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賢弟此話何解?”小王不解的望著奸笑的小陳問道。
“王哥,您看那些小說里面不都寫了么,男主角英雄救美,最后不都抱得美人歸啦。咱們也可以效仿一下嘛!”
“呀!咋忘了呢!哥哥我盡想高級招數去了,這招雖然俗套了些,不過效果還行,不滿賢弟你說,大哥我在京城的時候常用這招哄那些個小娘子,一哄一個準!哈哈~就算這張家小娘子再能,她也是女人是不,是女人對這招都沒啥抵抗力。”小王一拍大腿,驚奇地說道:“咦~不過我怎么聽說這張家小娘子常常深居簡出,這機會可不好找啊?”
“嘿嘿!沒有機會,咱可以創造嘛!”
隨后兩人密謀了半天才心滿意足的離去。
時光如梭,光陰似箭,一年一度的春節又來臨了。今年的金陵有了思奇集團的大力援助,家家戶戶的開開心心的過了一個豐盛年,哪怕是乞丐們也能吃上一口熱飯,喝上一口鮮湯。
除夕之后,迎來了古代百姓最喜歡的元宵佳節。平時大家都各自忙于生計,無暇嬉戲,然而這一天晚上不一樣,大戶人家為了討個好彩頭,紛紛用心裝點這個城市。花燈、舞獅、對歌各種節目應接不暇,大宋官府對于這種民間娛樂也是大力支持,
尤其是猜燈謎、對對聯這樣的文字游戲更是風靡一時,并且還專門設置了獎項來鼓勵和引導大家參與其中。這也是眾多青年男女們最喜愛的游戲之一,不少速配皆緣起于此,比后世的相親節目可靠譜多了。
“大小姐,您看我這樣好看么?”小桃紅穿了一身新衣服在張柔面前轉著圈。
“好看好看!快停下來吧!你這都轉了半天了,今天打扮這么漂亮是不是打算去掉個金龜婿回來啊!”張柔打趣道。
“大小姐~,您又取笑人家,人家要一輩子跟著您、伺候您!”小桃紅紅著臉怪嗔道。
“說啥傻話!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等你找到了自己的如意郎君,小姐我一定給你準備豐厚的嫁妝!”
“嗚嗚~~我不要離開您!”小桃紅趴在張柔懷里大哭。
“好啦好啦!今天是元宵,咱們開開心心的,去把二小姐和三小姐找來,我帶你們出去玩玩。對了,讓阿福帶幾個家丁跟著。”
小桃紅聽了之后,又歡快的跑了出去。張柔看著這孩子哭也快,笑也容易,不由得微笑著搖了搖頭。
傍晚時分,張柔帶著兩個妹妹和小桃紅出了大門,總管阿福帶著幾個年輕力壯的家丁緊緊的跟在身后。張夫人年紀大了,沒小孩子那么貪玩,就留在了家中禮佛。
眾人來到了最繁華的秦淮河邊,沿著河道兩邊觀看美麗的夜景,到處燈火通明,燈籠密布,好不壯觀!河中一艘艘畫舫來回穿梭,組成了一道道美麗的風景。全城百姓似乎都在這一刻匯聚于此,到處人聲鼎沸,人流如織,各種歡呼聲、歌聲、琴笛之聲匯集一起,演奏出一副人間樂土的景象。
平時久居家中的少女們,此刻如離籠的小鳥,鶯鶯燕燕引得諸多學子競相側目。那些學子們也希望借助這種機會展示自己多年苦讀的成果,毫不放棄任何能夠表現自己才華的機會。
普通百姓見到張柔一行,都紛紛避讓以示對張大善人的感激之意。而諸多自以為是的學子卻喜歡抓住機會望前蹭,企圖引起大名鼎鼎的金陵“奇女”的青睞或是贊賞,一旦成功那都夠自己吹噓好久的了。
終于有一位老兄突破重重障礙,竄到了張柔面前,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衣衫,才一副正人君子模樣地說道:“打擾張娘子了,小生這廂有禮了,吾乃人稱金陵四大才子之一的陸小鳳,吾對對子略有心得,還望小娘子不吝賜教!”
張柔來到宋朝十多年,閑時無聊也把這個時代的書籍讀了不少,對于對聯也有涉獵,不過卻少有機會得以發揮,難得遇到這么一回,她也想試試自己功底到底如何,便向他伸手示意。
看到張柔的回應,少年書生陸小鳳異常興奮,機會難得,他也就開門見山地說道:“那我們就以此情此景為主題,小生出上聯,敬請指點如何?”
“請便!”張柔淡淡地答道。
陸小鳳抬頭看著鐘樓,思索片刻后說道:“小娘子聽好了,我這上聯是:天上星,地下薪,人中心,字意各別。請!”
說完甚是得意地看了看周圍圍觀群眾,對于自己的上聯甚是滿意,周圍人群中也是贊嘆之聲不斷。能夠在這么短時間內想出這么一聯,起碼說明他還不是個草包。
張柔聽了上聯,心中也對此聯深表贊譽,也抬頭看了看周圍的景象,忽然一只銜食歸來的燕子給了她靈感,略微整理便說道:“巖間雁,檐前燕,堰邊鷃,物種不同。”
“好~好~好!”聽到張柔對的下聯,眾人一品味,紛紛叫好。上聯只有最后一個字是諧音,而這下聯更上一層樓,巖檐堰三個字諧音,同時還與雁燕鷃也是諧音。
陸小鳳聽了這個下聯也是吃了一驚,不過他并不氣餒,想了想又指著腳下的橋說道:“小娘子注意了,小生還有一聯:九曲橋下湖空,空壺下橋取酒。”
這一聯較上一聯難度又有大幅提升,不僅取諧音,還上下句顛倒,而且地點情景相對應,堪稱完美。周圍眾多書生聞言也是眉頭緊皺,唏噓不已!
