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炫彩哆嗦著手指指著她,道:“你-------你居然敢這樣子對本宮說話?你居然說出這種話?你------”
玉煙道:“殿下希望玉煙什麼樣子?怎麼說話?玉煙對殿下,也曾經(jīng)卑躬屈膝,也曾經(jīng)小心翼翼,可是玉煙換來殿下的憐惜了嗎?既然,無論玉煙怎麼做都是錯的,那玉煙何必隱忍?”
阿蓮衝到玉煙面前,道:“玉夫人不要再說了!老奴求求你了!”
玉煙一把推開她,道:“蓮姨你走開!今天索性把所有的話都說開了,也省的心裡犯嘀咕。殿下爲(wèi)難玉煙,打出的旗號無非是爲(wèi)沈廷鈞好。那麼殿下有沒有想過,沈廷鈞在你我之間究竟扮演了什麼角色?一邊是他必須敬愛的母親,一邊是他放不下的女人,兩邊都施壓的話,他能討著好嗎?既然你這個做親孃的都不體諒他,不心疼他,那麼我這個朝不保夕的人又何必爲(wèi)他考慮?等到哪天把他逼瘋了,我可以歡天喜地的另嫁他人,那麼殿下你呢?”
“你滾!”元炫彩用盡全力的吼,然後整個的身體搖搖欲墜,阿蓮連忙搶過去扶她。
柳志遠就走了過來,道:“玉夫人少說兩句吧!別說殿下乃是護國公主,就是普通的一母親,做晚輩的也該給予最起碼的尊重啊!窀”
玉煙道:“柳太醫(yī)憑什麼來管我?”
柳志遠道:“玉夫人這樣子頂撞自己的婆婆,不覺得太過分嗎?退一步海闊天空,讓三分心平氣和啊!”
玉煙道:“所謂的母慈子孝,她對我刻薄,憑什麼要我的尊敬?柳太醫(yī)一味的退讓又得著了什麼好?”
柳志遠道:“至少可以問心無愧啊!”
玉煙秀眉一挑,道:“柳太醫(yī)無愧於自己的心,也無愧於自己的夫人自己的女兒嗎?”
“這------”柳志遠的臉色就大變,一時間找不到了合適的話應(yīng)對。
“怎麼回事?”伴隨著這個聲音,沈璸大步走了進來。
元炫彩本來還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這個時候卻突然來了力氣,猛的掙脫阿蓮,撲到了沈璸的身上。哭著喊道:“將軍,你來的正好!這個女人,是斷不能留了!她跟當(dāng)年的香妃一樣,都是禍害啊!”
沈璸就擰眉,看向玉煙,道:“怎麼回事?”
玉煙福了福身子,道:“二總管,把聖旨拿給將軍過目。”
王二還沒從剛纔的一番較量中回神,乍聽到有人喊自己,不禁打了個激靈,然後趕緊將聖旨攤開來,呈到沈璸眼前。
沈璸掃了一眼,眉頭就跟著打結(jié),道:“什麼朝廷欽犯?人在哪裡?玉煙,此事可是與你有關(guān)?”
玉煙道:“將軍覺得玉煙一個小小的女子,像朝廷欽犯嗎?”
元炫彩倚在沈璸身上,冷聲道:“香妃當(dāng)年也是一介小小的女子,還不是前朝的公主?”
玉煙目光一冷,一咬牙,道:“敢問將軍,皇上下旨搜府抓人,是不是可以根本不考慮證據(jù)任性而爲(wèi)?”
沈璸道:“你這是什麼話?把當(dāng)今聖上當(dāng)什麼了?”
