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尚書訴苦道:“爲了這個叫許良的,那個女人先是在朝堂上打破歷來的朝規(guī),破例讓他進吏部的考工司,又再短短一年內(nèi)升爲吏部右侍郎。吏部尚書是敢怒不敢言,一肚子的怨氣,直悄悄的給我遞話,問有什麼對策。”
“也就是說,現(xiàn)在朝中六部中,她已完全掌控三部了。”丞相若有所思。
“是啊,若任由下去,連現(xiàn)在擔的這些虛名怕都要沒了,朝中可就真的沒我們的立足之地了。”孫尚書失態(tài)的險些跳腳。
丞相不理會他的抱怨,問道:“那個許良是哪裡人士?可有家世來歷?”
孫尚書不解:“相爺,您有功夫想他,不如想個更好的法子對付那個女人,否則,不要說報仇,就是我們這些老骨頭也遲早搭進去。。。。。。”
一眼瞥見丞相凜冽的目光,壓住牢騷,老實的回道:“他倒不是憑空出現(xiàn)的,是原淮安知府的公子。。。。。。”
“你是說他是從淮安出來的?”丞相插話道。
“是啊,他。。。。。。”孫尚書並未覺察他的異常。
丞相再次打斷:“他爹可是水災之後上任的知府?”
“是啊,相爺。。。。。。”孫尚書不明白他爲何問的如此詳細。
丞相又問:“他爹在任期間趙海樑是否調(diào)職過去?”
“趙海樑?”孫尚書一時未想起:“哦,就是那個貪功心切,全軍陣亡的昭勇將軍?”
丞相厲聲道:“你只要說時或是不是。”
孫尚書嚇了一跳,忙點頭:“應該是的。相爺,”孫尚書小心的問道:“您爲何問的如此仔細?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麼?”
丞相閉目不答,只用手指劃著眉心,突然,他睜目狂笑道:“老夫已經(jīng)找到能解開所有問題的突破口了。”
孫尚書驚訝的道:“相爺就聽了這麼幾句話,就找到那個女人的破綻了?”
丞相“嘿嘿”的笑道:“凡事只看表面,那是什麼線索都沒有。可是若往深裡想就自然有答案了。這麼多年來,除了肖柏舟和她的義弟,這是第三個被她重用的人,你想,這個女人心思縝密的很,一般人決不會輕易得到她的信任。可是許良不僅在短時間內(nèi)升遷如此之快,更是可以經(jīng)常出入後宮,必是和她有極深的淵源。”
孫尚書跟著“哦”了一聲:“聽相爺這麼說,我到想起吏部尚書跟我提了句,說這個許良一上任,就一直在查閱有關淮安官員的宗卷。”
“哼哼,”丞相笑的擡頭紋都開了:“給她得意了這麼久,該輪到我們壓壓她的氣焰了,孫大人,老夫交代你的事若能做好,你我心想事成就在眼前。”
東方破曉,我躺在牀上閉目養(yǎng)神,聽著遠處厚重的宮門推開的吱吱聲,又快要到早朝的時辰了。照例,乾清宮的內(nèi)侍過來傳話,皇上已等著我上朝,我隔著門回覆:“知道了。”
就算兩人已形同陌路,可是在外人眼中,在朝臣的眼中我們還要裝作一如既往的恩愛,這是給我留份顏面,也是給他自己留份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