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野人正在救火,突然看到我們跑了回來,一時愣住了,大概他們也沒有想到,煮熟的鴨子居然還會飛回來,冷木頭抬手就是一槍,嚇得這群人拿著一個木棍在空中揮來揮去,驚慌失措的看著我們:“阿拉巴不拉!”嗷的一聲也跟著我們往回跑了。
我們陪著食人族在附近跑了一圈,終于找到那個洞口,“跳下去!”冷木頭說。
呂老九搖搖頭:“我怕疼,再說里面還有蝙蝠呢?!?
然后冷木頭不再看他,一腳把他踢了下去,終于該輪到我了,我哭著說:“你不要踹我,我我自己跳!”
我翹起屁股,正準備往下跳,頭也跟著低下,眼睛就看見后面一個鐵鉤向我砸了過來,被冷木頭一手接住了,順手把鐵鉤扔到一旁,抱著我就往下跳,我死死的抓住他的肩膀,感覺到雙腳落地才敢睜開眼睛。
我們繞了一圈,終于又回到了古墓里,我雙手環(huán)繞著他的脖頸,遲遲沒有松開。
“你可以松開了?!彼f。
“媽呀!”
我聽到了呂老九的聲音,意識道這里還有人,慌忙松開了冷木頭,誰知呂老九看的是別處:“你們后面……”
在上面剛離開肉體的恐懼,到了下面就要接受精神的刺激,不過還好,我能活下來,也是上天保佑了!
我和冷木頭不約而同的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兩個惡嬰就懸掛在我們身后,冷木頭知道我會叫,立即捂住了我的嘴,“我們走?!?
然后帶著我不動聲色的與惡嬰保持了距離,冷木頭在這里打量了許久,突然身后的一扇石門被打開了,他才注意到腳下的石板,對著我們點了下頭,我和呂老九立即會意,抓起背包就往里面沖了進去。
砰地一聲,石門又合上了,這黑洞很窄,只能容下一個人,我們在里面剛好可以站起來,如果大黑胖在的話,估計他連頭都抬不起來。
“我的娘類!這洞這么多口,咱們到底該往哪走啊?”
這黑洞看起來很窄,然而到處都是通道,每隔一米大約就會有個拐彎處,而且漆黑曲折,像個迷宮一樣。
呂老九突然指著一個通道的深處說:“哎!你們看,前面那兩個身影,這倆綠毛不倒翁不是看大門的嗎?怎么跑到這里了?”
冷木頭急忙道:“在哪里!”
“就在那!”
我們順著他指的地方望去,除了一片漆黑,什么也沒有看見。
大腦還沒來及轉(zhuǎn)彎,就被冷木頭提著跑了起來:“快走!”
“哎呀!不要跑這么急??!你倒是看路做標記啊!我們會迷路的!”我邊跑邊喊道。
呂老九本來是跟在我們身后的,不知道他看見了什么,突然在后面推著我哭道:“我的奶奶??!快跑?。 ?
我知道,他很想跑到我的前面,然而這路太窄,他只有在后面用力的推著我,“你倒是跑快點啊!”
他這樣一直往前擠著,可能也沒想到這墻是活的,居然旋轉(zhuǎn)了起來,一下子將我們轉(zhuǎn)到了另一個通道,他才停下來,“哎呦!總算是祖宗保佑,真沒想到這里的墻居然是可以轉(zhuǎn)的!”
我撇了眼四周,發(fā)現(xiàn)看門的那兩個干粽子此時就在呂老九身后幾米遠的位置,我瞪大眼睛推了推他的肩膀,“哎!呂老九,你要躲得是不是這個?!?
他驚叫了一聲,頓時手忙腳亂,像利箭一般向前沖了過去,我都來不及反應,一面墻已經(jīng)開始旋轉(zhuǎn),呂老九很快就被推到了墻的另一面,我望著這面墻,急忙喊道:“呂老九!”卻沒有任何回應。
我準備拍打墻壁,冷木頭制止住了我,“他已經(jīng)不在對面了,一個地方不能觸動兩次機關,否則還會引發(fā)更多空間?!?
這是什么邏輯?我腦子里一時轉(zhuǎn)不過彎來,然而現(xiàn)在的情形也沒有心情去研究這些了,我盯著一前一后的干尸,剛要開口,就被冷木頭捂住了嘴,“不要呼吸!”
心里暗道:我靠!又來!
冷木頭在另一面墻上敲了一下,我們隨著墻的旋轉(zhuǎn),推倒了另一面,總算是擺脫了那兩具干尸。
“怎么,那兩具干尸其實是粽子?”我問他。
他搖搖頭道:“我不清楚?!?
“那你為什么還要帶我們跑?”
“但他們還有意識?!?
黑暗中冷木頭不冷不熱的一句話,我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死了幾千年的干尸還有意識?怎么可能!我質(zhì)疑道:“你不會是在嚇我吧?”不過后來想想,冷木頭不是一個說話不負責任的人。
我現(xiàn)在嚇得渾身冒冷汗,這么多人的隊伍,現(xiàn)在只有我和冷木頭兩人,這墻又不靠譜,萬一冷木頭也失蹤了,那不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哆哆嗦嗦的問:“他們還會跟上來嗎?他們都是干尸不會攻擊人吧?”
冷木頭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直接捂住了我的嘴,許久,只聽見沙沙,沙沙的響聲距我們越來越近,冷木頭猛地打開了手電照了上去,果然是那兩個干尸,發(fā)現(xiàn)光源后,停在那里一動不動,仿佛雕像一般。
我恍然大悟,難怪我們進墓門之后,回頭時他們就消失了,原來他們都是裝的,它們其實會動?。?!
冷木頭伸手再一次敲了下后面的石墻,再次旋轉(zhuǎn)之后,他迅速又轉(zhuǎn)動了另一面石墻,拉著我開始向前跑。
這里面的機關,那兩個干尸一定很清楚,所以不論我們再怎么旋轉(zhuǎn)機關,在這通道里,它們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跟上來,就這樣站在我們身后,像個雕像一般一動不動,盡管我覺得它們這樣做真的很沒有意義!
我被他們的舉動壓抑的喘不過氣來,歇斯底里的吼道:“它們跟上來又不攻擊我們,究竟想干嘛!”
冷木頭抬手就是一槍,然而它們和惡嬰一樣,無論我們怎么攻擊它,全部都打偏了。
我想起往日胖叔拿黑驢蹄子的場景,立即從背包里掏出了兩個黑驢蹄子遞給了冷木頭,點頭示意他扔過去。
他接過黑驢蹄子順手投了過去,那倆干尸依然無動于衷,不一會兒,只聽見嘎嘣,嘎嘣的響聲,好像是從干尸的脖子上傳來的,未等我細看,突然干尸上面的畸形人頭離開了身體,對著我和冷木頭齜牙咧嘴的飛了過來,“啊!”我尖叫了一聲,一只腳沒有站穩(wěn),歪在了石墻上,頭皮瞬間開始發(fā)麻,出了一層冷汗,心下大叫不好,果然石墻開始旋轉(zhuǎn),“冷木頭!”我再呼喚也沒有用,他想抓我已經(jīng)來不及了,就這樣我隨著石墻的旋轉(zhuǎn),到了另外一個空間。