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宮主時間太晚我們就不打擾了,折騰了一個晚上現(xiàn)在真的是累了,我要回去睡覺了。展宮主也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如果休息不好明天早上起來真的是會有黑眼圈出現(xiàn)的。”景色直接無視展玉的怒氣,挽著夜非塵的胳膊揚長同而去。
“過分,太過分了,竟然敢說本宮會孤苦伶仃。”展玉氣的在原地團團轉(zhuǎn),想發(fā)火卻又不知從何發(fā)起,這個夜景色倒真是讓他刮目相看了。
“主人,一個丫頭片子的話又何必放在心上,您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如意靠近展玉,恭恭敬敬低聲說道。
“如意你說他們在得意什麼?不就是一個女兒嗎?本宮又豈能會沒有?”展玉氣憤不平,景色的話在好似在他的心裡狠狠地戳了一刀,看到夜非塵和夜景色親熱的樣子,讓他的心裡生出無限的羨慕。驀然間他腦子突然一熱,眼前一亮,他頓時想出一個絕妙的主意。
“如意,你說如果本宮把夜景色搶過來給本宮當(dāng)女兒,讓夜景色管本宮叫爹。你說這個主意怎麼樣?”展玉笑容滿面地說道。
“只要主人高興,奴婢們一定會把她搶過來的。”如意恭聲說道。
“好,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們了,務(wù)必把夜景色給搶過來,讓她喊本宮爹爹。”展玉滿意地點點頭,心裡越想越高興,恍惚間他的眼前浮現(xiàn)景色軟軟糯糯叫爹爹的樣子,當(dāng)下心花怒放,忍不住捂著嘴巴呵呵笑了起來。
第二日,當(dāng)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衝破黑暗霞光萬丈照在大地上,黑夜的罪惡**裸地暴露在陽光下。新的一天,又要開始了。
展玉妖媚地躺在軟榻上,幾個婢女跪在一旁細心地伺候,斟酒,喂水果,打扇,好不逍遙自在,讓人的心中不禁心生羨慕。
慧能大師軟軟地倒在椅子上,慈祥的臉上看不出有絲毫過多的表情,低眉垂眼,嘴裡默默地念經(jīng)。
昨日熱鬧非凡的場面已經(jīng)一去不復(fù)返,如今呈現(xiàn)一片頹廢之氣。昨日身手敏捷的英雄好漢今日東倒西歪使不出一絲氣力,他們相互攙扶著,怒目狠狠地瞪著展玉,如果目光能殺人,展玉只怕早就死上千百遍了。
“大師,您看,天下英雄盡數(shù)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當(dāng)真是讓人感慨萬端,慧能在師現(xiàn)在你還有何話可說?”展玉仰頭喝了一口酒,得意地看著慧能大師。
“阿彌陀佛,老納愚鈍,不知展宮主費盡心思給我們下毒到底爲(wèi)何意?”慧能大師唸了一句佛有氣無力地說道。慧能大師現(xiàn)在身上如同渾身的力氣像被抽光了一般,四肢無力就連說話也頗感費勁。
“慧能大師您何必要裝糊塗,本宮的日的很簡單,要的是武林盟主的大印。”展玉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展宮主如想當(dāng)武林盟主,你自可參加比賽公平取得,爲(wèi)何要用這麼卑劣的手段?”慧能大師眼中閃過不解。
“本宮可不願意和那些臭男人比武,因爲(wèi)這樣不但會弄髒本宮的衣服,還會弄髒本宮的髮型。再說了本宮是何許人也,爲(wèi)何要和他們比武?”展玉伸出纖纖五指挑起一縷黑髮,細細把玩。
