫不是恨嫁了?”上官輕兒抿嘴一笑,心想,也許是該找個時間,把她給嫁了算了。這都二十多的年紀(jì)了……
上官輕兒洗了臉就來到梳妝臺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恍然覺得,自己真的長大了。十二年,她來到這里整整十二年了,上官輕兒低嘆一聲,任由梨花為她盤起長發(fā)。
早膳后,上官輕兒想起自己許久沒有去普崖山了,前些日子球叔說后山的云芝草又長出來了,這一次,球叔還親自培育了不少幼苗,讓上官輕兒有時間去看看。
這些年,上官輕兒不在京城,清寒齋的云芝膏需要用的材料都是球叔和風(fēng)吹雪,夏瑾軒、慕瑤等人去打理的,有什么問題也只是書信問上官輕兒,所以她這些年其實是完全的做了撒手掌柜。如今既然在京城了,自然不能什么都讓別人去忙了。
她收拾了一番,打算去一趟普崖山,卻見青離突然跑了過來,對著上官輕兒躬身,道,“屬下參見太子妃。”
上官輕兒頷首,“不必多禮,可是有事?”
青離抬眸對上官輕兒露出一抹笑意,道,“青然醒了。”
青離合青云、青然三人一起長大的,請然醒了,青離心中多少有些激動。
上官輕兒眼前一亮,立刻激動的道,“真的嗎?走,帶我去看看。”
青然醒了,終于醒來了,上官輕兒心中別提有多激動了。
青離繼續(xù)恢復(fù)了往日的冷漠,點點頭,轉(zhuǎn)身帶著激動的上官輕兒去了青然的房間。
房間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藥味,上官輕兒顧不得其他,急急忙忙的推門進去。
一進門就看到了那張相對簡潔的大床,床榻上,青然坐了起來,靠著身后的枕頭,目光有些淡然的看著眼前伺候他的侍女,似乎在說什么。
為了照顧好青然,這段時間夏瑾寒特地給他安排了一個侍女,為他清理身子,照顧他的日常。
雖然青然是昏迷的,但身邊也不能沒人照顧。往日里除了那個侍女,青離也時常會守在暗處,青離不在的時候便安排了其他的隱衛(wèi)。
“青然……”上官輕兒一進門就激動的叫著他的名字。
聽到熟悉的聲音,青然的身子顫抖了一下,而后扭頭對上官輕兒一笑,“郡主,你來了。”
“你可算醒來了,感覺怎么樣?身子可有哪里不舒服的?”說著,上官輕兒對梨花道,“快去請?zhí)t(yī)過來。”
“是,太子妃。”梨花點頭,轉(zhuǎn)身大步的離開了。
“我沒事。”青然搖搖頭,“讓你擔(dān)心了。”
上官輕兒坐在床前,看著青然清瘦的身子,心中有些難受,“你醒來就好了。”
小時候就是青然陪在她的身邊,時刻照顧她,給她做保鏢,做苦力,從不曾抱怨過什么,他對她來說,就是個大哥哥,甚至是更親密的朋友。
她從未想過,因為讓他去查關(guān)于白瀾失控的事情,會讓他中了這么霸道的毒,以至于昏迷了這么久。
想到這里,上官輕兒覺得,青然跟在自己身邊,一直都很倒霉,總是為她受傷。
“我沒事了,是我沒用,這點事都沒辦好,還讓郡主擔(dān)心了。”青然看到上官輕兒的關(guān)懷和自責(zé),心中一陣溫暖,同時也有些自責(zé)。他居然這么沒用,這點事都辦不好,還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讓她擔(dān)心,實在是廢物。
上官輕兒笑著搖頭,道,“你也不必自責(zé),不是你沒用,是對方太奸詐了。不過你放心,我很快就會給你報仇的。”
青然也笑了,瘦了許多的臉,輪廓變得清晰許多,這一笑,卻讓他顯得越發(fā)的唯美了,“我知道。”
青然這樣的回答,以及此刻跟上官輕兒對視時候曖昧的樣子,讓門口的青離眉頭皺了起來,青然雖然一直陪在太子妃身邊,但他們這樣子是否太過親密?
