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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昊剛帶兵欺負完幾個回鶻部落,帶著錢糧和美人高高興興地回到興慶(都城)駐扎,準備修養一番再繼續出去找茬,順便借此機會好好享受一下從各地掠來的美人。
就在李元昊跟數個美人玩得正嗨皮的時候,他的親兵在門外喊了起來:“啟稟殿下,夏州守將逮到一個宋國奸細……”
雖說李元昊這人脾氣比較火爆,動不動就弄死幾個人,但他對自己的親兵還是十分照顧,鮮有過多責罵,估計這也是他能夠活那么久的一個原因。
因此,當他聽到親兵喊話,哪怕正在辦事,也沒有避諱自己的親兵,直接把他叫了進來:“你說說你,都跟著本殿下這么久了,這點事都還來請示!夏州守將也真是,就一個奸細砍了不就完啦!還搞這么多事!”
李元昊雖說口中說著責怪的話,但其語氣和神態反而似乎更趨向于享受手下這種態度。在他看來,別人都來像自己請示,那就是表示對自己的重視,盡管自己現在還是個‘太子’,儼然已經掌握了所有軍政大權,自己那個老爹就是個吉祥物的擺設而已。
可不管咋地,自己辦事的時候被打擾還是有那么一絲火氣,這自然就得讓他膝下的那位美人來承受了。李元昊不自覺地增加了撞擊的力度,惹的美人一陣哀嚎,這嚎叫聲不但沒讓他停下,反而更讓他熱血沸騰……
這位親兵免費欣賞了一場春宮片,臉漲得面紅耳赤,但還是忍著等李元昊好那一哆嗦之后才繼續說道:“殿下。那個宋國奸細說有重要情報要向您反映,屬下等不敢擅作主張,請殿下明示!”
“喔。還有這等事!那你去把他帶來吧!”李元昊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
“是,殿下!”親兵意猶未盡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不著片縷的美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李元昊見他這番模樣,輕蔑地笑了笑,叫住正要離開的親兵:“這個美人太不經折騰了,本殿下就賞給你,你把她帶走吧!”
親兵一聽眼睛都亮了,趕忙跪在地上一個勁地磕頭謝恩,誓死報效殿下,直到李元昊有點不大耐煩地朝他揮了揮手。他才急忙起身用被子卷起美人扛在肩上跑了出去。
這位親兵不知道是比較能忍,還是懼怕自己主子,他到沒有迫不及待地品嘗美人,而是先去把“奸細”帶到了李元昊面前:“殿下,宋國奸細帶到了。”
這個被綁著的奸細,見著李元昊并沒有向他下跪,只是朝他鞠了一躬,旁邊的親兵見狀,正想上前去踹他兩腳,李元昊卻揮手住址了他。
“鄙人王仇給太子殿下請安!愿殿下萬福金安!”
“本殿下聽說。你有重要情報,所言何事?”李元昊也沒讓他平身,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用自己犀利的眼神緊緊盯著這個叫王仇的家伙。
王仇無視他那威逼的眼神,笑了笑淡淡地問道:“中原有鹿正肥,殿下可想逐之?”
“哈哈哈……本殿下聽說鹿肉味道不錯,自然是想吃的,可你說這話何意?”
“回殿下,鹿肉美則美矣,卻甚難處理呀!如若殿下不棄,在下甘為前驅,一起逐鹿中原。盡享無窮美趣!”
李元昊猛然收起笑容,嚴肅地問道:“你要本殿下如何相信你不是宋人派來搗亂的呢?”
一直沒有下跪的王仇。這個時候卻自己跪到了地上,還磕了三響頭。聲淚俱下地說道:“啟稟殿下,王仇并非在下真名,說出來您肯定也沒聽說過區區薄名,不說也罷。但在下的父親乃是宋國前任首輔的門生,本應入掌中樞,奈何宋朝當今那個皇帝小兒,整個一不學無術的昏君,整天盡整些亂七八糟的玩意,把宋朝弄得一團糟。
父親為了避禍,帶著在下遠離京城數千里,沒想到還是沒有逃過一劫。他老人家忠心為國朝操勞半生,還為宋朝掃除叛逆賊子,然而那昏君小兒,居然為了美色棄忠臣與不顧,棄國家江山與不顧。為了討好美人,那昏君小兒居然將在下那可憐的父親斬首示眾,還將在下發配邊疆,留下家中老母整日以淚洗面,不久也離我而去。
此昏君害得我家破人亡,如此血海深仇,今生不報,誓不為人!望殿下成全!”
生性多疑的李元昊肯定不會聽他幾句話就相信他,但因為文化落后的原因,他又很向往宋國的文化,平日里也抓了不少宋人為自己服務。不過這還是第一個主動跑來找自己的,而且聽他話里話外的意思,似乎是個大官后人,那想必比自己抓那些要懂得多一些,應該多觀察觀察。
所以他裝著很大度的樣子,親自扶起王仇,并替他去掉身上的繩子:“本殿下很同情你的遭遇,對于貴國有這么一位皇帝感到悲哀!但是你到本殿下這兒來又什么用呢?”
“回殿下,此前我被發配宋遼邊疆,遭受非人折磨,我知道他們想讓我無聲的消失,但我不想自己的命運在被別人牽著鼻子走。我想要改變,于是我便不遺余力地收集宋國、遼國以及殿下您的信息,我知道,想要報仇雪恨,唯一的出路便是逃離宋朝。為此,我做了許多準備,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讓我等到這個機會,那昏君小兒不知道又抽哪門子瘋,居然想著裁軍,我便在行軍的過程中裝著意外墜崖才逃出生天,或許是他們覺得我就是一個充軍的犯人,也沒有廢心思來找我。
后來,我就在想,我該去哪?經過仔細的思考,我覺的殿下才是這天下真正值得在下效力的雄主,還請殿下收留!”
