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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陽峰

“想吃哇~”寒清兒得意噘嘴,賣弄般拿出一支山參,優質一等,啃了兩小口又道:“早上還見你一人把山蔘湯喝了個通徹,你也該知足了。”說著,將餘下山參丟其身上,“喏,賞你的,只要你乖乖的不愁沒參吃。”

棺門清無奈,畢竟是參,小心翼翼收起,想了想,主動收拾起屋子,在他印象中女孩子的閨房應當是乾乾淨淨一塵不染,但寒清兒就是這麼不自愛,整個閨房沒個人樣,可見其凌亂。

“不錯嘛,能生活自理?!焙鍍豪显谠诘恼F獎,棺門清翻了翻白眼,一邊收拾一邊尋找,或許還能發現參的蹤跡,這一門心思的被寒清兒看穿可也不在乎,咯咯直笑,良久,棺門清冒汗作罷,問:“小清兒,你這個山參是哪裡來的,是種的還是野生的,哪裡有?”

“不告訴你~”

“行!”

棺門本來也沒抱多大希望,起身道:“沒什麼事我先出去溜達溜達,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

“小門子!”

“在?!?

“嘻嘻,走吧。”

什麼玩意兒,棺門清轉身不屑,要不是見得山參,你什麼都不是,邊走在邊想,這個山參到底從何而來,爲何如此大量。陡然見到老道在菩提樹下練武,走的是道門七十二路,三十六式,畢竟自己也是個練家子,自幼便勤學。無棺也見其,便喚:“門清,過來與老道走幾式。”

“走便走?!?

棺門清擼起袖子,身子骨也差不多快痊癒,再小練幾式亦能加快痊癒的腳步,瞬間便與無棺糾纏起,不過三四招,便被制服。棺門清不服,再一次,結果亦是如此,亦不服,使出渾身解數,腳釦手拿,反陣轉行陣,招招巨敗,看得出來,棺門清臉上印著大寫的不服。

無棺收手,深吸一起回功,語:“底子太薄,還是不行,多加練習吧,總顧著將醫術排在上位是不可取的。我勸你還是入我門,好好研習我道中七十二路三十六式,大成時可戰無不勝。”

“切!”

棺門清說:“老爺爺說過,我這門長井式若習練好了也不賴,三十歲以後就可大成?!?

“也許吧!”

無棺笑了笑,“明夜三更,來我書房一趟?!闭Z落便走,不想多看其一眼,縱有萬般言語也不敢道,其實長井式不就是那逆子從道門七十二式中衍生而出的棺門式,妄想打破道門七十二式不可破的存在,待三十歲,也不知能否活下去,那個詛咒自己也不過是採盡巨多神藥延續。

棺門清若有所思,能感覺得到,在老道眼中自己不過是一介小匹夫,不懼任何危險,隨時都能滅了自己,剛剛在招式中的氣勢依舊縈繞。閒來無事,四處走了走,將這青陽門上上下下探了個究竟,有些屋院破損不堪難入其內,有些則是雜草小樹都長了出來,唯獨一院打掃維護的極好,那便是青陽門門堂,隻身在內昏暗無比,看著高堂神龕上的一幅幅畫像栩栩如生,又不缺威嚴,那是青陽門一代代的祖上。

每一像前有案桌,擺有靈位,香爐,卻不見貢品,難不成老道窮成這個樣子?

站在這裡。

看著那裡。

大氣不敢出,細細品嚐這堂中韻味,閉上眼,心靈隨之消散般,猛的清醒,大爲驚訝,忽而又覺親切,似熟悉,覺得自己本來就是屬於這裡的,無法自拔,空蕩。

終歸是老長輩,棺門清恭敬的跪下,拜了三拜,想找香燭卻無,只得捲了幾支旱菸立於位前,大步離去,心不由自主難過,烈日也驅趕不了心愁,正眼看去,刺眼的。

心中幡然醒悟,頓悟了!

怎麼就沒想到呢。

山參本屬陽物,這正是陽峰腰下,陽峰陽峰又怎麼能與陰峰相比呢,正氣陽聖並存,山參必然生長在陽峰峰頂之上,差點就著了道,要是野生的我便採它個一籮筐,拿回村子裡能治不少人。想到做到,備了些水偷偷摸摸奔出青陽門,從青陽門的後山上去不太好,畢竟是人家地盤。在陰峰下丟失那麼多辛辛苦苦藥材,豈能空手而歸,更不能帶傷而回,哪怕是獵些野物回去。

給自己找了充足理由,行走的異???,一路上了無人煙,偏離了正道,走進是一條無名小道,方向是直奔山頂,樹叢也格外茂盛,各種名木也不在少數,楠木烏木皆有,不過還未成材。走了許久,陽光透烈,曬的人暈頭眩目,這擋不住棺門清瘋狂的腳步,眼看陽峰越來越近,可再無路可走,披荊斬棘也無用。選得一處高地觀察一番,似乎偏左一點有可能行得通,不過好像有天險。稍作歇息,水已飲盡,走到了盡頭,果真有道天險,筆直的花崗巖石懸崖綿延巨寬,不過比起深山崖來講還是小了那麼點。這不僅是天險,還是一線天的景象,釋放的氣勢是無法攀越的,望而生畏。

