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幕晴在我和鐵蛋身后猛地尖聲驚叫,冷不丁的嚇得我們哥倆差點把好不容易從棺材里撈出來的人形事物跌落回去。幸好鐵蛋手疾,硬
生生的把人形事物給報了出來,扔到地上。我扭頭詢問封幕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在我的印象里,她的心智一向十分堅韌,并不是大驚小怪
的普通女孩。封幕晴沒有做聲,面色凝重地拿手指了指放蠟燭的地面,我遁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是看了這一眼,便忍不住驚出了一身的冷
汗。原本燃燒的好好的蠟燭,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悄無聲息地熄滅了!
整個空間里火紅色的光亮愈發(fā)的明亮,所以才導(dǎo)致了蠟燭什么時候熄滅都沒有引起我們的注意。田老鼠同鐵蛋兩人也看到了熄滅的蠟燭,田
老鼠還好,雖然他干慣了摸金掘墳的勾當(dāng),實際上除去他一手的觀山道人的手段之外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個散盜,所以他對此并沒有感到絲毫畏
懼。倒是鐵蛋同我一樣,我們兄弟二人都掛了摸金符,而‘雞鳴燈滅不摸金’的規(guī)矩就是摸金校尉一行傳了幾千年的,此時發(fā)生在眼前,怎能
叫人不感到吃驚害怕?
我使勁兒咽了一口吐沫,故作豪氣地對鐵蛋等人擺擺手道:“都說‘雞鳴燈滅不摸金’,那是對以前的前輩們來說的,現(xiàn)在都他媽改革開放
了,我看咱們也不用拘泥于老理兒,咱們得跟得上時代的步伐,走在改革的最前沿才是正路!所以我覺得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鐵蛋也是個
打腫臉充胖子的主,而且他還不用把臉打腫,本來就是一個黑胖子。
見我這么一說,鐵蛋也在旁邊附和了兩句。而田老鼠和封幕晴見我和鐵蛋看得這么開,也就不再擔(dān)心。我讓鐵蛋重新點燃了蠟燭,交由封幕
晴看管。轉(zhuǎn)而同田老鼠和鐵蛋研究起放在地面上的盒子和人形的事物來。鐵蛋手快,捧起臨近的小木頭盒子就要打開看看里頭裝著什么東西。
我慌忙一把拉住鐵蛋,責(zé)備道:“你小子是不是一看到冥器就邁不動步,做事情也不經(jīng)過腦子了?咱們一路走來,多少次差點被陵墓里
頭的機關(guān)消息給弄死了?你就不能小心著點?”
鐵蛋嘿嘿干笑了兩聲,對我說道:“你看我這不是一時高興給忘了么?那老胡你瞧瞧這他媽到底是個什么東西。”說罷,鐵蛋就把小盒子交
到我的手上。我雙手捧了小盒子,入手一片細(xì)膩冰涼,細(xì)摸之下,發(fā)現(xiàn)原來這盒子竟然是用楠絲木材所制成,木質(zhì)圓潤、緊湊,是不可多得的
上好木材。現(xiàn)在來看,不說這盒子里頭到底裝有什么東西,就單是這個木頭盒子,在潘家園就能賣不老少錢。
我仔細(xì)看了一會,發(fā)現(xiàn)這盒子一面呈合頁狀,不過都是通過鉚合連接在一起的。古樸的花紋延伸到另一面,連接著也同樣是鉚合著的一面。
這一來我不禁奇怪非常,難道這盒子還他媽是個一次性的?連個開關(guān)都沒有,怎么開?我越想越覺得奇怪,忍不住把盒子上下晃蕩了兩下,只
聽盒子中發(fā)出兩聲清脆的撞擊聲,似乎是兩塊兒極為圓潤的上乘玉石撞擊發(fā)出來的動靜一般。
大金牙浸淫古玉多年,我打小在他身旁長大,自然也耳熏目染的學(xué)習(xí)了不少關(guān)于古玉方面的知識。大金牙驗玉,講究個望聞問切,所謂望就
是拿肉眼看玉石的成色,有沒有人工做舊的成分。問字的意思就是詢問玉石主人,關(guān)于這塊玉石的來歷以及典故,越詳細(xì)越好。切字一般不常
用,只是遇見那種人工作假十分明顯的玉石,才好用這一招。四字中的聞字覺便正好是應(yīng)和了我們現(xiàn)在的情景,剛剛我晃蕩小盒子的時候,盒
子里發(fā)出的聲響,分明就是兩塊成色上好的玉石撞擊發(fā)出來的。
想到這里,我不由得馬上聯(lián)想起了項少卿生前對我們說過的,和氏璧雕刻而成的傳國玉璽落在項羽手中一事兒。如果這件事是真的的話,那
十有會隨項羽下葬,作為陪葬的冥器。鐵蛋見我一直看著盒子不說話,便在一旁提醒我道:“老胡,你這是想要把盒子給看透了是怎么著
?到底怎么個情況你倒是說話呀!”
