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威武
在這邊,喬羽正在跟性格爽朗的沈喬說這話,兩個人都是直爽的性子,見著面兩句話對上了口,也不管背后的身份,開心的閑話家常,聊得倒是投機;完全忽視了那站在不遠處,一臉像是防賊一般偷偷窺視著這邊情況的兩個小男人。
伺候在喬羽身邊的貴妾們看著當今最受寵的德妃娘娘找將軍聊天,這心里就算是有萬分的舍不得,可也只能硬著頭皮悄悄地退下去。
這不,一邊隱退還不忘一邊掐架,完全忘記了將軍每日教導的后院和睦、妻妾合群的教育方針。
良辰瞅著王思雨那妖嬈的小蠻腰,嘴酸:“我說雨妹妹呀,連將軍都夸你這身衣衫好看,是哪個繡莊做的呀?”
王思雨也不是省油的燈,以前跟著娘親在宅子里見過不少妻妾爭寵戲碼的她,早就將這捻酸的話兒聽得無動于衷:“姐姐剛才給將軍擦汗的帕子那也是上等的云杭織錦,尤其是帕子上用的熏香,更是宮里上貢的貨色,姐姐廢了這么大的心思伺候?qū)④姡烧媸怯眯牧伎唷!?
王思雨說完這句話,果然引得站在一邊吃著醋的美景和柳飄飄一陣窺探,看的良辰不停地跳腳,瞪著王思雨這只賤蹄子,咒罵著這小婆娘的鼻子是狗鼻子嗎?居然連她一直舍不得用的香料味道都聞出來了,咬著牙,暗暗地啐了一口,心里憋著一口氣,說不出話來。
王思雨看良辰在她身上沒有討得好處,心里得意的笑,轉(zhuǎn)眼,瞅著柳飄飄那嫉妒的小眼睛和美景不安的繳著手帕的動作,邁步上前,娉婷有禮:“兩位姐姐,小雨身上的這件長裙其實都是去年的過氣貨色,一直放在柜子里沒有穿,扔了又舍不得,所以今天拿出來穿了穿,將軍是個心善的人,怕是在剛才冷落了小雨,所以也就是那么隨口一說,你們?nèi)羰窍矚g小雨身上這花色,小雨可讓丫頭們打聽一下外面的繡莊,找出這身衣服上的繡圖給兩位姐姐送過去。”
王思雨這招見縫插針著實用的老道,先是把一項伶牙俐齒的良辰逼到絕境,然后又主動朝著其他兩位貴妾示好,一口一個姐姐叫的格外恬謐親熱;哄的柳飄飄和美景都發(fā)不出火來,只能干瞪著站在一邊吃了啞巴虧的良辰。
柳飄飄是個性格溫和的丫頭,再加上因為出身原因,所以一直都過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小心翼翼,最害怕的就是這院子里的貴妾們相互掐架,這女人吵架,無外乎是爭寵鬧事,萬一因為此事而惹惱了小王爺,小王爺一氣之下將她們這群鬧事的女人攆出王府,這該如何是好?王府中的貴妾寵妾,說好聽點雖然也是半個主子,可是這得寵與失勢都不過是主子的一句話,主子開心了會拿出金山銀山供養(yǎng)著她們,但若是不開心了,一招手就能將她們攆出去,妾室身份,拋棄在外,那可比落毛的鳳凰還要慘。
于是,柳飄飄忙站出來,勸說:“良辰,將軍是個心性豁達的主子,就喜歡看著我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在她面前轉(zhuǎn)悠,上次將軍還夸你的妝容精致,說你的嘴唇不點自降,嫣然紅潤,那時候,可是羨慕死我們幾個姐妹了。”
美景察覺出柳飄飄的意思,也忙走上前,勸說:“我的好姐姐,你這是在跟誰生氣呢?將軍寵我們、疼我們,把好東西都往我們身上送,我們應該感恩戴德,切莫再整出一些后院失火的事兒惹她煩心了,將軍每日操勞,難道姐姐還嫌將軍不夠辛苦嗎?”