青然很快就低下了頭,似乎也明白自己方才的舉動不妥,轉(zhuǎn)移話題,道,“你如今知道那人是誰了么?”
上官輕兒明白他說的是算計白瀾的人,當(dāng)即點點頭,道,“知道了。”
“沒想到明夜居然是這種人,虧你一直這般的相信他。”青然說著,手緊緊握成拳頭,目光變得冰冷。
在普崖山的那四年,青然是陪在上官輕兒身邊的,自然也明白上官輕兒跟明夜之間的事情,明夜雖然不多話,感覺冷冰冰的,但對上官輕兒一向不錯,上官輕兒也是做什么事都會帶著他,兩人的感情一直都挺好。
青然當(dāng)初只懷疑冷天嬌,雖然覺得明夜也有可能,卻不曾真懷疑他什么,也正是因為這樣,當(dāng)初他才會被明夜暗算,以至于受了重傷,還中了劇毒,在這里躺了一個多月,甚至錯過了上官輕兒和殿下的婚禮……
這對他來說是一大失誤,也是一種遺憾。
“他從來都是沖著金蠶蠱來的,你也不必為他的事情難過了,今后咱們各走各路便好,當(dāng)然,你的仇我一定會報,他若是不念當(dāng)初的情分,一定要搶我手中的金蠶蠱,我也絕不會心慈手軟。”
她的金蠶蠱在上次慕容蓮帶她去了一趟山里之后,就突飛猛進,一下子沖破了最后一層大關(guān),如今已經(jīng)大成,別人想要搶,可不是這么容易的。
金蠶蠱在她的身體里已經(jīng)有七八年之久,早已經(jīng)跟她的骨血融為一體,如今想取她體內(nèi)的金蠶蠱,除非她死,否則,那東西怕是取不出來了的。
“太子妃,太醫(yī)來了。”梨花帶著氣喘吁吁的太醫(yī)趕來,也打斷了梨花和青然的對話。
“老臣拜見太子妃。”
“太醫(yī)不必多禮,快給他看看。”上官輕兒起身讓開了一個位置,讓太醫(yī)為青然查看。
“是,太子妃。”太醫(yī)低著頭上前來,小心的為青然把脈了解情況。
半餉,太醫(yī)捋了捋胡子,道,“稟太子妃,他的傷已經(jīng)無礙,毒也已經(jīng)清除,目前身子并無大礙,只是這些日子昏迷太久,剛醒來有些無力,今后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子便沒事了。”
上官輕兒這才松了一口氣,道,“如此便好了,勞煩太醫(yī)了。”
“太子妃客氣了,老臣給他開個方子,好生調(diào)理,半個月后便沒事了。”老太醫(yī)恭敬的回答。
“好,流花你跟太醫(yī)去取方子,一會子順便將藥抓回來。”上官輕兒吩咐道。
“是,太子妃。”流花欣喜的跟著太醫(yī)下去了,房間里就只剩下了上官輕兒和梨花青離。
上官輕兒跟青然又說了些話,那伺候青然的侍女將飯菜端了上來,上官輕兒讓青離扶青然起來,盯著他,逼他喝了兩碗粥,又看著他吃了點飯菜,上官輕兒才放過青然。
因為青然醒來這一耽擱,上官輕兒來到普崖山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她找到了球叔,跟著球叔去了一趟后山,采集了不少云芝草回來,之后又讓那些工人們好好的清洗,由上官輕兒親自監(jiān)視制作。
看著自己曾經(jīng)的制作工序被無數(shù)次的改良之后,由這些工人們運作起來,上官輕兒不由的有了一種自豪感。
在普崖山跟球叔和風(fēng)吹雪、慕瑤、冷天嬌等人用了午膳,上官輕兒又逗留了半個時辰,就離開了普崖山。
只是她剛下山,就在山腳下遇到了急急忙忙趕來的一煞。
“主人,主人,大事不好了。”一煞急急忙忙的跑來,氣喘吁吁的跪在上官輕兒跟前,“霧谷,霧谷出事了。”
上官輕兒本是坐在馬車?yán)锏模牭揭簧返穆曇簦銖睦锩娉鰜恚o張的看著一煞,“什么?霧谷怎么了?”