張柔聽聞也是吃驚不小,絞盡腦汁,四處觀望。正在她一籌莫展之際,恰巧在前面不遠處有一大富人家,庭院矗立,上書陶院二字,一放浪形骸之醉翁臥于墻下。
觀此情形,張柔脫口而出:“陶宅院前酣醉,醉漢前院摘桃。”
眾人默念此聯,回味片刻之后才掌聲雷動,喧囂不止。
陸小鳳紅著臉向張柔鞠躬道:“小娘子名不虛傳,小生拜服!”
張柔也曲腿揖禮說道:“承讓承讓,陸先生學識淵博,將來必定金榜題名!”
“承您吉言!”
陸小鳳說完走進來人群,四周百姓也慢慢散去,而這兩絕世對聯卻沒有煙消云散,一直流傳于后世。多年后,陸小鳳再次遇見張柔時,果然已經金榜題名,這都是后話……
經過這個小插曲之后,大家都收斂了一些,畢竟是出來看風景的,可不能老被人逮住來兩句。
“轟……嘩啦!”
突然間,一個忙不擇路的青年沖人群中沖了出來,身后一群人手持棍棒追趕著他,如入無人之境,囂張至極。而此青年卻朝著毫無防備的張柔撞來,身后的家丁還來不及反應,張柔連同小桃紅都被撞了出去,跌進漆黑的秦淮河中。
經此巨變,阿福反應過來后立刻嘶聲揭底地向家丁們吼道:“快去救小姐……快!”
正在大家急忙施救,準備跳入河中撈人的時候,一葉扁舟出現在她們落水的位置,船上一位執扇書生模樣的青年毫不猶豫的跳入冰冷的河水中,找尋落水之人。
而此時,被冰冷河水之刺激的張柔才反應過來,急忙拉住下沉的小桃紅。由于下落的時候兩人都沉入了水底,加上水流的影響,張柔拖著小桃紅從水底冒頭的時候離落水的地方已有一段距離。大家的目光都注視在落水之地,在黑暗的掩護下,沒人注意到兩個小黑點在不遠處奮力游向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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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的焦急的等待之中,年輕人沖水中冒了出來,卻空空如也。阿福見此情形激動異常,正欲帶著眾家丁一起下河尋找,一個柔弱的聲音及時叫住了他。
“阿福,你們快過來,我們在在這,衣服都打濕了,小桃紅還受到了驚嚇,咱們得立馬回家!”張柔對焦急的阿福吩咐道。
阿福聞言立馬吩咐家丁準備保護大家回家,忽然想起什么,又轉身對張柔說道:“大小姐,剛才有位公子下河去救您了,您看……”
張柔看向河中,只見一位衣著白衫的男子正顫抖著從河岸爬了上來,似乎還從他口中傳來了若有若無的咒罵聲。她移步到他面前,深深的揖禮道:“多謝壯士救命之恩,敢問兄臺高姓大名,小女子定當重謝!”
剛才還滿臉不滿的公子哥聞言急忙回道:“不敢當,不敢當,小生姓王,名宣恩,在下也沒幫上什么忙,受不得呀!”
“兄臺心有救人意,理當受小女子一拜,改日一定重謝!今日有所不便,小女子先告辭了!”張柔微笑著說道。
“慢走!”
“阿福,我沒記錯的話,剛才那位應該是知府家的公子吧?”回家的路上,張柔向身后的官家問道。
“回大小姐。那正是知府老爺的唯一的兒子。”
“此人品性如何?”
“新任知府到任半年有余,還未曾聽聞此子有所出格之處,只是聽說他與防御使大人的兒子要好,兩人常一起流連秦淮之間。”阿福以為自己小姐有啥想法,畢竟按古時候算,她的年紀也該談婚論嫁了,便只好淺淺的提點一下。
張柔聞言,并沒有作任何表示,徑直向家走去。回到家,仆人端來姜水與張柔主仆二人驅寒。張柔安慰了小桃紅好一陣才讓她平靜下來,二人洗了個熱水澡才就寢。
“大哥,快來把衣服換了。”待張柔一行人離去后,陳瀟耬帶著一群人簇擁著王宣恩來到最近的**替他拿來干的衣服給他換上。
“他大爺的,氣死我了!”王宣恩一邊打著冷顫換衣服,還一邊不停的抱怨。
“大哥,咋地啦?張家小娘子不是親自給你道謝了么?”陳瀟耬不解地問道。
“你們有所不知,咱們都失算了,沒想到這小娘子居然會水,她自個就帶著她那丫鬟上了岸。咱們都白忙活了一場,咯咯……冷死小爺了!”小王捂在被子中忿忿不平地說道。
“大哥不必氣餒,雖然你沒能親自救起她,這個效果大打折扣。但也不是全然無用,觀其能夠忍著寒冷親自給你道謝,小弟覺得還是值得的。大不了以后咱們再找機會多來幾次罷了。”
“賢弟所言不無道理,她還說改日登門拜謝呢!呀!糟糕!我還沒告訴她我家住哪呢!”小王說著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
“大哥,快進去不要冷到了,你這是關心則亂呀,就大哥你的名頭,她找人隨便一打聽不就知道了么?”
“說得也是哈,就小爺我在這金陵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賢弟給為兄叫個漂亮點的來暖床吧!”人興奮過后大多疲憊,小王打著哈欠對大家說得。
“小弟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