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享受明星一般都大家注視的感覺,從內(nèi)堂里走出一個男人,看上去大概四十多歲,穿著暗灰色的長褂子,脖子上掛著一串佛珠,留著平頭,面相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到不像平時電視劇里演的出家人那種慈眉善目,這人應(yīng)該是他們口中所說的濟引元師。
他走到我面前,恭敬朝我鞠了一個躬,目光如炬的盯著我,“朱小姐您好,在下東道主濟引,朱小姐看著很面生,可是第一次來參加盛會?”說完,他的眼睛一直盯著我的臉,似乎能看穿我心思一般,我當時咯噔一下,這濟引按說也應(yīng)該是個高人,不知道人皮面具這種小把戲能不能騙的過他,越想我就越覺得心虛,手心腳心開始冒汗,我不自覺地迎上了他的目光,頓時覺得頭暈?zāi)垦#B連后退了幾步。
這時候秦淮趕緊上來扶了我一下,凌熠辰趕緊打圓場,“小姐,出門的時候就告訴你多吃點飯,你這低血糖的毛病時不時的就犯了。”
我立馬察覺有異,趕緊在心里默念了幾遍凝神訣,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一些,立馬恢復(fù)剛剛高傲的姿態(tài),“家父在國外經(jīng)營貿(mào)易,我難得回國,聽朋友說這里有這樣的盛會,自然是不能錯過的。”說完,我輕輕的舒了一口氣,立馬覺得自己真機智。
濟引似笑非笑的掃了我們一眼,對內(nèi)堂的伙計道:“給朱小姐開我個人的貴賓位。”我不知道這位置有多好,但是周圍人的議論聲,唏噓聲,還有難以置信的目光已經(jīng)足以告訴我這個待遇是有多么難能可貴。
伙計帶著我們到了三樓左邊的一個房間,這里面的裝修也是古香古色,伙計邊給我們泡茶,便說:“哎呦,朱小姐,您可真是貴人,我在這店里這么久,能讓濟引師父奉為上賓的用我這十個手指頭都數(shù)的過來。”
我輕哼的一聲,保持著貴族小姐的氣質(zhì),“本小姐點的是無量燈,自然如此。”
伙計連忙解釋道:“那可未必,點無量燈的我也見過,可不是個個都是上賓,您拍的東西,咱們濟引師傅會親自護送到您想送到的地方,完全不用擔心半路被讓人掉包。”我頓時恍然大悟,那廝難道看穿我的身份?這不是光明正大的跟蹤我們嗎?
泡好茶,伙計徑自走了出去,我看周圍沒人了,方才松了一口氣,趕緊轉(zhuǎn)向秦淮,輕聲說:“他是不是看穿咱們的裝扮了?這個濟引一看就不
是泛泛之輩。”
秦淮沒說話,凌熠辰笑了一聲,“他就是個老狐貍,剛剛就是在試探虛實,居然對你施迷魂術(shù),要是普通的富商小姐早就暈過去了,她們哪懂這個,可你只是后退了幾步,估計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盯上咱們了,一會小心行事,這個上賓的位置濟引是有責任出人保護的,我看他是想監(jiān)視咱們。”
秦淮愣了一下,自言自語道:“要是我,也會這么做,游戲才剛剛開始,自然想知道結(jié)尾是什么?”
我頓時無語了,怎么感覺我旁邊的秦淮這么陌生,感覺有點像高柏銘,似乎特別享受將別人玩弄在鼓掌之間的快感,他不會變身了吧,我緊張的上下盯著他,關(guān)鍵是他帶著人皮面具,本來就沒有面目表情,在看加上那張暴丑的臉,我完全不想過看下去。
秦淮和凌熠辰一左一右的站在我兩邊,還真有點大姐大的感覺,我掃了一圈這茶館,一層和二層基本都已經(jīng)坐滿,三樓雖然空著幾個房間,但也人不少,在這屋子里就能看到樓下發(fā)生了什么,大概算下來至少有幾千人。
正在尋思,這時候樓下抬了一張巨大的八仙桌放在一樓的正中央,整個茶樓瞬間安靜了,大家都像商量好了一般,眼睛都直直的盯著那張桌子,這時候從內(nèi)堂里走出來幾個人,分別坐在八仙桌的幾個角,濟引本來是東道主,應(yīng)該坐在主位上,誰知他卻坐在主位的對面,其他位置都滿了,只有那里空著一個人,八大家族來了七個人,難道有一個家族沒來?