“阿彌陀佛!”慧能大師仰天無語,眼睛緩緩閉上,嘴裡默默地開始唸經(jīng)。
“慧能大師,本宮的耐心是有限的,不要挑戰(zhàn)本宮的極限。”展玉神情一變,語氣一轉(zhuǎn),驀然間手一動,只聽一聲“啊”的一聲慘叫,一個人瞬間倒地氣絕,額頭正中央赫然插上一朵嬌鮮欲滴的鮮花。
人羣中頓時沸騰起來,四周響起嗡嗡的聲音,可是現(xiàn)他們?nèi)贾辛苏褂竦亩荆緹o一絲內(nèi)力,現(xiàn)在的他們?nèi)缤蚋崛稳嗽赘睿愿遗桓已裕藓薜乜粗褂瘢闹锌謶秩f分,生怕下一人就會輪到自己。
“展宮主,你這是強人所難。”慧能大師驀在睜開眼睛,一臉悲愴地說道。
“是嗎?”展玉妖媚一笑,手一動,一朵鮮花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再一次向外飛去。
“展宮主,用這麼美麗的花來殺人,實在是太可惜了。”一道淡淡的聲音驀然在空中響起,夜非雲(yún)和景色如天仙般從天而降,只見夜非塵的手裡拿著一隻鮮花,細細地把玩。眼裡的冷光乍現(xiàn)。
“是夜非塵,太好了。夜谷主,快救救我們,快救救我們。”人羣又一次激動起來,他們?nèi)缤吹骄刃且话悖瑹釡I盈眶,拼著全身的力氣使勁地叫著。
夜非塵靜靜地站在展玉面前,紫色的長髮如綢緞般柔順光滑地垂在腰間,白色的衣服隨風(fēng)擺動,衣袂飄飄,如謫仙一般,讓人禁不住仰望。
夜非塵從未以真面目出現(xiàn)在衆(zhòng)人面前,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這個神秘的男人,暗暗吃驚之餘,他們不禁爲(wèi)他的風(fēng)采所迷倒,每個人的眼光全聚在夜非塵的身上,如今的夜非塵就像天神一般。
“慧能大師。”夜非塵眼睛停在慧能大師的身上,平靜的臉上有一抹擔(dān)心流露了出來。
“夜施主放心,老納還能堅持。”慧能大師臉上露出一抹欣慰。
“夜谷主,你的每一次出現(xiàn)總是讓本宮感到意外。”展玉突然微微嘆息一聲。
“展玉,還有我呢!”景色微笑著向展玉打了一聲招呼。
“大膽,主人的名字豈是你能叫的?”這時一位百花宮的婢女突然向喝道,隨後身上驀起出掌向景色發(fā)難。
“真是一點規(guī)矩也沒有!”展玉又一次嘆氣,手一揚,剛剛還生龍活虎的婢女在離景色不到一米的距離停止了下來,身體保持著一種怪異的姿勢,緊接著“轟”的一聲倒在了地上,雙目圓瞪,七竅流血,待衆(zhòng)人看去,已經(jīng)是氣絕身亡。
“夜姑娘,讓你受驚了,只怪本宮平日裡管教太鬆,驚擾了夜姑娘。”展玉向景色一臉愧色地說道。
景色有些不敢看向倒地的婢女,嚇得躲到夜非塵的身後趕緊用手捂住眼睛。
“色色,別怕。”夜非塵輕輕地拍拍了景色的腦袋。
“來人,把她拖下去,別嚇到了夜姑娘。”展玉嬌聲說道。
“是,主人。”展玉話音剛落,立刻上來兩個黑衣人,他們快速地把倒在地上的那個婢女像拖重物般拖了下去。
“夜姑娘,你別怕,傷害你的人本宮已經(jīng)讓她消失了。”展玉微笑著向景色說道。
景色頓感身上陣陣發(fā)涼,毛骨悚然,現(xiàn)在這個展玉在她的眼裡就是一個瘋子,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夜非塵目光輕描,衆(zhòng)人軟弱無力的樣子讓他心情頓時沉重起來,他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糟,整個武萊山全都在展玉的掌控之中,如憑他一人之力絕不可能助天下英雄脫險,更何況,這武萊山下還埋有火藥。
