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著他一字一字道:“從現在起,你閉上嘴,沒人把你當啞巴!”
他本想反駁,但瞥了眼冷木頭陰沉的臉,馬上識相的岔開了話題,邊收拾行禮邊嘮叨說:“我最后再說一句啊,剛才躺在這里時,我就在想,合著老黑那王八小子一直都讓咱們幾個給他墊后,他娘的一個人單槍匹馬的趕在咱們前面了,就算活該被人家挖出來一只眼睛,也在情理之中,那你們說說,這古歆,她可是靈哥的……人,咳咳……他可是古家人,對吧,肯定凡事要聽命靈哥的對吧,按說,沒理由單獨行動啊。”
我頭,“就是因為這個,我才懷疑,她是不是在途中遇到什么突然事件,甚至來不及和我們打招呼,就離開了。”
呂老九背上背包指著我說:“我覺得那突發事件肯定和你們兩個有關系,自從進了這古墓,別說人古歆,我就一直見你們兩個膩歪來膩歪去,最后實在承受不了,人家就出去了唄!”
我戳著他的肩膀道:“你那只眼睛見我跟他膩歪了!”
“別戳!有傷!別!疼!疼!哎呦……娘們……。”
就在我戳呂老九時,突然聽到別處有腳步聲,莫非是古歆回來了,慌忙做出一個不要出生的手勢:“噓!”
看冷木頭的神色,大概他也聽到了這種動靜,可當我們所有人全都靜下來時,奇怪的腳步聲突然又消失了。我錯愕的盯著他,難道是古歆聽到了我們的談話,生氣啦?
“擦啦……擦啦……。”緊接著遠處傳來了撓墻的聲音,指甲和墻壁上不斷的摩擦出一陣陣讓人頭皮發麻的響聲。
呂老九凝神聽了一會兒,指著我說:“我曹,瞧你們倆把人家古小姐給氣的!活生生的憋出了一股內傷沒地方發泄,聽聽!都聽聽!逼得人家撓墻了都!”
我當時心里也再犯嘀咕,她就算再怎么生氣也不至于撓墻來撒氣吧?
這時冷木頭突然松開了我,“我去看看。”
我忙拽住了他,“哎……你就別去了。要去也該讓呂老九去。你看她現在就在氣頭上,萬一你再過去刺激她,她還不得咬死你啊。”
冷木頭面無表情的直視著我,沒有反駁。
“就是。這女人失戀吶!有的跟病入膏肓的死耗子一樣。嘰嘰兩聲就沒事時了。但有的人呢,就像咱們古歆小姐這種,是第二種情況。就跟沒打狂犬疫苗的母夜叉一樣,咬靈哥還說的過去,再說她又不是狗,我又沒拋棄她,肯定不會難為我的,這樣,我老九表現一次,我過去哄哄!”說著他大搖大擺的拿著狼眼手電向黑暗的過道里走去。
就算我有懷疑撓墻的人是古歆,但當呂老九真的走進黑暗處,我心里卻害怕了,更多的是不安,冷木頭怎么想的我不知道,而張地圖和韓曄可能猜的跟我不一樣,相互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我還是過去看看吧。”
見他們跟了過去,我對著冷木頭問:“那人……真的是古歆嗎?”
“不是。”
“你知道是誰?”我問。
只見他面無表情的說:“已經變異的黑骨精。”
我張口結舌的指著他,不可思議的問:“那你還……!”
“該給他些教訓。”
冷木頭一本正經捉弄人的樣子,我還真有些忍不住想笑,不過還未等我笑過癮,只聽見遠處傳來一聲慘叫:“哎呀!我的姥姥哇!”
“我們走!”
他拽著我向前走了幾步,呂老九很快跌跌撞撞的跟了過來,我忍住笑意問:“怎么樣?古歆沒有難為你吧?”
呂老九臉色煞白的愣在那里,緩和了許久,才搖搖頭,“沒有,她沒有難為我,但是她老相好想弄死我來著!”
老相好,聽到這三個字,我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要是古歆聽到他這么解釋黑骨精的身份,估計連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待韓曄和張地圖從這里跑來時,后面果然跟過來一只矮矮的黑影,我拿著手電從前面晃了晃,黑骨精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變異人,渾身上下都是鱗片,甚至魚鰓都長到了嘴上,張地圖氣喘吁吁的對著冷木頭說:“他一定是爬進去過烏鼎,被里面的東西給咬了,千萬不要被他碰到,否則會變得和他一樣。”
冷木頭對著我說:“你們先走。”
我拽著他的胳膊沖他吼道:“走你大爺啊走!要走一起走!”
韓曄這時沖著呂老九招呼了一聲:“把槍扔給我。”
“給!”
韓曄接過手槍沖著黑骨精打了好幾槍也不見起任何作用,猛然間想起冷木頭給我說過的話,他活著的時候,身上已經有了尸氣,根本不能算是個正常人了,“它體內有尸氣,這樣是打不死的!”
呂老九像哆啦a夢一樣,又掏出了一包炸藥在我前面晃了晃,“那要不用炸藥?”
話剛說話,就被韓曄厲聲呵斥了一句:“這是巖洞,你想活埋在這里啊!”
緊接著他又掏出了一個黑驢蹄子,“用它總可以吧!”
“那是用來對付死尸的,我總覺得他還沒有死!”我說完這句話后,總算對妖孽兩個字有個潛意識的理解,其實黑骨精瘋癲那會兒,已經不能算是個活人了,再加上他現在半人半魚,非人非尸,就很難解釋他的情況,如果說他是怪物,那么我覺得他更像一個傀儡,我有種預感,黑骨精的一切變化,絕對和獨目王逃不了干系,甚至,這一切都在它的掌控之中。
呂老九雙手一攤,“反正我就這辦法了,那要不你們說,怎么辦!”
一直躲他也不是辦法,冷木頭縱身一躍,將他從我們前面踢飛了老遠,接著一個人向黑暗的洞穴里追了過去,我剛要跟上,直接被張地圖和韓曄拽著向反方向離開了,“你放心,他不會有危險。”張地圖說。
“那我們把他一個人留下也太不地道了吧?”
呂老九跟在后面說:“他可以應付的過來,我們留下只會給他添麻煩。”
我邊走邊抱怨道:“真奇了怪,長生魚不是一直都生長在湖里嗎,怎么這兇墓里還有長生魚這種東西呢!難道獨目王在世時就有了這種魚?”
張地圖毋庸置疑道:“不錯,長生魚就是獨目王悉心培養出的一種與自然逆道而行的異類。”
呂老九不可思議的問:“什么?你是說長生魚這東西是獨目王這變態創造出來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