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挽歌淡淡的瞥了寧云裳一眼,“我會的東西很多?!?
寧云裳這個孩子看上去卻是個沒心眼的,平日里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樣,沒想到內(nèi)里卻也有這般純真的一面。
倒是叫虞挽歌高看了。
“那今天我們吃完就走了,過幾天再來?!庇萃旄椟c了點桌上的菜開口說道。
好不容易在這古代找到一個合胃口的飯菜,總歸是要好好吃一頓的。
半晌她忽然想到了一般同掌柜的說道,“您再幫我打包兩份,麻煩了?!?
蘇連翹也不知道一大早有沒有帶著音兒去開店,若是去了,想必也是沒吃飯呢。
他們手上也沒什么銀子,以蘇連翹的那個小膽量,更是不敢用店里收來的銀子去吃飯的。
掌柜的瞇著眼睛笑著應(yīng)了一聲,便又回到那狹小的廚房里忙活去了。
“那兩份是……”寧云裳狀若不經(jīng)意般開口問道。
雖然他已經(jīng)能夠猜到那是帶給誰的,可是心里總想著帶著一些希望。
萬一虞挽歌跟那個內(nèi)人的關(guān)系不好呢,畢竟只是兩個家庭的聯(lián)姻而已。
偏偏她又是賢王府不受待見的,而且那蘇連翹也是蘇府不得寵的大少爺而已。
外面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都快要傳出花兒了,可偏偏這虞挽歌一點也不著急。
“給連翹跟侍人帶的。”虞挽歌有些詫異的開口問道。
那兩份菜,也不需要他付錢。
寧云裳點了點頭看著面前的那碗米飯,倒是有些食髓知味了。
一旦知道喜歡的人心里還有別的男子,他的內(nèi)心就好像針扎一樣的疼。
雖然女子三夫四侍實屬正常,可是哪個男人不喜歡獨(dú)一無二的情感呢。
“那一會我跟您一同去吧,正好也看看這世女殿下的世女夫是怎樣一個男子?!?
聽說都會聽說,還是眼見為實的好。
虞挽歌將藕片放在嘴里一挑眉,總覺得這寧云裳暗地里在籌劃一些什么東西,但是她說不上來。
將這男人帶回去也不知道蘇連翹會不會吃醋,但是這飯店的線好歹也是寧云裳拉的,想到這,她還是應(yīng)了。
將飯菜收拾完,虞挽歌的手上還提著新鮮熱乎的油紙包。
那油紙包里面就是做好的飯跟菜了。
二人一同向著那小巷子里走去,遠(yuǎn)遠(yuǎn)的卻能夠聽到一個女人的叫罵聲。
偏偏這女人的叫罵聲還聽起來尤為耳熟。
“你一個男子,怎么能出來拋頭露面經(jīng)營店鋪?娶了你的可是當(dāng)朝世女殿下!你這是丟了世女殿下的面子!”
聽了這話,虞挽歌加快腳下速度,這一聽便知,一定是有人又去打擾蘇連翹了。
偏偏蘇連翹還是個性子軟的,就算聽了這話,也恐怕只能唯唯諾諾不知所言。
“我一個男子怎么了!我來幫您府上的世女殿下,我的妻主看店鋪難不成還要經(jīng)過您的允許!我這般能干妻主應(yīng)該覺得連翹能干才對,而不是像你這般覺得我出來拋頭露面就是不對!”
聽了這聲音,虞挽歌登時停了腳步。
這聲音,怎么那么像她的哭包小夫郎呢。
可是小哭包,在聽見有人這樣講之后,不應(yīng)該哭哭唧唧的來找她告狀嗎?
虞挽歌放緩了腳步,慢慢的朝自家店鋪走去。
只見那店鋪前面圍了幾個人,為首的竟然是那被折了手腕的王婆。
“這不是王婆嗎?什么風(fēng)把您吹來了?”虞挽歌雙眸一瞇,看向那為首的王婆。
這王婆不是個好東西,幾次三番的上來挑釁,原主在賢王府的時候,也受了這老婆子不少欺辱。
王婆一聽這聲音,瞬間回頭,看見是虞挽歌之后,渾身打了一個哆嗦賠著笑。
“我這不是看這蘇府大少爺在這開店,有損王府顏面嗎?”
再給她多少個膽子她也不敢再在虞挽歌的面前放肆啊。
虞挽歌上前兩步,站在王婆的面前,“哦?我剛剛好像聽見你對我的夫郎出言不遜?!?
王婆連忙擺了擺手,“哪有哪有,您聽錯了?!?
此時蘇連翹在一旁不冷不熱的開口說道,“這婆婆一直說我丟了您的顏面呢妻主?!?
他眼中捎帶狡黠,像個小狐貍似的站在那門口看戲,可是當(dāng)眼神落在虞挽歌身后的寧云裳時,眸中帶了些冷冽。
“我的夫郎,好像不用您來過問吧?”虞挽歌一步一步朝王婆逼近,那雙手已握緊拳頭。
既然這王婆三番四次來挑戰(zhàn)她的底線,那也不能怪她心狠手辣了。
可正當(dāng)要下手,卻又傳來一陣聲音。
“王婆,叫你買個酒怎么去了這么久?”
那聲音上了年紀(jì),又帶著一些威嚴(yán)。
正是賢王本人。
她一進(jìn)巷子見了這么多人,其中一個人還是她的女兒,倒也被嚇了一跳。
“你們怎么都在這?”
王婆可算是找著主心骨一樣答道,“王爺,這酒鋪竟是世女殿下開的,我們王府中的人哪有來這等地方開店的?!?
就算虞挽若,開的店也總歸是上流的,在街道的最繁華處。
偏偏這虞挽歌的店鋪就在這巷尾,平日里都陰森森的。
寧云裳見賢王來了,乖巧的先行了個禮,“參加賢王殿下。”
賢王手一揮,但是在看見寧云裳的時候眼睛亮了亮。
“逆女!在此等地方開店,有損皇家顏面!”賢王聽完事情來龍去脈之后,大聲一吼。
這一吼使場面陷入了僵局,虞挽歌根本就不想同這個不懂變通的賢王說話。
蘇連翹是根本沒有他說話的余地,也只能小心翼翼的在門口站著。
賢王的身份比他高,這若是壓下來,他總歸是承受不住的。
“您這話說的不對,賢王殿下,無論在哪開店都是自己謀生的一種手段,世女殿下的酒鋪之所以開在這里,正是應(yīng)了一句酒香不怕巷子深,想必您也是在外面聞到了酒味,才尋得此處吧?”
出聲的人正是寧云裳,他說話不疾不徐,聽起來如沐三月春風(fēng),光是聽著便叫人心下一暖,心態(tài)平和。
賢王一挑眉,朗聲道,“你是哪家的公子,為何在這替世女殿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