李元昊朝他的親兵揮了揮手,后者很識相的跑了出去。并且很快拉著一幫兄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起把好不容易穿上衣服的美人撥了個精光……
“你如何會選擇本殿下呢?遼國不是應該更合你的心意么?”李元昊抱起一位剩下的美人放在自己大腿上,一邊喝著酒一邊調戲王仇。
王仇這廝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性情果然大變,面對李元昊跟美人嬉戲。他都還能很好的把持自己,不卑不亢地說道:“回殿下,遼國看上去地廣人多,國力強盛。實則不然,遼國跟宋國一樣承平多年,不知兵革久矣!如若發生戰爭,他們空守著財寶又有何用,那還不是為別人做嫁妝!聞殿下這些年東征西討。打下偌大一片江山,還訓練出了數十萬精銳戰士,更有數千重甲騎兵所向披靡,無人敢攖其鋒芒!余觀遍天下大勢,唯有殿下才是真正的雄才霸主,唯有殿下才值得我舍命相隨,也唯有殿下才能讓我報仇雪恨!”
“哈哈哈,本殿下發現你這人還真有意思,沒看本殿下這整天酒池肉林,還敢說本殿下是雄主。你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呢?還是當本殿下傻啊?”李元昊一邊譏諷他,還故意使勁捏了一把美人的兩顆大葡萄,也不管人家痛得咬破了嘴唇都不敢吭聲。
王仇背著手毫不在意李元昊的威脅。那模樣要是給他把扇子都能學諸葛一樣裝逼了:“殿下這是在試探在下吧!您這雖然抱著美女喝著美酒,可卻沒有迷失自我。再說了,身為雄主身邊哪能沒有美人,杯中沒有美酒呢!您說是嗎?”
李元昊一把就把身上的美人扔到了床上,大步來到王仇身邊,猛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好!很好!本殿下很喜歡!你是本殿下長這么大以來,第一個這么了解我的人,用你們宋人的話來說,咱們這個就該叫知己吧?”
“殿下。您該罰酒了!”
“為何?”
“因為從現在,在下就不是宋人。而是您的馬前卒,您說您是不是該罰酒呢!”
“哈哈哈。有趣!本殿下認罰!”李元昊很爽快地喝了滿滿的一杯酒:“你以后就在本殿下帳下聽用,做本殿下的軍師如何?”
“謝殿下抬舉,屬下感激不盡!”王仇趕忙跪地磕頭謝恩,心中也長吁了一口氣。
李元昊很高興地拉起王仇:“好好好!軍師請坐!不知軍師對如今天下格局有何想法?”
“回殿下,您這些年已經做得很好了,現如今回鶻已成囊中之物,西北已無大慮。就現在的形勢來看,咱們還是處在劣勢的,遼國和宋國雖說依然頹廢,但畢竟地廣人多,還需從長計議。屬下覺得咱們可以在他們內部做點文章,讓他們加速腐朽的速度,再從外面截斷他們對外的通道,尤其是阻止戰馬流向宋朝,弱其軍事,雙管齊下,可保無慮矣!”找準角色的王仇,很自然地降低了身態。
李元昊若有所思道:“有勞軍師細說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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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仇拱了拱手:“那屬下就獻丑了,就屬下來看,咱們只需要做到三點便可。其一,南攻吐蕃,截斷宋朝最后一條對外貿易線路,讓他們無馬可用,而殿下您這可以用這些戰馬組建更多精銳騎兵部隊。到時候進入宋朝將入無人之境,沒人可以阻擋您戰馬的腳步,同時還可以吸收他們多年積累的財物為己用,可謂一舉數得;
其二,暗中勾結宋遼大臣,離間他們君臣關系,甚至可以支持那些有野心的家伙干他們想干的事。就那宋國來說,那昏君小兒一通亂整,勢必引起諸多大臣不滿,如果能夠有人登高一呼,想必夠那昏君喝一壺。再說遼國,遼圣宗不是有兩兒子么,給他們添點火也不錯吧!
這其三嘛,您其實已經再做了,那就是離間宋遼關系,最好讓他們也兵戎相見,那樣咱們就可以漁翁得利了。至于這個辦法嘛,屬下在想,要是宋國的人突然出現在遼國,還把命給丟了,亦或者是遼國的人把命丟在了宋國,您說他們會有什么反應呢?”
李元昊朝他豎起來大拇指:“好!夠陰險,不過本殿下喜歡!打仗的事就交給本殿下,其他方面就按軍師你的意思去辦,辦成了本太子一定重重有賞!”
“殿下,屬下不要賞賜,只求到了那一天,您能夠讓屬下親手報仇雪恨!”王仇又重重地磕到了地上。
“軍師快快請起,本殿下答應你就是了!”
“謝殿下!屬下還有個請求,希望咱們今日的談話不要外人知道,以免橫生枝節。”王仇一邊說,還一邊看向李元昊床上的美人,嚇得人家一個勁的躲藏。
李元昊一聽這話,怒目圓瞪,王仇卻毫無懼色,跟他玩起來大眼瞪小眼。
“哈哈哈……交給你啦!”李元昊忽然大笑起來,并從床上提起美人扔進王仇懷里面。
“謝殿下信任!屬下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后已!請殿下借刀一用!”王仇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把美人扔在地上,只顧向李元昊行禮。
“吶,請便!”李元昊指著墻上的彎刀說道。
王仇也不矯情,拔出刀子走到美人身邊,咬了咬腮幫子,果斷地揮動了彎刀,鋒利的口子閃出一絲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