良辰也是個嘴硬心軟的丫頭,想當初跟著小王爺之前,已經(jīng)被榮王妃叫在身邊好好地敲打過,自然是懂得分寸,也曉得自己的身份,爭風吃醋的活兒不是她們這樣自不量力的人能做的,再加上王府中的兩位主子恩愛有加,她們這些沒有什么位置,空有美貌的侍妾們只要安安分分,這一生便也會跟著主子們過的安樂享福,用不著跟一個剛進門的丫頭過不去。
想到這里,良辰就看了一眼同樣朝著她望過來的王思雨,兩個先才還鬧得不可開交的人這眼神一對視上,先是都愣了一下,然后皆是優(yōu)雅的掩著嘴角,呵呵的笑出聲來。
為了將軍的一句戲言鬧了別扭,她們還真是有夠荒唐的。
想到這里,王思雨主動上前,拉著良辰的手,輕輕地搖:“姐姐,你莫要生氣了,都是妹妹的錯。”
良辰也敢,忙著認錯:“不全是妹妹的錯,妹妹皮膚白,穿著一身艷麗的長裙本來就好看,我這不是吃不著葡萄嫌葡萄酸么,瞎嫉妒!”
這話說開了,兩個矯情的小女人頓時關(guān)系修好,四個貴妾宛若那盛開在春風中的鮮花兒似的,搖擺著那浮柳腰,相處牽著手,就跟那關(guān)系甚好的姐妹一般,笑著、樂著的下去了。
……
沈喬纏乎著喬羽的手臂,一下一下的搖晃著坐在涼亭里,笑瞇瞇著眼睛,回頭望了一眼歡笑離開的王府貴妾們,道:“阿羽好魅力,哄得這王爺?shù)呐硕紘銏F團轉(zhuǎn)。”
喬羽嘴角含著笑,“娘娘也好手段,瞅著皇上那副稀罕勁兒,當真是寵冠六宮。”
沈喬淡淡的掃了一眼喬羽:“少給我戴高帽子,喬羽,喊我阿喬,別娘娘、娘娘的叫喚,聽著不舒服。”
喬羽跟沈喬的脾氣很對味,兩個人雖然頭次見面,但卻像依然相識很久的老朋友一般,細細聊起來。
喬羽端坐在石凳上,身上的余毒雖然還未清理干凈,可是已經(jīng)沒有昨日的疲乏與疼痛,再由想到秦鳶那張得意的面孔,不自覺地,放在膝頭上的大手,猛地攥緊成拳。
坐在一邊的沈喬瞅著喬羽突然變的陰郁的臉,撿起石桌上的果子,扔進嘴里砸吧砸吧的吃著,眼角藏著笑,偷看了一眼跟著保定帝一起賊眉鼠眼的往她們這邊瞧的延平王,掩嘴,笑了一下,問道:“阿羽為什么不告訴小王爺,那夜偷襲你的人是秦鳶秦姑娘。”
喬羽猛地松開拳頭,訝然的看著沈喬:“你怎么會知道是她?”
沈喬眉角一條,帶著跟夏侯青一樣的詭詐和聰穎:“先前我與皇上一起來看望你的時候,碰巧遇見了秦鳶,那時候我就覺得這姑娘不簡單,隨后留了點心,就發(fā)現(xiàn)她的馬腳。”說到這里,沈喬頓了頓,好奇:“阿羽,你不會還念著秦姑娘和延平王之間的關(guān)系,想要手下留情吧!她可是招招要你命啊,這丫頭,蔫壞蔫壞的!”
喬羽撲哧一笑,看著沈喬帶著點擔憂的目光,從容淡然:“我喬羽雖然不是個瑕疵必報的人,但也絕對不是一個任人欺負的軟蛋;秦鳶會出手襲擊我,多半是因為玉郎,考慮到這一點,我還是沒有辦法下狠手。”
沈喬嘆了口氣,看喬羽的目光都是一副我就知道你是這樣想的:“看來,我這次要當一次壞人了。”
喬羽嘴角帶笑,看沈喬:“你要幫我?”
沈喬聳聳肩:“與其說幫你,不如說我現(xiàn)在正閑得無聊。”
喬羽眼神一閃,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躲在不遠處跟楚玉郎一起偷窺她們這邊動向的保定帝:“當一個寵妃還會無聊嗎?看得出來,皇上很在乎你!”