“聽說是慕容晨被副谷主逼得走投無路,最后不知道從哪里得知副谷主是霧谷中人,他從一處密道找到了霧谷,并將霧谷包圍了起來。”一煞焦急的回答。
上官輕兒的臉色有些凝重,問,“不是還有二長老和三長老在霧谷嗎?還有兩位閣主不曾出來,怎么會輕易讓慕容晨包圍了。”
霧谷就在飛雪國皇宮所在的鳳凰山背面,慕容晨要找到,也確實有可能。
“據(jù)說是霧谷里面出了叛徒,將慕容晨引進了霧谷,并且出賣了霧谷。”一煞咬著牙回答,那樣子,似乎恨不得立刻趕回去。
“可知是何人?”上官輕兒語氣冰冷,言語間帶著一抹憤怒。
一煞低著頭道,“目前還不知曉,只是慕容晨用霧谷威脅副谷主,并且,因為他受到太大刺激,有些癲狂,霧谷的人如今并不好過。大長老已跟洛音閣主已經(jīng)啟程準(zhǔn)備回去了,只留下吳長老和我們五煞留在此處。”
上官輕兒咬著嘴唇,猶豫了一下,又問,“可知慕容晨是否有跟什么人合作對付霧谷?”
一煞忽而想起了什么,道,“霧谷被隔絕了跟外界的溝通,我們的信傳不進去,里面的消息穿不出來,目前我只聽說,霧谷中還來了一個白發(fā)男子。”
白發(fā)……
上官輕兒瞇起眼睛,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她就知道,他們不會這么輕易放棄的,沒想到這一次不是直接來找她,確實這么快就去了霧谷。
也是最近上官輕兒夏瑾寒都在為戰(zhàn)爭的事情忙碌,竟是忽略了那幾個人,還以為他們會安分些,不想居然是玩起了陰招。
“五煞聽命。”沉思過后,上官輕兒聲音嚴(yán)肅。
“屬下在。”周圍飛出了四個黑衣人,跟一煞一起跪在地上。
“本座即刻趕回霧谷,你們五人負(fù)責(zé)護送大長老和洛音以及兩個孩子回去,不得有任何閃失。”上官輕兒沉聲吩咐。
一煞蹙眉,“主人,讓屬下護送您一起回去吧?這一路怕是不好走。”
上官輕兒搖頭,道,“不必,我快馬加鞭趕回去,不宜帶太多人,再者,我的武功不必?fù)?dān)心遇刺,倒是大長老和洛音,以及兩個孩子的安危叫人擔(dān)憂。”
“可是,姑爺有令,屬下等不得離開主人。”一煞低著頭回答。
“我心意已決,這是命令,速去。”上官輕兒說完就對梨花道,“梨花你跟我去霧谷,流花回去太子府,給殿下說一聲。”
上官輕兒說完就一揮手切斷了馬車和馬匹之間相連的繩子,飛身落在馬背上。
梨花也飛身而起落在了上官輕兒身后,道,“屬下遵命。”
“小師妹,帶上我吧。”就在上官輕兒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身后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上官輕兒扭頭看著風(fēng)吹雪和冷天嬌,蹙眉,“你們怎么來了?”
“球叔說你今兒怕是有事不會回太子府了,我們剛好很久沒有出去鍛煉了。”風(fēng)吹雪嘴角帶著一抹撩人的笑,桃花眼里閃著堅決。
上官輕兒咬著嘴唇,點點頭,“好,走吧。”多兩個人一起是好的,有風(fēng)吹雪和冷天嬌在,夏瑾寒應(yīng)該也放心許多。
“你放心去吧輕兒,流花我會幫你送回去,不過,你可有什么要跟大師兄說的?”慕瑤笑瞇瞇的看著上官輕兒。
上官輕兒深呼吸,想起那個人,心中滿是傷感和不舍,但凡有一份可能,她都不會這么獨自離開。但,霧谷的人都是她的家人,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是他們讓她感覺到了家的溫暖,那是她需要用一輩子守護的家人,這個時候,她如何能安心留在這里?