我回過神來,小心翼翼地把盒子交到鐵蛋手上,小聲囑咐道:“這盒子里八成是裝了傳國玉璽,這么貴重的東西,不能在這里打開,你小子
趕快把它收好!”鐵蛋被我的話給說的面紅耳赤,激動不已。再看我交給他的盒子的時候,表情都是十分的虔誠。待到鐵蛋仔細(xì)收好了木頭盒
子,再一看封幕晴手里頭的蠟燭還是燃燒的好好的。
這期間,我并沒有把盒子里有可能是裝的傳國玉璽的事兒對封幕晴和田老鼠說,不是信不過他們倆,只是萬一他們倆再因為這件事平添了壓
力,生出什么是非來便不妥了。我不說,田老鼠和封幕晴自然都沒有問,四人單等鐵蛋收好了木頭盒子,這才又望向被鐵蛋橫著給抱出來的人
形事物。說是人的形狀,可相比之下,這東西卻比人少了一顆腦袋,顯得十分突兀。
我認(rèn)為這東西十分有可能是口人形棺材,而剛剛我們撬開的那個厚重?zé)o比的大棺材板子很有可能只是一只槨。鐵蛋的意思是管他是什么東西
,先弄開了看看。我看了一眼封幕晴和田老鼠,忍不住詢問道:“大師妹,對于考古你是專業(yè)出身,田大哥也是經(jīng)驗老道,你們倆看看,出出
主意。”封幕晴擰著眉頭,思考了一會才輕聲說道:“我看這東西不是人形棺材,我的意見是,這東西很有可能就是楚霸王項羽的尸身所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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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不由得全都對封幕晴的話吃了一驚,封幕晴也不顧我們的反應(yīng),蹲下身子,指點這人形事物對我們說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
首詩?”三人不由得又是一陣面面相覷,不知道封幕晴這到底是什么意思。鐵蛋忍不住對封幕晴說道:“我說大師妹,你就別打啞謎了還不成
么?這兒就你和老胡能算個文化人,趕緊痛痛快快的說完多好?”
封幕晴頓了一下,并沒有理會鐵蛋的話,自顧自的輕聲念道:“馬革裹尸當(dāng)自誓,蛾眉伐杵休重說。......”沒等封幕晴說完,我脫口而出
道:“這是南宋辛棄疾里的句子,咦,大師妹你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是這個就是項羽的尸身,而他果真就如同傳聞的那樣,被人割
了頭顱,最后用馬皮裹尸?”
