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史書記載,東漢時期,女主參政者比比皆是。前后便有七位太后臨朝聽政,分別為明帝馬皇后、章帝竇皇后、和帝鄧皇后、安帝閻皇后、順帝梁皇后、桓帝竇皇后和靈帝順皇后。其中,明帝馬皇后及和帝鄧皇后的功勛最為卓著。
但是,偏偏就是這兩位皇后臨朝聽政時,反對之聲最為高漲。明帝馬皇后暫且不提,和帝鄧后當政十六載,卻是一手造出了一個太平盛世。怎料,她的才智和功績根本敵不過男人世俗的偏見。她當政之時,前有司空周章叛亂,后有杜根大案。
諸如周章、杜根之流,不過只是借著比女子多一個器官而大放厥詞,迂腐之至,不配以政客之名。他們反對鄧后,并不是以政績、天下、百姓為首位,只是打著所謂老祖宗的規矩,嘲笑牝雞司晨之事而已。
這些男人,日盼夜盼,終于盼得鄧后薨,迎來安帝上臺。
卻不想,這個本該打鳴的公雞安帝,連個牝雞都不如,整日里昏庸無道,一輩子也沒有司過一日之晨。東漢在他的治理之下,也是開了前人的先河。只是這河只能算成臭水溝。東漢,在他的帶領下迎來了最為動蕩的宦官當權時期。宦官專橫,民不聊生,也算得上是空前絕后之帝治。
女子本無錯,錯就錯在那些能力不及她們,卻只能仗著多出來的器官橫行于世的男子身上。每一代的女子當政之后,每每會換來男子對她們更多的忌憚,甚至是屠 殺。
歷史上一個小小的偏差,便導致了人類軌跡的不同。
自安帝當政后,在這個世界里,卻出現了一個本不該出現的人物,號清遠道人。此道人向安帝進言曰,他卜得一卦,安帝之權終被女子所奪。安帝震怒,想到控制他多年的鄧太后,心里就不寒而栗。
連夜命人前往各州府,按照清遠道人所說特征,大肆抓捕未出閣的女子。一時間,人心惶惶,無論是大戶人家還是小家碧玉,為保性命倉皇嫁人。縱使這樣,被殺害的少女卻也多如牛毛。叢朝堂到鄉野,人人自危,惶惶而不可終日。
安帝卻不知,那個會掌他大權的女子,閻皇后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到閻皇后臨朝聽政之時,東漢政治越加腐敗,加之先前的大肆屠 殺民間已是怨聲載道。她雖有心,奈何無力回天,終是無法力挽狂瀾,挽回這敗局之勢。
閻皇后始料未及之事,便是在她死后,新帝再次聽信清遠道人之言,開始屠 殺妙齡女子。
自此,東漢迎來兩位女主天下的皇后,卻也在她們死后又迎來再一次的屠 殺。
東漢滅亡之時,男女比例已然嚴重失調。百里長曾上書曰,百戶人家,有女者不過三四十戶,且女子之貌大不如前。
然則,成霸業者當不拘小結。百里長不過是無品小鄉紳,他們之言怎能得到注重?東漢即滅,有識之士俱奮力相爭。所謂漢失其鹿,群雄逐之。
民間女子本就缺少,戰亂年年,所死之人除去戰士,便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一時間,女子成為稀罕之物,更有甚者在西北一偏遠小縣,十年之內竟無一家男子娶上媳婦。
此種情況越演越烈,縱使到了太平盛世,當政者也無能為力。凡是英明君主,逢百姓災害必會放糧賑災;逢天公不悅,必會減少稅收;逢戰亂之年,必會祭天禱告。可是逢女子缺少該當如何?這個問題難道了許多英明君主,他們能做的不過是修改戶法,限制官員貴族納妾人數。
可到底粥少僧多,即便限制了,還是有很多平常男子討不上媳婦。一時間,百姓之中開始流行換婚一俗,那些有女兒的窮人家起碼能保證自己的兒子能換到媳婦了。
但細細算來,有女兒的人家十戶不過三、四戶,且因為美貌女子被誅殺者多,民間女子皆為體型寬大,皮膚粗糙,色澤黯淡之輩。若是有一兩個長相清秀,舉止柔和的女子,可真正當得上是西施在世。
民間開始流行共妻之策,窮苦人家往往幾兄弟共娶一個妻子,即便這樣,還是有許多人家的男子只能打光棍,或是變為斷袖之人。
大戶之家對共妻之舉卻多為不齒,他們對女子的要求不減反增,因著妻子的珍貴,達官貴人之間開始不成文的禮法,女子皆被鎖于閣樓之中,有甚者一生從未見過外客。
直到洪武元年,懿高宗一統天下建立懿朝,登基之日,卻收到來至民間的萬名百里長連名血書,書曰:感上蒼之恩,彰懿帝之威。此刻正是江山初定,百廢待興之時。然則,女子卻絕跡于鄉里,孤丁之家比比皆是。今日天下,女子多居繁華之地。繁華如京城,十戶之家,也僅有四戶有女。至于鄉間田野,十戶者,難有兩戶有女。百姓之家,皆鎖眉深嘆,家中空有男子,卻無法繼承香火。長此以往,國家不國,家將不家。懇請陛下,修改戶法,以令人人有妻,人人有后。
若是換成別的帝王,登基之日就有人前來觸霉頭,必然大怒。可懿高宗乃是千古明君,看到此書當即大悲,一切加冠之事從簡,慌忙舉行了大典。連夜與百官和百里長所選代表商討應對之法。
一月之后,懿朝戶法正式編訂完成。戶法規定,三品以上官員僅可有一妻一妾,違者處刖刑。太子只可納兩側妃,違者摘其冠冕。后宮之中,不再選秀女,僅設三宮六院。不論宮中,還是官員乃至商賈之家,凡是用女子做奴婢者,須向戶部上繳一千戶金。每多加一名婢子,戶金便翻一倍。
此法施行三年后,懿高宗又令左丞相主持修法,再新增允許一女多夫的條款及男子娶共妻的規定。此款一出,民間紛紛贊嘆。很多女子本就不甘做人妻妾,如今有了此法,不僅能讓那些無甚家事的男子有了指望,還讓許多女子不再拘于深閨之中。
洪武十年,懿高宗再發敕令,女子終得以入廟堂登高位。
而我們的故事,就是從此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