怎麼辦?夜非塵雙眉緊皺,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握景色的手不自覺地用了力。
“爹爹,別急,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景色察覺到夜非塵的異樣,反手和夜非塵十指緊扣,不經(jīng)意間,夜非塵和景色手上的指環(huán)碰撞在了一起。
奇蹟就在這個時候發(fā)生了,就是夜非塵一籌莫展之際,有一道光芒從他們的手上發(fā)了出來,越來越亮,這是什麼?夜非塵和景色面面相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光芒是從龍鳳指環(huán)發(fā)出來的,耀眼的光芒讓人不禁緊閉雙眼不敢直視。恍惚間人們好像看到一龍一鳳在天上不住地盤旋,戲耍,光芒照耀整個武萊山,人們突然發(fā)現(xiàn)有點點金光輕輕落在他身上,慢慢地光芒弱了,等人們眼開上眼睛,一切又迴歸了自然,好像剛剛就是一場夢。
“哎,我能動了,我有力氣了,我的功力恢復(fù)了。”這時人羣中忽然有人發(fā)出一聲驚喜的呼聲,緊接著越來越多的人高興地叫了起來,剛剛還軟成一片的羣雄立刻全都站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展玉愣住了,手裡酒杯“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他霍地站了起來,頓時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一時之間面色鐵青,心裡慌亂了起來。縱然他武功高絕,可是在這麼多武林高手面前他是討不到半點便宜,更何況還是慧能和夜非塵守在一旁。
“爹爹,這是怎麼回事?”景色舉著手不敢置信地看著指環(huán),剛剛那一道強光就是從上面發(fā)出來。可是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縱然夜非塵見多識廣,可是也被眼前這一突變驚得一怔,無法解釋。
“阿彌陀佛,多謝夜施主和夜姑娘施手相救,這是上天的旨意。現(xiàn)在老納宣佈,夜非塵就是武林盟主。”慧能大師武力恢復(fù)之後,緩緩起身沉聲宣佈。
“夜盟主,夜盟主。”天下英雄在心中早就把夜非塵當(dāng)成真龍轉(zhuǎn)世,天神下凡,如若不然又怎麼會龍從夜非塵的手裡飛出,他們心服口服,齊齊跪在地上高聲歡呼,聲音震耳欲聾,響徹天空。
夜非塵沒想到形勢在瞬間起了變化,更沒想到他會當(dāng)上武林盟主,一時之間竟然愣住了。
“爹爹,恭喜爹爹當(dāng)上武林盟主。”景色一臉興奮地看著夜非塵,拍手雀躍不已。
展玉氣得渾身發(fā)抖,臉色鐵青,他精心策劃的陰謀就在這瞬間被夜非塵和景色破壞了,他不服,他絕對不服。
“夜非塵,你們別高興的太早,你別忘了,我還有最後一招,如果本宮當(dāng)不上武林盟主,那麼本宮勢必毀了整個武林。”展玉嘴角露出一個詭異地笑容,慢慢地向夜非塵說道。
“展宮主,你是說你埋的火藥嗎?你看看他是誰?”這時司南司北從人羣中擠了出來,他的手裡緊緊地抓著一個人,夜非塵定眼看去,那是竟然是李風(fēng)。
“展宮主,你還是死了當(dāng)武林盟主的心吧!李風(fēng)的陰謀已經(jīng)被我們識破了,你的火藥也早已經(jīng)被我們運走,如今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司北一副吊兒浪當(dāng)?shù)臉幼訑⒀劭粗褂瘛?