沈喬又往嘴里扔了一顆果子,沒心沒肺的嚼著:“在乎不在乎那是他的事,接受不接受這是我的事;阿羽,你信嗎,我不是你們這個時代的人?!”
喬羽淡淡一笑:“我信!”
聽著喬羽的話,沈喬頓時停下嘴,一眼驚喜和歡雀的看著喬羽,然后,在一聲開心的驚呼中,一把抱住喬羽的腰,使勁的在她懷里蹭著,笑顏如花:“我就知道,你這只禽獸最了解我,喬羽,咱倆拜姐妹吧!”
喬羽從來就沒有遇見過像沈喬這樣動作古怪大膽、同時也過于熱情如火的女人,嘴角尷尬的一扯,忙推搡著使勁往她懷里噌的丫頭,支支吾吾:“別!……我喜歡拜兄弟!”
沈喬嬌嗔的一瞥喬羽:“阿羽,你也太把自己當成一個男人了吧,這樣,小王爺會很有壓力的!”
喬羽從容一笑,毫不客氣的回答:“一山難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老子既然要當公的,那他就必須當那只母的!”
沈喬一聽這話,樂了:“阿羽,你真特別!”
“阿喬,你也夠怪胎的!”
看著坐在涼亭里的倆女人又是笑又是抱,蹲在大榕樹底下的保定帝早就不淡定了,他現(xiàn)在蛋疼的厲害!
咬著牙、瞪著眼,狠狠地收拾楚玉郎:“我說,你媳婦怎么就這德行,專門喜歡勾引良家婦女。”
楚玉郎也被保定帝這句話逗得生氣,瞅著沈喬像是只千年蛇精一樣纏著他媳婦,那雙修長的手臂緊緊地摟著他媳婦的腰,也氣的雙腿亂蹬:“皇兄,咱們要憑良心說話,你也不看看,她們倆是誰抱著睡?”
保定帝一看是沈喬抱著喬羽,立馬臉上有點掛不住:“你咋就知道不是她喬羽要求著朕的愛妃抱她來著?”
楚玉郎似笑非笑的看著身邊睜著眼睛說瞎話的皇兄:“你比我媳婦還不要臉!”
就在保定帝和楚玉郎大眼瞪小眼的憤恨著對方的時候,老遠,李廷峰就跟pi股著了火一樣,風風火火的朝著涼亭奔。
然后不知在喬羽耳邊說了什么,喬羽立刻站起身,渾身僵硬的瞪大了眼,然后,邁開四蹄,找了魔怔一般朝著外面跑。
楚玉郎瞅著媳婦的情況不對勁,小跑著追著媳婦跑了幾步,但是他這細胳膊細腿的模樣,怎么可能追的上健步如飛的大將軍,沒跑幾下,就氣喘吁吁,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媳婦一溜風的消失在眼前,自己卻只能弓著腰,喘著氣,雙手撐著膝蓋不停地擦汗。
沈喬從后面走上來,來到楚玉郎身邊,好心的將手邊的絲絹遞到楚玉郎手邊,看著已經(jīng)不見喬羽蹤跡的院落,沒頭沒尾的說了句:“莫雷回來了?楚玉郎,你知道誰是莫雷嗎?”
莫雷?
虎狼軍里的那個混蛋莫雷?
怪不得他媳婦如此不淡定,感情這狐朋狗友活著出現(xiàn)了!
楚玉郎瞬時打直了腰兒,站直了身子望了一眼沈喬,然后,一邊喊著喬羽的名字,一邊朝著喬羽消失的方向追。
沈喬擰眉瞅著楚玉郎那孱弱的小身板在春風中一顫一顫,同走上前的保定帝說了句:“其實我挺佩服楚玉郎這小病秧子的,明知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追不上喬羽,可這孩子,還不認輸,一口一個媳婦喊得,那就跟喊著要吃奶的娃娃一樣,瞅著就暖心。”
保定帝憋著笑,聽著沈喬的話,算是茍同的點點頭,然后哄著身邊的美人:“阿喬,其實朕也可以變成第二個楚玉郎,你信嗎?”
