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不過是個沾爹光的浮夸弟子,好吃懶做,整天的惹是生非。”女子臉現(xiàn)鄙夷。
玉煙道:“被這樣的人青睞那就未必是好事了,姑娘得空還是提醒你的朋友一下吧?!?
“提醒什么?”女子皺眉。
“可否給我一些棉花?”玉煙轉(zhuǎn)換話題,從女子手里接過棉花,取適量塞到鞋里,然后就地換上新鞋。然后一拱手,抬腳往外走。
“哎呦!”與來人碰了一下,玉煙措不及防的后退,然后摔落在地,沒好氣的抱怨,“誰呀?趕著去投胎嗎?”
“對不起!對不起!小煙子?”
玉煙抬眼,就看到了一張老成實在的臉。“馬武哥?你不會是專程來找我的吧?”玉煙自作多情的打趣。
來人正是鴻運酒樓的伙計馬武,說起來也算是與玉煙共事了一場。但他的視線并沒有在玉煙的身上多做停留,看向店主說:“石榴,快!丁香那邊出事了!”
“咱們趕緊走!小哥,麻煩你出去,小店要關(guān)門了。”石榴道。
玉煙拍拍屁股起身,道:“丁香這個名字很耳熟啊!”
石榴一邊關(guān)店門一邊道:“我剛剛給你提過的。”
“哦!”玉煙恍然,“就是給縣令公子做衣服的那個吧!這個時候出事,該不會是縣令公子上門找晦氣吧?”
“你怎么知道?”馬武驚訝道。
玉煙笑,道:“很簡單啊!天上掉餡餅,不是陰謀就是陷阱啊!這么多年都與那縣令公子無業(yè)務(wù)往來,突然找上門來做衣服,如果我是那個丁香,那我肯定得好好掂量掂量。不是誰的生意都可以做的,有些是要付出代價的。丁香花的香氣可是很誘人的,縣令公子聞香而來,又怎么會空手而回呢?”
石榴此刻倒不急著走了,瞇著眼睛看著玉煙,道:“沒想到小哥有如此智謀!既然小哥分析出了前因,能否遇見后果呢?該如何解?”
玉煙嘆氣,道:“石榴姑娘太瞧得起我了!無解!”
“別跟他廢話了!咱們走!丁老兒已經(jīng)氣得倒地了,怕是不好!”馬武拉起石榴就跑。
玉煙搖搖頭,腳也不由自主的往前走。反正閑來無事,還是去看看的好,湊湊熱鬧也可以打發(fā)無聊的時間?。∵@沒有電腦沒有電視沒有手機的坑人的古代啊!
丁氏裁縫鋪前已經(jīng)聚集了很多的人。玉煙個子小,就算跳起來也是看不到人圈里面的情況的。也得虧她個子小,便可以見縫插針的鉆進去。
只見當街躺了一人,一年輕女子正跪在旁邊嚎啕大哭。五米開外站著一華服男子,約莫二十來歲,看上去人模狗樣,卻又長著一副賊眉鼠眼。想來這應(yīng)該就是那縣令公子了。在他身后跟著四五個打手樣子的下人。玉煙匆匆一目,不待旁人講解,卻也明白了個大概,正應(yīng)了她的猜測。畢竟這樣的戲碼,在以往的電視小說里是經(jīng)常見到的,不同的是這回兒來了個真人秀。唯一令人費解的是,圍觀的人雖多,卻沒有人上前打抱不平。石榴雖自稱是丁香的好姐妹,卻也并未出頭,只是跟馬武恨恨的站在人群里。看來,不是這對父女平時的為人太差,也不是這個朝代的人都精神麻木,而是那個縣令公子應(yīng)該很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