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得如風卷殘云般席卷過來的騎兵大隊,洪云頓時駭得面無人色,王興國部隊的這兩波次的騎兵沖擊來得太突然了,以至于在第三波沖擊開始的時候,洪云還在緊張的同周圍的將領和隨軍的謀士在商討著應對的策略,沒想到,他們第三波進攻的對象居然是他們這里,剛才看到重甲騎兵威力的洪云不認為自己就高人一等,可以抵擋眼前的鐵甲洪流,所以,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逃跑,畢竟面對非人力所能應對的情況時,臨時逃脫也是非常明智的。
“中軍撤退,前鋒掩護,兩翼策應!”簡短而明確的命令馬上從洪云的口中發出,迅速的通過傳令兵的口號和手勢傳達了下去,與此同時,洪云急忙撥轉馬頭,在衛隊連打帶罵的努力下,勉強的從匆忙向后逃竄的大軍中清理出了一條狹窄的通道,掩護著洪云急急忙忙的向后方撤退。
然而面對前面亂哄哄的士兵,他們的速度絕對是趕不上深厚的重甲騎兵的,在一陣越來越近的馬蹄聲的配合下,重甲騎兵攜帶著強大的沖擊力沖進了敵群。
縱然敵人如何努力的反抗,但實力的差距實在太大了,無論有多少刀槍落到人、馬的身上,都被那優良的鋼板擋了回來,所以,重甲騎兵的傷亡在對方找到對策之前是絕對沒有的。
猶如卷起一陣狂風一樣,重甲騎兵所過之處又是一片敵軍的尸體,轉眼間,他們便突破了外圍的士兵,追擊到了對方的帥旗之下,洪云絕望的向后面看了一眼,還沒等他做什么反應,一支串著幾個士兵的長矛已經來到了他的胸前,一陣局通過后,洪云便突然看到自己騰空而起,接著重重地落到地上,胸前被刺出的那個大洞讓他的呼吸變得異常困難,他感到自己的神志正逐漸的模糊著,隨著一支馬蹄出現在他的上空,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同前兩個波次進攻的騎兵一樣,第三個波次的騎兵很快的便也穿透了敵軍的陣地,遠遠的在敵人的后方轉過馬頭,所不同的是,此時他們面對的是蜂擁撤退的大軍。
一陣有節奏的鼓聲從分水島部隊的帥旗下響了起來,得到這個信號,所有的重甲騎兵幾乎同時行動了起來,他們不再有次序的慢慢的沖擊敵軍了,而是根據中軍指揮傳過來的命令,對著人群發起了共同的沖擊。
分水島的大軍在得到洪的云傳令之后,除了同碧泉島大軍對持的前鋒部隊之外,所有的人都開始撤退了,畢竟眼前的騎兵實在是太厲害了,如果任其這么來回沖擊的話,遲早他們會全軍覆沒的,這個時候不走的話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尤其是他們看到洪云的帥旗在騎兵的鐵蹄之下徹底得到了下去,更讓他們驚慌失措了,所以,一個個逃跑的速度就更快了。如果說洪云剛剛下命令的時候,他們還是在有序的撤退的話,在洪云到下之后他們就徹底變成了潰散了,而作為負責碧泉島這次主攻部隊的卓君豪,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還按照普通的進攻套路的話,那他就太笨了,尤其是他身邊還有一個身經百戰的高干,就更不能讓他犯這種錯誤了。因此,洪立的帥旗剛一倒下,卓君豪便果斷地發起了全體進攻的命令。
在中軍這邊的重甲騎兵發起總攻的同時,那邊的重裝步兵也已經突破了敵人兩翼的防線,正穩步的向敵人的縱深處進攻。敵軍兩翼的部隊都是中州的大軍,在這次臨濱城的攻擊戰中他們取得了輝煌的成績,以損失九千多人的代價,讓臨濱城的兩萬守軍死傷慘重,最后落得只剩下區區幾千人的下場,這不能不受是一個非常大的奇景,從這方面來看,這支中州大軍確實是一支精兵。
但是到了重裝步兵的面前時,他們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做束手無策,面對著這一個個移動的戰爭堡壘,讓他們實在不知道從什么地方下手,眼看得自己的人一刀刀下去對方的甲胄上連一點點地痕跡都不能出現,而對方手握大砍刀,每一刀下去就能砍掉一個人的性命,這種單方面的屠殺怎不令他們心驚膽戰?
而對于這些重甲步兵來說,眼前的廝殺則是一件非常痛快的事情,身上堅硬的甲胄和頭盔讓他們不再考慮防守的問題,而是雙手握著巨大的砍刀,快速的箱底人身上砍過去,由于砍刀的重量非常重,所以他們幾乎不用用力的砍過去,就能從敵人身上劈下一點什么,當然了,多數情況下還是腦袋,這些人絲毫不像是剛剛接處戰場的人,在經過短短幾分鐘的適應后,他們便將平時在訓練中得到的方法和技巧全部應用到這里了,此時在他們的眼里,殺人不再是一種殘忍的事情,而是變成了一種技巧、一種完美的殺人技巧。
就這樣,在分水島的士兵開始潰散之后,中州的大軍也開始敗退了,他們的敗退不是因為主帥的命令,而是因為在前面的那些士兵的沖擊,那些看了重裝步兵恐怖的實力之后被嚇得心驚膽戰的士兵慌忙得像后撤退,結果將自己軍隊的陣型沖得七零八落,很快的就造成了大面積的潰散,最終,中州大軍的統帥不得不宣布撤退了,不然,就連統帥大營也會被自己人沖散的。
所謂兵敗如山倒就是這么回事,一旦這種潰敗的軍事掌握不住,就會是一支部隊完全喪失戰斗力,眼前的中州軍和分水島軍就是這種情況,在碧泉島大軍的全力掩殺之下,幾乎沒有花費任何代價的,就像趕鴨子似的將他們追得團團亂轉,這個過程中,被殺死的士兵就不計其數了,至此,碧泉島的大軍可以說是大獲全勝了,剩下的,就是慢慢的消滅那些四處潰散的逃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