元炫彩添油加醋道:“她分明就是目無法紀(jì)目無尊長,如果這王府中真搜出了朝廷侵犯,肯定跟她是一夥的。”
玉煙冷笑道:“殿下就這麼肯定嗎?他元璟請了聖旨來搜府,玉煙不知他是如何說動皇上的,皇上竟然信了,護國殿下居然也信了,平祝王爺?shù)娜烁裨谒麄兝显夷莾壕瓦@麼不值錢嗎?”她元炫彩既然不仁,也就休怪她不義了。
“你胡說!”元炫彩急急的吼。
玉煙道:“將軍身經(jīng)百戰(zhàn),閱人無數(shù),這種事能由著玉煙胡說嗎?將軍自己就不會想到這一層嗎?他元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世子爺,皇上憑的什麼相信他?平祝王爺爲(wèi)大康朝出生入死這麼多年,甚至連終身大事都耽誤了,憑什麼招此猜忌?難道就僅僅因爲(wèi)他不姓元嗎?一個異姓王爺?shù)纳矸菰瓉硎侨绱藢擂伟。〗袢帐乱怀觯峙氯┏堑娜硕家林阶M鯛數(shù)募箻殴侨⌒α恕P赵淖鹣順s華,有姓沈的付出的多嗎?玉煙一個小小的女子都已經(jīng)想到了這一層,將軍高瞻遠矚會想不到嗎?”
沈璸就猛的將元炫彩推開,道:“請旨搜府的是元璟?”
玉煙撲通一聲跪到沈璸面前,抽噎道:“殿下想要趕玉煙出府,玉煙無力反抗,但要是執(zhí)意給玉煙扣上朝廷欽犯的帽子,玉煙說什麼也是不依的。玉煙受冤枉是小事,連累了平祝王爺?shù)拿暎怯駸熅褪亲镌撊f死了。玉煙在此撂下狠話,倘使世子爺真能搜出朝廷欽犯,那麼玉煙就攬了全部的罪責(zé),當(dāng)場碰死在這大廳裡。但如果搜不出,還望將軍爲(wèi)王爺討回公道啊!”
“好孩子!”沈璸就連忙走上前,一把將玉煙託了起來。“你放心,此事本將軍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玉煙就看向元炫彩,毫無血色的臉,無神的雙眼,哆嗦的嘴脣,站在那裡,如同秋天裡的一枚掛在枝頭的黃葉,搖搖欲墜。阿蓮想要過去扶她,被她執(zhí)拗的推開。
玉煙走過去,落井下石道:“請殿下收起對玉煙的成見,咱還是一致對外的好!”
元炫彩就冷哼了一聲,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無論說什麼,恐怕都是不討好了。很顯然的,沈璸對她已經(jīng)有了芥蒂。她還真是低估了這個女人搬是弄非的能力啊!
沈璸就看向王二,道:“元璟他人呢?”
王二道:“剛纔有奴才看到,世子爺帶著一幫人直奔北院去了。”
沈璸道:“北院?那裡不是一直空著嗎?什麼時候住進去的人?”
王二道:“是夫人昨兒個帶回兩個人來,暫且安置在那裡。”
沈璸道:“玉煙,怎麼回事?”
玉煙道:“稟將軍,那兩個人是玉煙從國舅府借來的丫鬟。王爺以前不喜丫鬟伺候,所以這府中的丫鬟也就少的很,漂亮的就更少了。玉煙要來那倆丫鬟原是打算給王爺做小妾的,安置在那裡,就是打算等待時機進獻給王爺?shù)摹S駸熞膊幌敫鷦e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無奈,玉煙小產(chǎn),怕是一兩個月內(nèi)服侍不了王爺,所以就------”她說到這裡,自然要表現(xiàn)出無語凝噎的樣子。
沈璸就濃眉一挑,道:“王二,跟本將軍去北院,倒是要看看,他老元家是如何欺人太甚的!”出門前,還不忘瞪了元炫彩一眼。
元炫彩就看向玉煙,道:“你究竟想做什麼?無風(fēng)不起浪,如果真的沒有藏人,他元璟怎會信誓旦旦胸有成竹前來?拉一個平祝王爺下水不要緊,你還想著連將軍也拉下去嗎?”
