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輸慘了,加上被你這么收拾,她臉也沒了,梁家里面甚至聽說在鬧分裂,要分家咯,哈哈?!倍四鹃_口笑著打趣說,話語間有種用梁夫人的慘狀來給張啟出氣的意思。
“咎由自取,我們去書房談點事?!睆垎⑻ь^說道,眼睛寒光一閃而過。
宋哲楷和端木兩人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由宋哲楷帶領下,走進了一樓宋謙道的書房。
一進書房,宋哲楷和端木兩人就開始目瞪口呆起來,什么談話,張大俠這是要他們做不在場證人吧。
為什么呢?
只見張啟對著兩人一笑,提起劍打開窗戶,跳出去之前說了一句“你們等我回來”,然后直接無影無蹤。
“這是怎么回事?”宋哲楷心里有不好的預感,卻是裝傻充愣的對著端木開口問。
“要出大事了啊!”端木看得出張啟的決心,換做是他,也不會留著一個想要自己命的人活在世上。
不過張啟就這么沖出去,端木心里就是一顫,他早年上別人家砸場子的事情也算干得不少,但一個人就敢這么做,特別是對方屬于豪門的時候,給端木十個膽子也不敢。
豪門就代表著保鏢不少,豪門就代表著勢力不小,出了事后果嚴重,端木的那句出大事,就是無論張啟去梁家做了什么,都會出大事,成功則滔天巨浪,失敗就小一點,算是滔天大浪。
端木想得沒錯,張啟就是朝梁家奔去的,富家豪門總是喜歡把家安在半山腰啊或者僻靜又祥和的地方,這些地方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人不多,或者在別人看來保安不少,連個蒼蠅都飛不進去,但這些對張啟來說就是個笑話。
這邊別墅區的樹木不少,張啟從樹梢上面趕路,下面的保安還以為是一陣風吹過呢,誰能想到電影里出現的東西會出現在現實。
從宋家出來的時候是晚上十點多,到達梁家外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看著梁宅里面三三兩兩點著燈的房間,張啟不禁慶幸自己在路過此地的時候聽到過宋謙道的介紹。
“那就是梁家?!贝嗽捠撬沃t道當時和張啟開玩笑之時說的,也是張啟現在嘴里輕聲嘟囔一句的話語。
占地幾千尺,距離圍墻兩米遠的地方種著一圈的不知名樹木,有點泛黃的樹葉在秋風的吹拂下發出沙沙的聲音,這就是梁家。
以往每當這個時候,梁家里面就算不至于歡歌笑語,客廳里也會傳來幾句開心的談話聲,但是此時沒有,只有一片安靜,偶爾傳來的也不是談話聲,而是爭論聲。
幾天下來公司易主,讓梁家元氣大傷,這也沒什么,頂多重整旗鼓再來一次,但就在這個時候,可以共富貴卻無法共患難的一些人站了出來,指責的指責,奪權的奪權,要分家的說要分家,把整個原本“和睦”的梁家搞得那是四分五裂。
出現這樣的情況,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梁夫人倒了,連坐在輪椅上都得由器具固定住身體和頭部,更別說推輪椅什么的還要雇一個人特別照顧咯,梁夫人倒了,梁振威還震不住梁家這群人,自然的就出了問題。
這種情況的發生,梁夫人直接歸咎在張啟身上,如果不是他,梁天明和自己就不會癱瘓,如果不是他,宋家就不會出手更不會有機會出手,如果不是他,一切都還是那么的美好。
所以梁夫人對張啟恨之入骨,得知了殺手的行動失敗后,她馬上的就打電話想再找一個,務必把張啟給搞定了再說。
“我需要最好的!你沒聽明白嗎,別用今晚那兩個廢話來搪塞我,那簡直是給你丟臉的,知道嗎?”梁家房子的隔音不錯,又沒有人敢在梁夫人旁邊住下來,所以她說話大聲一點也自覺沒什么關系。
隔音好,附近沒人,這種情況對張啟來說也是好事啊,那樣子就不需要驚擾到其他人了。
“多一百萬就多一百萬,你覺得我付不起嗎?”張啟在窗外看著梁夫人發飆,臉上卻是冷笑一下,表情沉了下來。
因為全身癱瘓,所以梁夫人打電話的時候是非常高科技的,用的居然是聲控,睡在床上讓人把那個高科技的耳機收音機兼電話機給戴到她頭上,直接就可以隨便了。
這還是因為梁夫人要說的事情不能被外人知道,不然連撓癢,梁夫人都有人伺候。
悄無聲息的進到了房間里,張啟開口說話,直接嚇了梁夫人三魂不見了七魄:“假手于人,很不解氣的,不如你自己動手?”
