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風和黎信,同時朝門口的方向看去。
她抬手推開黎信,其實他們之間還隔著書桌的距離,但從北堂無憂的角度看,卻未必如此。
“滾出去。”
北堂無憂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呵斥黎信。
他也知道黎信做很多動作并不是常人所想的那樣,而是單純原始的感覺。可此刻黎信對著的是秋夜風,北堂無憂便難以接受。
“滾。我嗎?”黎信很少問問題,通常都是別人說什么,他就跟著點點頭。
而今天……
黎信臉上滿是疑惑和迷茫的神情,他還在回味滾出去這三個字,究竟是連起來的一句話,還是分開三句話。
可無論如何,這都是北堂無憂第一次對他說這三個字,所以黎信想要問一問秋夜風。
“你也一起滾嗎?”黎信單純發問。
秋夜風唇角抽了抽,“他只是針對你說的。”
“那可以馬上,再滾回來嗎?”黎信更想說,他想見秋夜風。
她只見過兩個女人,一個白鷺,盯著一個叫龍膽的目不轉睛的看著,還會說龍膽是榆木疙瘩。但白鷺卻從不跟他說話。但秋夜風不同。
“我看你弟弟的臉色,應該是不可以。”秋夜風聳聳肩,實話實說。
見某殿下的眼神忽然落在桌上的石刻雕塑上,雖是巴掌大小,但某殿下此刻是火眼金睛,自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個中玄機。
“車前!帶著你那些廢物,全都去暴院領罰!”北堂無憂一聲歷喝,書房外,人影綽綽,不一會就兩個鬼影都不見了。
黎信跑出來,必定是車前的人沒看牢了,這一點毋庸置疑。可黎信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推開石門避過上百隱衛,或許此刻,北堂無憂不應該還將他看作是之前的黎信。
但某殿下此刻的臉色似乎驗證了,他已無心去細細追查黎信究竟是如何出來的,他此刻最在意的是黎信為何偏偏要見秋夜風。
“放下!”北堂無憂冷喝一聲,示意秋夜風不要動桌上的東西。
這石刻的小玩意,必定不是秋夜風的。他以前見黎信經常擺弄這些東西,此刻再看到上面糾纏在一起的男女影像,北堂無憂臉色,愈發y郁冷冽。
“黎信,你先回去吧。你的禮物……就放在這里。”秋夜風知道此情此景,黎信先消失片刻,才是最合適的。可黎信還沒等到秋夜風的回禮,如何能舍得回去。
“弟弟的書上寫過,禮尚往來。我送你,你也會送我的,對嗎?”他目光不看北堂無憂,因為此刻在他眼中,只有秋夜風。秋夜風是女人,與其他人都不一樣。
他不明白弟弟為何讓他滾出去!弟弟可以去找別的女人,為何也要看秋夜風!他是不是可以跟弟弟商議一下,弟弟每天都可以出去,那外面肯定還會很多很多的女人,所以弟弟不需要這一個秋夜風!
“所謂禮尚往來,也不是字面上看到的那么簡單。反正我今天是給不了你什么回禮,你還是先回去吧。”秋夜風笑著看向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