“是嗎?”展玉臉上越發(fā)暗了,他拉長聲調(diào)突然長笑一聲,然後連人帶軟榻向夜非塵飛去。
“色色,小心。”夜非塵把景色護在身後,雙掌向展玉襲去。
“轟”的一聲只見軟榻從中斷成兩截,碎布在空中如雪花般飄然落下,展玉早就不見了人影,在夜非塵揮掌劈開軟榻的瞬間,他以驚人的速度來到他的背後景色面前,閃電般擒著了景色。
“夜谷主,如果想讓她活命,本宮還是勸你乖乖地好。”展玉得意的聲音從夜非塵的身後傳來,他的手反映緊緊地抓住景色的咽喉。
“放了她!”夜非塵臉色一變,心裡一緊,絕色的臉上殺機頓現(xiàn),衣袖下雙拳緊握,青筋外露。
“展玉,你快放開她!”司南司北一看景色落在展玉的手上,頓時齊齊向展玉飛去。
“快放開她,放開她。”羣雄情緒激動,瘋涌而上,和百花宮的人頓時打成一片。
“住手,如果你們敢膽動一下,那就別怪本宮不懂憐香惜玉。”展玉身影一轉(zhuǎn),鋒利的雙指掐在景色的喉嚨上。
“咳,咳!爹爹,救我。”景色困難地咳嗽兩聲,她感到呼吸有些困難,大腦瞬間有些缺氧,頭昏目眩。“大家都快住手。”慧能大師一看情況不妙,立刻用獅子吼喊了出來。人羣頓時又靜了下來。
“色色。”夜非塵心裡一緊,腳步忍不住上前邁了一步。
“夜非塵,當(dāng)真你要她眼睜睜地死在你面前麼?”展玉手一緊。景色的臉驀然間變得通紅,眼睛微微上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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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玉,你不要傷害他,有什麼你衝我來。”夜非塵心劇烈疼一下,他恨不得展玉手裡的那個人是自己。
“夜非塵啊夜非塵,你當(dāng)真當(dāng)我傻麼?”展玉突然間笑了起來,然後腳尖輕輕在地上一點,整個人突然向後疾馳飄去,“夜非塵,你最好不要讓他們輕舉妄動,不然若本宮不小心,只怕這嬌滴滴的小女子就要香消玉殞了。”
“你放開她!”夜非塵鬼魅般的身影向展玉疾馳追去。
“夜非塵,你當(dāng)真想要她的命嗎?你若再敢膽上前一步,那就別本宮不客氣了。”展玉一發(fā)狠,手指又緊了一步,尖利的手指劃破了景色的喉嚨,一滴鮮血滲了出來。
“色色!”夜非塵心裡一顫,身形立刻停了下來,他慌亂地看著景色,眼裡全是心疼與濃濃的自責(zé)。
“爹爹,你別這個樣子,你這個樣子我看著好心痛。”景色的目光停留在夜非塵的臉上,她在心裡默默地說道,看到夜非塵自責(zé)的樣子,她的心好痛好痛。
“色色,是爹爹對不起你,是爹爹沒保護好你。”夜非塵眼睛看著景色,悲傷自責(zé)心痛如泉水一般潺潺流出。
“唉!夜非塵,你放心,本宮也是憐花惜玉之人,只要你答應(yīng)不追過來,本宮絕對不會傷害她的,等百花宮的人安然離開,本宮會親自把夜姑娘送到府上。”展玉稍稍鬆開了手指,慢慢向夜非塵說道。
“好,只要你不傷害他,你的一切條件我都答應(yīng)。”夜非塵緩緩點點頭。
“舅舅,不可!”司南司北同時上前一步急聲說道:“表妹落在他的手上只怕是兇多吉少。”
“不,不行,不能就這樣把他放了,他害得我們好苦,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要將他碎屍萬段。”羣雄情緒激動,揮動著手裡的兵器憤怒地叫著,他們恨不得立刻衝上前把展玉撕成碎片。
“你們都不要吵了,一切聽盟主的。”慧能大師一句獅子吼,人羣又靜了下來,他們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展玉,只等夜非塵一聲令下,他們?nèi)夹n上去。