玉煙道:“殿下要是累了,就坐著歇會兒吧!今日之事,確實有人會下水,但絕不是平祝王府!”
元炫彩道:“你憑什麼這麼肯定?你以爲(wèi)你是誰?”
玉煙道:“就憑今天這個套是我給元璟設(shè)下的,今天這一齣戲就叫請君入甕!”
“你你------”元炫彩指著她,再也說不下去。突然之間,只覺得無邊無際的空落。先是與兒子之間的嫌隙,現(xiàn)在是遭到夫君的嫌棄,她爲(wèi)何會走到這一步?真的是自己的強勢造成的嗎?可她一直都是這樣的性格啊!爲(wèi)何到了現(xiàn)在才演變成這樣子?是的!就是從這個女人來了後,一切都不同了。她小小年紀(jì),本不足畏懼,卻爲(wèi)何總是得逞呢?如果元璟此次真的掉進了她的算計,那麼此女的心機就未免太可怕了。
玉煙卻轉(zhuǎn)身,走向了柳家的人。玉煙彬彬有禮道:“柳太醫(yī),柳公子,你們來得真是不巧,偏偏府中發(fā)生了這樣的事,若有怠慢之處,請多多包涵啊!”
柳雷調(diào)動臉上的肥肉,做了個笑的表情,道:“玉夫人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玉煙回之一笑,道:“柳公子應(yīng)該也不是一般人吧!”
柳雷道:“哪裡!我只是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閒人罷了。貴府中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不知我這小堂妹留下合適嗎?”
玉煙道:“此事很快就會平息,只是給柳老夫人治病的事怕是要拖到明日了。這人既然是衝著我來的,我要出這個王府的門怕是不容易呢!”
柳雷嘴角上翹,難掩譏嘲,道:“所謂的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話雖聽起來很是俗氣,但卻是有其一定道理的。玉夫人會撞上鬼,怕是與夜路走多了有關(guān)係吧!”
玉煙就嘆了口氣,道:“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呢!所以,還望柳公子能吸取我的教訓(xùn),閒著沒事多走康莊大道的好。”
柳雷就撇撇嘴,看了眼柳志遠,不再說話。他沒想到,這個女人不但得理不饒人,還可以以退爲(wèi)進。當(dāng)真是進可攻,退可守啊!
柳志遠道:“我們依言把雪兒給送過來了!她從小沒離開過爹孃,沒伺候過人,所以,還望玉夫人不要太苛責(zé)她。就算她曾經(jīng)犯錯,想來也是年少糊塗,望玉夫人大人大量不與她計較纔好。”說到最後,聲音就變了。
玉煙道:“我相信雪兒天生純良,所以,必會好好教導(dǎo)她的。”
柳志遠道:“當(dāng)初在昭縣初見玉夫人之時,就覺得玉夫人乃天賦異稟之人。現(xiàn)在,雖覺得玉夫人性情有些偏激,但還是明理之人。所以,萬望玉夫人能善待我們家雪兒啊!請受我一拜!”說著彎腰衝著玉煙作揖。
玉煙連忙跳到一邊,道:“柳太醫(yī)的心意玉煙已經(jīng)明瞭了,這禮就免了吧!”
柳太醫(yī)道:“那我們就告辭了!”
“爹!”柳雪怯怯的喊一聲,蘊含著無限的不捨。
玉煙道:“你們現(xiàn)在恐怕走不了,這平祝王府可是被圍的水泄不通呢!還是等人家抓著了朝廷欽犯,解除了戒備,再走吧!忍冬,吩咐下去,準(zhǔn)備茶水和點心。在這王府中掘地三尺,可不是件一時半會兒能完成的事呢!慢慢等吧!”