“你告訴他,我很快就會回來,不必太擔(dān)心,照顧好自己。”千言萬語到了嘴邊也就變成了這么一句無關(guān)痛癢的話。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中是有多么不舍和掙扎。
“就這樣啊?知道了,去吧,我會盡量幫你穩(wěn)住大師兄的。”慕瑤也有些不舍的看著上官輕兒,對她笑了笑。
“嗯。”上官輕兒點頭一笑,便策馬狂奔起來。
兩匹馬兒,四個人,朝著城外的大道一路飛奔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慕瑤和流花等人的視線中。
上官輕兒等人才走出不過千米,就在前面看到了一個白發(fā)男子屹立在大路中間。
上官輕兒呼吸一滯,抿著嘴看著那人。
似乎聽到了馬蹄聲,那人扭頭看向了上官輕兒,在看到馬背上意氣風(fēng)發(fā)的女子時,他的眼中滿是溫柔。
“白瀾?”上官輕兒扯住馬韁,停在了那人面前。
“我跟你一起。”白瀾眼神堅決,扯著身邊的一匹寶馬,站在上官輕兒跟前。
上官輕兒看著白瀾的眼神就知道,她怕是無法拒絕的了,而且,白瀾本就是霧谷的祖師爺,他這一次要是回去的話,對事情會有很大的幫助。
于是上官輕兒沒有猶豫的點頭,“好,走吧。”
“我不會騎馬。”白瀾眨了眨眼睛,一雙琥珀色的眸子,沒有一點瑕疵,就這么看著上官輕兒。
上官輕兒對著天空翻了個白眼,然后有些無語的看著白瀾,“那你怎么來的?”
“方才一煞帶我到了那邊的山腳,我自己來到這里等你。”白瀾很老實的交代。
丫丫的,這都沒時間了,這個家伙還給她添亂。
上官輕兒忍住一腳將白瀾踹死的沖動,咬著牙下了馬,道,“你之前一直都會的,為何如今不會了?”
“太久沒有騎馬了。”白瀾無辜的回答。
“你還千年沒說話了,怎么起來就會說了?”上官輕兒白了他一眼,憤憤的跳上了馬背。
并沒有繼續(xù)追究這個問題,白瀾這個人時常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即便他恢復(fù)了記憶,上官輕兒還是有些不放心。這樣帶著他也是好的……
坐在馬背上,上官輕兒將手遞給了白瀾。
白瀾微微一笑,白皙的臉,在陽光下顯得異常燦爛,明媚的笑容,讓上官輕兒有那么一瞬間的失神。
白瀾借著她的手跳上了馬背,坐在上官輕兒身后,乖乖的坐著。
上官輕兒一扯馬韁,對風(fēng)吹雪和梨花等人道,“走吧,趁現(xiàn)在時間還早,大家趕緊。”
“好,走。”風(fēng)吹雪一揮馬鞭,快速的沖了出去。
上官輕兒和梨花也飛快的跟上,三匹馬兒在官道上飛奔著,濺起的塵土,在陽光下,宛如金子一般閃亮。
……
太子府。
夏瑾寒得知上官輕兒去了普崖山,本是想去找她的,卻在這個時候,靈州和沙城傳來了開戰(zhàn)的消息,讓他無法走開。只能忍著心中的不安,在書房里忙碌起來。
青云兩次送來了飯菜,夏瑾寒都沒有胃口,給撤了下去,直到太陽西斜,流花被慕瑤送回來。
流花急急忙忙的回到太子府,來到了夏瑾寒的書房門口,看著緊閉的大門,心中有些不安,想起太子妃就這么離開了,殿下知道之后,會不會生氣呢?
想到這里,她就有些害怕,不知道該不該去告訴夏瑾寒。
只是,她不想去,有人去迫不及待想要看夏瑾寒變臉了。
慕瑤對著書房的大門,對青云道,“青云,你家殿下可在里邊?”