“你走吧!”夜非塵痛苦地說道,“但是如果你敢傷害她,我一定會讓百花宮在江湖除名。”夜非塵說完這句話,細長的眼睛射出一道凌厲冰冷的光芒,直直射向展玉。
展玉心裡驀地一顫,他被夜非塵的目光驚得一陣頭髮發(fā)麻,背後發(fā)涼。
“好,既然這樣,那本宮就恕不奉陪了,夜非塵,我們來日再見。”展玉說完立刻吩咐手下撤退,眨眼功夫百花宮的人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爹爹,你放心我一定會沒事的。”景色沙啞的聲音遠遠傳來,讓夜非塵心碎成一片片的。
羣雄雖然不滿夜非塵的做法,可是夜非塵現(xiàn)在畢竟是盟主,又救了他們一命,縱然他們心中不滿,但還是乖乖地聽了夜非塵的命令,眼睜睜地看著展玉和百花宮的人離去。
展玉離開以後,慧能大師召開了一個大會,並親手把盟主大印接給了夜非塵。夜非塵在羣雄地見證下當(dāng)上了武林盟主。
夜非塵林無意武林盟主之位,但最終推脫不得只得無奈地接了下來。
夜晚,夜非塵的帳蓬里人影晃動,裡面隱約傳出幾人的說話聲。
“舅舅,他要怎麼處置?”司北把李風(fēng)推到夜非塵的面前。
“殺了。”夜非塵淡淡地說道。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平日裡耀武揚威的李風(fēng)頓時被夜非塵嚇破了膽子,他跪在地上向夜非塵磕頭求饒。
“你這個奴才,幫著太子爲(wèi)非作歹,現(xiàn)在居然還有臉求饒。”司北一腳把李風(fēng)踢倒在地上。
“小的只是一個奴才,這一切都是太子的主意,小的只是奉命行事,求王爺饒命啊!”李風(fēng)趴在地上痛哭。
“要想活命不難,把你所知道的一一講出來。”夜非塵面無表情看著李風(fēng),冷冷地說道。
“小的講,小的把知道的一切都講出來。”李風(fēng)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連連點頭,一五一十一絲不漏向夜非塵把太子的一切陰謀詭計全都講了出來。
“太子當(dāng)真是無法無天了,居然想謀殺皇上。”司南震驚,他只知道太子巨心叵測,可是沒想到居然喪盡天良想弒父。
“李風(fēng),太子計劃什麼時候動手?”夜非塵冷冷地問道。
“王爺,太子決定在除夕之夜動手,他和百花宮的展玉商量好了,在那天晚上在皇宮吃團年飯的時候他派人打開皇宮大門和展玉來個裡應(yīng)外合一網(wǎng)打盡。”李風(fēng)惶然應(yīng)道。
“舅舅,我們要儘快趕緊回京城,把這件事情告訴皇上。”司北著急地說道。
“北兒,你先不要著急,皇上絕不像表面想象的那麼簡單,他定有所防範。北兒,你留在武萊山幫著慧能大師處理事情,南兒,明日你帶一些人趕回京城,先不要打草驚蛇,要暗中監(jiān)視太子,以防他狗急跳牆提前行動。”夜非塵沉聲吩咐道。
“那舅舅你呢?”司南司北同時看向夜非塵。
“舅舅要去找色色。色色現(xiàn)在生死不明,雖然展玉說過絕不傷害色色,可是舅舅還是無法放心。我要去找她。只有找到她,我的心裡纔會安靜下來。”夜非塵眼裡的悲傷潺潺流過,他恨自己沒有把景色保護好。
司南司北心情沉重,臉上一片黯然,景色被展玉抓走,他們又是難過又是擔(dān)心心如刀絞。他們在心裡默默地爲(wèi)景色祈禱,希望她平安無事。
“南兒,舅舅還沒有問你們,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這火藥一事是怎麼回事?”夜非塵不解,司南司北在這麼短的時間是怎麼粉碎李風(fēng)的陰謀?