沈喬瞥了一眼保定帝:“死遠點,我可沒有喬羽那副好脾氣,能時時寵著你、慣著你!”
保定帝見沈喬會錯了他的意思,忙走上前擋住沈喬的視線,解釋:“朕不是那意思,朕的意思是朕可以像楚玉郎一樣,不管你跑到哪里,朕都會追著你、跟著你,不松手!”
沈喬眼神怪異,漫步走到保定帝身邊,伸出手臂,攙著保定帝的臂彎,稍稍朝著他的懷里一靠,與其陰陽怪氣:“皇上,你別告訴臣妾,你想要當情種?”
保定帝眉角一挑:“朕不可以嗎?”
“當然不行了!”沈喬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看的保定帝心里很怪異;一輩子喜歡她一個女人,她還有什么不開心、不高興的?
“為什么不行?朕喜歡你,真心真意的喜歡,難道你連讓朕喜歡你的權(quán)利都沒收嗎?”
沈喬使勁的搖頭,忙著跟這個情竇初開的小皇帝解釋:“皇上,身為一朝之君,不光是要勤政愛民,更重要的是要傳承皇族血脈,您要雨露均沾,萬不可專寵一人;臣妾不是個醋壇子,不喜歡拈花吃醋,所以,您盡可以放開膽子在后宮里花天酒地,今天睡良貴人、明天睡皇貴妃,后天還可以跟著月貴妃激戰(zhàn)一夜春宵,您盡管被這后宮里的美人一個一個的輪,臣妾絕對不會生氣,更不會鬧出什么幺蛾子;多讓那些宮里的女人給您生皇子、生公主,臣妾幫你帶孩子都成。”
保定帝看著如此“大方”的愛妃,氣的臉都變成了醬紫色:“沈喬,朕就知道,你一點也不喜歡朕!”
沈喬眼底帶著歉意:“皇上,臣妾早就跟您說過,臣妾不在乎當你后宮眾多嬌花中的一朵,只要你管吃管喝,臣妾就安安分分的;但是皇上,臣妾可不想當那真正獨寵后宮的妖妃,前有褒姒妲己,后有楊貴妃血淚史,這專寵的女人最后都沒有一個有好下場,您就行行好,放過臣妾吧!”
保定帝覺得自己再跟這個頭腦不清楚的女人說下去,他會提早駕崩,一甩龍袖,黑著張臉,腳步沉重的一撅一撅的往外走,完全不理會身后那個不知好歹的臭女人。
沈喬看著保定帝怒氣騰騰的模樣,這心里也是戚戚然;話說,這古代的皇帝就是一個跨國集團的大Boss,她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小情婦想要活下去,就要把大老板伺候的舒舒服服,可是現(xiàn)今看大老板的臉色,比吃了屎還是臭,著實要她極為難辦。
沈喬擰著眉,叉著腰站在花園里,跟只螃蟹一樣瞪著眼:她真心真意的鼓勵自己的男人跟不同的女人滾床單,如此大方、大義之舉,他怎么就不能理解理解呢?
……
喬羽騎著刑風一路飛奔,當她來到虎狼軍軍營的是時候,就看見莫雷身著簡單長衫,被眾位圍在中間,吳有才高興地跪在一邊又是笑又是哭,不停地對著老天爺磕頭;隨著喬羽一起來的張鐵顧不得禮數(shù),撲上去就抱著莫雷的大腿使勁的嚎,一群老爺們,在一別幾個月后的重逢中,像個孩子一般的哭痛流涕。
“莫雷,你這混球,死到哪里去了?怎么才回來!”
“老子掉進冰窟窿里,差點一命嗚呼,跑到閻王殿,閻王老爺嫌棄老子,就又把我放回來娶媳婦了!”
“呸!你這混蛋,一回來這嘴里就沒有一句實話,這次你大難不死,不好好在家里養(yǎng)養(yǎng)傷,順順氣,一心就想著娶媳婦;活該你掉冰窟窿!”
“我干你李廷峰,老子活下來容易么,你用得著這么兌桑老子嗎?!實話告訴你,老子還真娶了媳婦,媳婦的肚子,都藏了小子了!”
