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夠了!今兒到此為止!有什么回府再說!既然都是誤會,又是一家人,澄清了還在此多言有何意義?都隨我回府,有什么事回府再議。”
老夫人壓低的聲音,仍是難掩怒火,臉色更是鐵青發黑,像是一瞬間老了好幾歲。
秋鶯纓原本也想回府再跟秋夜風清算舊賬,卻是眼尖的看到秋夜風手中拿著的十張一千兩的銀票,而且上面蓋著的錢莊印章可是周家錢莊,這銀票莫不是從祖母那里得來的?
秋鶯纓見錢眼開,指著秋夜風大罵起來,
“好你個裝癡賣傻的賤人!竟是偷了秋府的銀票!還不給本小姐拿回來!!”
秋鶯纓并沒有看到銀票是怎么到了秋夜風手中,她只是單純的相信,以秋夜風現在的能力根本不具備拿著這么多周家錢莊銀票的資格。
秋鶯纓這么一喊,二夫人也跟著瞪起了眼睛。
這前幾天老夫人才托著她換了些周家錢莊的銀票,也是看重了二夫人是周家人,從周家錢莊換銀票自是比外面多了保障和利益。怎么現在都在秋夜風手上了?再聯想到之前抬出來的那些首飾,還有當了替罪羊的李屏,二夫人越想越不是味,這明面上老夫人里里外外的就給了秋夜風這么多好處,這背地后還不知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見二夫人和秋鶯纓都是盯著自己手中銀票,秋夜風很是無所謂的晃了晃手中銀票,冷聲道,
“二夫人,鶯纓妹妹,你們可別什么有的沒的都眼紅呢!這一萬兩銀票可是祖母用若水和蘿萍的安全換來的!事關人命呢,你們如何能眼紅的來?”
秋夜風此話一出,老夫人臉色黑了下來。
“秋夜風,你、你竟是……”
背信棄義四個字,老夫人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來來。
那樣就等于承認了她背著二夫人暗中培養若水和蘿萍的事實了。
可老夫人不說,不代表秋夜風也如此想。
既然,往日恩怨近日仇恨全都擺在了明面上,反正都是撕破臉了,不如就在這侯府大門外,徹徹底底的撕個痛快。
二夫人和秋鶯纓站在一起,狐疑和嫉妒的眼神一會看看秋夜風,一會又看看老夫人,最后落在了秋候身上。
怎么說,他都是侯府的一家之主嗎不是。
秋候被二夫人和秋鶯纓瞪的莫名其妙的,卻始終壓著火氣不曾發出來。
他在朝堂上幾十年,端的一直就是四平八穩的作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睜一眼閉一眼,關鍵時刻他永遠是墻頭草兩邊倒,如此,才是當今圣上能重用他這么多年的原因。
一個是中庸聽話的秋候,另一個是家道逐漸衰落的金侯府,如此,才是當今圣上最愿意看到的兩大侯府世家的景象。而不是富可敵國,一呼百應。
所以,即便是眼前這尷尬的場景,秋候的臉皮也早就磨練的不動如松。
二夫人看向老夫人異樣的臉色,似是察覺到了什么。
“老夫人,這秋夜風話里是何意思?您是否該讓媳婦知道一二呢?這媳婦也被您的屬下推了撞了的,這些可暫且不計較,但此事為何與若水和蘿萍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