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欣悅此刻百口莫辯,曾經(jīng)錦囊的繡工是她最引以為傲的,卻從未有過,有朝一日會給她帶來如此殺機。
蘭欣悅不甘心,況且就是證實錦囊是她的,也不能證明那本書是她的,也可以是秋夜風故意陷害她。
想到這里,蘭欣悅拼命的沖父親使者眼色。
禮部侍郎心領神會,跪在那里,聲淚俱下的對太后表白,
“太后,依臣之見,這根本就是秋夜風故意將這本書掉出來,好陷害小女的,這錦囊也是秋夜風之前偷了小女的,目的就是為了陷害小女!”
“禮部侍郎,你說秋夜風陷害你女兒,他們之前可見過面?可有過交集?”太后凝眉,冷聲發(fā)問。關鍵時刻倒不糊涂。
其實太后比誰都想查清楚究竟誰是人,誰是鬼。敢在她堂堂太后面前耍心機,這種人,如何能留?必須盡快鏟除!
可是禮部侍郎也早就想好了如何應付太后。
“回太后,臣與秋候在政見之上素有不合,而秋夜風素來又癡傻蠢鈍,極有可能是聽了秋候在秋府中說了臣的壞話,所以秋夜風懷恨在心,借機報復也極有可能。”
禮部侍郎這顛倒黑白的一席話,聽的秋候面紅耳赤,恨不得上前給禮部侍郎一拳。
“好你個爛一筐!!原來你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在太后面前告我將政務在家中肆意宣揚是不是?你的心腸真是比婦人還要惡毒!!”
秋候這會子氣的臉紅脖子粗,連禮部侍郎的外號都喊出來了。禮部侍郎叫蘭立邦,外號便是爛一筐。
其實也難怪秋候會如此生氣,這自古以來,都知道是后宮不得干政,而朝臣更加不能將政務在家中宣揚,若是被言官參奏的話,輕則降職,重則罷免,甚至連累九族,如此重刑,秋候這般朝中老江湖,豈會乖乖就范。
說白了,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朝中重臣,若是撕起來,未必就比市井婦人高雅多少。甚至是更加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罷了。
事情到了這面上,已經(jīng)不單單是選妃宴舞弊之案,而是牽扯進了朝中大臣之間的爭斗。
瞧著太后臉色愈發(fā)陰沉,秋夜風挑眉冷笑,是時候拿出最后的殺手锏了。
不是她之前多么仁慈善良,遲遲不給蘭欣悅致命一擊,而是時候不到罷了。
不讓太后心中一團亂麻,如何能趁亂取得至關重要的勝利呢?
在秋候和禮部侍郎爭的面紅耳赤之際,秋夜風上前一步,微微福了個身。戴著面紗的五官看不真切,只那雙眼睛透著犀利寒冽的冷光,幽幽冥冥,像是從未知的陰暗地帶而來,寒瞳如霜,流轉(zhuǎn)如冰。
即便見多識廣如太后,此刻也會有一股莫名寒意徒然升騰。
“回太后,其實要想知道這本書究竟是誰的,不用在此吵個面紅耳赤,只需打開書看一看,聞一聞,便知一二。”
秋夜風看著太后,突然勾唇,在薄薄輕紗遮掩之下,依稀可見一抹清冷絕傲的笑意。
一個不該屬于昔日秋夜風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