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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有這等樣的事情!”我無視這周遭宮人漸漸驚心的神色,面上並著語氣全都是義憤填膺的味道,“你不必害怕,本宮自然不會叫這後宮出現如此野蠻的風氣!”對著那跪著的宮人,我復又言道。
“娘娘。”冉幸在這個時候也把身子出列了些,側首對著我徐言,“這閔美人手段居然如此狠毒……沈小姐才進宮幾日?且不說她還是一早欽定的皇后,身份尊貴。便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又到底是哪裡得罪了閔美人,居然叫她這般決絕的使出下手殺人這等粗鄙野蠻的舉動?”這聲息語調無不含著一股哀慼,“便是無知無識如奴婢,也是連想一下都覺的委實心驚心寒呵!”
冉幸這是順應著情境刻意這麼說話,我便順著這個臺階繼續一路的向上走:“後宮裡頭豈能容得下這等蛇蠍心腸的毒婦?來人——”我也不廢話、行事不兜轉,對著門邊一命令,“拿冷水來把這閔美人澆醒!”我原想趁著張彩兒她被打暈,就此給她一個交代、結果了她算了!但這裡畢竟是永泰宮,不得不顧及一下陳皇太后。而若是在我的錦鑾,我當真敢這麼做。
內侍早便候在輕紗簾幕外等候命令,一見我發命,權且先隔簾道了聲喏,不多時便見兩個精壯的太監提著小木桶進來。
周遭氣氛浸染在蕭條的肅殺裡,沒有人對我的命令膽敢表現出一絲半毫的質疑。此刻沈挽筠已經被宮娥扶入了最裡邊兒的小間歇著,便也沒有顧及,這兩個太監最後向我示意了一眼,後提著木桶一左一右對著地上的張彩兒就潑下去!
大熱天兒裡受了這兩桶冷水,想來也是很受用的吧!張彩兒錚地一下就醒了過來,才睜開眼便又下意識的閉緊,皺了眉頭一陣急急的咳嗽。
“呵,閔美人可是清醒了?”我勾脣哂笑,以一個居高臨下的格局對著她冷目一顧。
這閔美人當真也是可憐的緊,她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聞言後睜開眼睛看著我時也仍然不曾解過這意來。
我不願跟她多費口舌,也沒必要跟她費口舌,沒留給她說話喊冤的機會,徑自又是厲厲一命令:“閔美人嫉妒成性,意欲掐死未來的皇后娘娘,其心險惡、其人更不可寬宥!給本宮拖出去,賜死!”
脣畔上下一觸碰,“賜死”這兩個字輕而易舉就言出來,徐徐的,夾著冷寒。
周遭氛圍又一收束!才醒轉過來的張彩兒面上也驀地一僵!
但那兩個太監放了手中的木桶,很快便一左一右把張彩兒架起來向殿外拖。
這張彩兒終於反應過來,但她的反應也僅僅侷限在最直接的呼叫。
我把面靨一側,無視她的淒厲慘叫、這對宿命浮生最爲無力的最後悲鳴。
這一殿立著的人見了這般陣仗,一個個已經吊膽提心怯怕不堪,又有哪個不怕死的膽敢來爲她閔才人喊冤?
而那兩個架著她一路向外拖的太監,更加不會因她的淒厲嘶鳴而停步。他們素日裡似這樣的場景,應當是沒少見的,由他們拖出去明明暗暗處理掉的宮人又有幾多?
眼見著張彩兒已經一路被拖拽到了門沿,但就在這時,半空裡赫然落下一道威威聲色:“全都給哀家住手!”是陳太后突忽波及的一嗓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