青云蹙眉,“回慕小姐,在的。”
“哦,麻煩你進去通報一下,就說我代替輕兒回來給他傳句話。”慕瑤懶懶的笑著,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
青云蹙眉,有些不解,“傳話?”太子妃去了哪里?為何要傳話?
“你去就是了。”慕瑤撇撇嘴。
不等青云通報,里面就傳來了夏瑾寒冰冷的聲音,“進來吧。”
慕瑤嘿嘿的一笑,快步上前,推開書房的門進去,當(dāng)看到夏瑾寒身邊的桌子上那堆積成山的奏折的時候,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當(dāng)即有些同情夏瑾寒。那種想要看他變臉的沖動也淡了許多。
“她說了什么。”夏瑾寒的目光淡然,似乎早就料到上官輕兒會離開似得。
慕瑤疑惑的看著夏瑾寒,問,“你知道她會離開?”
夏瑾寒挑眉看了她一眼,“你覺得呢?”
慕瑤撇撇嘴,無奈的坐在一邊,道,“你既然知道,卻沒有留她,想來不會因為這事生氣的了。”她說著,學(xué)著上官輕兒的語氣,道,“你告訴他,我很快就會回來,不必太擔(dān)心,照顧好自己。”
“就這樣?”夏瑾寒的臉色變了變,原本就冰冷的眸子,變得越發(fā)的陰冷起來。
慕瑤被這強大的威壓逼得有些受不了,起身道,“嗯,就只說了這么一句,然后就走了。”
夏瑾寒抿著嘴,好一會才點頭,像是什么事都沒有一般,“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慕瑤聳聳肩,道,“好,大師兄也不必?fù)?dān)心,二師兄和小辣椒跟著輕兒一起去了,想必不會有事的。”
夏瑾寒點點頭,沒有再出聲。
慕瑤也不再自討沒趣,有些郁悶的離開了夏瑾寒的書房,然后出了太子府,直奔不遠(yuǎn)處的賢王府,找夏瑾軒去了。
慕瑤離開后,夏瑾寒閉上眼睛,靠在身后的椅背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有些疲憊的伸手揉了揉額頭,低念一句,“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我昨夜就該告訴她,至少還能看到她不舍的樣子……”
如今倒好,昨晚他不忍告訴她這個消息,早上起來的時候,她還在沉睡中,他也不愿吵醒她,等他回來,她已經(jīng)離開,只留下了這么一句無關(guān)痛癢的話。
很快會回來么?那是多快?
夏瑾寒抬眸望向窗口,發(fā)現(xiàn)天還沒黑,夕陽紅紅的映襯著,西邊的天空掛滿了彩霞。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她才剛離開,他就開始止不住的想念了,接下來的一兩個月,他該如何度過呢?
從京城去霧谷,哪怕是快馬加鞭也需要將近半個月,她去了還要處理事情,再回來的時候,怕是一個多月之后了。
夏瑾寒就這樣癡癡的看著窗外出神,心中百轉(zhuǎn)千回,恨不得立刻長出翅膀飛去找她,卻又明白如今的自己不能離開京城。
邊城和靈州、沙城的戰(zhàn)事已經(jīng)打響,夏瑾煜馬上就要抵達靈州了,兆晉帝的身子一天天的變差,這京城沒有他在,怕是會陷入混亂之中。
這一刻,夏瑾寒突然很是厭惡肩膀上的重?fù)?dān),要是沒有這擔(dān)子,沒有這身份,他便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便可以帶著她逍遙自在的生活,又怎么會在這里被這些事情束縛。
不過他明白,要是如今自己不負(fù)責(zé)的丟下了國事跑去找她了,她必然會不開心的。她愛的,不就是負(fù)責(zé)的自己么?
她為了自己,為了讓他挑起國家的擔(dān)子,對國家和百姓負(fù)責(zé),甘愿留在這里,甘愿被束縛,他又如何能丟下自己的擔(dān)子離開?若他不能認(rèn)真對待自己的職責(zé),又怎么配得到她的深愛呢?