我話一說完,封幕晴贊許地點了點頭,田老鼠也恍然大悟道:“我也聽說過,古時候軍人戰(zhàn)死沙場的最高榮譽就是用馬皮裹尸,要不是封姑
娘,我都想不起來了。”鐵蛋性急,我們說了半天他只是聽得云山霧繞,見我們還說個沒完。鐵蛋忍不住直搓手,道:“我說你們是研究詩詞
還是想怎么著?這東西既然是項羽的尸體,那咱們還等什么?一把火燒了得了。”
為了確認(rèn)我們的猜想,我一把從腰間抽出藍(lán)魔來,在人形的事物上用力地割了一下。藍(lán)魔劃過之處,赫然一股股猩紅色的鮮血噴涌而出。幾
個人不由得吃了一驚,這分明就像是割在了活人的身體上一樣!難道這沒了腦袋的楚霸王項羽,還真的要復(fù)活了不成?我忍住距離的呼吸,不
知不覺間頭發(fā)都已經(jīng)被汗水打濕,滴滴答答的淌在臉上。
饒是幾個人膽子不小,可都被眼前的景象給嚇的不輕。按造科學(xué)來講,已經(jīng)死了幾千年的人,即便如同馬王堆女尸保存的那樣完好,也不可
能流出和活人一般無二的新鮮血液來。幾個人面面相覷,鐵蛋從封幕晴手里搶過蠟燭來,說道:“還反了你不成?老子今天就看看你到
底怎么個力拔山兮氣蓋世!”鐵蛋說罷,一揚手便把蠟燭朝項羽的尸體扔了過去。
蠟燭在半空中翻騰了兩圈,落在項羽的尸體上。也不知道是為什么,我剛剛劃出來的那道口子中流淌出來的鮮血,就好像汽油一般,一遇見
蠟燭的火焰,瞬間就噗地一聲竄起一米多高的火苗子來。我忽然間想到棺材板子上刻的那兩句話:浴火成龍,霸王出世。想到這里,我脫口而
出道:“不能燒!”可我話已經(jīng)說晚了,燃燒旺盛的火光照得我們四個臉膛一片通紅。
而我驚訝地發(fā)現(xiàn),項羽的尸體竟然猛地從地上彈了起來,直挺挺地立在地上。大火雖大,可好像并沒有燒到他的尸體,燃燒了的只是他尸體
外頭包裹著的那層馬皮。在大火的燃燒下,那層馬皮開始一點一點的剝落,馬皮剝落的地方露出來的肌膚都是暗紅色的,在火焰中顯得分外詭
異。
我暗叫不妙,還真他媽應(yīng)驗了棺材板子上的那兩句話,眼下連火焰都燒不死他,我們就更沒有辦法了。想到這里,我對著三人招招手道:“
任務(wù)成功完成,趕緊撤退!”我話音剛落,猛然間地面接連晃動,空氣中的溫度好像瞬間便上升了十幾度的樣子,呼進(jìn)肺里都火燒火燎的難過
。封幕晴忽然指著尸體堆的方向?qū)ξ覀兒暗溃骸安缓昧耍』鹕奖l(fā)了!”封幕晴的話猶如平地一顆炸雷,驚駭之余,我們?nèi)齻€趕緊扭頭望去,
只見尸體堆中正慢慢流淌出火紅火紅的液體,而空氣中的溫度好像從這些液體流淌出來就開始更加飛快地上升。
這下任憑我們膽子再大,也都嚇得雙腿發(fā)軟。如果眼前來的是粽子鬼魅都好說,畢竟還有生還的可能。可是面對自然的力量,我們根本就沒
有一點辦法,而且相比之下,我們幾個的力量反倒顯得那么渺小,實在是微不足道。只是愣了這么一會的功夫,從尸體堆里流淌出來的火紅色
液體便已經(jīng)把我們來時候的路給封死了。我們現(xiàn)在就好像在非洲的烈日下暴曬一樣,我踉蹌著牽起封幕晴的手,招呼了鐵蛋和田老鼠剛要繼續(xù)
往前撤退,猛地瞧見,項羽尸體上裹著的馬皮已經(jīng)全部剝落,一具沒有腦袋的暗紅色尸體,正慢慢朝我們靠攏過來。
所幸的是,項羽的尸體移動速度并不是十分的快,此時我回過神來,強烈的求生讓我也顧不了那么許多,扯起三人來便朝著更深處一路
狂奔而去。跑了不出十步,我吸入的空氣就好像供不上了一般,半空中猛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金屬摩擦聲。’刷拉拉、、、刷拉拉、、、‘的好
不刺耳。
抬眼望去,我又不由的嚇了一跳,暗道:“天亡我也!”熔巖的光亮照的前頭一片通明,我們前邊再有十幾步遠(yuǎn)就是墻壁,再無去路。而半
空中正懸著兩只體型在四五米長的丑陋飛蟲。看了兩眼,我覺得十分眼熟。鐵蛋此時也正好抬頭,不由的脫口而出道:“我草他姥姥的,哪來
兩個這么大的土蝲蛄?”