玉煙就走到了元炫彩面前,道:“殿下是在這裡等,還是回去休息呢?別人出不去,殿下畢竟是姓元的,應(yīng)該不會受限制纔對。”
元炫彩道:“你還要抓著這件事,大做文章下去嗎?”
玉煙道:“不是玉煙找事,是事情自己來找玉煙的,玉煙不善加利用,豈不傷了有心人的心?”
“你夠狠!”元炫彩咬牙切齒的說完,轉(zhuǎn)身往外走。阿蓮連忙上去攙扶住她。
元炫彩剛走出大廳,就看到了沈璸和元璟一起走來,隨行的侍衛(wèi)押著兩個女人。
元炫彩道:“璟兒,她們就是你要找的朝廷欽犯嗎?”
元璟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道:“她們是可疑之人。”
玉煙就走出了前廳,看著眼前的一幕,恍然大悟道:“原來,世子爺奉旨前來,就是爲(wèi)了找兩個漂亮女人啊!”
“誰找女人啊?”伴隨著這個戲謔的聲音,雲(yún)竹就出現(xiàn)在了衆(zhòng)人的視野中。
玉煙道:“國舅爺不會也是來找女人的吧?”
雲(yún)竹看看衆(zhòng)人,道:“誰不知道平祝王府裡最缺的就是女人,來這裡找女人走錯地方了吧?本國舅剛從千嬌閣出來,那裡的女人可是個個水靈啊!”
玉煙道:“看國舅爺?shù)难劬Γt的跟大白兔似的,這可是一夜沒睡的徵象啊!這醉臥美人懷雖好,但還是要注意身體啊!”
雲(yún)竹惡狠狠的看她一眼,道:“那可是千嬌閣啊!哪個男人能在那裡睡踏實了?”這個女人,還真會把他往邪路上引啊!也不想想,他爲(wèi)什麼會去那裡,即便一夜沒睡,她也該猜到原因啊!
沈璸道:“別說些沒用的!先說說眼前吧!”
玉煙走過來,道:“將軍明鑑!這兩個女人真的是來自國舅府,國舅爺正好來了,他可以作證的。”
雲(yún)竹已然猜到事情的大概,卻裝傻道:“這是怎麼回事?玉夫人昨兒個下午去我府裡要人的時候不是說好了會好好善待她們的嗎?怎麼只過了一夜,就五花大綁起來了?你若不想要了,就明著說,我立馬將人接回去就是。”
玉煙發(fā)難道:“國舅爺還好意思說!不過,你能承認(rèn)她們倆來自你府,我們平祝王府總算可以洗清了。”
雲(yún)竹故作驚訝狀,道:“玉夫人何出此言啊?”
玉煙道:“你說說你,跟我們家王爺原先是多好的朋友啊!可謂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了。就因爲(wèi)他怪你元宵夜害我落水,你便要想出這種陰招來陷害他嗎?我以爲(wèi)你是自己人,跟你去討兩個貌美的丫鬟來,你卻送給我兩個朝廷欽犯?國舅爺,你這樣子做,對得起你們之間出生入死的感情嗎?”
“冤枉啊!”雲(yún)竹大叫,“她們倆是我府中的丫鬟不假,可誰說她們是欽犯了?”
兩個被五花大綁的丫鬟立馬跪倒在地,哭喊道:“國舅爺給奴婢做主啊!奴婢冤枉啊!”
元璟不耐煩道:“行了,你們!就別再演戲了,趕緊把人給本世子交出來吧!”
玉煙道:“世子爺這話什麼意思?要我們交什麼人?”
元璟的臉色愈發(fā)的難看,道:“你還裝!你昨天從國舅府偷運了什麼人,還要我提醒嗎?”
玉煙道:“玉煙記性不好,還真就需要世子爺提醒一下呢!”
“你------”元璟一下子詞窮。
玉煙道:“啊!玉煙聽明白了,世子爺?shù)囊馑际牵駸煆膰烁畮淼倪@兩個人並不是世子爺要找的人,對嗎?”
