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奪了江山,才能給你想要的一切。”溫寒?dāng)E眸,他的臉,猶如冰雕玉徹般,“否則,你只有在這裡茍延殘息,一直老死,也無法再見親人一面。”
凌天清聽到這句話,瞳孔微微收縮起來。
是啊,她現(xiàn)在似乎沒有其他選擇。
她想回家,眼前這個男人,是她唯一的籌碼。
如果幫他奪下了江山,也是爲(wèi)自己報了仇--她永遠(yuǎn)都記得暴君在自己身上所加的屈辱。
“你是想武裝奪權(quán),還是和平政變?”凌天清沉默了片刻,問道。
“兩者有什麼區(qū)別?”溫寒見她已經(jīng)動搖,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我不會去殺人,也不想有無辜的人,因爲(wèi)我而死。所以,如果是和平政變,我會盡力去幫你,如果是武裝奪權(quán)……”凌天清糾結(jié)著,在地球和這個星球上艱難的徘徊抉擇,“我寧願就這麼老死一生,也不想做罪人。”
她是新時代的女性,她知道每個生命都是平等的,她所學(xué)到的,也是民/主法治人人平等的思想,所以,無法和這羣蠻夷一樣,隨便的生殺予奪。
她只想把暴君繩之以法,讓他知道強/奸幼/女罪不可恕。
“你不用殺任何人,也不會有人因你而死。”溫寒聽到她這麼一說,聲音稍稍緩和了點,“你只要把這朱顏丹,給凌謹(jǐn)遇喂下,其餘的一切,都不用你去操心。”
凌天清看著溫寒的眼睛,咬著脣,像是在思考可不可以去做。
條件確實十分誘人,她把朱顏丹想方設(shè)法的餵給暴君,既報了仇,也能取得回地球的機會……
“時間不多,你仔細(xì)考慮好,因爲(wèi)凌謹(jǐn)遇,又找到了另一個鳳身。”溫寒也盯著她的研究,冷不丁的說道。
“啊?”凌天清愣住。
沒想到還有另一個鳳身。
她就說嘛,自己是地球人,怎麼可能是這裡的鳳身。
“如果他立了後,你對他來說,也沒有價值了。”溫寒輕聲說道。
“那不是正好!”凌天清巴不得暴君永遠(yuǎn)別煩自己。
“不好。”溫寒搖搖頭,看著她天真的笑臉,一字一頓的說到,“你只是沒有價值,但並不代表,他會放過你。”
凌謹(jǐn)遇一直還在找她,根本沒有因爲(wèi)出現(xiàn)的新鳳身而忘記凌天清。
相反,他搜尋的力度更大了。
“爲(wèi)什麼……不放過我?”凌天清不明白那個暴君的想法。
不是有新的鳳身了嗎?她完全不重要了啊。
“他不會讓你落入別人手中。”溫寒從懷裡掏出一份手諭,遞給凌天清,“凌謹(jǐn)遇下了絕殺令,若是不能活捉你回宮,當(dāng)場格殺。”
聽到“當(dāng)場格殺”四個字,凌天清手一抖,差點拿不住那份手諭了。
她的眼睛也不覺熱熱的,有些難過。
暴君終於露出狐貍尾巴了,之前對她一會好一會壞,都是因爲(wèi)她是鳳身,才忍著沒欺負(fù)她。
現(xiàn)在找到了新的鳳身,對她竟無一絲往日恩情。
真夠狠的啊!
好,竟然他無情,也別怪她無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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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密的原始森林裡,一個少女穿著改良版長褲T恤,站在一棵大樹的枝幹上,正在搭弓。
她瞄著的,是一頭比普通犀牛要大兩倍的粉色牛象。
少女的面龐猶如花朵般嬌豔,眉眼間有著鍾靈毓秀的俊秀神采,到屁股的長髮紮成了簡單的馬尾,搭著弓箭的手指細(xì)嫩,四肢也纖細(xì),並不像習(xí)武之人。
已經(jīng)跟蹤這個大禍害兩天了,終於等到了這樣的機會。
牛象並非食草動物,而是專吃動物幼仔的可惡動物。
它們有一身非常堅固的盔甲,可是動作並不快,不能以速度捕獵,只能專挑動物的幼仔。
“咻”,一根長箭射出,正中牛象小小的眼睛。
當(dāng)即,地動山搖的吼聲,震的樹幹都發(fā)抖。
明豔如春花的少女歪著頭,難道她的藥劑下少了?