“舅舅,我們到現(xiàn)在也是莫名其妙。昨天晚上我們逃下山後正準備去楓林鎮(zhèn)找王掌櫃,在山腳下我們被一個人擋住了。當(dāng)時他的手裡提著李風(fēng),並且對我們說,火藥的事情他已經(jīng)解決掉了,讓我們今早上山來幫你。”司南也是一臉莫名其妙。
“是個什麼樣的人?”夜非塵追問。
“我想起來,就是在楓林鎮(zhèn)賣給表妹指環(huán)的那個老頭。”司北突然間叫了出來,怪不得他總是覺得那個老頭看著眼熟,好像在哪見過一般,現(xiàn)在他終於想起來了。
“什麼?你沒記錯吧?”夜非塵一臉詫異。
“就是他,我沒記錯。”司北肯定地點點頭。
“李風(fēng),你說說你是怎麼被抓?”夜非塵把目光投在李風(fēng)的身上。
“回王爺?shù)脑挘蛱焱砩衔液湾羞b子正在山洞裡準備火藥,只等展玉一聲令下,我們就點燃藥引引爆。可是就這這時山洞裡突然出現(xiàn)一個老頭,他一個人把我們所有人打敗了,還把小的生擒。”李風(fēng)苦著一張臉說道,心裡無限憤懣,如果不是這個老頭,他又怎麼會被抓,又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
“那逍遙子呢?”司北恨透了這個逍遙子,他和他有過幾次短暫的交手,每當(dāng)他快要擒著他時,便被他用一些卑鄙的手段逃脫了,恨得他牙根直癢癢。
“他輕功好,趁著混亂逃跑了。”李風(fēng)喃喃說道。
“好一個逍遙子,別再讓小爺遇到,不然小爺絕不輕饒他。”司北氣呼呼地說道。
夜非塵一直沉默不語,他在思索這個老頭到底是誰?從李風(fēng)的描達中他的武功極高,可是爲(wèi)什麼他沒聽過這號人呢?還有這個指環(huán),他賣給景色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個指環(huán)爲(wèi)何會發(fā)光解毒?一連串的疑問在夜非塵的腦裡迴盪。
“舅舅,我們趕緊行動吧!那逍遙子肯定是回京城給太子報信去了。太子眼見事情敗露,說不定會狗急跳牆提前行動,這樣我們就太被動了。”司南一臉凝重地說道。
“南兒說得對,你現(xiàn)在就去找慧能大師讓他給你挑幾個身手好武功高的幫手,挑好以後立刻就出發(fā)。”夜非塵沉聲說道。
“是,南兒這就去。”司南應(yīng)了一聲,起身向外走去。
“那他怎麼辦?”司北的目光投在李風(fēng)的身上。
“二公子饒命,王爺饒命,求王爺饒命,小的只是一個奴才,主子怎麼交待小的就怎麼做,這一切都是太子的主意,跟小的一點關(guān)係也沒有。請王爺饒了小的一條狗命。”李風(fēng)一臉恐懼,連連磕頭,額頭上出血也兀自不覺。
“北兒,廢了他的武功,放他自生自滅吧!”夜非塵平靜地看了一眼李風(fēng),淡淡地說道。
“王爺,求王爺開恩,求王爺開恩!”李風(fēng)一聽夜非塵這樣說,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臉色蒼白,如果把武功廢了還不如殺了他來得痛快。
“這已經(jīng)算是是便宜你了,還在這裡廢話,走。”司北冷哼一聲,提著李風(fēng)的衣領(lǐng)就向外走去,只聽“啊”的一聲慘叫,外面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舅舅,已經(jīng)解決了。”司北拍拍手,一臉淡定地走了進來。
“北兒,舅舅也要走了,舅舅走後,你一定要好好保重,做事切記不可魯莽大意,要多動動腦筋。”夜非塵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東西,提著景色平日裡的包袱,對司北小心叮囑一番,轉(zhuǎn)身離開了。
景色被展玉點住穴位摟著腰快速地向前疾駛。風(fēng)呼呼地向耳朵裡灌,臉上被風(fēng)颳的生疼,她忍不住閉上眼睛大叫,“展玉,這麼大的風(fēng)你也不怕把臉吹黑吹皺了?”
“本宮不怕,有如意自制的水本宮又怎麼會怕吹黑吹皺呢?”展玉妖媚的聲音從景色的頭頂上響起。
“你不怕我可是怕,你快把我放下來。”景色的臉上火辣辣地疼痛。
“再忍一忍就到了百花宮了。”展玉不爲(wèi)所動。
“你真是太過分了,你怎麼能這樣對一個女孩子,你就是一個卑鄙小人。”景色忍不住罵道。
“本宮精心佈置的一切全被你和夜非塵破壞掉了。本宮還沒找你們算帳,你竟然還敢說本宮過分?”展玉發(fā)出一聲怪叫,聲音裡明顯有些不悅。
景色聞言沉默不語。活該!你是自作自受,誰讓你心術(shù)不正的?景色閉上眼睛在心裡狠狠地罵道。
“你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挺會說的嗎?”展玉有些奇怪,這個丫頭平日裡伶牙俐齒,這會怎麼不說話了?