雲(yún)竹也跟著“啊”了一聲,道:“玉夫人真聰明啊!本國舅就沒反應(yīng)過來呢!如此說來,如果這平祝王府裡沒有世子爺要找的人,是不是就說明世子爺找錯地方了呢?”
沈璸道:“元璟,你還有何話說?”
元璟道:“不會的!我不會判斷錯的!那人定然比轉(zhuǎn)移到了這府中。來人!給我繼續(xù)搜!旮旮旯旯都不要放過!”命令下去,新一輪的搜索又開始了。
玉煙清冷的目光掃過,落在王二身上,道:“二總管,趕緊派府中的下人去準(zhǔn)備?頭,以備世子爺掘地三尺用。”
“這------”王二就有些爲(wèi)難。這明顯是一個譏諷的命令,那他到底是執(zhí)行還是不執(zhí)行?
沈璸道:“夠了!本將軍實在是難以忍受了,現(xiàn)在就進宮。倒是要問問那個皇帝,我老沈家哪裡做事對不起他了?”
元炫彩連忙衝到他身前,張開雙臂攔住他,道:“將軍稍安勿躁啊!此事還沒有個結(jié)果,就這樣子貿(mào)然去見皇上,怕是不妥吧!”
沈璸就冷冷的掃了她一眼,道:“護國公主這是什麼意思?這王府中就沒有朝廷欽犯,難道非要找出個朝廷欽犯不成?在你的心中,你家族的利益是蓋過自己的親兒子的嗎?”
元炫彩就倒退兩步,淚眼婆娑道:“不是的!本宮不是這個意思------”
沈璸冷哼一聲,大步走向大門口。接過士兵手中的馬繩,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雲(yún)竹也黑了臉色,走到兩個丫鬟身邊,很想擡腳朝每個人踹一下,好在忍住了。但仍然沒好氣的道:“沒用的東西!士可殺不可辱,都被人冤枉成這樣了,還不趕緊一頭撞死啊!”
兩個丫鬟跪在地上,嚶嚶哭了起來,彰顯著自己的委屈。
雲(yún)竹道:“看來,本國舅也得進一次宮了。否則,被人冤枉死,還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呢!”
“國舅爺,冤枉啊!救命啊!”兩個丫鬟爬過來,抱住雲(yún)竹的腿。
雲(yún)竹道:“放開!你們是我國舅府的人,這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本國舅怎麼可能就這樣子被人欺負了?世子爺,咱倆一起進宮呢,還是本國舅先走一步啊?”
元璟道:“這裡的搜索並沒有結(jié)束!”言外之意,你們別高興的太早了。
玉煙道:“那世子爺繼續(xù)搜吧!玉煙累了,也餓了,回去吃點兒東西,也該好好睡一覺了。”
“你敢!”元璟惡狠狠的瞪過來。
玉煙就看向王二,道:“皇上的聖旨可說了,我不能吃飯不能睡覺嗎?”
王二道:“屬下仔細看過了,聖旨上沒有規(guī)定。”
雲(yún)竹就努力憋著笑,心道,這玉煙還真會鑽空子啊!
元璟道:“你又想回去搗鬼嗎?從現(xiàn)在開始,你,柳玉煙,不準(zhǔn)離開我的眼前!”
雲(yún)竹就揶揄的笑,道:“玉夫人,你家王爺可曾這麼嚴(yán)厲的要求過你?”
玉煙道:“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我家王爺在哪裡?莫非是被皇上扣押了?殿下,國舅爺,如果是這樣,那玉煙是不是得進宮面見皇上把人撈回來呀?”
元炫彩冷哼,道:“你以爲(wèi)你是誰呀?皇上豈是你說見就能見的嗎?”
玉煙道:“我確實沒有那個榮幸,那麼殿下呢?殿下寧願在這兒守著侄子,也不去宮中看看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