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無憂余光瞥了眼赤焰,旋即定格在她寒瞳星眸上。
“哦……忘了告訴你,那暗器名叫九龍回,顧名思義,暗器進入身體,會化作九條長龍蜿蜒游離在體內,每一根銀針上都有不同的劇毒,九根銀針的劇毒湊在一起,毒性數倍,九種毒藥混在一起的話,毒入骨髓,痛苦如同烈火焚身!他不是叫赤焰嗎?想來一輩子都未必有機會親身體會一下烈火焚身的滋味,我就發發善心,成全了他。”
北堂無憂的解釋,輕描淡寫一般,仿佛前一刻不是在用暗器殺人,而是小孩子之間過家家,鬧著玩。
秋夜風回給他一個,就知道你不會如此痛快的表情。
“我只是在幫他體會何為烈火焚身。”北堂無憂攤開雙手,面上凝若寒霜。
“你可以順便幫他體會一下何為****焚身。我想他不介意你是個男人!不都說了嘛,時間長了見不到女人,就是看見一只母豬都會覺得面目清秀,更何況是堂堂攝國殿下您了。”
語畢,她瀟灑轉身,留下北堂無憂一個人站在原地消化那四個字。
雖說已經習慣了她的隨時翻臉,以及說話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態度,可他也記得提醒過她,不準再罵她,她倒好,不明著罵了,改成暗里膈應他了。說了那么多話,一個臟字都沒有,卻偏偏有種把他帶進溝里的感覺。
“赤煉和赤焰都被你老三兩下解決了,一個下場比一個慘,那么剩下的赤烽,便是擅長下毒的那一個。”秋夜風一邊走著,一邊自顧自的說著。
來之前,北堂無憂在馬車上就說了他了解的大概,卻是沒提過他都準備了多少,剛剛看到他拿出對付赤焰的暗器來,才知道他不是一般的有備而來。
“對付擅長下毒的那一個,難不成要采取以毒攻毒?可以毒攻毒的話,不就解毒了嗎?”秋夜風自己說了半天,可身后一點動靜都沒有,她頓時感覺不妙。
緩緩地轉過身,身后,北堂無憂還在,只不過脖子上多了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而北堂無憂身后,一抹黑衣身影,幾乎完美的融入月色之中,即便是那雙眼睛,也用黑色面紗遮了起來,一明一暗,再明顯不過。
如果不仔細看,會以為有一把匕首憑空出現在北堂無憂脖頸上。
“沒想到……你們這倆個狗男女,竟是能連過兩關,殺了我兩個兒子!”
北堂無憂身后的黑影驀然開口,雖然是低沉粗重的聲音,可依稀能聽出是一個年長老婦的聲音。
老婦一身黑衣,籠罩在無盡黑暗之中。
“赤煉和赤焰是你兒子?自己的兒子死了,你卻一點也不難過,不傷心。我真懷疑,他們究竟是不是你的兒子。”秋夜風實話實說,即便是在暹羅巷內,也該有最基本的愛恨情仇吧,這是人之常情,難以避免的。就想赤焰被赤煉搶了女人,也會仇恨,也會發泄。
可這老婦卻是一副沉穩歷練的態度,秋夜風的懷疑不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