“展宮主武功比我高,輕功比我好,手下還這麼多的人,現(xiàn)在爹爹也不在我身旁,我是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了,何必要惹展宮主生氣給自己找不自在呢?”景色忽然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妙,果然是一個妙人,怪不得夜非塵會這麼疼你,寧可背盡天下人也要護你周全。不如你離開夜非塵給我當(dāng)女兒吧?”展玉露出一臉笑容,低頭看著懷裡的景色。
“展宮主,你不是在說笑吧?”景色被展玉的話驚呆了,愣愣地看著展玉。
“你看本宮你是在說笑嗎?本宮可是認真的。”展玉突然降低了速度,身影慢慢下降然後把景色放在地上,一臉認真地看著她。
“那如果我不願意,你會怎麼做?”景色在確定展玉不是在開玩笑以後,突然問出了一個問題。
“本宮有的是耐心,一直會等到你答應(yīng)爲(wèi)止。”展玉一臉堅定地說道。
“不過如果展宮主能拿出誠意,我或許會考慮一下。”景色的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眼睛直直地看著展玉一臉認真地說道。
“你放心,本宮一定會拿出誠意的。”展玉說完臉上露出一個妖媚的笑容。
“但願展宮主會拿出誠意。”景色對展玉的話不置於否,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展玉後來果真是拿出了誠意。回到百花宮以後,他命令宮裡的所有的人都把景色當(dāng)作少宮主看待,一絲怠慢都不可。景色現(xiàn)在吃的是山珍海味,住是雕樑樓閣,穿的是綾羅綢緞,每日裡前呼後擁,過著神仙般的生活。
“色色,這是今日採摘的水果要不要嘗一下?”某日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下午,展玉身著粉色繡花長衫親自端著一盤水果扭動著腰肢妖冶地來到景色的房間。
“洗乾淨(jìng)了沒有?”景色眼前一亮,中午吃得太油了,現(xiàn)在吃點飯後水果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當(dāng)然洗乾淨(jìng)了,這可是本宮親手洗的,來,快嘗一個。”展玉眉開眼笑,用兩根手指頭夾著切好的水果小心地遞到景色的嘴邊。
“嗯!確實很甜!”景色毫不客氣地張大嘴巴一口咬了下去,嘴裡不住地發(fā)出“嘖嘖”的讚美聲,只是略有些遺憾那展玉的手縮得快,要不然非得把他的手指咬下來不可。
“那你有沒有考慮一下做本宮的女兒?”展玉用期盼地眼神看著景色。
“你該不會認爲(wèi)我景色就是這麼好打發(fā)的吧?”景色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展玉。
“那你還想怎麼樣?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幾乎全是最好的,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展玉的確不明白他到底要怎麼做,景色才答應(yīng)做他的女兒。
“這些錦衣玉食的生活,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忽然間景色搖搖頭,眉眼前一片愁悵。
她又想到了夜非塵,又想到在神秘谷的一切,那時候日子平淡,可是她的心裡卻無比平靜,生活得也是無憂無慮快快樂樂。
可是現(xiàn)在展玉把最好的東西擺在她的面前,她都覺得不快樂。
“你想要什麼你說出來?本宮一定會滿足你的。不管是用的還是奪的,本宮一定能做到。”展玉一臉正色的說道。
“我想要自由,我想要快樂,我想要回到爹爹的身邊,你願意嗎?”景色幽幽地說道。
展玉心裡的確不願意,因爲(wèi)有了景色的存在,百花宮裡突然間有了生氣,每日裡花叢裡傳來銀鈴般的笑聲,如天籟之音,他覺得這是他聽過的最好聽的聲音。
“這裡一年四季鮮花盛開,溫暖如春,鮮果飄香,有看不完的美景,吃不完的鮮果,百花宮裡任何的一個角落你都可以去,沒有人阻止你,爲(wèi)什麼你會感到不快樂?”展玉一臉的不明白。
“因爲(wèi)我最想見的人不在這裡。”景色輕輕地說道。
“你又在想著放非塵嗎?不許你再提夜非塵,也不許你再想他。”展玉有些生氣,忽然間非常嫉妒夜非塵,憑什麼他的運氣會這麼好?居然有這麼一個妙人在這裡日日夜夜掛念他。
“展宮主,你今年有多大了?”景色忽然一臉正色地看著展玉。
“二十六。你問這個幹什麼?”展玉被景色問得一怔。
“你心裡有沒有真正的喜歡過一個人?”景色問道。
“喜歡一個人?”展玉喃喃自語,然後問向景色,“什麼是喜歡?喜歡是什麼感覺?”
