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不忍心不理會這個看起來非常順眼的女學生,在現代社會,他同女性接觸得非常少,因此,對于女性的話和要求,他從來不知道應該如何去應付、如何去推辭。
女學生氣喘吁吁的跑道了王興國的面前,看到王興國的樣子,眼中不由得一亮,臉上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對著王興國問道:“這位學長,您是研究生院的吧,不知道你要去什么地方,帶我一程好嗎?我要去西單。”
到這個時候,王興國也不好說什么了,他只有將身體朝拉開的車門旁邊讓了一下,然后自己走向了副駕駛座位。
整個一路上,王興國都沉默不語,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實在無話可說,另外,他的腦海中一直在縈繞著王筱嶺的那些話,也一直在考慮應該如何盡快地將王筱嶺的著作看完。
不過,他不說話,并不代表他就能清靜了,從開車起,他身后的那個女孩子就開始說個不停,從打聽姓名到自我介紹,嘴里一直都沒有閑著,可是無論她怎么說,王興國都像沒有聽見一樣,自顧的在前面沉思,使得那個女學生頓時尷尬異常,不久,便閉上了嘴巴。
不知不覺中,出租車已經來到了西單,依照女學生的指點,司機將車停到了馬路邊,女學生氣沖沖的拉開車門沖下車去,向著人行道邊的一個大門走去。
王興國眼睛一亮,頓時全身的血液都似乎要凝固了,猛然,他推開了車門,沖著那個女學生喊道:“這位同學請留步。”
好像王興國的聲音有某種磁性一樣,雖然那個女學生依然氣哼哼的,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背對著王興國靜靜地站著。
王興國走到那個女學生的身后,用充滿磁性的聲音低聲說道:“這位同學,剛才真的很抱歉,由于在思考一個學術問題,所以沒有時間同你說話,如果你愿意的話,能不能把你的電話號碼給我?找時間我們好好的聊一聊。”
女學生沒有回頭,他只是從挎包里掏出紙和筆,飛快的寫下一個好嗎,轉身塞到王興國的手中,然后飛快的瞟了他一眼,轉身朝著那個貴婦跑了過去。
望著她的背影,王興國在原地沉思了一陣,然后轉身上車回到了飯店。
王筱嶺的研究果然博大精深,再加上王興國根本就沒有好好的研究過伏羲八卦和奇門遁甲,所以看得如入迷霧一樣摸不著頭腦,雖然他很聰明,但是這種抽象的知識不是他一時之間就能夠掌握的。
無奈中,王興國只好停下了手中的研究,開始考慮盡早的返回新疆,可是,那天同女學生分手的情形卻跳進他的腦海,讓他的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不由自主地,他撥打了女學生留給他的那個號碼。
聽到他的聲音,沒等他自報家門,那個女學生就已經知道他是誰了,沒有受到任何挫折,王興國的邀請很快的被女學生接受了,他真得沒有想到會有這么順利,本來,他是準備要發揮死纏爛大的功夫,要趁機接近她的,但現在看來,似乎已經沒有必要了。
在國際飯店的咖啡廳里,女學生帶著輕快的步伐終于出現了,王興國并不知道,他如今的變化有多么大,修煉易筋經之后,不僅他的體質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就連他的氣質也變得與以前截然不同,可以說,這是一種脫胎換骨的效果,使得現在的王興國在舉手投足之間都充滿了一種迷人的氣質,再加上他垂在腦后面的長長的頭發,更能顯現出他的溫文爾雅。
看見王興國,那個女學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紅潤,似乎那天王興國的失禮她已經完全忘卻了。
王興國站起身來,彬彬有禮的請那個女學生坐下,在她叫了一杯果汁后,開口問道:“這位同學,真的不好意思,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王興國,現在供職于西北某研究所,這次來北大是找王筱嶺教授請教一些學術上的問題。”
“王教授?”女學生不由得驚叫了起來,同時,臉上的紅潤更盛了:“真的又這么巧的事情?我教授正好是我的研究生導師。對了,你找王教授請教什么?他研究的可不是一般的學科。”
王興國微微一笑,說道:“這一點我當然知道,王教授在空間物理上的造詣是非常深的,這次我就是來請教他這方面的問題的,不過,他是你的導師?這么說,你修的是空間物理了?呵呵,這年月,研究這門學科的認可是少只有少,而女學生研究空間物理,可是絕無僅有。”
女學生紅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笑容,她望著王興國,回答道:“其實也沒有什么奇怪的,從小我就喜歡這方面的內容,再加上我的家境比較富裕,不用擔心以后的就業問題,所以我大學畢業后就直接選擇了這門學科。對了,這么說來,你也是研究空間物理的?我們居然是同行?”
王興國心中涌起了一種撿了芝麻又拿到了西瓜的感覺,他望著那個女學生,臉上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笑容:“說了這么半天,你還沒有介紹自己,莫非,你還在為那天的事情生氣?”
女學生的臉頓時變得通紅了,她急忙擺著手,對著王興國解釋道:“先生千萬不要誤會,我剛才只是太興奮了,所以就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李曉穎,是王筱嶺教授指導的研究生,今年……二十四歲,家就住在北京……我的父親叫李達文。”說到這里,她的聲音逐漸的低了下去,同時垂下腦袋,偷偷的望了王興國一眼。
王興國卻沒有任何特殊的反應,畢竟這個李曉穎是第一次同自己接觸,而且她的自我介紹也沒有什么特殊的,因此,他只是禮貌的叫了一聲李小姐,便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