倒吸了一口冷氣,梁夫人稍微轉過她唯一可以移動的頭部,看到了站在床邊的張啟,這一下她的呼吸就變得有些粗重,那是生氣外加恐懼導致的。
“人說好了傷疤忘了痛,怎么梁夫人你連傷都還沒結疤,就覺得不痛了?”看到梁夫人沒大叫,張啟倒是不覺意外,這女人毒得很又聰明得很,自然知道自己今晚來的目的,大喊大叫只會讓她死得更快。
怨毒的看了張啟一眼,梁夫人心里迅速轉動著自救的辦法,嘴上卻是不求饒的說:“殺人而已,別人傷了你,難道你會等傷疤都沒了才去報仇嗎?張警官還是挺天真的嗎!”
被人鄙視了,張啟有點好笑的想,不過心里卻是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梁夫人這女人還真惡毒,殺人而已?這么輕飄飄的話,對方絕對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了。
只是……難道梁夫人不清楚她和兒子的處境,已經不打算從張啟這里得到治療?或者說?有哪個庸醫告訴了她,這病可以治的!
張啟想的沒錯,本來略有猶豫的梁夫人,在得到美國某知名醫生嘴里的八九成把握之后,馬上就決定下手,八九成把握比逼迫張啟就范的把握還大,再者她對張啟的仇恨已經算是難以忍受多一分鐘了。
“基本上我不殺女人,因為我殺的是毒蛇,那東西不分男女的。”讀懂了梁夫人眼睛里的意味,張啟也不想陪對方啰嗦了,這女人留著太危險,整天弄點這計謀那計謀順帶叫幾個殺手來暗殺自己,任誰都怕啊,不怕死的怕煩,留著就是個禍害,那就別留了。
“殺人而已!”對著梁夫人說了最后一句話,張啟不再和對方言語,抬起手來就拍了下去。
美人香消玉殞會有人悲傷,即使那是個毒到無與倫比的美女,但是自古以來老毒婦死了,那只有被拍手稱快的份。
一個費盡心思要整死自己、一次不成就要兩次的人,張啟動手后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而且他出手很干凈,也不怕別人找到蛛絲馬跡,在古代那叫做摧心掌,在現代叫做因為心血管破裂導致的供血不足而缺氧死亡的情況。
回到宋宅,張啟那表情就像是出去院子散步回來一般,讓宋哲楷和端木兩人看得那叫一個忐忑,這樣子……是去找茬的還是去喝茶的?
“張先生,那個,你剛才去哪了?”宋哲楷有點擔心的詢問。
這一聲問話,換來端木毫不客氣的取笑:“小楷你說錯了吧,張先生一直在書房和我們聊天,你應該問,張先生知不知道今晚梁家發生了什么事呢?”
“我剛才去窗外面站了一會,看到東邊云掩月,星墜凡塵,猜測明曰梁家必有喪事。”聽到端木掩耳盜鈴式的詢問,張啟也是來了個掩耳盜鈴式的回答。
話剛說完,宋哲楷和端木不由得面面相覷,然后盡皆倒抽一口涼氣,尼瑪什么猜測,明明就是你干的!而且……怎么做的呢?怎么就這么快呢?
“和我想得差不多,呵呵,那個月亮很亮……”端木干笑兩聲,忽覺窗口吹來一陣涼風,直接打了個哆嗦,走到窗臺旁邊把窗戶關上的時候,卻是看到這老天也不給他面子,屁個月亮很亮,云層變厚,應該快下雨了都。
接下來宋哲楷和端木兩人沒有問下去,即使他們心里就像被貓撓著一樣,但這種事情還真是不好問,關系不到那程度,張啟肯定不會傻到把事情都說出來。
一直到了第二天,老早的宋哲楷和端木就看到了報紙上面的新聞:梁夫人心血管爆裂,死了!而心血管爆裂死又被香港人稱之為被氣死,這么一來坊間的傳聞就多了,什么身患重病郁郁不歡然后生自己悶氣而死,什么梁氏藥業被收購,梁夫人被氣身亡,都快把梁夫人說成周瑜了。
宋哲楷和端木不知道張啟的具體做法,但這事算在張啟頭上準沒錯,適合的時間、適合的動機、適合的……手段!想到這里,兩人不由得同時打了個寒戰,這手段用在誰身上都適合。
梁夫人一死,梁家爭斗起來就更激烈了,什么手段頓時就無顧忌的全使出來,圈內人明白的都可以看得出來,這梁家算是完了,四分五裂那是肯定的。
而造成這一切后果的人,不是廣為人知的宋家,而是不為人知的張啟,這時候張大俠總算是可以回華異市了,他還有三個常委的票要搞定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