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上午,溫萊萊除了開一個股東會議,其餘的時間皆在辦公室內翻閱時尚雜誌,尋求設計婚紗的靈感,對外界的情況一無所知。
辦公室內靜悄悄的,也沒有進來找她,她也從未踏出辦公室。
太陽越升越高,氣溫也隨之上升,在室內的溫萊萊對氣溫沒有什麼感覺,匆匆走入她辦公室的御柔卻給了她這樣的感覺。
“小柔,你去做了什麼?怎麼連發梢都帶著水?”
“小姐,溫爺爺回來了!”
“什麼?”
爺爺回來了?
他怎麼回來不告訴她一聲?
溫萊萊手中雜誌突然落地,“啪”的一聲,好不乾脆。
不行,她一定要趕在爺爺去墨家之前攔住他。
下一秒,溫萊萊已經離開辦公桌,卻在快要踏出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停住。
“爺爺他現在在哪?”
“現在應該回到溫宅了。”
溫萊萊搭著自己的專屬電梯,直達地下停車場,開著瑪莎拉蒂離開,御柔隨後走出電梯,也只看到車燈一晃而過。
她也沒有多想,開著車跟了過去。
她今天看到疑似接送聞哲的車,好奇的她一路偷偷跟了過去,結果跟到了機場路之後,把人跟丟了。心中覺得疑惑的她還是走入了機場,卻沒想到在機場看見了溫爺爺的接機牌,驚訝的她故意在那裡等了那班航班,結果真的看到溫爺爺熟悉的身影。
她連招呼都沒有和溫爺爺打,直接飆車回艾尚,期間她也打電話給溫萊萊,結果溫萊萊卻沒有接到電話。
從溫萊萊現在的反應來看,溫爺爺是突然回T市的,根本就沒有告訴她。現在御柔也不敢打電話給溫萊萊,她們兩人都開著車。
她的車終究追趕不上溫萊萊的瑪莎拉蒂,坐在車上,御柔只能看著自己和溫萊萊慢慢拉大距離。
“小小姐,原來你回家吃午餐啊!還好,我讓你何姨做了你的飯。”
何伯見到溫萊萊,先是一愣,接著把她迎進家裡來。
“何伯,爺爺是不是回來了?”
溫萊萊環顧了一下家裡,發現溫宅相較於昨晚,並沒有什麼變化。
“小小姐,你說什麼?走在溫萊萊面前的何伯猛然停下腳步,生怕自己聽錯一般,側頭向她再次確認道:“你說老主人要回來了?他現在到哪裡了?回不回來吃飯?”
何伯拋出一連串的問題,讓溫萊萊根本無從回答,但她至少確定了何伯對爺爺回市的事情毫不知情。
爺爺回市卻不回溫宅,那他能去哪裡了?溫萊萊在心裡不斷琢磨,不斷想著溫爺爺可能會去的地方。
他不會爲了她的事,下飛機連家都不回,直接跑去墨家找墨爺爺和墨雲了吧!?
“何伯,我先走了!”
溫萊萊轉身,再度離開溫宅。
“小小姐,你還沒回答我老主人到底回沒回來!”何伯衝溫萊萊的背影喊道。
不知道溫萊萊是沒有聽到,隻字不說,快速坐上瑪莎拉蒂,離開了溫宅。
“小小姐今天怎麼了?”
沒有收到任何答覆的何伯望著車子絕塵而去的方向,無奈地轉身,默默把大門關上。
海邊別墅?
墨宅?
爺爺會先去哪個地方?溫萊萊在這兩個地點舉棋不定的時候,御柔又給她打了電話。
“喂!”
不一會兒,溫萊萊掛了電話,立馬調轉車頭,開往與墨宅,海邊別墅的相反方向。
——————————分割線————————
午後陽光依舊灼熱,而蘇家的大廳卻因爲一個人的到來而陷入冷寂之中。
偌大的客廳裡只有兩個人,其餘閒雜人都被遣到其他地方。他們相對而坐,臉上的神情卻不盡相同。
嚴肅的人繃著一張臉,透露著威嚴與憤怒;精明的臉掛著微笑假面,透露著圓滑世故。
“老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溫天雄把手中捏得皺到不能再皺的報紙重重砸到擺在他們中央的茶幾上,話語的憤怒擋都擋不住。
每看一次報紙上醒目的大字標題,溫天雄的血壓就飆一飆。
蘇秦到底在他不在T市的時間裡做了什麼?他怎麼可以把蘇氏百分之三十的股權轉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
聞哲這個小子也是,他什麼來歷?他溫天雄查得很清楚,一個與溫家和蘇家毫不相干的人,憑什麼蘇秦要給他這麼多的股權。如果報紙上的事情是真的,那聞哲的股權幾乎與溫萊萊持平了。
“老溫,你先別生氣。喝口茶潤潤喉。”
蘇秦的腳還沒有恢復,整個人陷在輪椅裡。面對溫天雄的憤怒,他和顏悅色,端起面前的茶壺,各自給溫天雄和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湯很清澈,淡淡的綠,透得看得清茶杯杯壁的青瓷花紋。
溫天雄端起茶杯,端詳著茶水好一會。
“老蘇,這茶湯是很清澈,可這人不怎麼單純啊!”溫天雄把一口都沒有抿的茶放回原位,盯著蘇秦,又道:“你就不打算給我解釋解釋這件事情?”
“老溫,你是不是知道萊萊的事情了?墨雲這個孩子現在對萊萊丫頭的態度完全變了,我聽說是爲了一個女人才讓我們萊萊受委屈的……”
蘇秦並沒有正面回答溫天雄的問題,反而把話題引到溫萊萊身上。
縱然蘇秦有心想轉移話題,而溫天雄也不傻。曾經擔任軍長的他行事雷厲風行,不喜歡拐彎抹角,對於蘇秦刻意的轉移話題更是生氣。
“老蘇,你不要拿你那套來應付我,推來推去地打太極有意思嗎?我只要你一個解釋,你爲什麼商量都不和我商量就把股權轉了?”
溫天雄的直截了當蘇秦不可能不瞭解,他們都熟識了大半輩子,蘇秦也索性把話談開了。
“老溫,這是我蘇家的事情,你不好插手吧!”
蘇秦一句話讓溫天雄拍案而起,被他的話震到一時無法回神,不可置信的眼神狠狠瞪著蘇秦。
“蘇秦,你還講不講“誠信”二字?”
當初,蘇秦明明答應了他,難不成現在反悔了?
反悔也行,那也要看他有沒有反悔的本事了!
他溫天雄何曾怕過誰?
溫天雄重新坐回沙發上,恨恨的眼神,憤怒的神情也隨之被鄙夷替代,他眼裡滿是對蘇秦的不屑,很是看不起蘇秦出爾反爾的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