說著,莫雷就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起來,那摸樣,還真不似作假的。
李廷峰和吳有才他們都被莫雷這一嗓子弄得半天回不過來勁兒,這人剛回來就嚷著有媳婦了,難不成這混蛋消失的這段時間,還整出個媳婦睡睡不成?!
喬羽坐在刑風上沒有下來,眼眶一熱,忍著同樣快要流出來的淚,看著莫雷同樣哭的鼻涕哈拉,板著臉,怒吼一聲:“虎狼軍游擊將軍莫雷,上前聽令!”
莫雷突聞將軍聲音,忙松開緊抓著兄弟的大手,撲撲騰騰的小跑到喬羽面前,跪在地上,附耳貼面:“屬下在!”
“游擊將軍在西北大戰(zhàn)中遇敵襲擊,下落不明,事后身體初愈不知通報,如此藐視軍紀之舉,理當受罰;來人,把游擊將軍拉下去,重大三十大板!”
莫雷沒想到自己九死一生的回來,這大將軍的馬屁還沒有拍兩下,就被將軍罰了板子,著實被將軍這陰晴難測的性子性子繞的轉(zhuǎn)不過來圈,看著走上前舉著殺威棒的小兔崽子們,頓時端起架子,吼:“干他娘娘!誰敢動老子,別打!別打!老子都要當?shù)娜肆诉€要被他pi股,傳出去要被沒出生的兒子笑話了!”
喬羽忍著笑,招手:“重重的打!就要這混蛋的兒子笑話他,老子不講紀律,兒子更不好管教,這頓gun子就當本將軍送給你們父子倆的見面禮。”
莫雷這邊,快要哭了:“我的好將軍呀,人家送見面禮那都是真金白銀,你這見面禮還真是厚重,要屬下的pi股開花哇!”
吳有才從地上爬起來,擦著已經(jīng)哭成花貓的臉,嘿嘿笑:“老大,您就受著這頓板子吧,將軍為了找你,差點把西北戰(zhàn)場的冰川給掀翻了,你可好,保住小命后還有心情娶媳婦,你這不是要將軍心里難受么,這頓板子,該打!”說著,吳有才又扯著嗓子對著喬羽建議道:“大哥,這三十大板會不會少了點,要小弟看,最少再加二十板子,湊個五十,將士們打著順手!”
“我操你大爺吳有才,你小子以后別落在老子的手上!”
看著兄弟在這個時候扯他后退,莫雷氣的鼓鼓的。
李廷峰懷里抱著長劍哈哈大笑,這眼淚都飆出來了,還是止不住笑聲的說道:“莫雷,你別叫罵,你也不看看吳有才當初聽說你不見了,那哭的擦點尿褲襠,成夜成夜的帶著兄弟們在那冰冷刺骨地冰川上到處找你,嗓子喊啞了、眼睛哭腫了,甚至這腳上都生了凍瘡,最后要不是將軍下了軍令讓他回來,恐怕這會兒,這混小子還在冰原上哭喊著你的名字呢!”
莫雷一聽這話,這發(fā)紅的鼻子,又紅了,被舉著殺威棒的兔崽子們駕到長板凳上,霹靂啪啦的拍打聲聽得人心里發(fā)毛,可這混蛋,居然半聲不哼哼,反倒是哭了出來:“你大爺?shù)膮怯胁牛献記]白疼你一場,等老子的兒子生出來,叫你倆拜兄弟!”
“呸!我要當干爹!”
吳有才擦了把淚,嚎著嚎著的又吭吭吭的哭起來!
喬羽看著手邊的兄弟都哭成了淚人,眼角的濕潤也讓她心里越發(fā)的酸軟,嘣的一聲從刑風的背上跳下來,看了一眼還在掉眼淚哭嚎的莫雷,照顧其他兄弟:“進將軍大帳,等這混蛋受了罰,也一道進來!”
莫雷招招手,當時聽見了,然后就硬著頭皮,接著受板子。
將軍營帳中
夏侯青坐在椅子上看著手邊的折子,瞅著喬羽紅著眼睛進來,好奇的湊上前:“呦!母夜叉也會有眼淚?”
喬羽瞪他:“皮癢了是不是?”
