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豈不是很危險?”頓了頓,見他沒有反應(yīng),我倒覺得自己的反應(yīng)太夸張了,又收回了剛才憂慮的神色,“也是啊,她畢竟你們古家人,古家族長的未婚妻肯定也不是吃素的,如果是我,那肯定早就歇菜了。”
他站起來,面部表情道:“好了,我現(xiàn)在送你回去。”
我挪動了下自己的位置,盡量與他保持一大段距離,“我自己有長腳,不用你送。”
他居高臨下的對著我道:“那就趕緊回去。”
聽這話的意思,他好像不打算多留了,“那你呢?不和我們一起?”
“我去找她。”
我現(xiàn)在最想和他撇清關(guān)系,可當我聽到他在我面前提古歆時,心里還是咯噔了一下,就算自己心里不舒服,有什么好兇他的,人家找自己的未婚妻天經(jīng)地義,哪有我吃醋的余地,“好……好啊,你去找她吧。”
黑暗里突然傳來張地圖的聲音,“你想一個人去?”
冷木頭聞言回過頭,“沒錯,我需要你把他們安全送出去。”
“送出去?”張地圖重復(fù)這三個字突然笑了,“送到哪里去?迦樓羅古墓,還是上面。”
“他們可以留在上面代你巡山。”
一聽到他要一個人留在這里找古歆,我所有的原則立刻又拋到了一旁,幾乎是脫口而出:“我不!我不要留在上面,你不走,我也不走!”
冷木頭剛要再勸,被張地圖打斷道:“相信你的那些朋友也不會同意的,我早已說過,后面已經(jīng)沒了退路,出口就在后殿,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我怎么忍心讓他一個人面對獨目王,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不說其他的,張地圖就不能走,有這個人在冷木頭身邊,我總覺得這樣會踏實一些。“你看,張地圖是最了解古墓路線的人,既然他說沒有別的出口,我們就是繞遍了古墓也要進偏殿,所以。就讓我們跟著你一起救古歆吧?”
察覺自己失態(tài),我趕緊又補充了句,“如果我們幫你救出了族長夫人,到時候記得拿你一瓶血來酬謝我就行。”
我用力的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天哪,我這是在說什么跟什么啊?
冷木頭陰著一張臉許久沒有說話,氣氛一下子尷尬了起來,張地圖對著我笑道:“呵呵,蔚蔚姑娘,我們走吧。”
看他扳著一張臉。暖男沒做成,傻子倒是做了兩分鐘又恢復(fù)到了原樣,心想,他大概恢復(fù)正常了吧?那也好,免得我心臟承受不住他如此大的變化,直接越過他跟在了張地圖后面,突然一直冰涼有力的手握住了我的小拳頭,拽著我一塊跟了上去
。
我們在張地圖后面邊走邊掙扎,我就差沒把吃奶的力氣使出來,仍舊沒有掙托他的手掌心。“哎……你松開我……喂……你有沒有聽到我在跟你說話,韓曄都生我氣了,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拽著我,你這是在搞破壞你知道嗎!搶別人的未婚妻不好!”
我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jīng)]有底氣,因為我記得前不久的日子,我還勵志搶古歆未婚夫來著,還把自己想成了正義凜然的原配,該不會他想的和我一樣吧?
奇怪,就這么短暫的一個小時。他變化怎么這么大?
兩個人如此掙扎了一番,當然他一動未動,我七十二個姿勢早已變幻的筋疲力盡,就連披在肩膀上的外套都掉到了地上,里面被撕的衣不遮體的襯衫暴露無疑,他終于停止了腳步,斂眉直視著我,等我不敢亂動的時候,從地上撿起來外套又給我穿了上去,等他準備離開時,輪到我拽住他的胳膊了,“為什么這樣對我?我很不習(xí)慣。”
當我鼓足了所有的勇氣,終于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誰知他居然用了四個字堵得我說不出來一句話,“我不知道。”
說著,拽著我向張地圖離開的方向走去。
我敢說,這一刻我氣的渾身發(fā)抖,這人到底有沒有長腦子?難道他一點感情都沒有還能一點腦子都沒有嗎?那他以前對付古墓的怪物時,都這么聰明,那都是用腦漿子想出來的辦法嗎?
既然我沒有他的力氣大,于是我就用指甲使勁的掐著他手上的肉,以泄我心頭之恨,走了多久掐了多久,終于找到了老九他們,韓曄目視著我們從遠處走來,很快就別過了頭,不愿再看一眼,我心中對他有愧,使勁的擺脫冷木頭的爪子,卻一點用都沒有。
張地圖走過去問:“呂先生,你如何了?”
呂老九一聽張地圖這么問,將我們這架勢還以為又開始戰(zhàn)斗了,拍著胸脯大義凜然道:“能撓人!”
也虧張地圖有韌性,否則換個正常人早就笑了出來,“我是問你,身體如何了。”
“還行吧,靈哥的血相當湊合,站起來跑兩圈應(yīng)該沒問題。”
張地圖聽到他這么說,才松了口氣,“那我們走吧。”
他一聽說走,臉上充滿了排斥,“走……走走?去哪?”
“后殿。”
他一臉慘不忍睹的表情問:“必須要去嗎?”
我解釋說:“只有到了后殿,咱們才能離開這座兇墓。”
聽到我說話,他才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這里,直勾勾的盯著冷木頭握著我的手,不可思議道:“你你……你們,我說老韓怎么一直臭著一張臉,蔚蔚,你這……就太過分了啊!兩袋泡面你一塊吃管飽,兩個男人你一塊泡舒服是吧
!”
呂老九說話這句話,直羞得我滿臉通紅卻說不出一個反駁的字,“我……。”
張地圖見我囧的說不出話來,解圍道:“蔚蔚姑娘并非你口中所說之人,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一時也解釋不清楚也情有可原,先收拾東西吧。”
呂老九本想再說下去,看到冷木頭一副你再敢說下去就割了你舌頭的表情,馬上轉(zhuǎn)變了話鋒,“我倒是沒什么,只要靈哥和老韓協(xié)商好了,我又沒什么意見,是吧,靈哥。”說完他揉了揉眼睛,他無疑發(fā)現(xiàn)了我里面被撕碎的襯衫,“我去,你們兩個又來?在古墓里你們都不消停,就算要……也找個有情調(diào)的地方,你們選在死人堆里干這個,口味未免……也太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