聽鐵蛋這么一說,我方才想起來,這東西是北方獨有的一種昆蟲。晝伏夜出,生活在底下,有兩對翅膀,能夠飛行。可我見過最大的土蝲蛄
也不過只有十幾公分長,可眼前這兩個家伙,足足有四五米多,看著就像兩只小型飛機一樣。不斷傳來的金屬摩擦聲便是它的兩對翅膀發(fā)出來
的。眼下四人前無去路,后無退路,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我看了封幕晴和鐵蛋一眼,道:“這輩子能和你們死在一起,我胡同祖沒白活!他
媽的,早死早托生,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我說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眼下已經(jīng)陷入絕境,與其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慘死,還不如趁著沒有遭罪的時候自我了斷了得了。可我話音剛
落,猛然間瞧見兩只體型巨大的土蝲蛄中的一只忽然俯沖著朝我們身后飛去。四人腦袋同時隨著它的動作扭了過去,只見它巨大的口器一張一
合,便把我們身后的項少卿怨念所化的那只’口中猴’給吞了下去。
猛然間,我腦袋靈機一動,對三人喊道;“趕快過去抓住它的腿!”我話音一落,便朝著身后的大土蝲蛄跑了過去,三人緊緊跟隨在我的身
后。距離不算太遠(yuǎn),可我們幾個人每跑一步,就覺得生命好像被抽空了一點。緊趕慢趕,四人最后還是趕在這只體型巨大的大土蝲蛄起飛之前
,一人抱住它的一條后腿。四只后腿正好承載了我們四個人。
體型巨大的土蝲蛄好像也不堪忍受熔巖散發(fā)出的巨大的熱量,背部兩對長長的翅膀抖動兩下,便帶著我們四個人拔地而起,飛到半空之中。
我一面報緊了土蝲蛄的大腿,一面對三人喊道:“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咱們盡人事,安天命。是死是活就看造化了。”土蝲蛄翅膀的震鳴聲
鋪天蓋地,我也不知道他們?nèi)齻€聽到了沒有,反倒是它大腿上生了不少倒立堅硬的毛,把我手掌都給刺破了,一陣陣劇烈的疼痛在身體里蔓延
開來,讓我清醒不少。低頭一看,熔巖已經(jīng)朝著我們這個方向涌了過來,暗紅色的項羽的尸體瞬間就被徹底的吞噬在了幾千上萬度的熔巖之中
灰飛煙滅。
土蝲蛄越飛越高,半空中轉(zhuǎn)換了好幾次的方向,我只覺得眼前一黑,便什么也看不見了。只能感覺身體不斷撞在凹凸不平的石頭上,一陣陣
鉆心的疼痛讓人想死的心都有了。不知道具體過了多長的時間,一股清新的冷風(fēng)迎著脖子灌了下來,我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抬眼望去,只見光
影交錯之間,一絲光亮恍惚地在眼前閃現(xiàn)。
我懷疑是自己的視力出了問題,再仔細(xì)看了兩眼,卻是是有一道光亮在不遠(yuǎn)處。大概又過了十幾分鐘的樣子,體型巨大的土蝲蛄猛然間加快
了飛行的速度,四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便什么都看不清楚了。而我們搭載的土蝲蛄飛了不遠(yuǎn)的樣子,便直接落在了地上,掙扎了幾下之后,便
再也不動了。
就在土蝲蛄落地的一瞬間,我忽然覺得一陣刺骨的寒意從身體的每個汗毛孔鉆了進(jìn)來,身體忍不住抖成了一團(tuán)。此時我眼睛什么也看不見,
不敢輕舉妄動,只是扯著嗓子分別喊了余下三人的名字。讓我松了一口氣的是,封幕晴、鐵蛋和田老鼠三人都陸陸續(xù)續(xù)地回答了我。他們?nèi)齻€
的情況比我好不了多少,恐怕我們后背上都撞壞了,而且四人的眼睛都失明了,只好坐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約摸過了一個小時的樣子,我的視力才恢復(fù)不少。仔細(xì)看了一下身邊的情景,不由的激動不已。原來我們都被土蝲蛄給帶了出來。現(xiàn)在我們
四個都好好的站在鳳凰山的山頂。之所以會覺得冰冷,是因為山頂?shù)姆e雪的緣故。這鳳凰山并不高,之所以會有積雪,恐怕是因為我們被困在
霸王廟里下的那場大雨的緣故。
四人興奮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帶著我們出來的大土蝲蛄已經(jīng)死了,直挺挺地躺在雪地上。而另外一只好像并沒有飛出來,估計多半已經(jīng)被炙熱
的熔巖給燒成了灰燼。封幕晴嘆了口氣道:“恐怕咱們剛剛經(jīng)歷的,只是一次十分小型的火山噴發(fā),如果再大一點,咱們也許就全部葬身于此
了。”此番死中逃生,四人感慨不已。可是身上的衣服都十分單薄,又都疲勞不堪,商量了幾句之后,四人一致決定先下山再說。
剛準(zhǔn)備動身,鐵蛋忽然間大叫不好。沒等我詢問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兒的時候。只見他飛快地從背包里頭摸出那只我交給他的盒子,拿出來一
瞧,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這盒子已經(jīng)撞碎了,不知道里頭的東西有沒有受到傷害。想到這里,我趕緊接了過來,撥開碎片一瞧,首先
印入眼簾的是一只橢圓形的褐色珠子,這顆珠子表面坑坑洼洼,不像是什么好東西。鐵蛋接過去左瞧右了半天,最后一撇嘴揚手直接把這顆珠
子給扔到了山下,還嘟囔道:“我還以為他媽是什么好東西呢,原來是塊破石頭......”