夏侯青忙退回去,“別!我可沒有莫雷那身板,三十板子下去,恐怕不死也要在床上躺上小半月。”
喬羽瞅著夏侯青這幅滑頭的模樣,哼笑了幾聲,直直的走到將軍大椅上,四四方方的坐下,吸了吸鼻子,看著同樣哭紅了眼睛的幾位手下,眼中的歡喜,溢于言表:“莫雷能回來,真是太好了!”
“我就說么,那混蛋的皮就跟野豬一樣厚實,又硬又耐操,怎么可能被凍死在冰原上呢,還不是吳有才那只愛哭鬼,嚎著嚎著說莫雷恐怕是活不了了,整天整天的哭,哭的人心里發(fā)疼。”李廷峰瞪了一眼到現(xiàn)在還哭的吳有才,氣的走上前,拍了這混蛋一巴掌,罵:“你媽咋地還哭呢?莫雷都活著回來了,你鬼嚎個什么勁兒。”
“李將軍,我要、要當干爹了!”
李廷峰聽著吳有才這嗓子沒出息的話,氣的直翻白眼:“媽的!是干爹又不是親爹,你哭個毛毛?!”
吳有才想要跟著兄弟們好好說幾句話,可是這眼淚就是一個勁兒的往下掉,他也沒辦法不是!
喬羽看著李廷峰和吳有才鬧騰,臉上也帶著笑,看了一眼夏侯青:“婉婉的身子越來越重了,你也不必一天到晚的在這里守著,有時間了陪陪你媳婦,現(xiàn)在宮自清在這里,你小心被未來大舅子埋怨,說你不照顧人家的掌上明珠!”
夏侯青瞪喬羽:“得!我的大將軍,只要你盡職盡責的將宮自清哄的好好的,我這未來大舅子也就不會沒事找事!”
喬羽笑了幾聲,連日來的心情郁悶瞬時化為烏有;就待大伙兒都在帳營里等著莫雷進來的時候,就看著一個身著錦繡花團、一身富貴無雙的小白兔氣喘吁吁的從帳營外撩起簾子,竄噠出那張傾國傾城的小臉蛋,滿面歡騰、一臉喜悅的對著坐在上面的大將軍的詢問道:“媳婦,那只死里逃生的王八呢?”
喬羽看著楚玉郎那一眼晶亮的模樣,先是愣了一愣,然后,站起身,騰騰騰的走到楚玉郎身邊,當著眾人的面,抓住小白兔的小爪子,對上小白兔那雙不明所以的清亮眼睛,滿心喜悅:“玉郎,這輩子,能嫁給你,能當你媳婦,真好!”
楚玉郎被媳婦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激的沒反應過來,他四處望望站在營帳中都捂著嘴偷笑的將軍們,又瞅著媳婦那一雙清冷的眼睛里燃起來的小小火球,瞬時警惕,壓低嗓音,警告:“喬羽,你要是敢在這個時候調(diào)戲爺,爺這輩子跟你沒完!”
喬羽笑,一雙大手,緊緊地包著楚玉郎的柔夷,一下一下的揉捏著:“爺,您要怎么跟本將軍沒完呢?”
楚玉郎瞅出這媳婦的神色不對勁,又看著由夏侯青帶著幾位將軍一一退下的身影,這著急的頭頂上冒汗,憤恨的瞅著李廷峰在最后一個走出去的時候,還手賤的放好了簾子,招呼著守在軍營外面的小兵小心把守的話。
楚玉郎頓時又羞又氣,一腳踹在媳婦的小腿上,看著喬羽這混蛋悶哼著瞇了下眼,指著鼻子,罵:“喬羽!你能不這么禽獸嗎?莫雷回來了,你這雌風就起來了,你要是敢在這里欺負爺,爺……爺!爺就……”
“王爺好威猛,本將軍好喜歡!”
“喬羽,別以為你說好話,我就會同意!我是來看莫雷的,不是……不是……”
“王爺好厲害,奴家要受不了了!”
“喬羽,這春天剛到,你就叫春了;不干!爺不干……喂,你干嘛要扯我衣服……喂喂喂!最起碼找張床呀……喬羽,你大爺?shù)模∽雷舆@么小,爺要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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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乃的們~新年快樂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