突然,有吼嘶聲傳來,危機臨近,細一別人嘶吼音,必定是成年大蟲子,不禁心慌,可別再被撓了。於是,棺門清無奈重新開路折返,可不想原路返回,那是致命的。

最後,大蟲子終究是跟了上來,有兩隻,只只威猛的很,棺門清絕望了,早知如此悔恨當初啊,難道自己最終還是難逃一死!答案是否定的,有莫名的哨子傳來,大蟲子緩緩退卻,林子那邊響起話語:“小門子,你老是不聽話,快下來吧,天要黑了?!?

……

三更時分。

“門清啊,你來了,坐吧?!睙o棺看著窗外沉聲到,棺門清默不作聲,將門關上,良久才道:“老道長,是門清不對,擅自去陽峰尋找山參,理當受青陽門門規罰罪。”這一句老道長格外親切,無棺說:“你沒錯,陽峰也本不屬我門,你亦不是我青陽門弟子怎可用青陽門規罰你?!闭f完,轉身走到案桌前敲擊了下桌面,道:“陽峰不與陰峰相比,看則無險,實際兇險衆多,險崖諸多,上去的路只有一條,外人是無法找尋而上。當然,山上奇珍不在少數,有獸護,有陣擋,就算你上去了沒道門七十二式破陣擋獸你能找到什麼?”

“不過,你入我青陽門後,這一切都是屬於你的,你看如何?”

無棺臉色一變笑瞇瞇的看著棺門清,棺門清汗顏,三句不離入我青陽門,最終還是搖頭,語:“三更找我何事?”

“也沒什麼大事,與你說道說道這深山一脈,對你有幫助?!?

“說吧?!?

“你先說說是怎麼看待深山一脈的,認知又有多少?!睙o棺看著他,棺門清一想,說:“深山一脈位於南,戰地千里有餘,寄居數不清山村,奇珍異獸不計其數,是寶地,是福地,亦是險地陰地,養育一方?!?

無棺聽言點頭,“大致如此,你卻不知深山一脈更廣,都說深山峰居中,實則不然,那只是外圍而已,還有更深處的盤龍谷、大荒山、陰門府等地,我也僅僅是去了一次而已再不敢第二次去,當的上有去無回,無路可走?!鳖D了頓,又語:“當前任務,你入不入我門不要緊,但從今夜起你必須在此習讀些古籍,待走時我再送你一物,半年之內必須將那深山崖上的棺蛇馴服,否則必生陰災?!?

棺門清似懂非懂,聽到有辦法能馴服棺蛇瞬間灌了一萬桶雞血,迫不及待問道:“有什麼辦法能馴服棺蛇,那可是個好寶貝,咦,對了,你說要生什麼陰災?”

“話還沒說完,你急個鬼!”無棺破口大罵,四處走了走,頗爲嚴肅道:“陰峰是千古大忌,堪比陰門,有數百具千年古棺聚集,陰峰才由此得名。棺蛇乃千古大煞,雖有危害一方之面,也有鎮邪大用,大煞克大忌,這叫以毒攻毒!”

“呵呵……”

棺門清明瞭,“早就想一觀陰峰究竟,都說能站在陰峰之頂便能降萬鬼,老道長,說吧,是什麼辦法?!?

無棺拿出幾本書,道:“這些古書都是關於萬獸的,會教你如何馴服獸類,但沒有棺蛇的記載,我想你如果看會其他的應該能從中悟出對棺蛇的辦法,在道門中,這叫頓悟!頓悟千載難逢,說來就來,你一定要把握住機會。”

“原來也沒個準數?!惫组T清嘆了一口氣,端上古書瞅瞅,書名特別奇怪,萬獸服,全獸錄等,字詞較爲晦澀難懂,看這架勢沒些基本功是學不會的。

“好了,先回去歇息吧,記住,你只有半年的時間?!?

“看看再說吧?!?

這一夜,棺門清無眠,在興奮中,至少馴服棺蛇不再是自殘了,直至晨曦初升才睡下。

這一晃,過去了十來日,棺門清的傷基本痊癒,留下了長長疤痕,與寒清兒相處不時你逗我我騙你,一來而去熟絡無比,感情日益增長。在這段時間裡也再次認識無棺,可以說是人類的活化石,知道的可不少,當然,在馴服棺蛇方面棺門清一直在下著狠功夫。

臨別時,讓棺門清沒想到的是寒清兒落淚了,說一定會來找自己,也囑咐不要忘了此地。於是,就上路了,是帶著喜悅的,心中暗想老道也夠義氣,給自己備了小包袱山參,也備了許多常用藥材,算是填補了當初丟失的藥材,讓心裡得到不少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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