媽呀,那牛象居然往這棵大樹衝了過來……
少女來不及引弓,這顆直徑半米的大樹,可經(jīng)不起那野蠻有力的大傢伙衝撞。
當(dāng)即,少女飛快的踩著枝幹,在這棵樹被撞倒之前,跳到另外一顆大樹上。
她穿的衣服非常的利落,她的動作也很敏捷,在樹木間騰挪跳躍,猶如猿猴。
可是看的出,她並沒有任何的內(nèi)力,只是憑著肢體的敏捷和訓(xùn)練出來的力量騰挪躲避,否則,她便能用輕功飛過去。
發(fā)怒的牛象,所到之處,樹木全被撞毀,少女開始?xì)獯跤酰陔U象環(huán)生的情況下,還有心情罵自己:“我這個笨蛋!果然實踐出真知,應(yīng)該再研究研究它的承受藥量纔對……”
突然,身材纖細(xì)的少女,在粗大猶如獨木橋的樹幹上止住了腳步。
她不小心來到了蛇的王國,前面的看似丈許長的粗大枝幹,其實是一條僞裝的大蛇。
被這種東西纏上,可就不妙了,她和大多數(shù)的少女一樣,懼怕討厭這種冷血的爬行動物。
可是,後面的牛象已經(jīng)衝了過來。
少女咬了咬牙,實在不行……跳下去。
雙眼緊緊盯著牛象,它的速度實在很慢--對於獵豹和獅子來說,很慢。
但是對她來說,這速度和百米衝刺的運動員差不多。
就在少女瞅準(zhǔn)了牛象,義無反顧的往它背上跳下時,一個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你竟丟了涵簾來這裡惹牛象,果然膽大!”
少女聽到這個聲音,心中一喜,她還未落下,就被一個人影截住,往一側(cè)高大的樹上掠去。
“哎呀,叔叔你來的正好,我剛好想把這大傢伙拖回去給你當(dāng)下酒菜哩。”少女看見身邊冷若冰雪的一張俊臉,立刻開心的說道。
“它中了毒,你莫不是想把我毒死吧?”冰雪堆砌般的男人冷哼一聲,虛空對那發(fā)狂的牛象打出一掌,當(dāng)即,那大東西轟然倒地,渾身竟結(jié)滿了冰霜。
“玄冰掌好厲害啊。”少女激動的把男人的手拿過來,在他掌心一陣亂摸,像是恨不能解剖了這隻手。
“小清兒,若是日後再丟涵簾偷溜出來,你便成爲(wèi)它。”
指著地下的牛象,男人無情冷酷的說道,可是那雙眼眸,似乎攝入了一絲陽光,有了些微的暖意。
不動聲色的收回手,掌心還殘留著酥麻的感覺。
這長高了幾分的少女,正是凌天清,她吐了吐舌頭:“冰棍的心果然也是寒冰做的,竟捨得殺我。”
“總強於你被這些野獸吃了。”溫寒淡漠的眉眼,閃過一絲淡淡的寵溺,伸手?jǐn)堊×怂w瘦卻結(jié)實的腰,“回去。”
“冰棍,我也要學(xué)輕功!”凌天清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涼涼的氣息,撒嬌說道。
“你的根基如此淺薄,學(xué)會爬樹就夠了。”男人無情的聲音打碎了少女的希翼。
“你可以把內(nèi)力分我一半呀。”凌天清想到以前武俠書上寫的,內(nèi)功都是可以隨便傳給別人的。
“你忘了自己的體質(zhì)。”溫寒掃了她一眼,幾個起落,就到了地下宮殿的秘密之門。
“好吧……看來我只有做出飛機才能飛了。”凌天清嘆了口氣,說道。
她不是這裡的人,所以,許多內(nèi)功心法不適合她練習(xí)。
但她倒是很吸收這裡的日月精華,吃的白白嫩嫩,精氣神十足,完全看不出曾經(jīng)服用過朱顏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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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看看我研究出什麼來了!”地下宮殿裡,清秀可愛的少女,舉著一個小瓶子,笑瞇瞇的揮著。
斜斜躺在白玉牀上的男人,眉眼冷淡,冰雕般的,肌理如白雪,卻隱約帶著一絲病態(tài)的白,陰寒的讓人不敢靠近。
他不理會手舞足蹈的少女,依舊吹著玉簫,眼底的冷意猶如漫天飛舞的雪花。
“血清!我提取的血清!”凌天清拿著小瓶子,搖晃著,走到溫寒的身邊,“萬能血清!以後你要是被毒蛇咬了,再毒的蛇,只要注射進血清,也不怕被毒死。”
簫聲停止了,溫寒看著她一臉寶貝的模樣,對那什麼血清並無興趣:“我不會被毒蛇咬。”
“別人被蛇咬了,也有救啊!”凌天清笑瞇瞇的拿過他的玉簫,輕輕敲了敲瓶子,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這裡的人很可憐,因爲(wèi)醫(yī)療條件太差,而且動物野獸太多,容易受傷,如果沒有經(jīng)過衛(wèi)生治療,丟了命好可憐。而王宮裡雖然有著醫(yī)德高深的御醫(yī),可是他們又不能下鄉(xiāng)探病,也不能多收點弟子,做做公益活動,如果我將血清的提取方式告訴那些醫(yī)生……”
溫寒聽著她滿嘴的奇言怪語,半合上雙眸,冰冷的手握住她的手腕:“陪我躺一會。”
他微微用力,凌天清就被扯到牀上,血清差點潑了出去,娃娃臉的可愛少女當(dāng)即緊張的大喊:“別動別動,溫寒,你要是讓我的血清潑了……”
話音未落,她手裡的小瓶子就被身後的男人不耐煩的奪走,然後往外一扔。
“啊……啊……啊……”凌天清嚎叫起來,當(dāng)她看見小瓶子被內(nèi)力安然無恙的送到桌面上,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