邊城。
趙國軍與風(fēng)家軍聯(lián)合,已經(jīng)跟帶領(lǐng)二十多萬士兵的歐陽宇峰對上,雙方經(jīng)過一夜的激戰(zhàn),最后誰都沒有撈到太多的好處,最后不得已暫停,休息了。
只是,歐陽宇峰這邊犧牲的多數(shù)都是從風(fēng)家軍離收獲的士兵,不至于太心疼。而風(fēng)家軍和趙國軍犧牲的都是自己人。
大帳里,一身鎧甲的趙傾合周原將軍以及風(fēng)靖一起坐在里面,臉色都有些凝重,甚至是氣憤。
“太可惡了,該死的夏瑾寒!”風(fēng)靖用力的一拍桌子,十分的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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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讓他風(fēng)家軍的降軍來打頭陣,對付他們自己人,還美其名曰是看看他們的誠意。這種事,歐陽宇峰可做不來,定然是夏瑾寒授意的。
“兵不厭詐,若是不這么做,他就不是夏瑾寒了。”趙傾瞇起眼睛,目光有些危險。
周原點頭表示贊同,“夏瑾寒詭計多端,身邊又有能人異士,這一次是我們大意了。”
歐陽宇峰那種木頭一樣的男人都被夏瑾寒用的這么順手,不得不說,夏瑾寒是一位很厲害的政治家。
就在幾人在大帳中談?wù)摰臅r候,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風(fēng)靖蹙眉,忽而想起了什么,起身道,“抱歉太子殿下,周將軍,本王出去一下。”
“去吧,本太子也一塊兒去。”趙傾大大的眼睛里帶著一抹玩味,起身跟著風(fēng)靖一起出去了。
打仗外不遠(yuǎn)處,此刻正在上演一出鬧劇。
風(fēng)妍妍衣冠不整的倒在地上,正在被一個發(fā)了瘋似得女子毆打,那女子嘴里還叫著,“賤人,你這個小賤人,他可是你哥哥,不知羞恥的女人,我今兒就提父王和母妃好好教訓(xùn)你。”
“娘子,你松手,走開,不許打她。”這是一個男子緊張激動的叫聲。
“哈哈哈,夫君,你還為這個小賤人求情?你可知道我肚子里還有你的孩子,我們的宇兒才兩歲,你跟這個賤人有染就算了,如今還時刻將她帶在身邊日夜憐惜是么?”女子尖銳的叫著,那聲音成功吸引了周圍的人們,不少人都跑來圍觀。
“放開我,放開我,嗚嗚,我要……”這是一個女子痛苦煎熬的嬌吟聲。
沒錯,這鬧劇的主角不是別人,正是風(fēng)家兄妹。
風(fēng)曜與風(fēng)妍妍有染,如今出征還將她待在身邊,絲毫不顧及外人的眼光,風(fēng)曜的妻子李氏知道了之后,怒火攻心,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從數(shù)十里外的風(fēng)王府趕來,不料居然再次讓她捉奸在床。也難怪她的情緒會這么激動。
李氏如暴怒的獅子騎在風(fēng)妍妍的身上,看著風(fēng)妍妍浪蕩的樣子,想起這女人就是這么勾引了她男人,氣不打一處來,瞇起眼睛,陰狠的瞪著風(fēng)妍妍,再次伸手對著她的臉用力的拍了下去。
“我打死你,打死你個賤蹄子,好的不學(xué)就學(xué)勾引男人,你可還知道什么是羞恥?”
“啪,啪,啪……”一聲聲巴掌手響起,在這安靜的夜空里,顯得十分的清澈,悅耳……
“住手,你再敢動她,老子殺了你個賤女人。”風(fēng)曜氣紅了眼,目光陰狠的瞪著李氏,似乎真要將她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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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那啥,妍郡主這個下場,妞們可還滿意,(^__^)嘻嘻……
嗯,輕兒又跟太子分開了,這一去,會發(fā)生什么呢?嘿嘿……
戰(zhàn)爭環(huán)節(jié)不好寫啊,~(&g;_&l;)~我被虐到了啊啊啊啊……求安慰,求評價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