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衣的李若水再次出現在云素面前,這讓美艷的小女尼有了一點害羞,看著一臉冷漠的李若水,云素突然指著李若水的腰間說道:“你的刀呢?”
李若水似沒有聽到一般,向里面走去。
“喂,你的刀呢?”云素追著又問了一句。
“兇器不詳,吾已棄之!”李若水說道。
“???”云素驚訝道,看著一臉冷漠的李若水,似乎有什么事情發生了?
“李施主似乎在憂慮什么?”忘情師太的話從佛堂傳來。
“李某只是有些彷徨?!?
“所以你遺棄了自己的刀?”云素進來插話道。
李若水看著這純凈如水晶一般的女子,淡漠道:“不是。李某只是突然發覺,自己以后再也用不到他了。”
“???”
“善哉!看來施主是領悟到大道了!”忘情師太說道。
“呵呵,這和大道無關?!崩钊羲Φ暮苌n白。
看二人不解,李若水便不再多說,扭頭道:“師太,李某今日是來帶走云素小師傅的。”
忘情師太擔憂地看了云素一眼,便開口道:“貧尼在此先謝過李施主斬殺掉解符,至于云素,還請施主多加善待!”說完便轉身離去了。
李若水對云素說道:“走吧!”
看李若水一臉淡漠,云素便默默地跟著李若水離開了佛堂。
左家老巷。
“若水,你真的決定了?”左詩一臉擔心地問道。
李若水沒有回答,只是握了握左詩的手。
“少爺,你放心吧,琴語會照顧好秀秀姐的!”琴語靠著李若水的胸膛說道。
憐秀秀,這個云滿冠京華的絕世美人一臉幸福的模樣望著李若水,一只手摸著自己的小腹,笑道:“若水,你就去吧。只要有他,我會永遠感覺到你的?!?
李若水拉過這絕世女子,低頭輕吻,慢慢地說道:“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這聲音飄得好遠,等眾人回過神,屋內已不見了李若水的身影。
屋外,一身白衣葛布的云素也不見了身影。
金陵城外,城西荒郊的一堆亂石處。
一身紅色喇嘛法衣的紅日法王,盤膝坐在兩丈許外一塊尖豎的石上,只臀部方寸與石尖接觸,卻是坐得四平八穩,絲毫沒有搖搖欲墜的感覺,清奇的臉容寶相莊嚴,眼垂下,闔得只留一線空隙,隱見內中閃閃有神的眸子,手作金剛大輪印,指向掌心彎曲,大拇指并攏,中指反扣,纏繞著食指。
李若水和云素步行向前,李若水看著紅日法王,突然笑道:“法王如此做派,意欲何為?”
紅日法王雙目微垂,開口道:“一睹圣地!”
李若水突然開口笑道:“法王終于放下了?”
紅日法王微微一笑道:“是也不是。”
“看來法王又有精進?!崩钊羲χ蚯白呷?。
一月之后。
嘉裕關北,疏勒南山。
太陽從東方升起,大地一片金黃,三人沿著祁連山的南面,深入沙漠,直往古浪峽而去。
疏勒南山的觀日臺上。
三人俯視整個大地,祁連山脈遙遙橫亙在東南方。西邊是庫姆塔格大沙漠,遼闊無邊。
李若水看著手上從琴語那里得來的,據說是兩百年前,無上宗師令東來親繪的指示圖道:“十絕關在那處。”說完用手遙指對面一座高山的山腰,該處形勢險峻,人畜難至。
紅日法王搖頭道:“這等險峻之地,要蓋一間石屋也極困難,何人可在此建這等洞府?!?
李若水知道他只是感嘆而已,并不是奢望自己能給他解答。這幅指示圖清楚明白,十絕關轉眼可達,心內甚感歡欣。
這處已超過了海拔七千多尺,山上長年結冰,空氣稀薄,卻不能難倒這三人。
半個時辰後,三人站在二片光滑如鏡、高達十丈闊六丈的大石壁前,這塊石壁石質與他處截然不同,沒有半點裂痕,嵌在石出的山腰里。
李若水指著光滑的石壁說道:“這就是十絕關!”
紅日法王上前一伸手,便笑道:“這等巨石,絕非人力可以推動,看來李兄已有它法了?!?
李若水看著手中的繪圖,說道:“的確如此。每隔十三年的二月二十日,天上的太陽剛好與月亮同度,勢將引起大潮汐,哈拉湖的湖水會漲至最高點,最終依靠山內深藏的水力推動十絕關內的機關?!?
“如此鬼斧神工,究是何人所創?實非人力所為!”紅日法王嘆道。
“這就是十絕關?”云素看著石壁問道,“這里面有你要找的答案?”
李若水看著幾百年后依然光滑如新的石壁,哈哈一笑道:“或許有,或許沒有,那又如何?”
這笑聲讓三人一起長笑起來。
“如此壯麗河山,看來我們要呆上一段時間了。”李若水說道。
“如此美景,就是呆上一世,又有何妨?”紅日法王高聲道。
李若水看著突然煥發出莫大生機的紅日法王,心中一動,說道:“法王看來有望達到鷹緣兄的境界。”
“呵呵,即使沒有,紅日又有何憾!今生能與李兄來此圣地,紅日已無眷戀!”說完,便朝山下走去。
李若水看著灑脫的紅日,此時才覺得這才是紅日的真性情,比起那個無敵的法王來,還是此時的紅日要可愛的多。
想到這,不由得樂了,回頭對云素道:“我們也走吧。”
云素點了點頭,便跟上了李若水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