“喜歡就是心酸的感覺,你就想著想和他天天呆在一起,永遠不想分開。”景色一臉幸福地說道。
“那本宮是不是現(xiàn)在就喜歡你?本宮就想把你留在身邊,每天看著你笑。”展玉若有所思地說道。
景色沒想到展玉會這樣問,一時之間倒愣住了,不知如何回答,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
“你這不是喜歡,是掠奪是佔有。如果有一天你真正喜歡上一個人時,你就會知道喜歡是什麼了?”景色笑了笑。
“那你會不會喜歡上本宮?”展玉突然間很認真很認真地看著景色問道。
景色又是一愣,忽然間她後悔和展玉討論喜歡這件事情。
“我已經(jīng)有喜歡上的人,不可能再喜歡上你的。”景色也是很認真很認真地對展玉說道。
“你指的是夜非塵嗎?爲(wèi)什麼你喜歡夜非塵而不喜歡本宮?他長得比本宮還要好看嗎?”展玉不解。
“這跟好不好看沒多大關(guān)係。唉!算了,反正跟你也說不清楚。我困了想睡覺,你先走吧!”景色連推帶搡把展玉給請出了門外,隨後“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展玉還是第一次以這種方式被人請出門,當(dāng)下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但是他一想到景色所說的誠意,他硬生生地把那口惡氣壓了下去。
“色色,你好好休息,如果缺什麼只管跟本宮說,本宮一定會滿足你的所有要求,只到到有一天你答應(yīng)做本宮的女兒。”展玉恢復(fù)了正常,用那獨特妖媚聲調(diào)以無比堅定的口吻在外面說道。
真是神經(jīng)病,誰稀罕你這些?景色沒好氣地躺在牀上,把耳朵捂得緊緊的,不想再聽到展玉的聲音。
夜非塵,你到底在哪裡?爲(wèi)什麼還不來找我?景色的心驀地一疼,躺在牀上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心裡莫名地悲傷起來。她真的想不明白爲(wèi)何她和夜非塵的情路這麼坎坷,剛剛相聚還沒來得及享受喜悅,便又痛苦地分開。
“唉!”景色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目光落在無名指的那枚指環(huán)愣愣發(fā)呆。“夜非塵,你是不是也在和我一樣在想著你?”景色囁嚅地說道。
百花宮,沒有人知道它在什麼地方,也沒有人知道它到底藏身何處。夜非塵順著展玉離去時的路線追去,在追到一處懸崖邊上,展玉突然間消失不見。
“色色,你到底在哪兒啊?”夜非塵迎著風(fēng)痛苦地叫了一聲。
“夜非塵,爹爹,是你吧?是你在叫我嗎?”景色一骨碌從牀上跳了下來,打開房門就衝了出去。
她剛剛聽到了夜非塵的聲音,可是爲(wèi)什麼就是找不見呢?景色如一隻沒頭的蒼蠅在谷裡四處尋找,企圖找到那個她日思夜想的人。
“色色,你在找什麼?本宮幫你找?”展玉一臉媚笑看著景色。
“我剛剛聽到爹爹的聲音了,我聽到爹爹在叫我,你有聽到嗎?你快放我出去,我要去見爹爹。”景色突然一把抓住展玉,力氣之大讓展玉的手腕竟然生生地疼了起來。
展玉心裡驀然一酸,有些吃味,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由然升起。每日裡他把谷裡最好的東西都送給了她,可是她竟然還在想著夜非塵?展玉面色一變,狠狠地甩開景色的手,拂袖離去。
“展玉,你放我出去,我要去見爹爹,你快放我出去,不然我會恨死你的。”景色衝著展玉的身影驀地大叫起來。
“就算你恨我,本宮也不會放你出去的。”展玉揹著景色,一字一頓慢慢地說道,說完頭也不回地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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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玉也是一個可憐的娃!看過文的妹紙們,請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