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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滿爺家的溫泉起了作用,還是自己的確累了,這一覺一直睡到龍行打電話來叫吃飯,我掛了電話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了。
滿爺?shù)乃幍拇_有用,睡了這么一下午,胳膊上的紅腫也消散了一些,那些原本發(fā)黑的傷口也慢慢變成了紅點子,乍一看跟蚊子咬的似的,整條胳膊都開始發(fā)疼,那種麻木的感覺沒有了。
從衣柜里選了件衣服,下邊牛仔褲,里邊穿個黑色的吊帶,外邊罩了個開司米就往鋪子里去。
夜深了,也入了秋,一到晚上風(fēng)就涼。
“琉璃,這么晚還出去啊。”
剛走出小區(qū),住樓下的王阿姨正好回來,看到我打了聲招呼。
“嗯,我到鋪子里去一趟。”
出了小區(qū),才發(fā)現(xiàn)龍行的奧拓就停在門口,鳳皇也在車?yán)铮吹轿页鰜恚埿袥_我找了招手。
“走,今天請你吃大餐。”
“吃什么大餐,不是說去索靈路?”我好奇。
“先上車再說吧。”龍行指了指后面的車門,鳳皇坐在副駕駛上打瞌睡,不過我好像看到這家伙臉上有點傷,好像是抓傷的。
“你和鳳皇又打架了?”我看了看龍行的脖子,問道。
他的脖子上有道傷口,一樣是抓傷。
我腦海中不由浮現(xiàn)出龍行和鳳皇兩人扭打的場景,我也真是不明白了,兩個人不是都身懷異術(shù)么,直接亮招多好,怎么跟女人似的你一拳,我一抓的。
“是不是?”見龍行不回答,我又問了一遍。
一看被我發(fā)現(xiàn),龍行無奈的點點頭,“嗯,打了。”
“在哪兒打的?”
“就是下午的時候,他問我你的傷勢怎么樣,然后我就把滿爺?shù)氖虑檎f了,說到在溫泉里那事兒的時候,這老妖怪跟瘋了似的,上來就掐我的脖子。”龍行義憤填膺的說,顯然是十分不服氣。
我看了看窩在副駕駛上睡的格外安靜的鳳皇,心想,這家伙怎么這么暴力。
“也就是在店里打的?”我挑了挑眉。
“啊,是。”
“鳳皇,這
個月的工資沒了,還有你。”我指指龍行,“除了房租之外,你這個月的所有收入我要扣百分之三十。”
“艸!”
“啊!”
兩個人幾乎同時驚訝,龍行踩剎車,鳳皇驚醒,兩個人都睜大眼睛看著我。
“怎么了?”我抱著胳膊,看看他們倆,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反正我這個月也沒怎么開張,還有一個星期就是七月半了,回鄉(xiāng)祭祖的錢,就只好從這倆人身上擰了。
“我抗議。”
“對對,我們抗議!”
“你們倆不是從來不理對方么,今天怎么統(tǒng)一戰(zhàn)線了?”我瞥了瞥他倆。
龍行拍了拍鳳皇的肩膀,大氣凜然道:“在利益面前,我們是革命戰(zhàn)友!”
鳳皇則是眼尾往下一拉,可憐兮兮的,“琉璃,不要扣錢好不好,我沒錢買爆米花了,我吃不到爆米花會不開心的琉璃。”
算了算了,我算是怕了這倆人了。
最后為了怕這倆人繼續(xù)爭執(zhí)耽誤正事,只好把條件稍稍下降了一點,龍行這個月除了房租之外,還要額外給我他百分之二十的收入,鳳皇么,沒工資,不過我答應(yīng)他,免費為他提供爆米花。
為了怕我反悔,龍行拿手機錄了音,說以此為憑證,這才開車往索靈路。
“龍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知道和索靈路有沒有關(guān)系。”
“說說看。”
我也是回去睡覺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了關(guān)于索靈路的這個傳說。
據(jù)說這件事情發(fā)生在六七十年代,這條路曾經(jīng)叫江凌路,在這條路上原來有個中學(xué),叫江凌中學(xué),在江陵中學(xué)門口有三四家賣餛飩的攤子。
因為那個年代沒有店面,都是推著一個三輪車,上面放著爐子和包好的餛飩。
在路口就有這么一家,賣餛飩的是個中年女人,常年低著頭,沒人見過她長得什么樣子。
不過她的餛飩卻是最香的,那一大碗里頭,餛飩皮薄肉多,上面還飄著一層的油,和鮮綠的香菜,撈出餛飩咬上一口,鮮嫩的肉汁溢的滿嘴,甭提多香了,那香味都
能飄到學(xué)校里去。
所以很多人放學(xué)都到這個攤子上來吃餛飩,可是后來吃那些餛飩的人都莫名其妙的不見了,那個攤子也一直在擺,每天來吃的人越來越多。
直到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學(xué)生頻繁失蹤,后來學(xué)校打算拆遷,在學(xué)校門口那個餛飩攤旁邊,就有一顆百年的老樹。
當(dāng)時施工方挖樹的時候,一挖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樹根底下全是人骨頭,還有些剛剛腐爛,渾身的肉都沒了,就剩下個骷髏,頭是完整的,骨頭上面粘連著一些碎肉。
再后來,那賣餛飩的女人就消失了。
“我再不吃餛飩了。”龍行聽完差點兒沒吐出來。
我胃里也翻騰的厲害,可是故事還沒完。
“后來那座大學(xué)拆遷,建現(xiàn)在那些明清建筑的時候,挖地基,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底下滿是人骨頭,一層疊著一層的,太駭人了。”
我搓了搓胳膊,只覺得一層一層的冷汗往外冒。
“學(xué)校建在墳場這種事情不足為奇,知道為什么監(jiān)獄和學(xué)校都喜歡建在墳場這種地方嗎?”龍行說。
“為什么?”
“我這么跟你說,每個學(xué)校和監(jiān)獄都是建立在墳場上的,而且絕對是出過事的墳場,因為學(xué)生年輕,陽氣旺盛,而罪犯戾氣重,只有這兩種類的人,才能夠鎮(zhèn)壓住底下那些東西的強烈怨念。”
龍行解釋完,想了想對我說,“如果是這樣的話,索靈路早就出了問題,而且當(dāng)初選擇開發(fā)這片地方的人,也絕對問題。”
“為什么?”我問。
“中國是個淵源其深的國家,開路辟橋,都要選高人去看地方,任何一條路,任何一座橋,都是需要有高人指點建筑的,比如建成什么樣子,在開工之前需要做什么準(zhǔn)備,這些都是有講究的。”
“在早年,幾乎每一條橋下面都要掛一柄劍,為了鎮(zhèn)壓水里的那些東西,路也有講究,索靈路,這個名字就值得人思考,索靈,鎖靈,不覺得很奇怪嗎?”
“而且,知道這條路邪門,為什么當(dāng)初還要建成這種娛樂場所,酒色污穢之地,那些臟東西最喜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