我正在納悶,發(fā)現(xiàn)除了濟引之外,這八大家族里怎么有幾個熟悉的面孔,華老爺子自然不必說了,他似乎比之前我們見到的時候更加蒼老了,華老爺子旁邊的年輕人有點眼熟,我使勁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居然是羽凡。
不知道大家是否記得,我上次從沈陽回虬澤鎮(zhèn)的時候,火車司機被白仙襲擊,我們誤入涂山墓之中,遇到了三個人,羽凡,劉錚和雷雯熙,當時那個白仙和后來傷害我們灰仙都是羽凡所請,他怎么來了?難道也是八大家族里的?這其中還有一個人非常吸引我的眼球,那人穿著一身白衣服帶著一頂白帽子,正是我們在飛機上遇到以香探鬼的祝由師,凌熠辰告訴我,八大家族的祝由師都姓巫,只是不知道那個男人叫什么,下飛機的時候,那個養(yǎng)小鬼的女人跟著她走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只不過這
事不是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另外一個人也很奇怪,坐在白帽子身旁,穿一身黑色衣服背對我們,他跟白帽子像黑白無常一樣,只是這個身影好像有點熟悉,就是想不起來再哪見過。
濟引從座位上起來,走到前臺,朝著四方鞠躬,一臉和善的面色,說道:“感謝這位從四面八方光臨敝舍,參加每三年一度的八仙盛宴,敝人僥幸代理了7屆盟主的地位,八大家族同氣連枝,在某些大義上,我們的態(tài)度是一致的,此次,我先以茶代酒致在天之靈的凌盟主。”說完,他將自己手中的茶碗高舉過頭頂,然后一飲而盡。
我這次明白,原來那八仙桌空下的位置應(yīng)該是他們空中所說的凌盟主,看來已經(jīng)是過世了,難道他們家一個后人都沒留下?我還在納悶,嘴里念了一句,“凌盟主……”頓時一驚,看像凌熠辰。
他帶著人皮面具,我看不出他本來的申請,他緊緊的握住雙手,狠狠的咬著牙,我甚至聽到關(guān)節(jié)的響聲,秦淮見勢,小聲說:“別忘了你答應(yīng)過什么,大局為重。”凌熠辰這才嘆了口氣。
這一舉動徹底把我整懵了,現(xiàn)在問又不好,就低聲朝著秦淮說:“你能不能給我介紹介紹,那桌子上的人都是誰啊?”
秦淮恩了一聲,小聲道:“在道上有一首關(guān)于八大家族的打油詩,我一個一個說給你聽吧,閻王要你三更死,華家留人五更天,說的就是巫醫(yī)世家華家,神出鬼沒公輸般,見血封喉無影蹤,就是公輸家,咱們之前碰到過。”秦淮說完,指著白帽子身旁的黑影。
我頓時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一直攻擊我們的黑影,我說怎么這么熟悉,我摸了摸兜里的龍頭戒指,秦淮曾說過,公輸家族是魯班的后人,果真是傳承了千年。
“剩下那幾個呢?”我急著追問道,頓時覺得這簡直就像武俠小說一樣。
秦淮瞥了一眼凌熠辰?jīng)]說話,凌熠辰冷笑了一聲,說:“不說也罷,那個凌盟主就是我爸,他們還真給面子。”此話一出,雖然我先前已經(jīng)猜到過些許,但仍然覺得震驚,頓時覺得事情似乎相當復(fù)雜,按理說,秦淮體內(nèi)的那個靈煞才是罪魁禍首,我還一度擔心這兩個人會不會打起來,凌熠辰卻似乎很厭惡八大家族的人,這什么情況?
正尋思著,凌熠辰卻突然轉(zhuǎn)向秦淮說:“糟了,咱們被發(fā)現(xiàn)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