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酒樓要開在天下第一樓對面的消息,很快的就在這偌大京城傳開來。
同時還有賢王四十大壽會去哪舉辦的消息。
整個京城被兩個天大的消息所籠罩,一時間竟然平民們的臉上也帶了些喜氣。
這種大人物過誕辰,他們也能沾沾福氣,更有甚者,還會有人出來派發(fā)一些喜錢。
“不好了不好了,大姐頭!你快去看看姐夫的酒鋪吧!被砸的不成樣子啦!”
虞挽歌一聽這話,立刻將外衣一披,往酒鋪跑去。
本來她還在研究新店的裝修問題,可是明顯,蘇連翹的事情更為緊急。
臨近巷口,她就聽到內(nèi)里一陣乒乓的聲響,巷子中央有很多碎裂的酒瓶,酒水的香氣已經(jīng)彌漫了整條小巷。
“你們是什么人!憑什么砸我們家的鋪子!”虞挽歌眉頭一皺,厲聲喝道。
聽到這聲音,里面的人們倒是停下了手中動作,“喲,這不是世女殿下嗎,可惜了,這次是你家老子讓我們來砸的。”
說罷,他又拿起一個架子,猛地往地上一摔。
蘇連翹抱著小魚,在墻角瑟瑟發(fā)抖,可是看向虞挽歌的眸子里,卻全然都是信任。
他相信虞挽歌不會讓他們陷入險境,他也相信虞挽歌一定能夠救下他們。
鋪子沒了可以再買,酒沒了可以再釀,可是這生命一輩子卻只有一次。
所以他一定要保護(hù)好小魚。
并且不讓虞挽歌擔(dān)心。
“賢王讓你來砸的?”虞挽歌活動了一下手腕,那手腕處傳來令人心驚的骨骼聲響。
幾個人一身家仆服,面上洋溢的是一片趾高氣昂的神色。
“是啊,就是賢王讓我們來砸的,怎么?你敢違背你老子的意思?”
帶頭那個人囂張跋扈,趁著說話期間竟然又砸了一排酒水。
虞挽歌兩步上前,站在那人身前,單手緊緊握拳,忽然發(fā)難朝那人面上砸了過去。
那人挨了一拳,登時倒地,鼻血流了滿臉,頭也有些暈眩,在地上掙扎了半晌才起身。
“你這是違背賢王的意思!小的們,上!”
賢王府的家仆們從來都是一些眼高手低的家伙,表面上罵人的功夫倒是極強(qiáng),但是手上功夫卻不見有多么厲害。
虞挽歌左一拳右一拳,轉(zhuǎn)瞬之間身旁便倒了數(shù)人。
她面上皆是倨傲的神色,不屑的看向倒地的一排弱雞,“砸我的東西,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雖然這店鋪她已經(jīng)沒有用,甚至已經(jīng)找好了下家,可是就算是如此,也不能被人隨意欺凌。
“此事我們定會如實稟報賢王!你給我等著!撤!”說罷她便一個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招呼著小弟立刻從巷子里逃走。
見她們走的遠(yuǎn)了,蘇連翹這才將小魚從懷里放開。
“妻主……她們可是賢王府的人,您……沒事吧?”蘇連翹有些擔(dān)憂的抬頭看向虞挽歌。
他知道虞挽歌一向與賢王府的關(guān)系不好,可是也不至于壞到如此地步。
虞挽歌卻是滿眼關(guān)心的來到蘇連翹的面前仔細(xì)查看。
畢竟此事因她所起,便定然是不想讓蘇連翹受到牽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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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虞挽歌顧左右而言他道。
“賢王府的事情你不用管,若是她們再來,直接去找我便是。”
剛剛這一鬧,蘇連翹跟小魚兩個人都顯然被嚇得不輕,小魚更是沉默不言的站在一旁,顯然是對剛剛的事情心有余悸。
“這件事情是我的不對,跟賢王府的事情,我一定會盡快解決。”虞挽歌誠懇的開口說道。
她不能夠讓一個已經(jīng)幾乎是斷絕關(guān)系的破王府,來打擾她們?nèi)绱似届o的生活。
她愿意一直這樣下去,未來一定有實力超越賢王府的時候,她不愿意到了那時,還要受到賢王府的鉗制。
蘇連翹看向虞挽歌的容貌,之間那臉上滿是自信,“我相信您,妻主,但是賢王畢竟是您的娘親,凡事有三,不孝為大,您可不能輕易同賢王起了糾紛啊,且她還是皇宮之人,若是與她起了沖突,這京城,我們怕是待不下去了。”
“你就這般喜歡京城嗎?若是我說,以后,我們另尋一山明水秀的去處,然后重新開始生活呢,你可愿?”虞挽歌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雖然現(xiàn)在說這話,蘇連翹未必同意,也未必相信她會有這種能力,可是不論早晚,她一定會給蘇連翹一個允諾。
蘇連翹果真垂頭不語,半晌才抬起頭來看了看虞挽歌的神色,“不如,我們先將眼前的情況穩(wěn)定下來之后,再做決斷?”
未來的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眼前他們該怎么在京城中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這邊蘇府視他們?yōu)檠壑嗅敚t王府又將他們視為肉中刺,這日子可真不是什么好過的。
虞挽歌收去眼中希冀,恢復(fù)一如既往的平淡開口道,“好,你們直接收拾收拾回去挽歌府便好,近些日子將酒多釀一些,過幾日我會告訴你們未來該如何做。”
蘇連翹很敏銳的捕捉到虞挽歌的情緒變化,但是他又不知道該如何消解虞挽歌的情緒,只能頹然的垂著頭,將店鋪里的碎玻璃撿在手心里。
“好,連翹一定會好好完成任務(wù)的。”
虞挽歌也想好了,既然蘇連翹不想?yún)⑴c她的未來,那么她就做好當(dāng)下的事情,等到所有的事情都解決完畢之后,她大可以給蘇連翹一筆錢,讓他隨便找個好去處。
思及此處,虞挽歌也不再多言,自顧自的離開酒鋪,回到挽歌府去。
待虞挽歌走后,小魚悄悄的問蘇連翹道。
“主夫大人,為什么小魚感覺,主人今天有些奇怪呢?”平日里她對蘇連翹都是寵護(hù)有加,可是偏偏剛剛,冷心冷情的,根本不像是原來的虞挽歌一般。
聽聞此言,蘇連翹也不禁自嘲一笑,他伸手揉了揉小魚的頭,掩下手中鮮血淋漓的傷口。
“許是覺得連翹礙了他的事兒吧,也許是在外面有了別的相好的,也可能是時間久了,單純的就覺得,不喜歡連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