封幕晴忍不住驚呼出聲道:“小黑,你扔了它干什么?那個說不定是鬼人的‘陽珠’呢!”聽封幕晴這么一說,幾個人都不禁覺得十分可惜
,可是都已經(jīng)讓鐵蛋給扔了,找是找不回來了。無奈之下,我又清理了一下碎片,一只通體潔白無暇,璀璨之極的方形大印出現(xiàn)在四人眼前。
這塊兒印方圓約為四寸上紐交五龍,雕刻手法極為細(xì)膩,簡直栩栩如生呼之欲出。我忍住狂跳不已的心跳,屏住呼吸翻轉(zhuǎn)過來一瞧,只見印下
方印了幾個漢字,仔細(xì)一看,上書: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可以肯定,現(xiàn)在我手里捧得,便是秦始皇帝之后,中國歷代的封建帝王趨之若鶩想
要一心尋求的傳國玉璽!
鐵蛋和田老鼠,包括封幕晴都被眼前的這塊兒傳國玉璽給驚得除了半天的神,直到我小心翼翼地收好了,這才回過神來。幾個人心情大好,
不再耽擱,一路從山頂攀爬而下。約摸已經(jīng)到了下午時分,四人這才到了先前我們進(jìn)山之前落腳的王老頭家中。只是這王老頭家只有一把鎖頭
看家,空蕩蕩的院落空無一人。尋了王老頭的鄰居一問才知,原來這老頭是被他兒子給接走了。
無奈之下,四人只得百般懇求,才在王老頭的鄰居家借住了一個晚上。轉(zhuǎn)過天一大早,四人又轉(zhuǎn)到城里,由鐵蛋身上的現(xiàn)金一人買了一件像
樣的衣服,這才買了火車票,回轉(zhuǎn)北京。
一路上我們四個人商量來,商量去,這傳國玉璽乃國之重器,要是擱在古代得到它的人都能一舉成為天子。可現(xiàn)在這東西在我們手上,別說
是每人敢出錢買了,就是有人買,我們都覺得這樣的國寶如果在我們手上流失了的話,那都是一種百命難贖的罪過。結(jié)果一直爭論到北京,也
都沒得出一個結(jié)果來。
時間不知不覺間就過去了幾個月,北京下起了入冬之后的一場雪。這期間,我們把從鳳凰山里帶出來的除了傳國玉璽之外的東西全都在潘
家園賣了,得了的錢分成了四份,一人一份。單說這天,我們四個在商議了一個上午之后,終于決定把這個傳國玉璽無償捐獻(xiàn)給北京故宮博物
館,那才應(yīng)該是這樣的國寶存放的地方。
商議好不容易出了個結(jié)果,四個人都是松了一口氣。在鐵蛋的建議下,四人一齊奔了東來順去刷羊肉。酒肉菜肴全部上齊,鐵蛋也不含糊,
甩開后槽牙就開造,歡聲笑語自然不用細(xì)說,厚厚的一層窗霧外,是漫天飛揚的鵝毛大雪......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