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齣戲當然不會就這樣結(jié)束,淑妃衝著外面的宮人喊:“茶呢,茶呢,皇上來了半天了,怎麼都還沒上茶?”殿外卻無人應(yīng)答。她看看我:“雲(yún)常侍不介意去拿一下吧?”
我欠了下身,轉(zhuǎn)身出去,片刻端進兩杯茶。
淑妃已站在檻邊等著我:“辛苦常侍了。”她藉著接托盤的動作站在我的正前面,擋住了皇上的視線。就在遞接的一瞬間,她現(xiàn)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手一歪,茶水潑到了自己的衣裙上,她“啊”的一聲尖叫起來,隨即衝到皇上面前,哭訴道:“皇上要爲臣妾做主啊,您也看到了,臣妾不過說了她兩句,她就這般記恨於心,當著您的面兒都敢把茶水潑在臣妾身上,她這樣做不僅是對臣妾不敬,就連皇上您她也是沒放在眼裡啊。”
這是千年來後宮裡屢試不爽的陷害手段。我靜靜的立著,毫不分辯。皇上拿過淑妃的絲帕替她擦乾淚水:“不要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轉(zhuǎn)身對著我下旨:“你,以後,不得再踏進承乾宮半步,現(xiàn)在立刻出去。”側(cè)頭問淑妃:“這樣的處罰滿意嗎?”
淑妃嬌笑道:“謝皇上。”
我默默的轉(zhuǎn)身離去,眼角掃到淑妃得意的笑容,只是這笑容綻放的太過短暫,“一。。。。。。二。。。。。。”
不出我所料,我纔不過走了兩步,就聽見淑妃的驚呼聲:“皇上,您。。。。。。您這是要去哪?”
皇上語氣頗爲無奈:“她雖是常侍,可也是朕的御前尚義,朕在哪裡朕的尚義就在哪裡,朕的尚義留不得的地方朕自然也留不得。”
頓時,淑妃花容失色,知道自己做過頭了,緊拉著皇上的衣角,伏地乞罪道:“臣妾知錯了,臣妾知錯了,求皇上饒了臣妾這一次。”
皇上冷冷的道:“你心術(shù)不正,品行不端,就待在這兒好好的思過吧。”
走出好遠還能聽到淑妃淒厲的哭聲,皇上寒著臉道:“不消說她是故意陷害你,便是你當真那樣對她,也是她咎由自取。”
我輕聲道:“皇上對淑妃的責(zé)罰過了些吧,這原不過是後宮女人爭寵的常用伎倆,臣妾都不介意了,皇上何必這麼認真呢?”
皇上憤然道:“朕嚴懲淑妃,就是要以儆效尤,讓所有的人都知道誰纔是後宮最尊貴的女人,誰纔是朕心中最重要的女人,讓那些想對你不利的人都死了不懷好意的心思。”
丞相的黨羽聚在一起,不甘心的道:“相爺就這樣輕易的讓出禁軍的控制權(quán)嗎?以後這京城就由皇上和肖柏舟說了算嗎?”
丞相哼了一聲:“老夫都不急你們擔的什麼心?”
一個黨羽立刻會意,湊上前道:“相爺是不是已經(jīng)想好了對付他們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